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小茉，對不起
傅津媛換了病房，能夠隨時看到卓寧偉這邊的情況。
卓文萱從警局趕過來，
發現傅津媛醒來，她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來：「媽媽，您感覺怎麼樣？」
「我沒有事，你爸爸還沒醒過來……」
傅津媛眼圈又紅了。
「爸爸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渡過這次難關。」
卓文萱看到傅津媛打著石膏的腿，心裡很是難過：「媽媽，您的腿要養很久，這段時間可不能瞎折騰，老老實實待在床上養傷。」
蘇以茉：「等爸爸醒過來，讓他陪著您。」
「我和他分開這麼久，他是應該好好陪陪我。」
傅津媛視線落在旁邊的病床上：「這些年，我應該多回來看看他。」
「媽媽，這不怨你。是林姿月太惡毒，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從監獄裡出來。」
卓文萱說完，意識到蘇以茉和林姿月的關係，立刻收住話。
傅津媛：「林姿月怎麼樣了？」
她隱約記得摔下去的時候，林姿月護住了她。
這個人的保護不會讓她有憐憫的心，只會讓她覺得這是一道枷鎖，牢牢的將她綁在道德的十字架上。
「林姿月受傷比較重，正在醫院接受治療。身邊有警察看著，她不會再來為難您和爸爸。」
卓文萱再一次看向蘇以茉，她欲言又止。
蘇以茉很想知道林姿月為什麼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在她心裡林姿月很溫柔，雖然沒有陪伴她太長時間，但記憶里全都是她的好。
如果林姿月想要害她，有太多太多機會，恐怕在何文慧和蘇瑩瑩害她之前，她已經死過一次。
「姐，有什麼話你直接說。」
「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又怕你承受不住。」
卓文萱視線落在她小腹上：「小茉，你現在懷著寶寶，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姐，我能承受的住。」
卓文萱斟酌一番後說道：「林姿月承認是她偷走你，把你留在身邊也是為了報復。她故意假死，去國外做了變性手術，她原本就有一米七多的身高，變成男人並不顯得很突兀。後來還做了整容手術，徹底擺脫以前的模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卓文萱真的難以相信。
一個女人會變成一個男人，而且從外觀上竟然分辨不出來。
「她手術恢復後查到媽媽在H國，故意去接近媽媽。林家原本就有很多產業，她留給蘇家的那部分很少，剩下一大部分用來在H國創業。」
卓文萱從夜峻廷這邊拿到調查結果，才知道這些年林姿月在H國攢下很多資產。
如果她想好好打拼，憑藉著她的能力，可以在商界混的風生水起。
可她所有的聰明，都用來執著於一段不該產生的感情。
蘇以茉垂著眼睛，沉默很久才說：「姐，我能見見她嗎？」
卓文萱一驚：「小茉，你這是……」
蘇以茉：「有些事想當面問清楚。」
三天後，
蘇以茉在醫院見到了還在養病的岳呈。
病房有警察守著，
岳呈的手被銬在病床上，
他傷的很重，其實也沒能力離開逃跑。
看到蘇以茉的時候，他眼神一震，視線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你和她很像。」
很久之後，
岳呈說出這句話。
蘇以茉在他旁邊坐下：「你是因為我像媽媽才留下我？」
「你很聰明。」
岳呈笑了笑，臉色還很蒼白，但眼神卻亮的驚人。
「你和她真的很像，不只是容貌，性格也像。」
岳呈眼神悠遠，嗓音里透著眷戀：「那天她生產，我把卓寧偉騙到我家，給他下了毒。那時候我就想，我要把她和他的孩子殺掉。這樣她就會對卓寧偉失望，她會和我遠走高飛。」
「可我到了醫院，看到你以後，我就改變了主意。」
「你很可愛，粉粉的一小團，哭起來的樣子惹人憐惜。」
「我把你帶回去當女兒養著，就好像這是我和她的女兒。」
蘇以茉心情很複雜，
林姿月這個人已經徹底癲狂，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她皺眉，「你是怎麼騙過蘇鴻維的？」
