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這下心裡有陰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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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槿言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沒有暈倒過的人,可能永遠不會明白那種感覺,明明聽得見聲音,可身體卻不受控制,最後陷入無邊的深淵。

  「四,少……」

  呢喃的呻吟喚醒了旁邊休息的人,季策衝到床邊,看到蘇槿言顫動的睫毛,緊張的抓住她的手。

  「槿言,槿言你醒了對不對?睜開眼睛看看我,這是命令。」

  蘇槿言也想睜開眼睛,可身體就是不受控制,眼珠子一直轉個不停。

  季策怕她有事,就想出去叫醫生來看看,誰知道剛站起來手腕就被抓住了。

  「四少。」

  季策不敢相信的回頭,看到床上那個睜開眼睛的女人,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懷裡,「壞丫頭,你嚇死我了。」

  蘇槿言覺得不舒服,腦袋動了動,「四少,難受……」

  一聽她說難受,季策連忙鬆開她,緊張的按著她的心口,「哪裡難受?是不是這裡?還難受嗎?」

  「……」

  雖然已經不是小姑娘了,可蘇槿言還是有些難為情,抓著季策的手說:「四少,我,我沒事了。」

  季策反握住她的手,然後又一次把她帶入懷中,「下次難受要告訴我。」

  蘇槿言終於意識到某人的不對勁,伸手環住他的腰問,「四少,你怎麼了?」

  見季策不說話只是看著她,蘇槿言抬手去摸他的臉,「嚇到你了是不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抱住了,那個男人兇巴巴的命令,「蘇槿言!你不准離開我,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

  蘇槿言被勒的喘不過氣,卻一點都不敢掙扎,看來她突然昏倒把四少嚇壞了。

  等到季策鬆開的時候,蘇槿言主動去吻他的唇,誰知道居然被躲開了。

  看到蘇槿言受傷的表情,季策尷尬的去摸她的頭髮,「可別,爺現在有陰影,你容爺緩緩。」

  想起自己是被親暈過去的,蘇槿言『噗嗤』一笑,然後牽著季策的袖子晃了晃。

  「是我自己不舒服,不怪你。」

  被安慰的人臉色不太好看,尤其是看到蘇槿言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最後氣急了才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

  「壞丫頭,以後再敢嚇我,家法處置!」

  蘇槿言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然後故意跟他作對似的問他,「四少,家法是什麼啊!」

  季策覺得有必要現在就讓她見識一下家法的厲害,可手舉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撂。

  打哪兒都心疼啊!

  而且萬一碰一下再暈過去怎麼辦?

  看出他的糾結,蘇槿言抱住他的胳膊,「四少,你別擔心,我每天都有按時吃藥,而且飯也吃的很多,我不會有事的,寶寶也不會。」

  聽著女孩兒軟軟的安慰,季策心裡有些動容,輕輕環住她的肩膀。

  「寶貝兒,爺今天真的只是去玩車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說的那個大胸我一眼都沒看過。」

  蘇槿言偷偷瞅了他一眼,語氣悶悶的說:「沒看你怎麼知道她大?」

  「……」

  「嘖……」

  季策低下頭,近距離的看著這個女人,然後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聽說你讓沫沫查我的手機定位?」

  說到這個,蘇槿言心虛的眼神還是飄忽,「我是擔心小哲。」

  「擔心他幹什麼?怕我把他賣了?」

  這個蘇槿言的確擔心過,不過她不敢承認。

  季策半天沒說話,蘇槿言心裡沒底,就悄悄抬頭看他,誰知道直接撞上他的視線。

  哎,這下更尷尬了。

  蘇槿言低著頭不說話,直到一隻手隔著被子摸她的肚子,「寶貝兒,咱兒子到底什麼時候出來啊?」

  這思維跳躍太大,蘇槿言差點沒反應過來,結果這人就不滿意了,捏著她的臉警告。

  「寶貝兒,別說我沒把話說在前頭,這小子生出來之後要是敢跟爺爭寵,爺就把他的屁股打開花。」

  蘇槿言滿頭黑線的看著季策,她開始替兒子擔心了。

  雖然突然昏倒很難受,可醒來之後被四少這樣對待,蘇槿言也是甜到了心坎里。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蘇槿言突然想起蘇遠山的事,猶豫著不知該怎麼開口。

