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朱破防
老朱忽然「噌」地一聲站起身來，朝著屋外大喊：
「二虎，去將那個小兔崽子給咱逮過來！」
門外雖無應聲，但有一道身影一閃即逝離去了。
老朱似乎還有些不解氣，想要砸點東西出出氣。
不過當他低頭對上朱標那雙幽怨的眼神之時，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標兒，咱絕不可能做出廢立太子的事來的！」
對於這個兒子，他可謂是給予了全部的希望。
完完全全當作大明接班人來培養的。
看著老朱手忙腳亂地樣子，朱標忽然笑了笑。
「父皇，您的心思兒臣是知道的。」
「那你？」
老朱怔了怔。
有些沒明白他是什麼個意思。
卻見朱標忽然站起身，一臉認真地道：
「老四是兒臣一手帶大的，兒臣也不相信老四會篡了我的位。」
「但最後確實是老四坐上了那個位置，那麼看來只能是一種可能......」
「不可能。」不等他說完，老朱忽然低喝了一聲。
怒髮衝冠的樣子，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開局一個碗，最後能坐上這九五至尊之位的又豈會是個愚笨之人。
驚人的怒吼響起，將整個皇宮都震了三震。
「來人，將那群太醫全給咱喊過來！」
......
不一會兒的時間，一眾太醫和馬皇后皆聯袂過來了，後面還跟著被二虎提著過來的燕王朱棣。
此刻雖已是洪武十三年，但距離朱棣就藩還有幾個月。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能不能就藩都是問題了。
「標兒，快來讓娘看看傷到哪了。」
馬皇后一臉驚慌快步走了過來，不斷在朱標身體各處撫摸著。
身為有史以來權力最大還不被皇帝忌憚的皇后，老朱能夠想到的事情她自然是想到了。
「爹、娘。」被帶進來的朱棣小聲地喊了一聲。
他的面色雖有些蒼白，但眼底積滿了興奮激動的情緒。
老朱和馬皇后這時也管不上他，連忙吩咐著太醫給朱標檢查。
【洪武十五年，你的大侄子病逝，沒過兩個月你的母親也病逝了。】
隨著這句話響起，在場忙碌的眾人瞬間身子一僵。
緊接著那群太醫便跪倒了一大片。
朱棣眼中的興奮也消失地無影無蹤，有些驚慌失措地朝著身邊的馬皇后望去。
老朱愣愣地抬起頭，看著畫面中那滿城素稿，眼中的清明逐漸被一抹血色所取代。
「爹。」
看著身子搖搖欲墜的老朱，朱棣大叫一聲趕忙上前將他扶住。
這位強硬了一輩子，被稱為屠夫的洪武皇帝，眼中竟漸漸積起了淚花。
「妹子。」
他看著不遠處的馬皇后，哽咽了一聲。
也不管有沒有外人在了，猛地上前一把將其抱住。
直到感受著懷中丈夫微微顫抖地身軀，馬皇后才回過神來。
哭笑不得地拍了拍老朱微微有些彎曲的背脊。
「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此時一眾太醫早就自覺垂下了頭。
朱標則是一臉苦笑著偏過頭去。
全場也只剩朱棣擠眉弄眼地看著自己爹娘之間的小動作。
掙脫了兩下沒掙脫開，馬皇后有些羞臊地開口道：
「你還要抱到什麼時候去，孩子都看著呢？」
聽她這般說，老朱才緩緩鬆了開。
鬆開後轉身還不忘朝朱棣瞪了一眼。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
朝著跪了一地的太醫喝道：
「還杵著幹什麼？還不去幫娘娘檢查一下身子！」
「是是。」一眾太醫趕忙點頭起身朝著馬皇后簇擁而去。
看著為被診治著的馬皇后，老朱鬆了一口氣。
又朝著朱標和朱棣瞥了一眼。
「你倆跟我來。」
說罷，便背著手朝門外走去。
不過在經過站在門口的二虎之時，步子頓了頓。
想了想，還是吩咐道：
「去將魏國公和韓國公請來。」
......
