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測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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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恩允眼神有點怪異地加入我們一行人,最先把疑惑的視線投向了比較陌生,且行為比較怪異的周言一行人。

  我這個和兩邊都認識的自然充當起了介紹的工作,「那恩允,寧家家主寧雪柔的未婚夫,恩允,這位是高級保全公司的周隊長。」

  我思考了半天,還是這樣介紹比較好理解,畢竟周言那些亂七八糟的頭銜就這個比較直接,和他的本質最為接近,周言聽我這樣介紹他,像是一愣,隨後就一臉恍然大悟地連連點頭。

  那恩允的身份不用我多說,周言也是十分清楚的,知道他並不是陰陽行的人,也就沒有必要解釋得太清楚,很感激我還在保全公司前面加了高級兩個字。

  此時得知我們要去找寧雪柔確認她的安全的那恩允,同樣有要去尋找自己未婚妻的想法,我們很愉快地結伴而行。

  在路上,那恩允終於忍不住的開口了,「三蔓,剛才我好像做夢看到了你,雪柔還有朗大少,做了一些很奇怪的事,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你都說了是做夢,你還糾結什麼嗎?現在這裡出了事,咱們還是像看看人安全不安全再說吧!」

  在最後面蔫頭耷拉腦的郎弘毅聽我這樣說,趕緊主動和我搭話,剛才我對他的冷淡態度,他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

  「三蔓你們要多小心啊,遇上這樣的敵手丕能莽撞。」

  我聽是聽到了,但是我既沒有回應也沒有停頓,我勸那恩允那是因為我明大義,並不代表我現在心裡就痛快了,可憐的郎弘毅還是受了我余怒未消的冤枉氣,碰了一鼻子灰。

  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麼,有口難辯的他,暗戳戳把九菊一流那幫人給恨上了,好好地拉他墊背,這幫人作死!

  幾個人上樓的過程有點尷尬,一個頂著一腦門子的綠,一個臭著臉,還有一個氣哼哼的,跟所有人都欠他幾百萬一樣,周言無奈地搓著自己的臉,一個字都不說,臉上都是裝出來的鄭重。

  居那恩允說,寧雪柔應該早就出現了,剛才一直在樓上專門給宴會主人安排餓化妝間裡,這樣的安排並不奇怪,怪就怪在,剛才那一切發生的太巧合了。

  我不得不多個心眼,多問了一句,「最近你感覺,寧雪柔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不管是你們之間的接觸或者是一些生活習慣方面?」

  說起這點那恩允對我可謂是毫無保留,畢竟是我見證,也間接推了一把她們之間才會走到今天。

  「三蔓,你這樣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奇怪,你也知道雪柔之前並不是個經商的材料,最近不但公事上殺伐果斷起來,對那個她娘倆當成寶貝疙瘩的弟弟居然會發怒了?」

  寧家的情況我親眼地見過,以前的寧雪柔也接觸過一段時間,這兩點上來看,確實奇怪,我心裡也跟著朝下沉,看來寧雪柔被害之後被利用了屍體,是很可能的,到時候那恩允要怎麼才能面對這樣的打擊?

  我看他的眼神,瞬間有了點同情和擔憂。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位於樓上的化妝間門口。

  按說,這樣檔次的酒店,提供的化妝間,絕對是窗明几淨,位置極好,門口還會有工作人員守著,避免有人來騷擾,或者是裡面的主人有什麼需求,即使提供服務才對。

  但是剛站到門口的時候,我們就都聞到了一種潮濕發霉的味道,還夾雜著一股血腥味,整個二樓走廊,根本沒有一個喘氣的存在,更別說人影。

  這種感覺叫我緊張起來,上前一步就和周言一起推開了,化妝間的兩扇門板。

  從門板上的花紋可以看出,這應該是和大堂一樣風格的歐洲豪華風格的裝潢,可是屋裡的樣子叫我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要說外面還是高檔的宴會酒店,那麼一步之遙的門內,簡直就是精心布置過後的鬼屋,或者說是地獄更加貼切。