  看到蘇槿言躊躇的表情,季策問她,「有心事?」

  蘇槿言有些擔心的看著季策,「四少,其實今天我是去見我爸了,我想問他周秀玲在哪裡?小哲不能沒有媽媽。」

  她偷偷跑去見蘇遠山,季策本來還有些不開心,可是聽到她說要把那個臭小子送給周秀玲,這個想法倒是跟他不謀而合。

  蘇槿言本來以為要挨罵,結果她家四少跟摸小狗一樣,摸著她的頭髮說:「別擔心,周秀玲我已經讓人去找了。」

  蘇槿言聽到這些話有些意外,眨巴著眼睛看著季策,然後才後知後覺。

  所以四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把小哲留下來。

  「他是我弟弟!」

  「他不是!」

  在這個問題是,兩人誰都沒辦法說服誰,所以乾脆休戰。

  看著分分鐘就要被氣哭的女人,季策掩著唇乾咳一聲,「那個,你肚子餓不餓,我讓人去買點吃的。」

  蘇槿言噘著嘴,「不想吃!」

  靳禹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蘇槿言用被子蓋住腦袋,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硝煙味兒。

  「怎麼,吵架了?」靳禹傑看著走過來的人小聲問。

  季策黑著臉不說話,靳禹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離開房間之後就開始批評他,「槿言才剛醒,你別欺負人家了。」

  「什麼叫我欺負她,明明就是她給我臉色看!」

  「嘿你個庸醫!」

  季策抬腳就踢,被靳禹傑躲過了,於是惱羞成怒的說他,「你懂個屁,活該你單身狗!」

  這話太傷人自尊了,靳禹傑痛心疾首的指著他,「過了啊!不帶這麼人身攻擊的。」

  「就攻擊你怎麼了?」

  季策又來踹他,邊踹邊嘛,「誰讓你帶她去那種地方的?要不是你帶她去,她能氣暈過去?」

  靳禹傑都給氣樂了,就沒見過像他這樣顛倒是非的人,怕人看你倒是別干啊!

  兄弟倆鬧了一會兒,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休息。

  「剛才我去見過醫生了。」

  有些事是躲不掉的,見靳禹傑擔心的看著自己,季策輕輕吐出一口氣,「說吧!哥們有心裡準備。」

  「槿言的情況不太好。」

  即便是有心理準備,可聽到這話,季策的臉色還是變了,「你說清楚一點,什麼叫情況不太好?」

  「她今天昏倒不是因為你親她,而是她的身體已經超出負荷。」

  「什麼意思?」

  「說的簡單一點,她這一次昏倒,就跟她之前昏倒進醫院是一樣的,這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可蘇槿言寧願離開都不肯放棄這個孩子,他又怎麼下得去手?

  見季策自責擔心的表情,靳禹傑拍拍他的肩膀,「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需要提前準備一下。」

  「禹!」

  靳禹傑話還沒說完,就被季策打斷了,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胳膊,「禹,聽我說,孩子我可以不要,可是槿言不能有事。」

  靳禹傑震驚的看著季策,認識他這麼多年,對他多少還是了解的。

  這個人向來把感情看得最終,以前遊戲人間也只是不想被傷害,沒想到遇到了蘇槿言。

  他知道季策很喜歡小孩子,每次聽他說起蕭楠夜那對兒女,感覺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在羨慕。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竟然說,不要?

  「放心,事情可能不會這麼糟。」

  靳禹傑拍著季策的手背安慰,「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不會有事的。」

  季策點點頭,「我仔細想過了,去別的醫院我不放心,我打算帶槿言去季家的私人醫院,出院了就去。」

  靳禹傑說:「你能這麼想最好,槿言情況特殊,不能大意。」


  「我知道。」

  靳禹傑走後陳強來了,季策說:「蘇遠山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陳強說:「幾個項目都打了水漂,前妻又拿著錢跑了,現在資金周轉不過來,銀行不給放貸,要不了多久就該宣布破產了。」

  生意上的事,季策門清,皺了下眉頭問,「他想貸多少?」

  陳強點了根煙,然後說出那個數字,「十億。」

  「什麼?十億?」

  聽到這個數字,季策直接跳起來了,指著自己的臉說:「這個老王八蛋,他還真當爺是冤大頭啊!」

  一根煙過半,見季策走來走去,陳強把煙拿下來,「要不要我派人去警告他一下?」

  季策搖搖頭說:「槿言這裡我走不開,你親自替我去一趟,就說錢我可以讓銀行貸給他,不過他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這人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嘴角突然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出來混遲早要還,他以為爺的旗號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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