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愛卿,你終於來見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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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愛卿,你終於來見朕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阿帕絲瞪大了眼睛,她怎麼都破壞不了的永生蓮如果是被墨榆是用強大的魔法磨滅也就算了,但一碰就消失了是怎麼回事?

  「你可以理解為我把它煉化了。」墨榆說道,他很滿意得到的天賦。

  妖蓮已然消失,通往墓宮深處的路也敞開了,阿帕絲緊緊的跟在墨榆身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墨榆好香……

  「怎麼會有這樣的雕像?」又走了一段距離,阿帕絲有些驚訝。

  前面的路上全是一個個栩栩如生的雕像,加之所有的雕像都是由白色的玉石構成,看上去與女子白皙玉滑的肌膚也極其相似。

  最重要的是,這些雕塑也全部是身材婀娜、纖纖玉足的女子,她們姿態各不相同,或低頭、或行禮、或跪拜、或微笑,從她們身邊走過的時候便感覺真的像一位帝王有後宮佳麗排成長長的龍隊恭迎。

  而為了更表現出這些女子都是王的寵們,她們在雕刻的過程中並沒有衣裳,一絲不掛,那千嬌百媚的模樣,真的很難將她們僅僅看做是玉潤光滑的雕塑。

  「沒什麼可驚訝的,畢竟是皇帝,三宮六院很正常。」墨榆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現,但以他的審美來說,這些雕塑都很好看。

  「那你很喜歡這些麼?」阿帕絲直勾勾的望著墨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些我都很喜歡,但如果有條件的話,我更喜歡活的。」墨榆說的輕描淡寫,毫不掩飾自己的喜好。

  「這樣嗎……」阿帕絲若有所思。

  穿過不知道蔓延多遠的玉滑雕塑,前方出現了一個漸漸狹窄的玉石平台,兩邊竟然化作了空無黑暗,有一種正逐漸順著坡道走向懸崖的感覺。

  黑色的狂風發出了嗚咽,不停的在石台懸崖兩側盤旋著,似乎人只要稍稍不踩住地面就會將其刮到萬丈深淵裡。

  踏上懸崖,狂風凜冽,看上去就像是有數萬把黑色的鐮刀在頭頂和兩側狂舞,除了石台懸崖可以落腳之外,其他一片空曠的黑暗都是死絕地帶!

  「這死絕之風應該屬於一種強大的天種,價值不低。」墨榆說著,心中開始盤算怎麼把這天種帶走……另外要是有機會就乾脆把整個墓宮帶走好了。

  石台懸崖的盡頭出現了拱橋,這些拱橋並非是那種流水小橋,而是建造磅礴恢弘的飛天拱橋,那灰白色的橋身簡直就是蛟龍飛掠,沒入到更深的黑暗裡。

  蛟龍拱橋一共有十座,一眼望過去都見不到盡頭,那些死絕之風雖然鐮刀狂舞,但蛟龍拱橋上似乎不受這種力量的摧殘。

  「這是什麼意思?」阿帕絲詢問。

  「這叫做九死一生橋,其中九座橋通往死地,一座橋通往古老王的所在之地。」墨榆解釋著。

  要抵達墓宮的最深處,就必須過這九死一生橋,這裡應該算是是墓宮最詭秘之處,古老王是允許他的這些後裔進入他的陵墓,但他似乎不太容許他的血統里出現一群廢物庸才。

  所以用煞淵來阻隔外人的同時,還在陵墓里設了這些為後裔者準備的考驗,永生妖蓮杜絕掉了弱者,而九死一生橋便是是篩選出有資格見他的人。

  十座飛揚的恢弘拱橋飛掠過黑色狂風的空崖,宛如每一座都抵達的是死亡,也如無盡的黑暗那樣根本看不到頭。

  「伱先回到契約空間吧,這些風對我來說造不成什麼威脅。」

  阿帕絲聽到墨榆的話,順從的點了點頭,她要是還留在這裡那就是拖後腿了,看來要快點增強實力了,不然以後可能連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在阿帕絲回去之後,墨榆隨意選擇了一座拱橋,解密太麻煩,以他的運氣,很大概率可以通向正確的道路,就算是死地也能殺出來!