不多時，一處小院中。
李善長和徐達二人瞄了一眼頭頂上的天幕。
又對視一眼，緊接著便低下頭去。
老朱坐在一旁也不多言，嘖嘖有聲地看著頭上天幕的盤點。
【期間你結識了名為道衍的僧人，他言你有帝王之命。】
【只不過你對此嗤之以鼻，畢竟只要你的大哥還在，那你就絕不會有登上王位的那一天。】
【不過道衍對於其他事情的預感都很準，且與你十分投緣，你便接受了他的追隨。】
【洪武二十三年，你的父親命傅友德為大將軍，率列侯趙庸、曹興、王弼、孫恪等赴北平，訓練軍馬，聽你節制，以出征漠北。】
【之後的大戰你更是憑藉智謀勸降了北元太尉乃兒不花。】
「嘖。」聽到這，老朱也不由讚嘆地看了朱棣一眼。
乃兒不花曾被大明擊敗後歸降大明，不過在洪武九年就叛歸漠北了。
卻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四兒子一出手，居然能兵不血刃地將此人招降。
【洪武二十五年，遠在塞北的你聽聞噩耗，你的大哥死了。】
朱元璋臉上的笑容猛地一僵，哪怕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真正聽到這個噩耗他心底還是猛地顫了一下。
而李善長和徐達二人的眼角也是劇烈一抽，只感覺一股暴虐的氣息在面前老朱的身上升騰。
【同年，你的父親立你大哥的次子朱允炆為儲。】
【洪武二十八年，你的二哥被毒死。】
畫面中，朱樉被三個婦人毒死的畫面一閃即逝。
【洪武二十九年，你率大軍北征至徹徹兒山，擒殺敵將孛林帖木兒等數十人，又追擊至兀良哈禿城，遇敵哈剌兀，打敗敵軍凱旋。】
【洪武三十一年，你的三哥病逝。】
畫面一轉，閃過朱棡躺在床上一臉虛弱的樣子。
【同年，你的父親也去世了。】
看到這，李善長和徐達早已是滿頭大汗地跪了下來。
而老朱看著天幕的目光早已變得通紅。
他剛剛還在好奇，哪怕標兒和雄英死了。
他也沒有立標兒的孩子為儲。
但有秦、晉二王在前，他也不可能做出立老四為儲這種，推翻他定下的嫡長子孫才能為儲的祖宗法。
卻是沒想到老二、老三竟然還走在了他的前頭。
「二虎，去將那個小兔崽子給咱逮過來！」
門外雖無應聲，但有一道身影一閃即逝離去了。
老朱似乎還有些不解氣，想要砸點東西出出氣。
不過當他低頭對上朱標那雙幽怨的眼神之時，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標兒，咱絕不可能做出廢立太子的事來的！」
對於這個兒子，他可謂是給予了全部的希望。
完完全全當作大明接班人來培養的。
看著老朱手忙腳亂地樣子，朱標忽然笑了笑。
「父皇，您的心思兒臣是知道的。」
「那你？」
老朱怔了怔。
有些沒明白他是什麼個意思。
卻見朱標忽然站起身，一臉認真地道：
「老四是兒臣一手帶大的，兒臣也不相信老四會篡了我的位。」
「但最後確實是老四坐上了那個位置，那麼看來只能是一種可能......」
「不可能。」不等他說完，老朱忽然低喝了一聲。
怒髮衝冠的樣子，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開局一個碗，最後能坐上這九五至尊之位的又豈會是個愚笨之人。
驚人的怒吼響起，將整個皇宮都震了三震。
「來人，將那群太醫全給咱喊過來！」
......
