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老僧見佛陀
廟祝之位已定。
吳清明將腸子悔青都沒用。
他只能雙目通紅，嫉妒的看著左句容。
「師兄，你是不是在來之前，就占卜過此事？」
吳清明道。
左句容笑而不語。
這件事，他真沒占卜過。
他曾經占卜過與迷霧禁區相關的事，結果受到反噬。
所以，與迷霧禁區相關的事，他就不敢去占卜。
能有這等好事，對他來說也是意外之喜。
不過這沒必要告訴吳清明。
果然。
看到他的笑容，吳清明就誤以為是左句容占卜過。
這倒讓他心裡好受不少。
畢竟這說明，這機緣是左句容憑本事奪得的，不是運氣好。
「我就說你怎麼會如此積極。」
吳清明吃味道。
左句容已沒空理會他，迫切看向離璇：「道友，我要如何接受敕封？」
「你要認真舉辦迎神大典，讓神樹大人認可你成為廟祝，這樣你自然就會得到敕封。」
離璇道。
轉眼三天過去。
這三天。
左句容儘自己所能，做了最大準備。
各種迎神的供品和人員，都安排妥當。
神廟外數萬百姓圍觀。
很多百姓都認出了左句容，知道這是羅浮山前任天師，現任大長老。
這等大人物，居然放著好好的羅浮山大長老不當，跑到南陵城來當一個廟祝。
這無疑很稀奇。
「迎神。」
左句容高呼。
各種靈果靈物被擺放在供桌上。
他麾下的一些弟子，也都按照應有的流程進行獻舞和祈禱。
左句容則跪在銀杏巨樹的神畫之下。
嗡！
終於，在這熱鬧氣氛達到巔峰之時，冥冥之中一股無形宏偉之力降臨。
然後一道威嚴無上的聲音響起：「左句容，年一百零七歲，修為大乘初期，今特敕封汝為南陵城神廟廟祝。」
隨著這聲音落下，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黑光，倏地就射向左句容。
從這黑光里，左句容感受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聖之力。
他無比激動。
片刻後，黑光沒入左句容眉心，也融入左句容身體和元神內。
轟隆！
左句容只覺腦海一炸。
下一刻他的意識，就出現在一片無盡虛空中。
在這片虛空中，漂浮著一張圖。
那是一張黑白兩色的太極圖。
黑面猶如無盡黑暗，象徵著幽冥世界。
白面猶如無上神聖，象徵著至高天界。
再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圖卷上，有著若隱若現的山川河流的輪廓。
山川的褶皺、河流的蜿蜒、雲霧的繚繞……
讓人感受到天地間的無盡法則與奧秘。
緊接著，左句容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不由自主地往這幅太極圖飛去。
數息之後。
嗡！
左句容意識投入太極圖中。
他清晰看到，原本空無一名的太極圖上，多出了一個名字「左句容」。
然後左句容腦海就再度劇震，有種天旋地轉之感。
等他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的意識已回歸肉體。
但左句容知道，自己不同了。
他心神一動，以這南陵城神廟為中心，方圓八百里內的一切，都映入他的腦海中。
這一刻，他有種強烈感覺，自己就是這方大地的主宰。
隨後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對著虛空一划。
結果虛空就如同豆腐，被他輕輕鬆鬆地劃出一道裂縫。
這一幕，看的旁邊的吳清明目瞪口呆，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悔意，再度翻湧上來。
不僅如此。
當左句容轉頭看向他時，他感受到一股恐怖威壓。
一時間吳清明竟有種向左句容下跪的感覺。
「你……你……」
吳清明結結巴巴。
要知道，儘管左句容占卜天賦強，但修行天賦的確不算多傑出。
