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第二款智慧型手機作業系統斯塔克集團難道打算開闢新業務」
「笨蛋，後面才是重點——價高者得，這代表別的科技公司可以花錢獲得授權，或者花錢購買這款作業系統。」
「我明白後面才是重點，可斯塔克集團現有的產品線市場份額最大、利潤最高，為什麼要自毀前程，推出第二款作業系統」
問到這裡，剛才給出的記者卻閉口不言，轉身奔回新聞車，催促司機開車、回總部。
同行是冤家，巴不得對方早點破產。
剛才好心提醒純粹屬於下意識操作，現在反應過來，不會再失誤了。
事實證明，能當記者的大部分都是人精，繼第一人之後，都很多人陸續反應過來，上車直奔總部。
只有一個人還愣愣站在原地，和攝影師大眼瞪小眼，似乎還沒領悟到。
直到新聞車全部消失在公路上，她才慢悠悠放下話筒，伸個懶腰。
攝影師用攝像機擋住自己，偷偷咽口唾沫。
這隊組合就是第一天採訪「肥宅」的那兩個人。
搭檔了一年，女記者深知攝影師是個lsp，因此一秒之後結束免費福利時間。
抬起左手上的最新款斯塔克手機，畫面顯示在視頻通話，對面噼里啪啦鍵盤聲響個不停。
女記者問：「鍵盤俠，稿子寫好沒有，這次必須趕在其它電視台之前發布，能不能升職加薪全看今天了，我警告你……」
女記者經過那天的教訓之後，突發奇想採訪時用手機給同事打電話，一邊採訪一邊寫稿子，效率槓槓的。
「停停停，催命鬼啊你，已經寫完了，馬上檢查完畢，放心好了，會耽誤你去醫院拯救大寶貝的。」
一個黑眼圈四眼仔出現在鏡頭前，不耐煩道。
「法克兒，是哪個王八蛋告訴你的」
女記者罵完豁然轉頭，正好看見攝影師鬼鬼祟祟離開的背影：
「法克魷，比利，你說好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去死。」
她左右掃視一圈，撿起綠化叢一顆鵝卵石砸過去。
「噼啪。」
石頭砸在腿邊彈飛出去，比利小腿一抖轉過身來，嘿嘿笑道：
「整個公司就五個人，一個老闆、一個財務、一個鍵盤俠，一個記者，還有就是我，唯一的攝影師，除了我，你還能和誰組隊。」
「法克」
女記者一時語塞，結果攝影師又接著講：
「而且老闆是你大舅，財務是你大舅母，鍵盤俠是你表哥，我是你表弟，五個人之中只有我地位最低，除了我你還能使喚誰。」
女記者：「……」
「毀滅吧，累了，趕緊的。」
她氣沖沖回到車上，一言不發。
……
和記者同樣激動的還有一個人，反壟斷部門，地中海主管。
安德瑪公布消息的時候，他正在部門對外帳號上編寫此次談判結果。
言辭之間對斯塔克部門、法務部主管安德瑪稱讚有加，說他是聯邦法律界的代表，有下一屆聯邦大法官的資質。
他寫完後正要發表，大巴上響起一聲驚呼：
「偶買噶，這是什麼情況」
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紛紛抬頭詢問。
「羅伊，發生了什麼」
「羅伊，小聲點，我們昨晚沒睡覺，累死了。」
「對，有事下車後再說。」
名叫羅伊的青年沒有回答，他「蹭」站起身，晃悠悠從後面跑到車頭，把手機放在地中海面前，凝重道：
「部長，出大事了。」
地中海被突然出現的手機嚇一跳，剛要開噴，眼睛卻被屏幕上的內容吸引，情不自禁念出來：
「斯塔克集團法律代表安德瑪先生，於13:10分宣布斯塔克集團正式推出第二款智慧型手機作業系統——-安卓……」
一隻手伸出搶過手機，聲音越念越響，很快周圍的人聽見，車頭集體陷入安靜。
「下周一13：00舉行招標儀式，價高者得。」
最後一句話念完，車內立刻嘰嘰喳喳起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是剛剛和我們簽訂合同，決定讓出百分之二十市場份額嗎為什麼轉眼發布新系統」
「對啊，他這樣屬於欺詐，就不怕我們起訴斯塔克工業」
「斯塔克集團瘋了敢公然和聯邦對著幹」