  理所應當,墨榆通過了正確的拱橋。

  九死一生橋開始崩塌,一段段古老的玉石化作了無數段墜落到了那黑色的萬丈深淵之中,又被那黑色的風給切成碎片。

  真正的橋只剩下一座,那就是通往陵墓的祭壇。

  祭壇藏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像是一個不知道停浮在冰冷、亘古、黑暗宇宙中多少年的石台山。

  祭壇呈現冰冠的形狀,下面的石階巨大無比,比人還高處了好幾倍,階梯也根本不是給人攀爬的,更像是給天神巨人登用。

  遠遠看去的時候,這個祭壇上還有紅色的絲綢垂落,一束一束,分布在每一級巨型階梯的稜角位置,等走近了之後才知道紅色垂落的根本不是絲綢,而是黏稠到了一定程度正灌溉而下的血瀑布。


  稜角位置,修成龍之顱,瀑布之血從龍口中吐出,高高的垂落下來,還可以聽到跟瀑布一樣的隆隆響聲。

  不知道那究竟是紅色的液體,還是真正的鮮血……兩千多年還能夠流淌的鮮血。

  相比而言,墨榆自己腦海里的祭壇就太簡單樸素了。

  順著石長梯往上走,整個祭壇也開始層次收縮,越往上階梯就越窄,漸漸的已經到人可以一步跨開的程度,這個位置已經可以看見祭壇頂了,上面應該就是終點。

  墨榆的目光朝著這個滿是白色玉石的祭壇頂部看去,最中央的位置上有一塊巨大的翡翠,翡翠呈現紅色,晶瑩剔透,它稜角飛揚,看上去就像是無數柄劍倒插著組成一個氣勢凜然的王之寶座……

  古老王的鎧袍應該就在上面了。

  「愛卿,你終於來見朕了。」滄桑嘶啞的聲音響起,讓墨榆停住了腳步。

  血王座上的人就坐在那裡,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臉頰,身體微微傾斜,穿著黑色的鎧袍,帽盔的邊沿落下的陰影正好藏住了他的面孔,能藉助祭壇火光看到的唯有他凌厲的下巴和微微上揚的唇角!

  古老王的鎧袍有宿主了?還有這愛卿……

  「你是古老王?」墨榆不再猶豫,來到王座之前,看清了人影的形貌,不由的詢問。

  「愛卿不認識朕了?」人影如此說道,沉默了片刻,隨後大笑,「看樣子一切順利,真好,真好!哈哈哈……」

  隨著墨榆皺緊眉頭,人影的笑聲也漸漸停歇:「古老王,這就是後人給朕起的稱呼麼?聽起來可一點兒都不好聽!」

  「真正的古老王早已經在歲月之中消逝,留下的不過是一具和他皮囊粘在一起的鎧袍以及這個可以號令亡靈國度的血王座,而朕,只不過是為了再見愛卿你一面而殘留下來的一縷魂魄,不久之後便會消散。」

  「那你在消散之前能否回答我幾個問題?」墨榆沒有從眼前的人影身上感受到絲毫敵意,看樣子應該是打不起來了,很多疑惑他都想要知道答案。

  「自無不可。」人影應允。

  「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是什麼境界修為?」墨榆問道。

  「讓朕想想……朕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有車輞那麼高,哪有什麼修為。」人影回憶,笑聲輕快,滿含懷念。

  「和車輞一樣高,沒有修為……那時候我還是孩子?」墨榆怔了怔,這不符合他的揣測。

  「愛卿該不會以為自己能夠回到過去留下足跡,又回到未來吧?」人影倒是品味出來墨榆語氣中的意味,聲音中帶著些許揶揄。

  「穿梭過去未來這種事,其他世界朕不知道,但在這個世界依靠魔法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要是真能做到那樣的事情,朕的王朝又怎麼會覆滅?」

  「你之所以有穿梭時空的錯覺,是因為……」

  墨榆等待著下文,可人影沒了聲音,黑色的鎧袍漂浮在血王座上,反射的寒光映出他的影子。

  人影潰散了,換句話來說,古老王的這僅存的一縷殘魂消散了。

  明明鎧袍之中空空如也,卻可以像活人一樣支撐著坐在上面,鎧帽下宛如有一雙深紅鬼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墨榆,似乎能透過身子看到靈魂深處,內心的一切都被輕易洞悉。

  人影的話墨榆不知道應該相信多少,既然自己沒有回到過去,那之前的種種事情該怎麼解釋?難道說還能是自己一直從古代活到現在?

