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絕路，村中成公敵
老人聞聽此言，冷笑了一下：「這是哪個狗屁大師說的，還是你自己一廂情願？
如果真的是什麼大師說的，你敢不敢讓這個大師出來當面對質！
我這個老頭子，還真想見識見識，高人大師長個什麼模樣！」
村長卻也針鋒相對：「既然是高人，自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怎麼讓他針鋒相對？
但是我今天將話放在這裡，這小子的血液只要是灑在這兒，雕像如果不碎的話，我願意血債血償！」
村長的話慷慨激昂，很大程度上挑動了其他村民的情緒。
現在村民們瘋狂舉著手大聲嚷嚷：
「既然村長都這麼說了，那秦家的爺孫兩個怎麼講？」
「就是的，村長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秦家也總得給個說法吧！」
「殺了這小子！趕緊殺了這小子！」
隨著村民們的狂呼，有人手中已經摸出了傢伙。
本身他們出門的時候就帶著各種各樣的鐮刀之類的物件兒，現在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表情，雙目之中都充斥著猩紅血跡。
而隨著這些喊叫，他們也緩緩前進，距離怪人越來越近。
老人將孫子護在身後，牙都快咬出血了：「人真的是有劣性，你們這些人不值得可憐啊！
我保護了你們這麼多年，兩尊石雕更是護佑了村子世世代代，終究還是避免不了這樣的命運。
行啊，既然如此，你們儘管來吧！來啊！」
一聲聲低吼，那喉嚨之中就好像要卡出血來了一樣，老人眼中更是帶著淚水。
整個人全身顫抖，身體佝僂，卻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雖然沒明說，但是他的身體已經告訴了周圍人，誰若敢動自己的孫子，自己肯定跟他拼命！
他這邊眼瞅著已經拼了命的架勢，村民們也不客氣的直接沖了上來，手中鐮刀之類的物件兒通通落下，在虛空之中發出嗚嗚聲響。
神棍和葉小濤在一邊兒看著也是揪心。
「葉先生，你說這雕像真的是好東西麼？如果真的是保護村子的玩意兒，為啥是這麼個造型呢？」
葉小濤搖搖頭：「這個倒是不好說，但是怪人也算是護佑了一方土地，我想跟他長相一樣的石雕，應該也並非邪魔之物吧。
儘管怪人自己跟我們說，石雕中的邪氣聚集起來落在了他身上，影響了他的長相，但是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只是那位先生自己也沒弄清楚罷了。」
神棍點了點頭，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幾次都有衝上前去幫忙的衝動。
畢竟場景太真實了，的確是控制不住這種情緒。
但是很快又意識到這是虛幻的，自嘲一般甩了甩手。
這個動作重複了好幾次，葉小濤無奈念叨一聲：「你這個狀態怎麼好像中了邪一樣？」
神棍尷尬撓了撓頭，這才停止了動作。
而場景還在繼續，老人雖然年紀大了，身手卻好到不可思議。
而且漸漸地，也不再留情，從其中一個村民手中搶過來鐮刀，直接將朝著怪人喉嚨切割的村民手腕給穿透。
白刀子進去，紅刀子直接穿了出來，猩紅的血液迸濺，殺豬一樣的慘叫在整個村子之中瀰漫。
老人將眼前人的身體給踹飛出去，甩了甩鐮刀上的血液，深吸一口氣。
「來啊！敢過來的，儘管試試！
原本怪人聽到村民們對自己的評價，還有些畏畏縮縮站在身後，悲傷到了極點。
可看到前方還有人在照顧自己，在幫助自己，為了自己願意豁出性命之後，怪人也站在了老人旁邊。
攥著拳頭，眸光冷冽：「今天我們並肩戰鬥，誰也別想碰我！」