「會不會是假的打個電話問問」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車內亂糟糟猶如菜市場。
「好了，安靜，具體情況回去再商量，現在統統閉嘴。」
地中海站起來阻止眾人，漲紅的臉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並不向說的那樣平靜。
眾人想到簽署合約時部長吃癟的一幕，撇撇嘴沒有頂撞，老實低下頭假裝睡覺。
地中海冷哼一聲將手機還給屬下，在他肩膀拍了拍坐下。
坐下後它第一時間拿出手，將稿子後半段刪掉，只保留斯塔克集團談判失敗的內容。
他在反壟斷幹了很多年，一眼分析出安德瑪話里的意思。
我們斯塔克集團雖然輸了，讓出百分之二十市場份額。
但目前研發出智慧型手機系統的只有、僅有斯塔克集團。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研發一款，授權某某公司使用，再開放一部分自定義權限。
如此一來，市面上智慧型手機公司必定百花齊放，斯塔克集團自然也就構不成壟斷嫌疑。
再往下想，智慧型手機從原材料採購、加工、生產、組裝，全流程把持在斯塔克集團手中。
別的公司想要正常製造、銷售，還得找斯塔克集團。
通俗點說，購買了安卓系統的公司就是個高級打工仔，不僅利潤保守估計要被分走百分之五十，就連成本也是斯塔克集團說了算。
這波斯塔克看似輸，實則贏麻了。
細思極恐！
然而，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只不過是一個低級打工仔罷了！
地中海這樣安慰自己。
斯塔克集團反壟斷事件到此基本結束，一場危機反手轉化為機會，大賺特賺。
太陽落下，月亮升起。
洛杉磯市中心燈火通明，全新的總統府正在熱火朝天建設，機器轟隆隆24小時運轉。
旁邊的尼維斯五星級大酒店頂層，基里安透過落地窗注視這邊。
自從上次在田納西州見識到忍者大開殺戒、雞犬不留的作風後，他認為郊外大莊園什麼的一點不靠譜。
警察來的慢不說、還全是些頭髮花白即將入土的老傢伙。
大晚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突然接到任務出來火拼。
想想怪可憐的。
我基里安雖然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但我內心還是個很善良的人。
雖然不多。
所以他選擇搬到市中心躲避。
五星級酒店本身安保就不弱，再加上他億萬富豪的身份，酒店方面更加重視，24小時有安保在樓下巡邏。
再加上他自己帶來的10名保鏢，安全性總算有點保障。
他絕對不會承認，之所以選擇尼維斯酒店，最重要的原因是隔壁正在修建總統府。
防爆車24小時不斷，槍身一響30秒趕到樓下。
料想斯塔克再囂張，也不敢在聯邦總統府眼皮子底下作案……吧
「叮咚！叮咚！」
門鈴響起，坐在客廳的兩名安保立即起身、拔槍、左右分開走到門口。
兩人對視一眼，左邊那人開口問：「誰」
門外響起讀書人特有的聲線，斯斯文文而富有學問：「是我，你們的財務總管，基諾。」
聲音沒錯。
兩人點頭表示安全，隨即打開門。
基諾一身商務西裝，筆挺有型沒有褶皺，領帶、髮型一絲不苟。
配上一副金絲眼鏡，大學教授的氣質撲面而來。
當然，這樣想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在找死的路上。
兩名安保清楚知道這幅看似斯文面孔下，埋藏著怎樣罪惡。
因此兩人沒有輕視對方，腳步輕輕往兩邊挪，讓開路。
基諾扶下眼鏡直入客廳，走到基里安背後站住。
「老闆，副總統雷登廢了，自從別墅保安被斯塔克手下的人殺掉後，將全家接到警局旁邊居住，無論如何不肯離開，發消息也不回。」
「老婆不上班孩子不上學」
「老婆辭職，孩子在家上網課，同時請了私教。」
「那讓我們的人偽裝成老師、或者買通老師不就行了，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干，多簡單。」