左句容是大乘初期修士，他吳清明卻是大乘巔峰。
論修為他是遠遠超過左句容的。
但是現在，他感覺只要左句容想，一根手指頭都能壓扁自己。
左句容微微一笑，收回自己的威壓，然後望向外面的南陵城百姓們道：「即日起，吾為南陵城神廟廟祝。」
一天後。
吳清明失魂落魄地回到羅浮山。
三位老祖詫異地看著他。
「聽左句容傳訊，他已成功當上南陵城廟祝。」
鄭隱好奇道：「這理應是好事，怎麼看你無精打采的。」
吳清明哭喪著臉，將自己在南陵城的見聞告訴三位老祖。
三位老祖聽完後也眼睛發紅，有種捶胸頓足的感覺。
「居然還有此等機緣。」
「早知如此，這廟祝理應由我來當。」
三位老祖徹底明白吳清明的心情。
看到三位老祖都這樣，吳清明不由好受不少。
「這件事，我們其實沒必要太過後悔。」
大祖忽然道：「或者說，與其在這後悔，不如關注將來。」
「關注將來？」
其他人都看向他。
「這世間之事，有一就有二，有了開頭往往便會有後續。」
大祖道。
其他人眼睛漸漸明亮起來。
「大祖，您的意思是，迷霧禁區還會設立其他神廟？」
吳清明迫不及待道。
「大概率如此。」
大祖道：「迷霧禁區此舉，顯然是要開始往外延伸影響力，那麼只是一座神廟肯定不夠。
這件事，我們一定要密切關注，並從現在開來就做好充分準備，將來若有神廟，我們便第一時間，將廟祝之位搶到手。」
南陵城。
上官昭啟程出城，與次日回到江州。
江州，西江城。
這裡正是上官門閥所在。
上官昭回來時，上官家高層們都已在大堂等著她。
因為在她回來之前，便已經將南陵城的事情，用靈符傳遞給了上官家。
「昭兒，你再當面將南陵城的事，對我們複述一遍。」
上官家現任族長上官博道。
「是，爺爺。」
上官昭當即將自己的見聞，事無巨細地道出。
聽完之後，大堂內陷入長久沉默。
「大家怎麼看？」
最終還是上官博打破沉寂。
「擺在我們面前的，就兩個選擇。」
上官昭的大伯上官瑜道：「要麼投靠羽化仙朝老怪，要麼投靠迷霧禁區。
以前，我們選擇的是前者，現在則是多出了一個選項。」
「這個選擇非常重要，不僅關係到我上官家未來前程，還關係到上官家未來存亡。」
「我覺得還是投靠羽化仙朝老怪們，畢竟那可是上個時代的統治者。」
「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霸主，自古以來能夠復辟的朝代都非常罕見。」
「羽化仙朝老怪們雖然強，但如何能與掌控生死幽冥的迷霧禁區比。」
眾上官家高層紛紛道。
不久之前，他們還鐵了心要投靠羽化仙朝。
如今卻是大部分傾向於迷霧禁區。
實在是生死幽冥對他們的衝擊力太大。
這可是真正神明才擁有的力量。
即便羽化仙朝巔峰時期，能夠羽化成仙的人都寥寥無幾。
如今更是沒有。
沒有仙的羽化仙朝，還能與擁有神的迷霧禁區對抗嗎？
所以，這個決定對上官家高層們來說，其實並不是那麼難做出。
最終上官家通過投票表決，七成高層都支持轉向迷霧禁區。
事實上。
若爭天下的是迷霧禁區，絕對會所有高層都支持。
只不過爭天下的是厲千絕，和迷霧禁區之間隔了一層，所以才有三成人不贊同。
「很好，既然我們做出了決定，那麼接下來，就要想辦法支持厲千絕。」
上官博道。
「我們不宜有太大動靜，否則很容易被朝廷發現。」
「不錯，如今厲千絕還處在蓄勢階段，最好不要被朝廷察覺端倪。」
眾高層紛紛道。
「那我們就秘密轉移力量，逐步將人員和資源，都往青州轉移。」
上官博道。
「其實現在一想，青州還是個很不錯的地方。」
「哈哈哈，似乎的確如此，因為迷霧禁區的關係，青州沒什麼大家族和大宗門，很適合我上官家發展。」
「若將來厲千絕真能奪得天下，那我上官家就是外戚，家族必能超越以往極限。」
上官家眾人都期待起來。
而江州，還有一個巨頭勢力。
那就是金剛寺。
上官家的行為，甚至都能夠瞞過朝廷，卻沒有瞞過金剛寺。
金剛寺。
一名老僧盤坐在蒲團上。
在他對面，一眾金剛寺僧人都畢恭畢敬。