怪人的性格隨和，不願意跟人產生紛爭，但這並不代表他真的懦弱無能。
此時一出手，就讓周圍皆是倒吸涼氣。
他力大無窮，拽住了兩人的衣服，就像是扔小孩兒一樣直接扔了出去。
老人手中拿著鐮刀，則是每一下都見血。
要不就劃破來犯者的手掌，要麼就穿透對方的小腿。
隨著猩紅血液流淌的越來越多，地面都已經變得粘稠了，村民們大口喘息，面面相覷。
剛才的村民們還顯得無比得意，並不將這爺孫兩個放在眼中。
現在著實是改變了看法，一個個試探著，卻無人敢上前。
這兩個人，一個力大無窮，另一個出手狠辣，哪個都不好對付！
老人大吼一聲：「怎麼著，怕了麼？害怕的話趕緊滾蛋，回去包紮傷口！
這幾把地方，我們不待了，今天晚上我會帶著孫子離開，到時候跟你們老死不相往來！」
離開？你能離開麼？就算你能走，你孫子能離開麼？
他就跟這兩個雕像一樣，已經紮根在這裡了，就算是表面上走了，背地裡還是會悄悄回來吧？！」
「這些話，是誰跟你說的？」老人驚訝問道。
「這還用得著誰來跟我說麼？明眼人，恐怕都能看得出來吧！」
這村長說完之後，又是擺了擺手，示意村民們繼續。
可是村民們卻不敢上前了，看著地上腥紅的血液已經滲入了土壤之下，還冒著熱氣。
有的結成了冰霜，誰敢上前？！
村長大手一揮：「怎麼，都不敢動彈了是麼？慫了？
誰要是犯慫了，看看山上的莊稼，想想家中的孩子！一大家子張著嘴等飯吃呢。
你們希望明年還是如此麼？你們希望背井離鄉麼？！」
村長大吼之後，人群里，傳來陣陣咬牙的聲音，吱嘎吱嘎，聽得人頭皮發麻。
接著，果然又有人沖了出來，嘶吼著，尖叫著，朝著眼前人便撲了過來。
毫無懸念，這個人再次被老人洞穿，這一次是穿透了大腿，能清晰聽到金屬切開血肉的聲音。
但是村民們紅了眼，什麼都不怕了，這個人倒下了，接下來又有其他人沖了上來，無窮無盡的樣子。
漸漸讓老人和怪人一起後退了幾步。
終究兩個人只是凡人，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神棍看著揪心，扭過頭去，咬牙問道：「為什麼，為啥會這樣啊！」
「你似乎很詫異。」
「這老頭兒不是術士麼？為啥不用術法啊！我看唐大師你們，直接布置一個迷魂陣什麼的，就能讓人五迷三道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為啥你們不用這樣的術法！」
葉小濤思索了一下：「老人原本應該的確是術士，但是這些年在石雕的身上，耗費了太多的精力。
之所以蒼老這麼快，也是因為消耗了太多氣息。
估計經脈已經嚴重受損，無法繼續催動了。」
聽到葉小濤這麼說，神棍嘆了口氣。
他們終於是抵擋不住，村長看到老人的身體傾斜，直接上前一步，狠狠朝著老人沖了過去。
抽冷子照著老人的後背便來了一刀。
哧！
猩紅的血液從老人後背噴涌而出，老人瞳孔劇烈收縮，身體踉蹌，差點兒直接倒在地上。
對其他村民，雖然下了死手，卻都沒動殺意。
全都是貫穿大腿，手臂之類的，即便是致殘，也不要命。
但是村長不同，老人動了殺意，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讓他死！
手中鐮刀直接奔著村長喉嚨切了過去，村長看到之後，迅速閃躲，很驚險躲過了這次攻擊。
即便如此，村長也是被嚇得臉色煞白，抖似篩糠，大口喘息著指點老人：「快快快，趁著現在，趕緊要了這個老東西的命！」
一大群人的鐮刀再次揮動過來，怪人一聲大吼：「爺爺！」
迅速衝上前去，將奔著老人去的攻擊給擋開，與此同時，身上也被切出了好幾道口子。
猩紅的血液迸濺而出，灑落在石雕之上。
咔嚓！咔嚓！
石雕發出清脆的聲響，多年不曾起過變化的石頭，現在竟然真的有碎裂的痕跡。
