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只有她，唯有她
「是啊。」
安佩佩手背擦拭去唇上的酒水，目光從華瑾城的身上掃過，落在尤桐的身上，「真的，我真的失戀了。」
眼淚，瞬間止不住地掉了下來。
儘管強迫自己，一定要堅強，可是到最後，她還是沒能忍住。
那種感覺太難受，以致於有些話還沒出口，她已經泣不成聲。
尤桐就坐在她旁邊，連忙摟住她的肩膀：「你真的失戀了？對不起，我只是開玩笑，好了，別哭了好嗎？」
她輕聲撫慰，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安佩佩哭的那麼傷心，但絕對是第一次見她那麼哭得那麼崩潰。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竟能讓她這麼難過？！
「佩佩，那個人是誰，我們認識嗎？」安然微擰眉頭，心疼這樣的佩佩。
在她們的心底，佩佩是被保護的，無論任何時候，她們都捨不得傷她半分，可這個人，卻讓她這麼傷心難過。
華瑾城的雙眼緊緊盯著她，生怕她接下來會說出什麼事情來。
然而，安佩佩除了哭，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氣氛，瞬間被調至冰點。
他們在一旁，不知所措，儘管安然與尤桐再如何安慰，她的哭聲也未有停止，抱著尤桐，反而哭的更凶。
最後，崔智浩讓她們都別說話，讓她一個人靜靜發泄。
果然，過了十分鐘左右，安佩佩停止了聲音。
鬆開懷抱，安佩佩低著頭，擦拭去臉上的淚水，沙啞著聲音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安然準備起身陪她一起，這時候，尤桐的動作更快，「我陪你去。」
「嗯。」
她點點頭，率先離開座位。
安然點了點頭。
有尤桐在，她也能放心。
……
洗手間內。
水聲嘩啦，安佩佩使勁地洗去臉上的黏.膩，尤桐則吹乾肩上被她淚水濕潤的衣服。
只是，她的目光始終不離佩佩，很多話想問，但是話到口中，又被咽了回去。
只怕這個時候提起，只會讓她更加傷心，唯有過一段日子，等她沒那麼難受了才好問。
好一會兒，佩佩關了水龍頭，潔白的臉上，幾根發被濕潤，貼在臉上，她抬手掃開，看著鏡子裡自己那一張素白的臉有些憔悴，尤其是那雙眼睛，因為這一哭，更紅腫了許多，少了平日的嫵媚，多了一絲陰柔，此刻的她看起來，楚楚可憐。
見她呆呆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尤桐走過去，輕輕拍了下她的肩頭，「沒什麼事是過不去的，要是難受了，就跟我們說，雖然不能分擔你的痛苦，但是，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知道。」安佩佩側首，紅腫的眼看著她，多了幾絲安慰，「我很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對我好的人是誰，有些人，或許真的是命中不該的相遇，但是，既然愛上了，那就勇敢堅持。尤桐姐，你也一定會支持我的，對嗎？」
「只要是你認為對的，我們都會支持你。只是……」尤桐一頓，神色頗為心疼，「千萬不要再想今天這樣，苦了自己，你知道，這樣，我和安然都會擔心。」
「恩，我知道。」安佩佩點頭一笑。
……
再出去的時候，安佩佩重新化了淡妝，這時候，他們的餐點剛好全部上齊。
剛才哭成那樣，她哪裡還有勇氣再待下去。
「現在就走？」安然蹙眉，不由得看了看尤桐，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尤桐點了下頭，示意安然放人。
「我送你回去。」安然起身，卻被安佩佩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們先吃吧。我走了。」
「可是……」
「讓她回去吧。」尤桐望著安然，靜靜地開了口，再加上安佩佩的堅持，如此一來，安然的心才動搖了幾分，「那好吧，回到家，記得給我電話。這樣我才能放心。」
「嗯，那我回去咯。你們吃的開心一些。」
……
隨著安佩佩的離開，氣氛也變得怪異起來。
但是整頓午餐下來，也總算和諧愉快。
安然與尤桐一起回去公司，他們則各自離開。
離開之前，她不忍去看華瑾城的眼，因為，灼灼的目光里，儘是不舍。
「安然……」
離開之前，他還是沒能忍住，叫了她一聲。
尤桐抬手看了眼時間，一把拽住崔智浩：「你們先聊，我在外面等你們。」
餐桌上，只剩下他們二人。
沉默……
在他們之間，留下的，唯有無止境的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然才開口：「據說你最近跟冼善存走的很近。」
其實這件事，她一直想問，只是找不到適當的機會罷了。