「額，可能辦不到，雷登在社交網絡上發了條帖子，大概意思是他或者家人不小心意外生亡，會有人將某些東西公布在網上。」
「法克！該死的拉克，該死的斯塔克手機。」基里安沒忍住破防了。
他一拳錘在鋼化玻璃上，臉上紅光一閃而過。
半晌，他轉過身來，招呼基諾在沙發坐下，給對方到了一杯酒、推過去。
基諾沒有接酒，擺擺手：「不用了，最近剛戒。」
對方不喝，基里安也沒有強求，倒是對他戒酒的消息很震驚。
「戒酒你開玩笑吧，小鎮上誰不知道酒王基諾，曾經喝了一天一夜，放倒整間酒吧揚長而去，我不信。」
基里安搖搖頭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
「真戒了，不信你問問其他人，我上次喝酒還在上次。」
「說得好，可惜你一個人住，讓我問誰。」
「……」
基諾推推眼鏡，果斷選擇轉移話題：「老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上一批試驗體已經快用完了，再不補充貨源的話，實驗室最多撐一個禮拜。」
聽到這基里安投頭皮一陣發麻，上次在田納西州失敗引起一連串反應。
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泄密，忍者襲擊莊園的圖片被負責提供「貨品」的老大看見了。
當天網上就表示錢貨兩清，以後再也不見。
再發消息顯示拉黑、帳號已註銷。
速度之快堪比即將被抓包的小三，一秒收拾衣服，兩秒躲到陽台，三秒過後人消失不見。
就離譜。
俗話說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
干人販子這行的很快得到消息，一聽見是暗夜騎士、酒店、斯塔克工業，三個名詞，集體將基里安拉入黑名單。
惹不起、沒救了，別煩我。
基里安第一次初步了解拉克二字帶來的威懾力。
「霓虹、俄羅斯人、東南亞，問過沒有」
「問了，霓虹方面說他們最近小日子過得不錯，這件事就不摻和了；俄羅斯人把我們的人暴揍一頓扔進臭水溝；東南亞那邊倒是有一支答應合作，不過……」
「不過什麼，不就是錢嗎，加，只要能完成實驗，多少錢都值。」
一連兩個壞消息，驟然聽見有一家答應合作，基里安大手一拍，表示錢不是問題。
基諾推推眼鏡，支支吾吾道：「但是……他沒了。」
「沒了什麼意思」
「中午對方首領收了定金，當天晚上組織發生內亂，首領被大卸八塊，餵鯊魚了。」
「……那就聯繫新首領，我只要貨，和誰合作無所謂。」
「新首領連同活下來的人，第三天被人從海里撈出來，身體已經泡腫了。」
「……」
基里安張了張嘴，發現無話可說。
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往嘴裡灌酒。
這就是他不喜歡和小組織合作的原因，錢多、事多、容易翻車。
總之，很麻煩。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實驗必須繼續，我的一切都堵在上面了……基里安轉動酒杯，腦子裡思索對策。
半晌，他自問自答：「要不要試試聯繫本地幫派」
「不行。」
「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否決掉。
干走私這一塊的大佬聽見斯塔克三個字都退避三舍，跟別說本地小幫派了。
如果和他們合作，說不定剛收下定金，警察和忍者就到了。
不要質疑斯塔克在聯邦黑暗面的統治力。
雖然他本人不關注這方面。
我雖不在江湖，
但江湖都是我的傳說。
就基里安一籌莫展之際，文弱書生基諾推推眼鏡，開口道：
「我有一個提議，但是比較危險，很容易翻車，你要不要聽聽。」
「說來聽聽，反正我也沒辦法。」
「前段時間外星人入侵時造成大片傷亡，很多人失去家人、變成殘廢，我們可以用免費治療為藉口，將他們騙來公司、簽下合約，反正都是失去親人、無家可歸的人，就算突然失蹤也不會有人察覺。」