村長雖然被老人剛才的攻擊嚇得說話都不連貫了，卻還是顫巍巍大吼：「看到了麼！看到了麼！這小子的血液能讓石雕毀掉。
他就是我們村子的妖魔！一定要把妖魔剷除掉！」
其他人也跟著一起附和著：「除掉妖魔！除掉妖魔！」
喊殺之聲，一時間震懾蒼穹，讓老人和怪人的臉都成了慘白色。
說著掙扎著揮舞雙手，那佝僂瘦弱的身軀，好似高牆一座，為眼前人築起高牆！
怪人早已熱淚盈眶，死死咬著牙：「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他們再傷害你！
爺爺啊，這麼多年你都在保護我，我怎麼能不管你！我怎麼能看著這群人傷你，殺你，卻坐視不理啊！」
大吼之後，也是從村民們手中奪過來鐮刀兩把，左右開弓，瘋狂揮動。
猩紅的血液順著他身上的傷口流淌出來，將他衣服都染紅了。
現在的怪人，身上的傷口並未讓他呈現出虛弱和無力，反倒是讓他好似地獄鑽出的修羅一般，瘋狂而恐怖。
伴隨著自身攻擊的進行，周圍人也都面面相覷。
終究是觸及到了希望，他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放棄，同樣越發癲狂。
村民們一個個的被怪人踢飛了出去，怪人身上也出現了很多傷口。
觸目驚心的傷痕，全都在往外流血。
村長緩過來了，大吼著：「殺啊！為了這村子的未來，快把這兩個傢伙通通殺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在怪人保護之下的老人卻突然再次發難，瘋了一樣的朝著村長撲了過來。
那猙獰模樣，好似地獄惡犬，嗚嗚聲中，要咬碎這周圍的一切！
村長又是被嚇得尖叫了幾聲，後退著，大吼著：「保護我啊！你們都特麼幹什麼吃的，卸磨殺驢是不是！
但是村民們現在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怪人身上，在他們看來，殺死怪人，就只差這臨門一腳，只差那麼一點點了！
沒人顧得上村長，全心全力的投入在怪人身上。
村長只能狼狽的朝著後面退，接著咬牙，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刀子，再次朝著老人的腹部刺了過去。
看到這般場景，怪人一聲低吼，身上被切開了很多口子，衝到老人身邊，想要將老人身體拽開。
可他終究是沒有成功，傷口撕裂著，鮮血流淌著，怪人已經筋疲力竭，他倒在了地上。
冰冷的土地，凍結的鮮血，那刺骨的寒意，刺激著怪人的靈魂。
怪人的腦袋嗡嗡作響，他想要保護自己的親人，可現在的結局已經註定，自身難保！
咔嚓！咔嚓！
隨著怪人倒下，兩座石雕都傳出了動靜，即便是村民們喧譁，這聲音也傳到了每一個人耳中。
石雕，那多年不曾動搖的石雕，竟然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裂痕，而且隨著裂痕的增多，石雕本身也劇烈晃動了起來。
幾百年的歷史，任何人無法挪動石雕，普通的手段無法傷害石雕。
今日，石雕之上卻自行出現了這樣的異變，猩紅的血液順著石雕的身體流淌出來。
石雕內部，更是傳來嗚咽之聲。
這聲音之中充滿了悲傷，但似乎並不是在為自己這個樣子而悲傷，而是帶著憐憫。
他在憐憫什麼呢？是在憐憫祖孫的遭遇麼？
憐憫一直保護自己的人，現在卻承受著這樣的折磨？
神棍提出了這個問題，葉小濤卻念叨著：「或許，是在憐憫這些村民吧？
憐憫他們即將要承受的惡果。」
「不過真奇怪啊葉先生，這雕像不是已經碎了麼？可是為啥咱們進入村子的時候，雕像還是跪在那裡的？
難道說咱們看到的雕像，本身就是幻覺？」
「破鏡可以重圓，為何看到破碎的雕像完好的立在那裡，就覺得是幻覺呢？
為何不覺得，可能是雕像重新恢復了原樣呢？」葉小濤問道。