華瑾城微愣，卻也點頭，隨後，又恢復了沉默。
其實問了又能如何，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他們之間來往如何，與她，似乎沒有半點關係。
如此，她也就作罷，不再多說什麼。
他苦笑：「我們之間，就只有這麼一句話了嗎？」
聞言，她抬眸，看到華瑾城墨玉般的眸子，掛著毫不掩飾的憂傷，清潤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柔和，卻也，有些……黯然。
「只是，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安然扯了扯唇角，清麗的眸子抬起，「可能是因為，還沒適應吧，給我點時間，也許很快就能像從前一樣了。」
從前？
他根本不想回到從前。
他端起酒杯，仰頭全部灌下。
張了張嘴，安然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隨後起身，只說了句『再見』，便離開了餐廳。
……
回到公司，徐雯匆匆迎上來，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安小姐，蘇總在您的辦公室等您。」
「……」
蘇千墨？
想到之前掛了他電話，安然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這廝這麼記仇，親自過來公司，肯定是為了這事而來。
進入辦公室，果然見蘇千墨整個人，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聽見聲響，見她走過來，才漫不經心地挑起眉頭，那姿態，整個權傾天下的帝王。
實際上，若是在古時候，他這樣的男人，的確有這個資格！
「捨得回來了？」
蘇千墨這才直起身子，語氣中的怨氣，整個他們就是夫妻，丈夫在怪責妻子的口吻。
想到這裡，安然渾身一顫，走過去，不冷不熱道：「蘇總，貌似去哪裡，是我本人的自由，你這麼開口說話，會讓別人誤會的。」
「我會很樂意！」蘇千墨起身，深邃的眼眸，直逼安然，「說，去哪裡了？」
「……香水味？」
安然蹙眉，抬手輕輕嗅了下，的確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自己是很少用香水的，而自己也沒有這款香味的香水。
印象中，這款香水應該是華瑾城所用的，而這一點，蘇千墨也想到了。
「沒想到，你果然對他沒有死心。」蘇千墨臉色頓沉，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夕般，語氣，更陰冷了許多，「安然，難不成在你心中，這個男人就這麼重要？」
他冷冷地看著她，那眼神，八成是在質問。
「蘇千墨，我沒有心情跟你說這些。」
對此，安然只覺得無奈，然而，她並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心虛了麼？」
話音落下，安然瞬間抬起雙眸，幾分好笑道：「心虛什麼？蘇千墨，難道你不認為，從你問我這些話的開始就很可笑嗎？」
蘇千墨瞬間擰了眉頭，安然不顧，繼續道：「我跟你，或是他，自始至終都只是朋友，尤其是你，我想我們之間，甚至連朋友都不算，所以，從這一刻開始，不要再管我的事情，如果你找我，是有什麼合作的話，麻煩你，預約了再來。否則下一次，請恕我不見！」
安然真的是被氣到了，一口氣把這些話都說完後，細細回想，卻又有些後悔。
她似乎把話說得太重了，蘇千墨未必能夠接受。
果不其然，他的臉色越來越黑，面容因為隱忍而漲紅，手背上，青筋暴跳，他就那麼盯著安然，猛地一抬拳，狠狠砸在旁邊的牆上。
安然猛地驚叫一聲，卻聽見他說：「好，安然，這可是你說的。」
原以為他這麼說是要走，從此之後，他們之間，老死不相往來，然而下一秒，她卻被他勾住下巴，紅唇，瞬間被吻住。
他的吻十分強勢，落在唇上的瞬間，即刻探入檀中，霸道且狂熱。
安然掙扎，雙手抵在胸前，使勁地想要掙脫開，卻被他用力的手摟住腰身，更用力地抱在懷中。
「放，你放開我……」
安然掙扎，一股憤怒自胸腔中燃起，見他仍是不離開，她微怒，猛地咬住他的唇，力度不大，卻還是咬破了他的唇。
他強勢的動作，猛地頓住，濃郁的眉頭，幾乎緊擰在一起，可是抱著她的力度卻始終沒有鬆開。
「放開我！」
安然又再重複了一句，微微顯得有些生氣。
「如果你能咬死我的話！」蘇千墨淡淡道，漆黑的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安然怒，嘴上再度用力，直到血腥味洋溢在整個口腔內，她猛地一頓，才鬆開了唇。
「不咬了？」他問，聲音低啞。
安然怔怔地看著他的唇，唇破了，溢出點點鮮血，她心頭微驚，抬眸，裝入他漆黑的眸中，猛地一震。
他的眼底，盛滿了柔情，似乎只有她，唯有她。