岳呈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蘇鴻維這個蠢貨不需要我費盡心機去算計，用點致幻藥，他會乖乖配合。」
「你是假孕？」
「這種人不配我給他生孩子，甚至不會讓他碰一下。」
蘇以茉震驚，
她的表情太過清晰，讓岳呈讀懂她的心思：「很驚訝嗎？我和蘇鴻維結婚，不過是為了應付家裡人。我心裡從始至終只有津媛，再也不可能裝得下其他人。」
蘇以茉：「骨灰盒裡的照片是你故意放進去的？」
「卓寧偉本來就該埋在地底下，我應該早點下手殺掉他，這樣津媛早就是我的了。我後悔自己不該心軟。」
岳呈眼底閃爍著殺意。
蘇以茉：「你是真的喜歡媽媽嗎？」
「我不允許你質疑我對她的感情。」
岳呈瞪起眼睛，眼神看起來很嚇人。
蘇以茉迎著他銳利的視線，一字一頓的說：「不要口口聲聲標榜愛情，其實你最愛的是你自己。」
「如果我不愛她，我為什麼要把自己變成現在這樣？她不喜歡女人，我就把自己變成男人。」
「真正喜歡一個人是成全而不是占有。」
蘇以茉冷冷的看著他：「你明知道媽媽不可能喜歡你，你卻拆散她和她愛的人，搶走她的女兒。你把她搶過來，只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慾。不要為你的自私找藉口，你沒資格提『愛』這個字。」
「你知道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岳呈眼睛瞪得很大，眼眸血紅。
他雙唇抖動著，嘴裡念念有詞：「你不懂，我和她之間的感情，你怎麼可能會懂？沒有人能夠明白，我有多愛她。你們都不會懂……你們都不懂……」
蘇以茉看著他癲狂的模樣，心底五味雜陳。
她應該恨林姿月剝奪她的親情，
但又覺得她是個可憐人。
「謝謝你當年沒有殺了我。」
蘇以茉轉身往門外走，
岳呈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小茉，對不起！」
蘇以茉腳步遲疑一下，重新恢復步調，離開病房。
當天晚上，
她接到醫院的消息，岳呈自殺了！
蘇以茉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遠處漆黑的夜空，泛紅的眼眶裡有眼淚落下來。
卓文萱從警局趕過來，
發現傅津媛醒來，她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來：「媽媽，您感覺怎麼樣？」
「我沒有事，你爸爸還沒醒過來……」
傅津媛眼圈又紅了。
「爸爸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渡過這次難關。」
卓文萱看到傅津媛打著石膏的腿，心裡很是難過：「媽媽，您的腿要養很久，這段時間可不能瞎折騰，老老實實待在床上養傷。」
蘇以茉：「等爸爸醒過來，讓他陪著您。」
「我和他分開這麼久，他是應該好好陪陪我。」
傅津媛視線落在旁邊的病床上：「這些年，我應該多回來看看他。」
「媽媽，這不怨你。是林姿月太惡毒，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從監獄裡出來。」
卓文萱說完，意識到蘇以茉和林姿月的關係，立刻收住話。
傅津媛：「林姿月怎麼樣了？」
她隱約記得摔下去的時候，林姿月護住了她。
這個人的保護不會讓她有憐憫的心，只會讓她覺得這是一道枷鎖，牢牢的將她綁在道德的十字架上。
「林姿月受傷比較重，正在醫院接受治療。身邊有警察看著，她不會再來為難您和爸爸。」
卓文萱再一次看向蘇以茉，她欲言又止。
蘇以茉很想知道林姿月為什麼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在她心裡林姿月很溫柔，雖然沒有陪伴她太長時間，但記憶里全都是她的好。
如果林姿月想要害她，有太多太多機會，恐怕在何文慧和蘇瑩瑩害她之前，她已經死過一次。
「姐，有什麼話你直接說。」
「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又怕你承受不住。」