接著看眼前場景，怪人沒能保護老人，老人也再次被鐮刀貫穿肩膀，倒在地上！
如果真的是什麼大師說的，你敢不敢讓這個大師出來當面對質！
我這個老頭子，還真想見識見識，高人大師長個什麼模樣！」
村長卻也針鋒相對：「既然是高人，自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怎麼讓他針鋒相對？
但是我今天將話放在這裡，這小子的血液只要是灑在這兒，雕像如果不碎的話，我願意血債血償！」
村長的話慷慨激昂，很大程度上挑動了其他村民的情緒。
現在村民們瘋狂舉著手大聲嚷嚷：
「既然村長都這麼說了，那秦家的爺孫兩個怎麼講？」
「就是的，村長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秦家也總得給個說法吧！」
「殺了這小子！趕緊殺了這小子！」
隨著村民們的狂呼，有人手中已經摸出了傢伙。
本身他們出門的時候就帶著各種各樣的鐮刀之類的物件兒，現在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表情，雙目之中都充斥著猩紅血跡。
而隨著這些喊叫，他們也緩緩前進，距離怪人越來越近。
老人將孫子護在身後，牙都快咬出血了：「人真的是有劣性，你們這些人不值得可憐啊！
我保護了你們這麼多年，兩尊石雕更是護佑了村子世世代代，終究還是避免不了這樣的命運。
行啊，既然如此，你們儘管來吧！來啊！」
一聲聲低吼，那喉嚨之中就好像要卡出血來了一樣，老人眼中更是帶著淚水。
整個人全身顫抖，身體佝僂，卻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雖然沒明說，但是他的身體已經告訴了周圍人，誰若敢動自己的孫子，自己肯定跟他拼命！
他這邊眼瞅著已經拼了命的架勢，村民們也不客氣的直接沖了上來，手中鐮刀之類的物件兒通通落下，在虛空之中發出嗚嗚聲響。
神棍和葉小濤在一邊兒看著也是揪心。
「葉先生，你說這雕像真的是好東西麼？如果真的是保護村子的玩意兒，為啥是這麼個造型呢？」
葉小濤搖搖頭：「這個倒是不好說，但是怪人也算是護佑了一方土地，我想跟他長相一樣的石雕，應該也並非邪魔之物吧。
儘管怪人自己跟我們說，石雕中的邪氣聚集起來落在了他身上，影響了他的長相，但是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只是那位先生自己也沒弄清楚罷了。」
神棍點了點頭，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幾次都有衝上前去幫忙的衝動。
畢竟場景太真實了，的確是控制不住這種情緒。
但是很快又意識到這是虛幻的，自嘲一般甩了甩手。
這個動作重複了好幾次，葉小濤無奈念叨一聲：「你這個狀態怎麼好像中了邪一樣？」
神棍尷尬撓了撓頭，這才停止了動作。
而場景還在繼續，老人雖然年紀大了，身手卻好到不可思議。
而且漸漸地，也不再留情，從其中一個村民手中搶過來鐮刀，直接將朝著怪人喉嚨切割的村民手腕給穿透。
白刀子進去，紅刀子直接穿了出來，猩紅的血液迸濺，殺豬一樣的慘叫在整個村子之中瀰漫。
老人將眼前人的身體給踹飛出去，甩了甩鐮刀上的血液，深吸一口氣。
「來啊！敢過來的，儘管試試！
原本怪人聽到村民們對自己的評價，還有些畏畏縮縮站在身後，悲傷到了極點。
可看到前方還有人在照顧自己，在幫助自己，為了自己願意豁出性命之後，怪人也站在了老人旁邊。
攥著拳頭，眸光冷冽：「今天我們並肩戰鬥，誰也別想碰我！」
怪人的性格隨和，不願意跟人產生紛爭，但這並不代表他真的懦弱無能。
此時一出手，就讓周圍皆是倒吸涼氣。
他力大無窮，拽住了兩人的衣服，就像是扔小孩兒一樣直接扔了出去。