「笨蛋，後面才是重點——價高者得，這代表別的科技公司可以花錢獲得授權，或者花錢購買這款作業系統。」
「我明白後面才是重點，可斯塔克集團現有的產品線市場份額最大、利潤最高，為什麼要自毀前程，推出第二款作業系統」
問到這裡，剛才給出的記者卻閉口不言，轉身奔回新聞車，催促司機開車、回總部。
同行是冤家，巴不得對方早點破產。
剛才好心提醒純粹屬於下意識操作，現在反應過來，不會再失誤了。
事實證明，能當記者的大部分都是人精，繼第一人之後，都很多人陸續反應過來，上車直奔總部。
只有一個人還愣愣站在原地，和攝影師大眼瞪小眼，似乎還沒領悟到。
直到新聞車全部消失在公路上，她才慢悠悠放下話筒，伸個懶腰。
攝影師用攝像機擋住自己，偷偷咽口唾沫。
這隊組合就是第一天採訪「肥宅」的那兩個人。
搭檔了一年，女記者深知攝影師是個lsp，因此一秒之後結束免費福利時間。
抬起左手上的最新款斯塔克手機，畫面顯示在視頻通話，對面噼里啪啦鍵盤聲響個不停。
女記者問：「鍵盤俠，稿子寫好沒有，這次必須趕在其它電視台之前發布，能不能升職加薪全看今天了，我警告你……」
女記者經過那天的教訓之後，突發奇想採訪時用手機給同事打電話，一邊採訪一邊寫稿子，效率槓槓的。
「停停停，催命鬼啊你，已經寫完了，馬上檢查完畢，放心好了，會耽誤你去醫院拯救大寶貝的。」
一個黑眼圈四眼仔出現在鏡頭前，不耐煩道。
「法克兒，是哪個王八蛋告訴你的」
女記者罵完豁然轉頭，正好看見攝影師鬼鬼祟祟離開的背影：
「法克魷，比利，你說好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去死。」
她左右掃視一圈，撿起綠化叢一顆鵝卵石砸過去。
「噼啪。」
石頭砸在腿邊彈飛出去，比利小腿一抖轉過身來，嘿嘿笑道：
「整個公司就五個人，一個老闆、一個財務、一個鍵盤俠，一個記者，還有就是我，唯一的攝影師，除了我，你還能和誰組隊。」
「法克」
女記者一時語塞，結果攝影師又接著講：
「而且老闆是你大舅，財務是你大舅母，鍵盤俠是你表哥，我是你表弟，五個人之中只有我地位最低，除了我你還能使喚誰。」
女記者：「……」
「毀滅吧，累了，趕緊的。」
她氣沖沖回到車上，一言不發。
……
和記者同樣激動的還有一個人，反壟斷部門，地中海主管。
安德瑪公布消息的時候，他正在部門對外帳號上編寫此次談判結果。
言辭之間對斯塔克部門、法務部主管安德瑪稱讚有加，說他是聯邦法律界的代表，有下一屆聯邦大法官的資質。
他寫完後正要發表，大巴上響起一聲驚呼：
「偶買噶，這是什麼情況」
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紛紛抬頭詢問。
「羅伊，發生了什麼」
「羅伊，小聲點，我們昨晚沒睡覺，累死了。」
「對，有事下車後再說。」
名叫羅伊的青年沒有回答，他「蹭」站起身，晃悠悠從後面跑到車頭，把手機放在地中海面前，凝重道：
「部長，出大事了。」
地中海被突然出現的手機嚇一跳，剛要開噴，眼睛卻被屏幕上的內容吸引，情不自禁念出來：
「斯塔克集團法律代表安德瑪先生，於13:10分宣布斯塔克集團正式推出第二款智慧型手機作業系統——-安卓……」
一隻手伸出搶過手機，聲音越念越響，很快周圍的人聽見，車頭集體陷入安靜。
「下周一13：00舉行招標儀式，價高者得。」
最後一句話念完，車內立刻嘰嘰喳喳起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是剛剛和我們簽訂合同，決定讓出百分之二十市場份額嗎為什麼轉眼發布新系統」
「對啊，他這樣屬於欺詐，就不怕我們起訴斯塔克工業」
「斯塔克集團瘋了敢公然和聯邦對著幹」
「會不會是假的打個電話問問」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車內亂糟糟猶如菜市場。
「好了，安靜，具體情況回去再商量，現在統統閉嘴。」