  「……有這個可能麼?」墨榆嘆息,可惜人影在關鍵時候消散了,隨後他的目光放在了鎧袍上,如果獻祭了,能否得到記憶呢?

  走到鎧袍之前,墨榆直接伸手抓住了它,令人困惑的是這鎧袍沒有絲毫反應,並沒有向他身上附著,溫順的難以置信。

  獻祭!

  【汝所渴求之物】

  【一、魔能提升】

  【二、精神力提升】

  【三、法系覺醒】

  【四、逝者的記憶。】

  「四,逝者的記憶。」

  ……………

  這個秋天的夜很溫柔。風清潤著漸漸帶上潮濕的涼意。雲濛在天空上,很輕的一層,柔軟豐盈。草野里萬千鳴蟲在淺吟低唱;促織輕快明亮的叫聲像是從水面躍起,擊開一點兒水花,慢慢又滑回水波里。


  西蜀群山野嶺一處位於盆地的村莊中,女孩拿起筆又放下,想要訴說卻欲言又止。

  她渴盼著曠古的月色:銀星在每一根草芒晶亮,飛鳥的羽影被清清楚楚投到沙地上,纖毫畢現。沙地上有草蟲撲翅的風痕,濃濃淺淺的苔色以及微小的、難以被察覺的晶瑩。山下村莊裡的人們會拿了蒲扇感嘆:幾百年難得一遇的好月色。荷池流水潺緩;風吹過檐角木鈴;崖畔青石板路上鋪開重重疊疊的葉影,每一棵樹都在小心翼翼用葉子收藏月光。

  然後,她也許會從窗邊看見那個人,會看見那個自己等待了很久很久的身影,沿熟悉的小徑,走上山來。

  她會奔出去迎接她,喚她阿母,拉著她的手求她今晚留下來。阿母的眼神溫柔如夜色,卻又是那樣悲傷。

  可是沒有。燈火嗶卟輕響,雲層在向北流動。

  視野里開始模糊,她用力搖了搖頭。

  她是下了決心要守著這盞燈等那個人。有很多次她在秋雨的涼意中酣然睡去,醒來卻見清亮的天光里一碗扣了蓋碗的雲吞麵擺在桌上,余著一絲溫熱。她急匆匆跑出門。花葉蘊著昨夜的雨珠,被腳步聲震落,碎成一片寒霧;遠山明滅,四野被沖洗一新:沒有一絲一痕表明那個人曾經來過。

  她只能折回桌前,看見阿母娟秀的字跡,一筆一划寫著樸素的叮囑或祝福。紙張或許是因為被壓了太久的原因,也染上了些許暖意;字跡卻是冷的,清瘦、纖巧。她不知道阿母上山時是不是冒了雨,有沒有還沒來得及在灶火邊烤乾衣服,便匆匆離去。

  她更不知道阿母為什麼要離開。無聲無息。

  她只能等待,等待阿母在又一個安靜而溫柔的夜色中出現,再不聲不響離去。

  燈火在跳動,遠空雲間疏星幾點。樹影無風自動。

  她不想睡,不想再一次擦肩而過。

  她起身拿了書,鋪開在燈火下一字一句地讀。微微泛黃的紙頁有種讓人心安的清香。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鹿煙玉,聽阿母說,她的名字就源於這首詩。

  風帶來了冷濕的水汽,夜雨浸潤山林,淅淅輕響。燈火溫暖滲入黑暗,窗邊仍有明亮不滅。

  雨中黃葉樹,燈下白頭人。

  或許要再等很久,一個夜晚,一個晝夜,一月,一年,一生一世。等待山間草木枯榮輪迴,四季旋舞又離去,星辰的軌跡重疊;等待春風化作過客,秋水皆攬星河。

  但是何妨?

  至少這次她會下定決心拉住阿母,問她為什麼要離開。

  這次,就這次。她們不會是擦肩而過。

  也許……

  阿母今夜不會回來了。

  她聽見雨聲漸息,蟲鳴又起,啟明星在窗前熠耀,晨風溫柔像是阿母撫過她發間的手指。

  燈火一點點微弱下去,她趴在桌邊,嗅到風裡濕潤的清冷,透入心房。

  或許今夜註定了吧。

  阿母會知道嗎?

  我和燈又一次為她守望,直至天明。

  「鹿蜀啊,約定的時刻就快要到了,如果你真的能明白我的心愿,便回應一下可好?」

  ……

  欠九萬四,攢夠十萬就開始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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