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9章 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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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隔萬年,趙雲終是回了家。♜🍪  ♗😈

  看神朝世界,已是人影似海潮。

  他入門的那一瞬,駐足了良久,目所能及的一張張面孔,他雖已在來時路上看了無數遍,卻沒有哪一回,如此刻這般看的親切。

  「還是故鄉好。」

  同樣的話,他又說一遍,縱城天道,也壓不住心神恍惚。

  如他,神朝之人也是同等的心境,很多很多年了,神朝之主終是逆天歸來,往昔崢嶸歲月,歷歷在目,那是一條血與骨鋪築的征途。

  「我,是不是老了。」戰天行一聲低語。

  算算時光,距上次見趙雲,已有萬年春秋。

  而今再見故人,便不覺年輪,已滾出一個滄海桑田。

  「太多年未見了?怎覺他如此陌生。」不朽神體嘀咕道。

  「他蒙著的神秘面紗,該是藏著一個很久遠的故事。」魁疆話語悠悠。

  「玄祖,他是誰呀?」

  「他,是一尊不朽的神。」

  有人認得趙雲,卻也有人懵懵懂懂。

  如那一個又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娃娃們,此刻就在拽長輩的衣角,好奇的詢問。

  一萬年歲月,神朝已不知衍生出多少代人。

  他們不識得趙雲,趙雲也同樣不識得他們。

  「爹爹。」

  呼喚聲起,音色哽咽不堪。

  那是一個小少年,外加兩個小少女。

  都趙雲家的娃:趙子云、趙紫月和趙紫曦。

  宇宙之體、天煞之體、時空之體,三個始祖級的血統,歷經一萬多年春秋冬夏,終是長大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

  個頭低不打緊,境界強悍就行。

  他仨早已證道封神,且都是同階無敵的存在。

  「好,好,好。」

  趙雲眸中有淚光,連應了三聲。

  花謝花開一萬多年,他錯過了太多。

  「雲兒。」

  淚流滿面的還有趙淵和芙蓉,皆泣不成聲。

  這兩口子,也未虛度光陰,早在多年前便已封神。

  不止他們,凡趙雲故友,有一個算一個,皆已位列神境。

  舉教封神...神朝開創之初心,也算達成所願,就是這一路走來,太多血與淚。

  「爹。」

  「娘。」

  趙雲跪下了,整個寰宇都電閃雷鳴。

  若在往昔,天道這一跪,哪怕是跪父母,也能把他老兩口送走。

  可他,非一般的上蒼,乾坤之禁忌,一瞬便可揭過。

  「都別動,俺先來。」本是煽情的劇目,卻有一聲不合時宜的咋呼。

  人群中竄出了一道流光,乃小霧靈那廝。

  滄海桑田已過,他還是那般小模樣,還沒一個酒壺高。

  人小鬼大,他是不由分說,上來便錘了趙雲一拳。

  完了,便滿天地的亂竄,一遍竄一遍嗷嗷直叫,「小爺我也是打過天道的人。」

  「換我換我。」

  「你滾一邊去。」

  小霧靈之後,人影鋪天蓋地而至。

  特別是搗蛋鬼,拴都拴不住,手中還握著一根磨了一萬多年的棍子。

  喝!

  神朝之民風,一如既往的彪悍。

  小插曲後,才是真正的曠世盛宴。

  擺酒。

  擺滿。

  天上飛的一桌。

  地上跑的坐一塊。

  河裡游的嘛!自是多放辣椒和孜然。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場盛宴,要的就是個門當戶對。

  可無論怎麼擺,最亮眼的都是趙雲那一桌,啥個九世神話啊!仙庭女君哪!戮天女王啊!瑤月啊!落霞啊!妙語啊!龍妃啊!楚無霜啊!青瑤啊!小財迷啊!煙雨啊!...都清一色的小白菜。


  「神朝多光棍,不是沒有原因的。」大鵬摸了摸下巴。

  這話,深得眾意,若非某人拱白菜太多,能有這多單身狗?

  咳!

  趙公子就有意思了,不時朝別桌瞅一眼。

  老實說,十億八千次的自我輪迴中,還有不少與他拜過堂成過親的。

  但,這事兒可不能拎出來嘮嗑,秀兒會掀桌子的。

  「他,晚上跟誰睡。」

  「一塊唄!多熱鬧啊!」

  難得一場盛宴,卻是酒過三巡,畫風就不正常了。

  總有那麼些個不正經的人,喝高了,扎堆擱那叨咕。

  睡!

  說睡就睡。

  只不過,是神朝之主一人睡,酒沒喝完,就一頭栽那了。

  並非他酒量不行,是自我輪迴的涅槃,出了一點兒小狀況。

  事兒不大。

  他需要一場沉眠,來走出一個功德圓滿。

  自這日起,風宇宙就變的奇奇怪怪了。

  哪裡奇怪呢?...乾坤竟在蛻變,時常有古老的異象,演滿天穹,伴隨而來的,是一道道響徹古往今來的道音,宛似神曲一般。

  「大宇宙輪轉?」饕餮荒神摸了摸下巴。

  「以道友之閱歷,我風宇宙的排名,是不是能往上竄一竄了。」原始捏了捏鬍子。

  「倒數第七干到正數第七,不在話下。」饕餮荒神道。

  「聽汝話中寓意,排名前六的,還有超越至高神的存在?」

  「有,必須有。」

  饕餮荒神想都未想,便給了確定答案。

  沉默的是原始,呼吸都比原先深沉不少。

  活了無盡歲月,他終究還是一個井底之蛙。

  宇外很大恨浩瀚,黑暗的深處,還藏著數之不盡的未知。

  他不敢涉足,生怕走遠了,見識更可怕的存在,讓他道心崩潰。

  嘩嘩嘩!

  趙家山峰,一條滾滾的長河,奔流翻湧。

  貨真價實的虛妄河,如一個保鏢,守護著這座山。

  只因,姓趙的那位在山巔沉睡,越睡越像一個死人。

  說是守護,並不確切,它八成是無聊了,跑出來吹吹風,凡是神朝之人,它一概不攔,非但不攔,還調皮的把人捲入河中,正兒八經的洗個澡。

  夜深人靜。

  月神落在了山巔,輕輕坐在了床前。

  她如一個溫柔的妻子,握著趙雲的手,靜靜等他醒來。

  無人叨擾,哪怕是太曦和帝仙,都遠在天道領域,因為她們知道,天外天有那麼一段情,是專屬殿和瑤的,那樣的歲月,怕是比宇宙誕生更久遠。

  「那一戰,打的很艱難吧!」

  月神的輕喃,無人聽得見,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問趙雲。

  縱千世輪迴,萬世滄桑,她始終忘不了那年那月那一夜,最後一位人道統帥,獨守永恆之門的悲愴。

  是他為眾生殿後,也是他護住了人道的火種。

  那道蕭瑟也孤寂的背影,是她永生永世都抹不掉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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