老人手中拿著鐮刀，則是每一下都見血。
要不就劃破來犯者的手掌，要麼就穿透對方的小腿。
隨著猩紅血液流淌的越來越多，地面都已經變得粘稠了，村民們大口喘息，面面相覷。
剛才的村民們還顯得無比得意，並不將這爺孫兩個放在眼中。
現在著實是改變了看法，一個個試探著，卻無人敢上前。
這兩個人，一個力大無窮，另一個出手狠辣，哪個都不好對付！
老人大吼一聲：「怎麼著，怕了麼？害怕的話趕緊滾蛋，回去包紮傷口！
這幾把地方，我們不待了，今天晚上我會帶著孫子離開，到時候跟你們老死不相往來！」
離開？你能離開麼？就算你能走，你孫子能離開麼？
他就跟這兩個雕像一樣，已經紮根在這裡了，就算是表面上走了，背地裡還是會悄悄回來吧？！」
「這些話，是誰跟你說的？」老人驚訝問道。
「這還用得著誰來跟我說麼？明眼人，恐怕都能看得出來吧！」
這村長說完之後，又是擺了擺手，示意村民們繼續。
可是村民們卻不敢上前了，看著地上腥紅的血液已經滲入了土壤之下，還冒著熱氣。
有的結成了冰霜，誰敢上前？！
村長大手一揮：「怎麼，都不敢動彈了是麼？慫了？
誰要是犯慫了，看看山上的莊稼，想想家中的孩子！一大家子張著嘴等飯吃呢。
你們希望明年還是如此麼？你們希望背井離鄉麼？！」
村長大吼之後，人群里，傳來陣陣咬牙的聲音，吱嘎吱嘎，聽得人頭皮發麻。
接著，果然又有人沖了出來，嘶吼著，尖叫著，朝著眼前人便撲了過來。
毫無懸念，這個人再次被老人洞穿，這一次是穿透了大腿，能清晰聽到金屬切開血肉的聲音。
但是村民們紅了眼，什麼都不怕了，這個人倒下了，接下來又有其他人沖了上來，無窮無盡的樣子。
漸漸讓老人和怪人一起後退了幾步。
終究兩個人只是凡人，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神棍看著揪心，扭過頭去，咬牙問道：「為什麼，為啥會這樣啊！」
「你似乎很詫異。」
「這老頭兒不是術士麼？為啥不用術法啊！我看唐大師你們，直接布置一個迷魂陣什麼的，就能讓人五迷三道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為啥你們不用這樣的術法！」
葉小濤思索了一下：「老人原本應該的確是術士，但是這些年在石雕的身上，耗費了太多的精力。
之所以蒼老這麼快，也是因為消耗了太多氣息。
估計經脈已經嚴重受損，無法繼續催動了。」
聽到葉小濤這麼說，神棍嘆了口氣。
他們終於是抵擋不住，村長看到老人的身體傾斜，直接上前一步，狠狠朝著老人沖了過去。
抽冷子照著老人的後背便來了一刀。
哧！
猩紅的血液從老人後背噴涌而出，老人瞳孔劇烈收縮，身體踉蹌，差點兒直接倒在地上。
對其他村民，雖然下了死手，卻都沒動殺意。
全都是貫穿大腿，手臂之類的，即便是致殘，也不要命。
但是村長不同，老人動了殺意，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讓他死！
手中鐮刀直接奔著村長喉嚨切了過去，村長看到之後，迅速閃躲，很驚險躲過了這次攻擊。
即便如此，村長也是被嚇得臉色煞白，抖似篩糠，大口喘息著指點老人：「快快快，趁著現在，趕緊要了這個老東西的命！」
一大群人的鐮刀再次揮動過來，怪人一聲大吼：「爺爺！」
迅速衝上前去，將奔著老人去的攻擊給擋開，與此同時，身上也被切出了好幾道口子。
猩紅的血液迸濺而出，灑落在石雕之上。
咔嚓！咔嚓！
石雕發出清脆的聲響，多年不曾起過變化的石頭，現在竟然真的有碎裂的痕跡。
村長雖然被老人剛才的攻擊嚇得說話都不連貫了，卻還是顫巍巍大吼：「看到了麼！看到了麼！這小子的血液能讓石雕毀掉。
他就是我們村子的妖魔！一定要把妖魔剷除掉！」
其他人也跟著一起附和著：「除掉妖魔！除掉妖魔！」