不是應該生氣麼？
安佩佩手背擦拭去唇上的酒水，目光從華瑾城的身上掃過，落在尤桐的身上，「真的，我真的失戀了。」
眼淚，瞬間止不住地掉了下來。
儘管強迫自己，一定要堅強，可是到最後，她還是沒能忍住。
那種感覺太難受，以致於有些話還沒出口，她已經泣不成聲。
尤桐就坐在她旁邊，連忙摟住她的肩膀：「你真的失戀了？對不起，我只是開玩笑，好了，別哭了好嗎？」
她輕聲撫慰，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安佩佩哭的那麼傷心，但絕對是第一次見她那麼哭得那麼崩潰。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竟能讓她這麼難過？！
「佩佩，那個人是誰，我們認識嗎？」安然微擰眉頭，心疼這樣的佩佩。
在她們的心底，佩佩是被保護的，無論任何時候，她們都捨不得傷她半分，可這個人，卻讓她這麼傷心難過。
華瑾城的雙眼緊緊盯著她，生怕她接下來會說出什麼事情來。
然而，安佩佩除了哭，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氣氛，瞬間被調至冰點。
他們在一旁，不知所措，儘管安然與尤桐再如何安慰，她的哭聲也未有停止，抱著尤桐，反而哭的更凶。
最後，崔智浩讓她們都別說話，讓她一個人靜靜發泄。
果然，過了十分鐘左右，安佩佩停止了聲音。
鬆開懷抱，安佩佩低著頭，擦拭去臉上的淚水，沙啞著聲音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安然準備起身陪她一起，這時候，尤桐的動作更快，「我陪你去。」
「嗯。」
她點點頭，率先離開座位。
安然點了點頭。
有尤桐在，她也能放心。
……
洗手間內。
水聲嘩啦，安佩佩使勁地洗去臉上的黏.膩，尤桐則吹乾肩上被她淚水濕潤的衣服。
只是，她的目光始終不離佩佩，很多話想問，但是話到口中，又被咽了回去。
只怕這個時候提起，只會讓她更加傷心，唯有過一段日子，等她沒那麼難受了才好問。
好一會兒，佩佩關了水龍頭，潔白的臉上，幾根發被濕潤，貼在臉上，她抬手掃開，看著鏡子裡自己那一張素白的臉有些憔悴，尤其是那雙眼睛，因為這一哭，更紅腫了許多，少了平日的嫵媚，多了一絲陰柔，此刻的她看起來，楚楚可憐。
見她呆呆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尤桐走過去，輕輕拍了下她的肩頭，「沒什麼事是過不去的，要是難受了，就跟我們說，雖然不能分擔你的痛苦，但是，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知道。」安佩佩側首，紅腫的眼看著她，多了幾絲安慰，「我很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對我好的人是誰，有些人，或許真的是命中不該的相遇，但是，既然愛上了，那就勇敢堅持。尤桐姐，你也一定會支持我的，對嗎？」
「只要是你認為對的，我們都會支持你。只是……」尤桐一頓，神色頗為心疼，「千萬不要再想今天這樣，苦了自己，你知道，這樣，我和安然都會擔心。」
「恩，我知道。」安佩佩點頭一笑。
……
再出去的時候，安佩佩重新化了淡妝，這時候，他們的餐點剛好全部上齊。
剛才哭成那樣，她哪裡還有勇氣再待下去。
「現在就走？」安然蹙眉，不由得看了看尤桐，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尤桐點了下頭，示意安然放人。
「我送你回去。」安然起身，卻被安佩佩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們先吃吧。我走了。」
「可是……」
「讓她回去吧。」尤桐望著安然，靜靜地開了口，再加上安佩佩的堅持，如此一來，安然的心才動搖了幾分，「那好吧，回到家，記得給我電話。這樣我才能放心。」
「嗯，那我回去咯。你們吃的開心一些。」
……
隨著安佩佩的離開，氣氛也變得怪異起來。
但是整頓午餐下來，也總算和諧愉快。
安然與尤桐一起回去公司，他們則各自離開。
離開之前，她不忍去看華瑾城的眼，因為，灼灼的目光里，儘是不舍。
「安然……」
離開之前，他還是沒能忍住，叫了她一聲。
尤桐抬手看了眼時間，一把拽住崔智浩：「你們先聊，我在外面等你們。」
餐桌上，只剩下他們二人。
沉默……
在他們之間，留下的，唯有無止境的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然才開口：「據說你最近跟冼善存走的很近。」
其實這件事，她一直想問，只是找不到適當的機會罷了。
華瑾城微愣，卻也點頭，隨後，又恢復了沉默。