不一會兒的時間，一眾太醫和馬皇后皆聯袂過來了，後面還跟著被二虎提著過來的燕王朱棣。
此刻雖已是洪武十三年，但距離朱棣就藩還有幾個月。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能不能就藩都是問題了。
「標兒，快來讓娘看看傷到哪了。」
馬皇后一臉驚慌快步走了過來，不斷在朱標身體各處撫摸著。
身為有史以來權力最大還不被皇帝忌憚的皇后，老朱能夠想到的事情她自然是想到了。
「爹、娘。」被帶進來的朱棣小聲地喊了一聲。
他的面色雖有些蒼白，但眼底積滿了興奮激動的情緒。
老朱和馬皇后這時也管不上他，連忙吩咐著太醫給朱標檢查。
【洪武十五年，你的大侄子病逝，沒過兩個月你的母親也病逝了。】
隨著這句話響起，在場忙碌的眾人瞬間身子一僵。
緊接著那群太醫便跪倒了一大片。
朱棣眼中的興奮也消失地無影無蹤，有些驚慌失措地朝著身邊的馬皇后望去。
老朱愣愣地抬起頭，看著畫面中那滿城素稿，眼中的清明逐漸被一抹血色所取代。
「爹。」
看著身子搖搖欲墜的老朱，朱棣大叫一聲趕忙上前將他扶住。
這位強硬了一輩子，被稱為屠夫的洪武皇帝，眼中竟漸漸積起了淚花。
「妹子。」
他看著不遠處的馬皇后，哽咽了一聲。
也不管有沒有外人在了，猛地上前一把將其抱住。
直到感受著懷中丈夫微微顫抖地身軀，馬皇后才回過神來。
哭笑不得地拍了拍老朱微微有些彎曲的背脊。
「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此時一眾太醫早就自覺垂下了頭。
朱標則是一臉苦笑著偏過頭去。
全場也只剩朱棣擠眉弄眼地看著自己爹娘之間的小動作。
掙脫了兩下沒掙脫開，馬皇后有些羞臊地開口道：
「你還要抱到什麼時候去，孩子都看著呢？」
聽她這般說，老朱才緩緩鬆了開。
鬆開後轉身還不忘朝朱棣瞪了一眼。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
朝著跪了一地的太醫喝道：
「還杵著幹什麼？還不去幫娘娘檢查一下身子！」
「是是。」一眾太醫趕忙點頭起身朝著馬皇后簇擁而去。
看著為被診治著的馬皇后，老朱鬆了一口氣。
又朝著朱標和朱棣瞥了一眼。
「你倆跟我來。」
說罷，便背著手朝門外走去。
不過在經過站在門口的二虎之時，步子頓了頓。
想了想，還是吩咐道：
「去將魏國公和韓國公請來。」
......
不多時，一處小院中。
李善長和徐達二人瞄了一眼頭頂上的天幕。
又對視一眼，緊接著便低下頭去。
老朱坐在一旁也不多言，嘖嘖有聲地看著頭上天幕的盤點。
【期間你結識了名為道衍的僧人，他言你有帝王之命。】
【只不過你對此嗤之以鼻，畢竟只要你的大哥還在，那你就絕不會有登上王位的那一天。】
【不過道衍對於其他事情的預感都很準，且與你十分投緣，你便接受了他的追隨。】
【洪武二十三年，你的父親命傅友德為大將軍，率列侯趙庸、曹興、王弼、孫恪等赴北平，訓練軍馬，聽你節制，以出征漠北。】
【之後的大戰你更是憑藉智謀勸降了北元太尉乃兒不花。】
「嘖。」聽到這，老朱也不由讚嘆地看了朱棣一眼。
乃兒不花曾被大明擊敗後歸降大明，不過在洪武九年就叛歸漠北了。
卻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四兒子一出手，居然能兵不血刃地將此人招降。
【洪武二十五年，遠在塞北的你聽聞噩耗，你的大哥死了。】
朱元璋臉上的笑容猛地一僵，哪怕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真正聽到這個噩耗他心底還是猛地顫了一下。
而李善長和徐達二人的眼角也是劇烈一抽，只感覺一股暴虐的氣息在面前老朱的身上升騰。
【同年，你的父親立你大哥的次子朱允炆為儲。】
【洪武二十八年，你的二哥被毒死。】
畫面中，朱樉被三個婦人毒死的畫面一閃即逝。
【洪武二十九年，你率大軍北征至徹徹兒山，擒殺敵將孛林帖木兒等數十人，又追擊至兀良哈禿城，遇敵哈剌兀，打敗敵軍凱旋。】
【洪武三十一年，你的三哥病逝。】
畫面一轉，閃過朱棡躺在床上一臉虛弱的樣子。
【同年，你的父親也去世了。】
看到這，李善長和徐達早已是滿頭大汗地跪了下來。
而老朱看著天幕的目光早已變得通紅。
他剛剛還在好奇，哪怕標兒和雄英死了。
他也沒有立標兒的孩子為儲。
但有秦、晉二王在前，他也不可能做出立老四為儲這種，推翻他定下的嫡長子孫才能為儲的祖宗法。
卻是沒想到老二、老三竟然還走在了他的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