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愚蠢的張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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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家主口中問著話,手上也不閒著,做事便要扯下南宮翎帶的面紗,這模樣,一看就是沒將秦奉之放在眼中,可當真是囂張的很。

  再怎麼說她也是王府請來的名醫歸鶴,張家主當著秦奉之的面便要動手動腳,不是挑釁又是什麼?

  眼看著秦奉之實在隱忍不住,便要對江家主動手,南宮翎忙擋住他。

  她身子朝後退了幾步:「小女面色醜陋粗鄙,恐污了貴人的眼睛。」

  她說著,還輕咳了幾聲,張家主這才想到神醫歸鶴是治療染疫百姓的,若是她防護不當也染了瘟疫,摘下面紗豈不是要傳染眾人?

  張家主面色更黑了下來,他下意識變強將人趕走,又猛然回憶起,是他親自在拜帖中寫了將神醫帶來的。

  秦奉之再怎麼說也是有些勢力,此時惹惱他反而不好,這個時候江歸鶴趕走豈不是打了他的臉?

  張家主雖是腦子不靈光,卻也能想到這兒,所以只能硬生生忍著心中那口惡氣,笑臉相迎:「神醫和王爺還不快快進府,就等著您二位呢。」

  他在說完這話後,便迅速踏步走回府中,這人他趕不走,難道還不能躲著?

  反正到時候離得遠,就算歸鶴身上有什麼問題也傳不到他這兒來。

  看著張家主如球般圓溜溜滾動的身形,南宮翎冷哼了聲,她就算不動手,這東西也活不了太久。

  他身子早已因為縱情酒色而空虛,撐不了幾年便會倒下。

  「剛才他都那般對你了,為何還是不讓我動手?」秦奉之沉著臉說出這句話,他像是咬著牙從口中吐出來的。

  南宮翎無奈道:「我說了,我有自己的法子,竟然能叫你看得出了這口惡氣,不如且等等?」

  她都這麼說了,秦奉之縱然是再氣也不可能反駁她的話,只沉悶點了兩下頭,率先朝里走去,南宮翎則是落後她一步遠。

  她現在是府中請來的神醫歸鶴,沒有跟他走在一起的資格。

  她好笑看著他的背影,遇到她的事,他本人到會提前失了分寸。

  她心中甜蜜蜜的,眼睛也彎成了弦月狀。

  張家主大擺宴席,來的都是些有錢家的子弟,要不就是有權,大家聚在一起吹著牛。

  要麼就是這家新納了個小妾,晚上那事如何精通,要麼就是家中親戚進來又升官進爵,仿佛立馬要扶搖直上似的。

  他則是將吹牛之人口中的親戚全都記了下來,看來是時候讓京城那邊注意這些人了。

  能有這樣親戚的,還能是什麼好東西不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丘之貉,這些詞都有各種含義。

  眼見人陸陸續續都來了,張家主笑的那張肉臉上擠出深深兩道痕。

  「看來大家都賣我張某人面子,我張某人如今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嘛。」

  他哈哈大笑著,看起來好不得意。

  「張家主這話說的,您在江南是什麼地位,我們自然是要賣您面子的。」

  「就是,張家主可是打個噴嚏,江南都能抖三抖的存在,若是我們不賣您面子,那我們還能在江南混得下去嗎?」

  「張家主這可就妄自菲薄了,您不只是說的上話,您說的話何人不敢聽?」

  一個個的,吹捧起張家主來都不要臉,仿佛說的他猶如那九五至尊的皇帝似的。

  若是讓旁人聽到這話,估計得呵斥眾人別瞎說,可張家主反而很是滿足。

  他將酒杯高高舉起,甚至還有意無意朝秦奉之這兒看了眼,像是在與他說你看看,江南這邊是我的天下。

  「今日大家都賞臉來我的宴席,我在這兒敬大家一杯,酒中含著我滿滿情意,還請大家痛飲。」

  張家主揚聲說完這話後,便一口酒直接悶了下去,他喝酒的姿態格外瀟灑利落,南宮翎都能從中看出他往後因痛風而痛苦的模樣。

  但向張家主這般海喝,還縱情於聲色,不用想,都能曉得他往後是什麼樣的下場。

  南宮翎嘖嘖幾聲:「這張家主不僅生的如豬般肥胖,還愚蠢,當真是該直接生成個豬算了,為何又偏偏生了張人臉出來?」

  她這句話說的秦奉之心中十分慰藉,他現在是怎麼看都怎麼覺得張家主不順眼,恨不得直接隨意找個理由將人打入內獄。


  不過,在已經被封鎖起來的江南,這種想法是難以實現的。

  「放心,過會兒我就讓你見到他醜態畢露,你現在就且先忍忍。」南宮翎笑著道。

  秦奉之點頭嗯了聲,她總是古靈精怪的,他現在倒也想看看她要如何整治張家主。

  憋了這麼久還沒動手,能看出心中憋著大壞。

  張家主與眾人嬉鬧著喝酒,看起來確實是來正經喝酒擺宴的,擺的並不是什麼鴻門宴。

  不過他卻刻意忽略了秦奉之,就在眾人吹捧他時往這邊看上幾眼,其中小心思暴露無遺。

  南宮翎見他這模樣只是覺得好笑,外加醜陋愚蠢,真當江南有多遠呢?

  就算秦奉之勢力並不在這發展,解決了他也只是說句話而已,她目光密切注視著張家主,眼見他被眾人捧得越發高了。

  要的就是這種場面!

  她在心中冷笑一聲,表面上卻滿含欣喜的站起身:「聽大家說了這麼多張家主事跡,歸鶴實在心生膜拜。」

  「不若歸鶴,朝張家主敬杯酒。」

  她說完這話後便微微掀開面紗,直接將整杯酒喝了下去,秦奉之在暗地中扯了扯她下頭的裙擺。

  她現在腹中還懷著胎兒,最好是別飲酒的。

  張家主見歸鶴猛然說出這句話也是有點懵,不過他現在已然快要被捧到天上了,自然覺著沒什麼大礙。

  所以他十分痛快,直接將酒喝了下去,此時張家主已經開始昏昏欲睡,整個人像是喝醉了似的。

  南宮翎做下身子,這才對秦奉之輕聲道:「我杯里的哪兒是什麼酒,不過是白開水而已,放心,我絕不會拿我們孩子來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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