這老僧，正是金剛寺二祖虛寂禪師，不久前還出手對付過大魔頭黃秋實。
「上官家那邊怎麼回事？」
虛寂禪師問道。
「具體我們也不知道，只知上官家不知為何，居然在秘密往青州轉移人員和資源。」
下方有僧人道。
虛寂禪師若有所思：「此事不容輕視，派人去青州，認真查一查。」
「是。」
當天就有金剛寺弟子前往青州。
次日，幾名弟子回歸金剛寺，臉上都帶著驚色。
「師祖，青州那邊有傳聞，說迷霧禁區與社日節時，曾開啟鬼門關。」
「很多人還說親眼看到了鬼門關和幽冥世界。」
「據說上官家明珠上官昭跟隨蘇家族長蘇岩，登上過擺渡船，之後上官家就做出了一系列舉動。」
幾名弟子道。
虛寂禪師面色漸漸凝重起來。
此刻他意識到，這件事或許不是弟子們可以處理的。
「老衲親自去一趟青州。」
虛寂禪師當即動身。
他先是暗中觀察了一番上官家的舉動，發現上官家轉移的人員和資源，主要都是集中在南陵城。
接著，虛寂禪師就飛往迷霧禁區方向。
一刻鐘後，他停在迷霧禁區外。
望著前方的迷霧禁區，虛寂禪師忽然呆住。
在那茫茫迷霧中央，他竟「看」到了一道大日般的佛光。
這世間，有仙有神，佛家則是有佛陀。
這大日般的佛光，就算他都不可能釋放得出來。
只有佛陀才能如此。
迷霧禁區中央，居然有一尊佛陀？
同一時刻。
蘇牧也感知到虛寂禪師的存在。
畢竟虛寂禪師，是一尊五劫大能。
通過意念，蘇牧觀測到了虛寂禪師的表情。
虛寂禪師望向迷霧禁區中央，先是震驚，然後竟露出虔誠之色。
虔誠？
一個僧人，唯有見到佛陀才會虔誠。
這虛寂禪師是怎麼回事？
轉念間，蘇牧腦海里靈光一閃，立即就明白過來。
此前他從慧真禪師那，得到了一枚舍利，並通過這舍利，降臨到了天淵的一尊舍利塔中。
能夠留下舍利，還讓蘇牧通過舍利之間的聯繫，就穿梭世界。
留下這舍利的僧人，必定是佛陀一流。
而蘇牧，用天煉法煉化了這枚舍利，身上自然就帶有這舍利的佛光。
其他生靈看不到這佛光，但五劫修為的老僧虛寂禪師能看到。
吳清明將腸子悔青都沒用。
他只能雙目通紅，嫉妒的看著左句容。
「師兄，你是不是在來之前，就占卜過此事？」
吳清明道。
左句容笑而不語。
這件事，他真沒占卜過。
他曾經占卜過與迷霧禁區相關的事，結果受到反噬。
所以，與迷霧禁區相關的事，他就不敢去占卜。
能有這等好事，對他來說也是意外之喜。
不過這沒必要告訴吳清明。
果然。
看到他的笑容，吳清明就誤以為是左句容占卜過。
這倒讓他心裡好受不少。
畢竟這說明，這機緣是左句容憑本事奪得的，不是運氣好。
「我就說你怎麼會如此積極。」
吳清明吃味道。
左句容已沒空理會他，迫切看向離璇：「道友，我要如何接受敕封？」
「你要認真舉辦迎神大典，讓神樹大人認可你成為廟祝，這樣你自然就會得到敕封。」
離璇道。
轉眼三天過去。
這三天。
左句容儘自己所能，做了最大準備。
各種迎神的供品和人員，都安排妥當。
神廟外數萬百姓圍觀。
很多百姓都認出了左句容，知道這是羅浮山前任天師，現任大長老。
這等大人物，居然放著好好的羅浮山大長老不當，跑到南陵城來當一個廟祝。
這無疑很稀奇。
「迎神。」
左句容高呼。
各種靈果靈物被擺放在供桌上。
他麾下的一些弟子，也都按照應有的流程進行獻舞和祈禱。
左句容則跪在銀杏巨樹的神畫之下。
嗡！
終於，在這熱鬧氣氛達到巔峰之時，冥冥之中一股無形宏偉之力降臨。
然後一道威嚴無上的聲音響起：「左句容，年一百零七歲，修為大乘初期，今特敕封汝為南陵城神廟廟祝。」
隨著這聲音落下，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黑光，倏地就射向左句容。
從這黑光里，左句容感受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聖之力。
他無比激動。
片刻後，黑光沒入左句容眉心，也融入左句容身體和元神內。
轟隆！
左句容只覺腦海一炸。
