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有人想要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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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廷兒,你岳父說得沒錯。當年你淺姨也察覺到他外面有人,還說怎麼不帶回來?」榮母總覺得自家兒子被人忽悠了。

  平日乖巧可愛的蔡溫婷怎會不是溫淺的女兒?

  何況,溫淺豈會養別人的女兒?

  在榮母她們眼裡,這都是尋常的事情。

  男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蔡溫婷哭的很傷心,「香姨,許是廷哥哥耳根子軟,被人給忽悠誆騙也說不定。若是廷哥哥不喜歡,我願意退親。」

  「只是,我不能認下我不是母親的女兒這件事情。」

  蔡溫婷從榮母的懷裡抬起頭。

  退後了兩步,跟她們拉開了距離。

  帶著一種傲然,「我是溫淺的女兒,母親的嫁妝首飾也都是留給我的。我人生中前面十三年是母親悉心教導長大。我今天在這裡放下這句話,願意和榮廷公子退婚。」

  蔡溫婷在賭。

  她知道榮廷找不到證據。

  憑藉蔡溫寧空口白牙兩句話嗎?

  她能反手將蔡溫寧給錘死在這裡,斂去眼中的殺意。換上了倔強不認輸的眸色,米白色的褙子顯得她越發的瘦弱。

  看得榮母的心緊了緊。

  可憐的孩子。

  看向榮廷的眼神刀刀地想刀死這個不爭氣的傢伙。

  整天盡幹些不靠譜的事情。

  蔡鴻軒朝身旁的小廝呵斥:「將溫寧那個孽女帶過來。」

  「爹,不要。」

  蔡溫婷不想讓溫寧那個小賤人跟榮母見面,溫寧的長相偏像母親。

  「不一定是二妹做的事情。即使是二妹所為,也不是她的本意。」

  「作為長姐,是我沒有教好她。」

  「二妹一直住在莊子上天真爛漫習慣了。回來不過幾個月,對於世家貴族的禮數難免有所疏忽。」

  蔡溫婷咬著唇搖頭,「爹。求你了。」

  蔡鴻軒讀懂了蔡溫婷眼中的含義。

  嘆了一口氣。

  「都怪我當年糊塗。」

  榮廷:……?

  你們這就唱了雙簧?

  說溫寧天真爛漫不就是說她不懂事嗎?

  沒來的及說話,腦袋瓜子被榮母打了好幾下。

  「都怪你。整天盡給我惹禍。」

  蔡溫寧帶著丫鬟海棠走來,海棠是榮廷送給她的丫鬟,武功高強又很忠心。

  她穿著一身淺紫色的長襖,上面繡著夕顏花,下面則是深紫色團紋馬面裙。

  「爹,你們在說什麼?府里來客人了?」

  榮母聞言抬頭。

  恍惚間。

  好像看到了溫淺走過來,也是喜歡紫色的衣服和無人喜歡的夕顏花。

  「溫淺。」

  蔡溫寧看向榮母,盈盈一笑。

  「我是蔡溫寧,蔡府的二小姐。」

  看到蔡溫寧穿著紫色衣服過來。

  蔡鴻軒和蔡溫婷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她怎麼來了?

  蔡溫婷用力掐了自己手,穩定了心神,心裡暗道:小賤人怎麼來了?那幾個廢物婆子連個沒用的賤人都看不住嗎?

  言語中卻帶著關切。

  「溫寧,你怎麼來了?你身體不適,趕緊回去靜養。」

  蔡溫婷瞄到榮母失神的樣子。

  一時間慌了神。

  只想把蔡溫寧趕走。

  蔡鴻軒此刻恨自己被個死丫頭拿捏住了,當初怎麼就非得留下她?

  都是他的閨女,蔡溫婷更適合當嫡長女。

  「沒眼力見的東西,沒看見府里有客人嗎?快回去。」

  「別走。」

  榮母似乎明白了榮廷為何那般做,她心裡存了疑惑。

  蔡溫婷是從頭髮絲到腳底,沒有一絲和溫淺相似。


  眼前的姑娘……

  她來到了蔡溫寧面前,眼裡帶著不可思議。沒人知道她和溫淺比親姐妹還深的感情。

  「溫寧姑娘,你母親是……?」

  「溫淺。」

  蔡溫寧脫口而出。

  蔡溫婷指甲掐進了手心,「你胡說。世人皆知溫淺是我娘親。」

  「你有何證據?」

  蔡溫寧老實的回答:「沒有。」

  蔡鴻軒抬手就是一巴掌,被海棠給擋了回去。

  「蔡老爺,我家姑娘不是你能打的。她如今是東來酒樓東家夫人的人,你若是傷了她怕是不好交代。」

  東來酒樓?

  代表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那可是三不管地帶最賺錢的東來賭坊,聽說幕後的大東家是雲珩殿殿主。

  蔡鴻軒:……?

  怎麼可能?

  孽女怎麼結識了東來酒樓的東家?