地中海站起來阻止眾人，漲紅的臉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並不向說的那樣平靜。
眾人想到簽署合約時部長吃癟的一幕，撇撇嘴沒有頂撞，老實低下頭假裝睡覺。
地中海冷哼一聲將手機還給屬下，在他肩膀拍了拍坐下。
坐下後它第一時間拿出手，將稿子後半段刪掉，只保留斯塔克集團談判失敗的內容。
他在反壟斷幹了很多年，一眼分析出安德瑪話里的意思。
我們斯塔克集團雖然輸了，讓出百分之二十市場份額。
但目前研發出智慧型手機系統的只有、僅有斯塔克集團。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研發一款，授權某某公司使用，再開放一部分自定義權限。
如此一來，市面上智慧型手機公司必定百花齊放，斯塔克集團自然也就構不成壟斷嫌疑。
再往下想，智慧型手機從原材料採購、加工、生產、組裝，全流程把持在斯塔克集團手中。
別的公司想要正常製造、銷售，還得找斯塔克集團。
通俗點說，購買了安卓系統的公司就是個高級打工仔，不僅利潤保守估計要被分走百分之五十，就連成本也是斯塔克集團說了算。
這波斯塔克看似輸，實則贏麻了。
細思極恐！
然而，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只不過是一個低級打工仔罷了！
地中海這樣安慰自己。
斯塔克集團反壟斷事件到此基本結束，一場危機反手轉化為機會，大賺特賺。
太陽落下，月亮升起。
洛杉磯市中心燈火通明，全新的總統府正在熱火朝天建設，機器轟隆隆24小時運轉。
旁邊的尼維斯五星級大酒店頂層，基里安透過落地窗注視這邊。
自從上次在田納西州見識到忍者大開殺戒、雞犬不留的作風後，他認為郊外大莊園什麼的一點不靠譜。
警察來的慢不說、還全是些頭髮花白即將入土的老傢伙。
大晚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突然接到任務出來火拼。
想想怪可憐的。
我基里安雖然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但我內心還是個很善良的人。
雖然不多。
所以他選擇搬到市中心躲避。
五星級酒店本身安保就不弱，再加上他億萬富豪的身份，酒店方面更加重視，24小時有安保在樓下巡邏。
再加上他自己帶來的10名保鏢，安全性總算有點保障。
他絕對不會承認，之所以選擇尼維斯酒店，最重要的原因是隔壁正在修建總統府。
防爆車24小時不斷，槍身一響30秒趕到樓下。
料想斯塔克再囂張，也不敢在聯邦總統府眼皮子底下作案……吧
「叮咚！叮咚！」
門鈴響起，坐在客廳的兩名安保立即起身、拔槍、左右分開走到門口。
兩人對視一眼，左邊那人開口問：「誰」
門外響起讀書人特有的聲線，斯斯文文而富有學問：「是我，你們的財務總管，基諾。」
聲音沒錯。
兩人點頭表示安全，隨即打開門。
基諾一身商務西裝，筆挺有型沒有褶皺，領帶、髮型一絲不苟。
配上一副金絲眼鏡，大學教授的氣質撲面而來。
當然，這樣想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在找死的路上。
兩名安保清楚知道這幅看似斯文面孔下，埋藏著怎樣罪惡。
因此兩人沒有輕視對方，腳步輕輕往兩邊挪，讓開路。
基諾扶下眼鏡直入客廳，走到基里安背後站住。
「老闆，副總統雷登廢了，自從別墅保安被斯塔克手下的人殺掉後，將全家接到警局旁邊居住，無論如何不肯離開，發消息也不回。」
「老婆不上班孩子不上學」
「老婆辭職，孩子在家上網課，同時請了私教。」
「那讓我們的人偽裝成老師、或者買通老師不就行了，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干，多簡單。」
「額，可能辦不到，雷登在社交網絡上發了條帖子，大概意思是他或者家人不小心意外生亡，會有人將某些東西公布在網上。」