下一刻他的意識，就出現在一片無盡虛空中。
在這片虛空中，漂浮著一張圖。
那是一張黑白兩色的太極圖。
黑面猶如無盡黑暗，象徵著幽冥世界。
白面猶如無上神聖，象徵著至高天界。
再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圖卷上，有著若隱若現的山川河流的輪廓。
山川的褶皺、河流的蜿蜒、雲霧的繚繞……
讓人感受到天地間的無盡法則與奧秘。
緊接著，左句容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不由自主地往這幅太極圖飛去。
數息之後。
嗡！
左句容意識投入太極圖中。
他清晰看到，原本空無一名的太極圖上，多出了一個名字「左句容」。
然後左句容腦海就再度劇震，有種天旋地轉之感。
等他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的意識已回歸肉體。
但左句容知道，自己不同了。
他心神一動，以這南陵城神廟為中心，方圓八百里內的一切，都映入他的腦海中。
這一刻，他有種強烈感覺，自己就是這方大地的主宰。
隨後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對著虛空一划。
結果虛空就如同豆腐，被他輕輕鬆鬆地劃出一道裂縫。
這一幕，看的旁邊的吳清明目瞪口呆，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悔意，再度翻湧上來。
不僅如此。
當左句容轉頭看向他時，他感受到一股恐怖威壓。
一時間吳清明竟有種向左句容下跪的感覺。
「你……你……」
吳清明結結巴巴。
要知道，儘管左句容占卜天賦強，但修行天賦的確不算多傑出。
左句容是大乘初期修士，他吳清明卻是大乘巔峰。
論修為他是遠遠超過左句容的。
但是現在，他感覺只要左句容想，一根手指頭都能壓扁自己。
左句容微微一笑，收回自己的威壓，然後望向外面的南陵城百姓們道：「即日起，吾為南陵城神廟廟祝。」
一天後。
吳清明失魂落魄地回到羅浮山。
三位老祖詫異地看著他。
「聽左句容傳訊，他已成功當上南陵城廟祝。」
鄭隱好奇道：「這理應是好事，怎麼看你無精打采的。」
吳清明哭喪著臉，將自己在南陵城的見聞告訴三位老祖。
三位老祖聽完後也眼睛發紅，有種捶胸頓足的感覺。
「居然還有此等機緣。」
「早知如此，這廟祝理應由我來當。」
三位老祖徹底明白吳清明的心情。
看到三位老祖都這樣，吳清明不由好受不少。
「這件事，我們其實沒必要太過後悔。」
大祖忽然道：「或者說，與其在這後悔，不如關注將來。」
「關注將來？」
其他人都看向他。
「這世間之事，有一就有二，有了開頭往往便會有後續。」
大祖道。
其他人眼睛漸漸明亮起來。
「大祖，您的意思是，迷霧禁區還會設立其他神廟？」
吳清明迫不及待道。
「大概率如此。」
大祖道：「迷霧禁區此舉，顯然是要開始往外延伸影響力，那麼只是一座神廟肯定不夠。
這件事，我們一定要密切關注，並從現在開來就做好充分準備，將來若有神廟，我們便第一時間，將廟祝之位搶到手。」
南陵城。
上官昭啟程出城，與次日回到江州。
江州，西江城。
這裡正是上官門閥所在。
上官昭回來時，上官家高層們都已在大堂等著她。
因為在她回來之前，便已經將南陵城的事情，用靈符傳遞給了上官家。
「昭兒，你再當面將南陵城的事，對我們複述一遍。」
上官家現任族長上官博道。
「是，爺爺。」
上官昭當即將自己的見聞，事無巨細地道出。
聽完之後，大堂內陷入長久沉默。
「大家怎麼看？」
最終還是上官博打破沉寂。
「擺在我們面前的，就兩個選擇。」
上官昭的大伯上官瑜道：「要麼投靠羽化仙朝老怪，要麼投靠迷霧禁區。
以前，我們選擇的是前者，現在則是多出了一個選項。」
「這個選擇非常重要，不僅關係到我上官家未來前程，還關係到上官家未來存亡。」