喊殺之聲，一時間震懾蒼穹，讓老人和怪人的臉都成了慘白色。
說著掙扎著揮舞雙手，那佝僂瘦弱的身軀，好似高牆一座，為眼前人築起高牆！
怪人早已熱淚盈眶，死死咬著牙：「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他們再傷害你！
爺爺啊，這麼多年你都在保護我，我怎麼能不管你！我怎麼能看著這群人傷你，殺你，卻坐視不理啊！」
大吼之後，也是從村民們手中奪過來鐮刀兩把，左右開弓，瘋狂揮動。
猩紅的血液順著他身上的傷口流淌出來，將他衣服都染紅了。
現在的怪人，身上的傷口並未讓他呈現出虛弱和無力，反倒是讓他好似地獄鑽出的修羅一般，瘋狂而恐怖。
伴隨著自身攻擊的進行，周圍人也都面面相覷。
終究是觸及到了希望，他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放棄，同樣越發癲狂。
村民們一個個的被怪人踢飛了出去，怪人身上也出現了很多傷口。
觸目驚心的傷痕，全都在往外流血。
村長緩過來了，大吼著：「殺啊！為了這村子的未來，快把這兩個傢伙通通殺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在怪人保護之下的老人卻突然再次發難，瘋了一樣的朝著村長撲了過來。
那猙獰模樣，好似地獄惡犬，嗚嗚聲中，要咬碎這周圍的一切！
村長又是被嚇得尖叫了幾聲，後退著，大吼著：「保護我啊！你們都特麼幹什麼吃的，卸磨殺驢是不是！
但是村民們現在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怪人身上，在他們看來，殺死怪人，就只差這臨門一腳，只差那麼一點點了！
沒人顧得上村長，全心全力的投入在怪人身上。
村長只能狼狽的朝著後面退，接著咬牙，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刀子，再次朝著老人的腹部刺了過去。
看到這般場景，怪人一聲低吼，身上被切開了很多口子，衝到老人身邊，想要將老人身體拽開。
可他終究是沒有成功，傷口撕裂著，鮮血流淌著，怪人已經筋疲力竭，他倒在了地上。
冰冷的土地，凍結的鮮血，那刺骨的寒意，刺激著怪人的靈魂。
怪人的腦袋嗡嗡作響，他想要保護自己的親人，可現在的結局已經註定，自身難保！
咔嚓！咔嚓！
隨著怪人倒下，兩座石雕都傳出了動靜，即便是村民們喧譁，這聲音也傳到了每一個人耳中。
石雕，那多年不曾動搖的石雕，竟然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裂痕，而且隨著裂痕的增多，石雕本身也劇烈晃動了起來。
幾百年的歷史，任何人無法挪動石雕，普通的手段無法傷害石雕。
今日，石雕之上卻自行出現了這樣的異變，猩紅的血液順著石雕的身體流淌出來。
石雕內部，更是傳來嗚咽之聲。
這聲音之中充滿了悲傷，但似乎並不是在為自己這個樣子而悲傷，而是帶著憐憫。
他在憐憫什麼呢？是在憐憫祖孫的遭遇麼？
憐憫一直保護自己的人，現在卻承受著這樣的折磨？
神棍提出了這個問題，葉小濤卻念叨著：「或許，是在憐憫這些村民吧？
憐憫他們即將要承受的惡果。」
「不過真奇怪啊葉先生，這雕像不是已經碎了麼？可是為啥咱們進入村子的時候，雕像還是跪在那裡的？
難道說咱們看到的雕像，本身就是幻覺？」
「破鏡可以重圓，為何看到破碎的雕像完好的立在那裡，就覺得是幻覺呢？
為何不覺得，可能是雕像重新恢復了原樣呢？」葉小濤問道。
接著看眼前場景，怪人沒能保護老人，老人也再次被鐮刀貫穿肩膀，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