  寧雪柔一身高檔美麗的禮服,妝容得體地倒在門內的地毯上,神情安詳,屋內窗簾被拉上,不透一絲光線,亮起來的只有化妝檯鏡子上的一圈照明燈。

  一位手裡還握著化妝刷的女子,手腳無力,腦袋歪向一邊,脖子上圍著一條黑色絲襪,癱在鏡子前面,正對鏡子,反射出來,她臉上不正常的蒼白,還有伸出嘴唇的舌頭。

  顯然已經掛了。

  窗戶邊上的地面上坐著一位雙腿分開,雙手隨意耷拉在身側,手腕被利器劃開還在流血的年輕女孩,那恩允被眼前的一幕嚇壞了。

  根本沒心思顧忌,之前幻象里看到的畫面,趕忙就衝上前去查看寧雪柔的情況。


  把人抱在懷裡,又是摸脈搏,又是看瞳孔的。

  走進來,我們才看清楚,屋裡還有一張很舒適的大床,就在床上還橫七豎八地倒著好幾位,穿著酒店服務人員衣裳的男男女。

  周言和我們的視線都集中在寧雪柔的身上,因為這種打開方式,叫我們第一直覺就是寧雪柔很可能已經不是寧雪柔了。

  我這些天一直在琢磨,怎麼才能分辨出,眼前人究竟是不是已經遇害,被那些陰陽師當成傀儡的存在,還是活人的區別方法。

  我也在爺爺留下的古籍書里找到了答案,上面記載,人鬼不分時候,可以用測陽符紙試探,活人的話則無礙,若是屍者,則見屍氣,陰氣鬼氣,其一則快速燃燒。

  這玩意兒可比驗孕試紙好用多了,沒有所謂的誤差率,直接百分之百的好用,好在我畫了好幾張成功的,今天又特意帶在了身上。

  禮服貼身是沒法裝東西,都在手包里,包在郎弘毅手裡,我對他一伸手,這貨居然傻了吧唧的把自己的手塞到了我的手掌里,我嫌棄的一巴掌拍開,自己搶過手包。

  一張測陽符就丟在了寧雪柔的身上。

  那恩允被我的操作弄得不明就以,傻再那,就知道抱著寧雪柔干著急。

  我有點無奈的喊道,「叫救護車啊!這會人還沒死呢!等會就不好說了。我這符只對屍體有反應!」

  周言幾乎是秒懂,不虧是專業的,馬上就雙眼閃光的盯著我手上剩餘的幾張測陽符,我沒小氣,轉手就都塞給了他。

  就在這時候,窗台那邊坐著割腕的小姑娘搖搖晃晃地自己站了起來,好像是想說,「我也沒死透呢,順便搶救一下……」

  周言這貨,正好找到了實驗的機會,手裡拿出一張符紙就朝那女孩丟了過去,別說,那劍指甩符的小手法還真有點樣子,不過腕力不夠,符紙沒到人家身上,就落在了地面上。

  那女孩踉蹌的朝前一步,剛好踩在了地毯上的符紙上,刺啦一下,就跟火星遇上了火藥一樣,冒出了一陣的火花。

  符紙成灰,女孩也不搖晃了,臉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我感覺剛才踩在符紙上就是故意的,她也是好奇我說的這個符能不能試探出她的真身來。

  「有意思,這就是那本書上的東西吧?葉三蔓我對那本書越來越有興趣了,喜歡我今天給你們的小禮物嗎?」

  身邊一陣勁風卷了過去,速度和兇猛的程度都是我從沒有見過的,原來是郎弘毅,在聽到對方這樣說,確認對方就是九菊一流的人,馬上就已經不聽她廢話,沖了上去,手裡還扣著青銅短劍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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