其實問了又能如何，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他們之間來往如何，與她，似乎沒有半點關係。
如此，她也就作罷，不再多說什麼。
他苦笑：「我們之間，就只有這麼一句話了嗎？」
聞言，她抬眸，看到華瑾城墨玉般的眸子，掛著毫不掩飾的憂傷，清潤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柔和，卻也，有些……黯然。
「只是，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安然扯了扯唇角，清麗的眸子抬起，「可能是因為，還沒適應吧，給我點時間，也許很快就能像從前一樣了。」
從前？
他根本不想回到從前。
他端起酒杯，仰頭全部灌下。
張了張嘴，安然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隨後起身，只說了句『再見』，便離開了餐廳。
……
回到公司，徐雯匆匆迎上來，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安小姐，蘇總在您的辦公室等您。」
「……」
蘇千墨？
想到之前掛了他電話，安然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這廝這麼記仇，親自過來公司，肯定是為了這事而來。
進入辦公室，果然見蘇千墨整個人，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聽見聲響，見她走過來，才漫不經心地挑起眉頭，那姿態，整個權傾天下的帝王。
實際上，若是在古時候，他這樣的男人，的確有這個資格！
「捨得回來了？」
蘇千墨這才直起身子，語氣中的怨氣，整個他們就是夫妻，丈夫在怪責妻子的口吻。
想到這裡，安然渾身一顫，走過去，不冷不熱道：「蘇總，貌似去哪裡，是我本人的自由，你這麼開口說話，會讓別人誤會的。」
「我會很樂意！」蘇千墨起身，深邃的眼眸，直逼安然，「說，去哪裡了？」
「……香水味？」
安然蹙眉，抬手輕輕嗅了下，的確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自己是很少用香水的，而自己也沒有這款香味的香水。
印象中，這款香水應該是華瑾城所用的，而這一點，蘇千墨也想到了。
「沒想到，你果然對他沒有死心。」蘇千墨臉色頓沉，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夕般，語氣，更陰冷了許多，「安然，難不成在你心中，這個男人就這麼重要？」
他冷冷地看著她，那眼神，八成是在質問。
「蘇千墨，我沒有心情跟你說這些。」
對此，安然只覺得無奈，然而，她並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心虛了麼？」
話音落下，安然瞬間抬起雙眸，幾分好笑道：「心虛什麼？蘇千墨，難道你不認為，從你問我這些話的開始就很可笑嗎？」
蘇千墨瞬間擰了眉頭，安然不顧，繼續道：「我跟你，或是他，自始至終都只是朋友，尤其是你，我想我們之間，甚至連朋友都不算，所以，從這一刻開始，不要再管我的事情，如果你找我，是有什麼合作的話，麻煩你，預約了再來。否則下一次，請恕我不見！」
安然真的是被氣到了，一口氣把這些話都說完後，細細回想，卻又有些後悔。
她似乎把話說得太重了，蘇千墨未必能夠接受。
果不其然，他的臉色越來越黑，面容因為隱忍而漲紅，手背上，青筋暴跳，他就那麼盯著安然，猛地一抬拳，狠狠砸在旁邊的牆上。
安然猛地驚叫一聲，卻聽見他說：「好，安然，這可是你說的。」
原以為他這麼說是要走，從此之後，他們之間，老死不相往來，然而下一秒，她卻被他勾住下巴，紅唇，瞬間被吻住。
他的吻十分強勢，落在唇上的瞬間，即刻探入檀中，霸道且狂熱。
安然掙扎，雙手抵在胸前，使勁地想要掙脫開，卻被他用力的手摟住腰身，更用力地抱在懷中。
「放，你放開我……」
安然掙扎，一股憤怒自胸腔中燃起，見他仍是不離開，她微怒，猛地咬住他的唇，力度不大，卻還是咬破了他的唇。
他強勢的動作，猛地頓住，濃郁的眉頭，幾乎緊擰在一起，可是抱著她的力度卻始終沒有鬆開。
「放開我！」
安然又再重複了一句，微微顯得有些生氣。
「如果你能咬死我的話！」蘇千墨淡淡道，漆黑的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安然怒，嘴上再度用力，直到血腥味洋溢在整個口腔內，她猛地一頓，才鬆開了唇。
「不咬了？」他問，聲音低啞。
安然怔怔地看著他的唇，唇破了，溢出點點鮮血，她心頭微驚，抬眸，裝入他漆黑的眸中，猛地一震。
他的眼底，盛滿了柔情，似乎只有她，唯有她。
不是應該生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