  蔡溫婷嗤笑:

  「二妹經常胡言亂語。整天在晉陽府的人,如何結識東來酒樓的大東家夫人?」

  「眾人皆知東來酒樓大東家沒來過晉陽府。」

  旁邊的人聞言點頭。

  東來的大東家確實沒來過晉陽府。

  晉陽府的胡半仙可以作證。

  蔡府的老夫人氣的恨不得用手裡的拐杖打死溫寧。「都是你這個下作的東西,沒事跑到外面胡言亂語。」

  「聽說你前晚一夜未歸,昨晚深夜才回來,怕家裡責罰就編排家裡人。」

  老夫人說得義正言辭。

  眾人一聽,一夜未歸啊。

  看向蔡溫寧的眼神多了一絲鄙夷。

  「蔡家二小姐未免太大膽了,這樣的姑娘就該浸豬籠。」

  「蔡家對於女兒家到底過去寬容。」

  「要是錢家,一準送去貞潔樓了此殘生。」

  「錢家做得對,錢家的姑娘那可是世家爭搶著結親的對象。」

  ……。

  蔡溫寧咬著嘴唇,耳邊聽著世人的謾罵聲。

  她眸色陰冷。

  漠然地瞧著蔡鴻軒,這就是她那個父親。

  太可笑了。

  寧願讓她被世人唾棄,也要將她踩在塵埃里。就為了他和青梅竹馬生的女兒,既然那麼喜歡為何不娶了她?

  想到自己的娘親。

  「孽障,還不滾回去。」蔡鴻軒一聲厲喝。

  榮廷上前一步,「前天晚上。我陪溫寧姑娘去祭拜她母親,來不及回來住在了梅林中。」

  「昨天是她母親的生忌。」

  眾人一聽,原來如此……

  「既然是生忌,蔡大小姐怎麼沒去?」有人故意開口。

  蔡溫婷:……?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祭拜的?

  「我前兩日染了風寒,昨天特意在佛堂抄寫地藏經,回向給母親。」蔡溫婷眼中染上了委屈的眸色。

  瞧著越發的嬌弱。

  「我娘親也是二妹妹的嫡母,謝謝二妹妹去祭拜母親了。」

  蔡溫寧緩緩地看向榮母,「香姨。娘親說茶園裡的山茶花已經培育了好幾個顏色,她喜歡紅色,你喜歡黃色的嗎?」

  「您嘴角起了皮,需要多喝點菊花。」

  「菊花寒涼,用女兒紅烘焙了菊花。單用菊花泡一些枸杞,最是適合香姨喝的了。」

  「可惜……晉陽府沒有這樣的茶。」

  蔡溫寧短短的幾句話。

  讓榮母愣住了。

  「你,你怎麼知道?」榮母的腦海里炸裂一般,所有的回憶湧上了心頭。

  那些話是她和溫淺之間的話。

  她們出生在嶺南。

  家族出事後,被家人送到晉陽府外祖家。

  從外祖家分別嫁人。


  「娘親告訴我的。」蔡溫寧緩緩的開口。

  「你胡說。」

  蔡溫婷目眥欲裂,恨不得縫上蔡溫寧的嘴巴。

  「娘親根本沒有見過你。」

  蔡溫寧不說話,卻從袖子裡拿了一幅畫。

  「這是我為娘親畫的畫。」溫淺展開了畫像,上面的女人一臉柔和坐在花叢中的石凳子上,眉眼彎彎地看向遠處。

  畫中的場景正是離莊子不遠的葫蘆廟。

  溫淺所穿的衣服是前幾年榮母送她的衣服。

  「這是我送給溫淺的衣服。」

  榮母露出了欣喜的眸色,「我記得那次是我約她去葫蘆廟,恰好榮家出了點事情。我跟溫淺說了,她還是選擇一個人去了葫蘆廟。」

  「沒多久……溫淺便生了病死了。」

  榮母低垂下眼眸。

  蔡溫寧手裡拿著畫像,「娘親說我是她的女兒。」蔡溫寧低垂下眼眸,「那次她說要查清楚事情真相,再把我給接回來。」

  「沒想到,我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她。」

  「反而等來了有人要殺我,幸好幸好……我命不該絕。」

  蔡溫寧斂去眼中的恨意。

  她和溫淺根本沒有見過面,或許是天意,前天在梅林她染了風寒發熱。

  她夢到了溫淺的很多片段。

  其中有溫淺和榮母在嶺南的時候,也有溫淺在晉陽府的片段。

  還有……溫淺死亡的真相。

  被人給害死的真相……

  「你說什麼?有人要殺你?」榮母吃驚地看向蔡溫寧,若是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一向身體健康的溫淺突然得了急病。

  便是有人想要滅口。

  「一派胡言。」

  蔡鴻軒沒想到蔡溫寧居然給蔡府抹黑。

  他是喜歡蔡溫婷。

  可最初……他確實以為是溫淺所生的孩子。

  後來知道真相又如何?

  蔡溫婷才是大家閨秀的表率,蔡溫寧不過鄉野丫頭而已。給蔡溫婷做個大丫鬟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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