「我覺得還是投靠羽化仙朝老怪們，畢竟那可是上個時代的統治者。」
「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霸主，自古以來能夠復辟的朝代都非常罕見。」
「羽化仙朝老怪們雖然強，但如何能與掌控生死幽冥的迷霧禁區比。」
眾上官家高層紛紛道。
不久之前，他們還鐵了心要投靠羽化仙朝。
如今卻是大部分傾向於迷霧禁區。
實在是生死幽冥對他們的衝擊力太大。
這可是真正神明才擁有的力量。
即便羽化仙朝巔峰時期，能夠羽化成仙的人都寥寥無幾。
如今更是沒有。
沒有仙的羽化仙朝，還能與擁有神的迷霧禁區對抗嗎？
所以，這個決定對上官家高層們來說，其實並不是那麼難做出。
最終上官家通過投票表決，七成高層都支持轉向迷霧禁區。
事實上。
若爭天下的是迷霧禁區，絕對會所有高層都支持。
只不過爭天下的是厲千絕，和迷霧禁區之間隔了一層，所以才有三成人不贊同。
「很好，既然我們做出了決定，那麼接下來，就要想辦法支持厲千絕。」
上官博道。
「我們不宜有太大動靜，否則很容易被朝廷發現。」
「不錯，如今厲千絕還處在蓄勢階段，最好不要被朝廷察覺端倪。」
眾高層紛紛道。
「那我們就秘密轉移力量，逐步將人員和資源，都往青州轉移。」
上官博道。
「其實現在一想，青州還是個很不錯的地方。」
「哈哈哈，似乎的確如此，因為迷霧禁區的關係，青州沒什麼大家族和大宗門，很適合我上官家發展。」
「若將來厲千絕真能奪得天下，那我上官家就是外戚，家族必能超越以往極限。」
上官家眾人都期待起來。
而江州，還有一個巨頭勢力。
那就是金剛寺。
上官家的行為，甚至都能夠瞞過朝廷，卻沒有瞞過金剛寺。
金剛寺。
一名老僧盤坐在蒲團上。
在他對面，一眾金剛寺僧人都畢恭畢敬。
這老僧，正是金剛寺二祖虛寂禪師，不久前還出手對付過大魔頭黃秋實。
「上官家那邊怎麼回事？」
虛寂禪師問道。
「具體我們也不知道，只知上官家不知為何，居然在秘密往青州轉移人員和資源。」
下方有僧人道。
虛寂禪師若有所思：「此事不容輕視，派人去青州，認真查一查。」
「是。」
當天就有金剛寺弟子前往青州。
次日，幾名弟子回歸金剛寺，臉上都帶著驚色。
「師祖，青州那邊有傳聞，說迷霧禁區與社日節時，曾開啟鬼門關。」
「很多人還說親眼看到了鬼門關和幽冥世界。」
「據說上官家明珠上官昭跟隨蘇家族長蘇岩，登上過擺渡船，之後上官家就做出了一系列舉動。」
幾名弟子道。
虛寂禪師面色漸漸凝重起來。
此刻他意識到，這件事或許不是弟子們可以處理的。
「老衲親自去一趟青州。」
虛寂禪師當即動身。
他先是暗中觀察了一番上官家的舉動，發現上官家轉移的人員和資源，主要都是集中在南陵城。
接著，虛寂禪師就飛往迷霧禁區方向。
一刻鐘後，他停在迷霧禁區外。
望著前方的迷霧禁區，虛寂禪師忽然呆住。
在那茫茫迷霧中央，他竟「看」到了一道大日般的佛光。
這世間，有仙有神，佛家則是有佛陀。
這大日般的佛光，就算他都不可能釋放得出來。
只有佛陀才能如此。
迷霧禁區中央，居然有一尊佛陀？
同一時刻。
蘇牧也感知到虛寂禪師的存在。
畢竟虛寂禪師，是一尊五劫大能。
通過意念，蘇牧觀測到了虛寂禪師的表情。
虛寂禪師望向迷霧禁區中央，先是震驚，然後竟露出虔誠之色。
虔誠？
一個僧人，唯有見到佛陀才會虔誠。
這虛寂禪師是怎麼回事？
轉念間，蘇牧腦海里靈光一閃，立即就明白過來。
此前他從慧真禪師那，得到了一枚舍利，並通過這舍利，降臨到了天淵的一尊舍利塔中。
能夠留下舍利，還讓蘇牧通過舍利之間的聯繫，就穿梭世界。
留下這舍利的僧人，必定是佛陀一流。
而蘇牧，用天煉法煉化了這枚舍利，身上自然就帶有這舍利的佛光。
其他生靈看不到這佛光，但五劫修為的老僧虛寂禪師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