「法克！該死的拉克，該死的斯塔克手機。」基里安沒忍住破防了。
他一拳錘在鋼化玻璃上，臉上紅光一閃而過。
半晌，他轉過身來，招呼基諾在沙發坐下，給對方到了一杯酒、推過去。
基諾沒有接酒，擺擺手：「不用了，最近剛戒。」
對方不喝，基里安也沒有強求，倒是對他戒酒的消息很震驚。
「戒酒你開玩笑吧，小鎮上誰不知道酒王基諾，曾經喝了一天一夜，放倒整間酒吧揚長而去，我不信。」
基里安搖搖頭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
「真戒了，不信你問問其他人，我上次喝酒還在上次。」
「說得好，可惜你一個人住，讓我問誰。」
「……」
基諾推推眼鏡，果斷選擇轉移話題：「老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上一批試驗體已經快用完了，再不補充貨源的話，實驗室最多撐一個禮拜。」
聽到這基里安投頭皮一陣發麻，上次在田納西州失敗引起一連串反應。
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泄密，忍者襲擊莊園的圖片被負責提供「貨品」的老大看見了。
當天網上就表示錢貨兩清，以後再也不見。
再發消息顯示拉黑、帳號已註銷。
速度之快堪比即將被抓包的小三，一秒收拾衣服，兩秒躲到陽台，三秒過後人消失不見。
就離譜。
俗話說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
干人販子這行的很快得到消息，一聽見是暗夜騎士、酒店、斯塔克工業，三個名詞，集體將基里安拉入黑名單。
惹不起、沒救了，別煩我。
基里安第一次初步了解拉克二字帶來的威懾力。
「霓虹、俄羅斯人、東南亞，問過沒有」
「問了，霓虹方面說他們最近小日子過得不錯，這件事就不摻和了；俄羅斯人把我們的人暴揍一頓扔進臭水溝；東南亞那邊倒是有一支答應合作，不過……」
「不過什麼，不就是錢嗎，加，只要能完成實驗，多少錢都值。」
一連兩個壞消息，驟然聽見有一家答應合作，基里安大手一拍，表示錢不是問題。
基諾推推眼鏡，支支吾吾道：「但是……他沒了。」
「沒了什麼意思」
「中午對方首領收了定金，當天晚上組織發生內亂，首領被大卸八塊，餵鯊魚了。」
「……那就聯繫新首領，我只要貨，和誰合作無所謂。」
「新首領連同活下來的人，第三天被人從海里撈出來，身體已經泡腫了。」
「……」
基里安張了張嘴，發現無話可說。
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往嘴裡灌酒。
這就是他不喜歡和小組織合作的原因，錢多、事多、容易翻車。
總之，很麻煩。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實驗必須繼續，我的一切都堵在上面了……基里安轉動酒杯，腦子裡思索對策。
半晌，他自問自答：「要不要試試聯繫本地幫派」
「不行。」
「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否決掉。
干走私這一塊的大佬聽見斯塔克三個字都退避三舍，跟別說本地小幫派了。
如果和他們合作，說不定剛收下定金，警察和忍者就到了。
不要質疑斯塔克在聯邦黑暗面的統治力。
雖然他本人不關注這方面。
我雖不在江湖，
但江湖都是我的傳說。
就基里安一籌莫展之際，文弱書生基諾推推眼鏡，開口道：
「我有一個提議，但是比較危險，很容易翻車，你要不要聽聽。」
「說來聽聽，反正我也沒辦法。」
「前段時間外星人入侵時造成大片傷亡，很多人失去家人、變成殘廢，我們可以用免費治療為藉口，將他們騙來公司、簽下合約，反正都是失去親人、無家可歸的人，就算突然失蹤也不會有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