第138章 我怎麼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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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延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作為南知行的心腹怕是知道不少南知行不為人知的秘密。😡🎀 6➈𝕤𝕙υⓍ.ᑕσM 🐊💚」

  「雖然我也沒興趣知道,但你以後若是打算跟南知行撕破臉,應是需要的。」

  話語間,他已經走到南溪亭身旁。

  「若是他如實招來,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給他一個痛快。」

  南溪亭一頓,繼而雙眼微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南知行讓她留在這裡本意是想要她勾引沈延舟,但她能真勾引嗎?不能。

  所以,她一開始也只是打算欣賞完梟擎是怎麼毒發身死後就回尚書府。

  南溪亭想到這裡,摸了摸鼻子,心裡喟嘆了一聲,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梟擎將他們的對話盡收耳內。

  雖然他恨南知行拋棄他,但是他也恨南溪亭。

  他只盼著南知行和南溪亭斗的兩敗俱傷才好,若是他將南知行的秘密說出去讓南溪亭知道了。

  那麼南知行只會被她輕鬆拿捏在手裡。

  這般想著,梟擎猛地咬上舌頭,隨著他悶哼的聲音響起,鮮血頓時溢滿了他整個口腔。

  梟擎露出一副終於得償所願的神情,大笑道,「你們的如意算盤終究是要落空了!」

  「想知道南知行的秘密?呵!休想。」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完,他自覺閉上眼睛靜靜等死。

  只是他剛閉上,迎面就挨了一巴掌。

  連嘴裡的血都被扇出來了,再睜眼,只見南溪亭正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看他,「你覺得只需要單純咬個舌就能自盡?」

  南溪亭當即從藥袋裡掏出兩顆藥丸,將其中斷腸草的藥丸掰成兩瓣,才悉數餵進梟擎的嘴裡。

  剩下半顆斷腸草的解藥則是又揣回兜里。

  梟擎想要吐出來,卻被旁邊的沈延舟一把扼住喉嚨,揚手一抬。

  嘴裡的血混著藥丸便盡數吞進了肚子裡。

  不到一會兒,被咬破的舌頭不僅止住了血,就連胳膊上一直小幅度往外滲血的傷口也迅速開始凝結了起來。

  沈延舟手指一松,梟擎便想條死魚一樣,重新趴回地上。

  「不……」

  梟擎想要使勁用手摳喉嚨,試圖將吞進去的藥丸吐出來。

  但可悲的是,他左手斷掉,右手被長劍貫穿後損傷了神經,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啊!!」

  梟擎絕望的嘶吼著,他怕得整個人都在發抖,為什麼,為什麼這都死不了……

  南溪亭看著梟擎仿若癲狂的模樣,漫不經心的解釋著,「吃了我的止血丸,就算是把你的舌頭連根拔掉,也是不會流出多少血的。」

  「既不會被血堵住氣管嗆死,也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也不知道梟擎腦子裝的都是什麼屎。

  竟然覺得在她面前咬舌自盡能如願,這種自盡手段,能立刻死亡的機率小之又小。

  梟擎趴在地上,竟是流出兩行血淚。

  他剛才咬舌自盡已經是鼓起了最後一絲勇氣。

  可這唯一一條比較舒服的死路,都被南溪亭給堵死了。

  「南溪亭!你如此折磨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南溪亭慢條斯理地將牢房外的長凳子拖進來坐在他對面,「你還是留點力氣好好想想,待會要怎麼交代南知行的秘密。」

  「雖然我餵了你斷腸草的解藥,但只有半顆,只能控制住毒性不繼續擴散嚴重,但劇痛還是不會消失的。」

  斷腸草歹毒就是歹毒在此處,只要吃下這種毒,毒性在腸胃裡蔓延腐濁,那種滋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腹部的疼痛一寸一寸蠶食著梟擎的理智。

  南溪亭就坐著靜靜地等。

  等梟擎破了最後的防線,他就算是不想開口也要開口了。

  沈延舟甩了甩染上髒污的手,皺起眉頭看向南溪亭,提醒道,「你手上身上都是血。」

  南溪亭低頭伸出手看了一眼。


  還真是,滿手的血污。

  應該是抽梟擎那一巴掌搞的,而且後來又急著治療梟擎,藥袋和裙子下擺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些。

  想起剛才沈延舟為了防止梟擎不將藥吐出來,也掐了他的脖子,不由得視線一轉,落在他的手上。

  他裙訣倒是沒被染上,只指腹和手心遭了殃。

  南溪亭扭頭看向先前擦臉剩下的水,還沒等她起身去洗,又聽沈延舟道,「衣衫髒污也算作殿前失儀。」

  腳步一頓,南溪亭悠悠地看向沈延舟,「那不去了,反正又不是我揭的榜。」

  「一千兩黃金你也不要了?」

  南溪亭扯了扯嘴角,到底猶豫了起來,但是比起三十大板,她還是道,「不要了。」

  沈延舟道,「傅景軒快死了。」

  南溪亭面無表情,「那就先讓他死一下,我明天再去救他。」

  要是為了救傅景軒,她得挨三十大板,她才不願意呢。

  沈延舟抿唇勾起一抹笑來,「不然,你穿一下若離的衣服?」

  南溪亭睨他一眼,「她也在昭獄?」

  隱在暗處的若知若離,「……」

  何止在呀,她們都暗戳戳在暗處保護了好幾日了。

  南溪亭想了想,道,「行吧。」

  若離見南溪亭答應了下來,頓時便要從拐角暗處出來。

  卻無意間接受到了沈延舟涼涼的視線。

  「那先去書房吧。」

  話音一落,若離一個激靈,伸出去的腳默默收了回來。

  差點忘記了,大小姐還在生她和若知的氣,不能讓她知道這幾天她們跟在暗處保護。

  這般想著,若離扭頭率先去了書房等候著。

  南溪亭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疼抽抽的梟擎。

  沈延舟道,「我會讓人盯著的,他恐怕沒那麼快鬆口。」

  南溪亭點點頭,這才跟著沈延舟一路走出拐角。

  很快,二人就到了書房,與其說是書房,倒不如說是寢屋。

  堂前擺放著一隻案幾,上面疊羅著許多卷冊,正中央壓著厚厚一疊的宣紙。

  案几旁,便是一道長長的屏風,後頭擺放著浴桶和梳妝檯,以及柔軟舒服的臥榻。

  南溪亭目光落在梳妝檯的銅鏡上,不由得想起之前沈延舟給自己擦臉的場景,「你這不是有銅鏡嗎?」

  沈延舟面不改色,「你沒問。」

  南溪亭,「……」

  這還需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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