卓文萱視線落在她小腹上：「小茉，你現在懷著寶寶，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姐，我能承受的住。」
卓文萱斟酌一番後說道：「林姿月承認是她偷走你，把你留在身邊也是為了報復。她故意假死，去國外做了變性手術，她原本就有一米七多的身高，變成男人並不顯得很突兀。後來還做了整容手術，徹底擺脫以前的模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卓文萱真的難以相信。
一個女人會變成一個男人，而且從外觀上竟然分辨不出來。
「她手術恢復後查到媽媽在H國，故意去接近媽媽。林家原本就有很多產業，她留給蘇家的那部分很少，剩下一大部分用來在H國創業。」
卓文萱從夜峻廷這邊拿到調查結果，才知道這些年林姿月在H國攢下很多資產。
如果她想好好打拼，憑藉著她的能力，可以在商界混的風生水起。
可她所有的聰明，都用來執著於一段不該產生的感情。
蘇以茉垂著眼睛，沉默很久才說：「姐，我能見見她嗎？」
卓文萱一驚：「小茉，你這是……」
蘇以茉：「有些事想當面問清楚。」
三天後，
蘇以茉在醫院見到了還在養病的岳呈。
病房有警察守著，
岳呈的手被銬在病床上，
他傷的很重，其實也沒能力離開逃跑。
看到蘇以茉的時候，他眼神一震，視線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你和她很像。」
很久之後，
岳呈說出這句話。
蘇以茉在他旁邊坐下：「你是因為我像媽媽才留下我？」
「你很聰明。」
岳呈笑了笑，臉色還很蒼白，但眼神卻亮的驚人。
「你和她真的很像，不只是容貌，性格也像。」
岳呈眼神悠遠，嗓音里透著眷戀：「那天她生產，我把卓寧偉騙到我家，給他下了毒。那時候我就想，我要把她和他的孩子殺掉。這樣她就會對卓寧偉失望，她會和我遠走高飛。」
「可我到了醫院，看到你以後，我就改變了主意。」
「你很可愛，粉粉的一小團，哭起來的樣子惹人憐惜。」
「我把你帶回去當女兒養著，就好像這是我和她的女兒。」
蘇以茉心情很複雜，
林姿月這個人已經徹底癲狂，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她皺眉，「你是怎麼騙過蘇鴻維的？」
岳呈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蘇鴻維這個蠢貨不需要我費盡心機去算計，用點致幻藥，他會乖乖配合。」
「你是假孕？」
「這種人不配我給他生孩子，甚至不會讓他碰一下。」
蘇以茉震驚，
她的表情太過清晰，讓岳呈讀懂她的心思：「很驚訝嗎？我和蘇鴻維結婚，不過是為了應付家裡人。我心裡從始至終只有津媛，再也不可能裝得下其他人。」
蘇以茉：「骨灰盒裡的照片是你故意放進去的？」
「卓寧偉本來就該埋在地底下，我應該早點下手殺掉他，這樣津媛早就是我的了。我後悔自己不該心軟。」
岳呈眼底閃爍著殺意。
蘇以茉：「你是真的喜歡媽媽嗎？」
「我不允許你質疑我對她的感情。」
岳呈瞪起眼睛，眼神看起來很嚇人。
蘇以茉迎著他銳利的視線，一字一頓的說：「不要口口聲聲標榜愛情，其實你最愛的是你自己。」
「如果我不愛她，我為什麼要把自己變成現在這樣？她不喜歡女人，我就把自己變成男人。」
「真正喜歡一個人是成全而不是占有。」
蘇以茉冷冷的看著他：「你明知道媽媽不可能喜歡你，你卻拆散她和她愛的人，搶走她的女兒。你把她搶過來，只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慾。不要為你的自私找藉口，你沒資格提『愛』這個字。」
「你知道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岳呈眼睛瞪得很大，眼眸血紅。
他雙唇抖動著，嘴裡念念有詞：「你不懂，我和她之間的感情，你怎麼可能會懂？沒有人能夠明白，我有多愛她。你們都不會懂……你們都不懂……」
蘇以茉看著他癲狂的模樣，心底五味雜陳。
她應該恨林姿月剝奪她的親情，
但又覺得她是個可憐人。
「謝謝你當年沒有殺了我。」
蘇以茉轉身往門外走，
岳呈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小茉，對不起！」
蘇以茉腳步遲疑一下，重新恢復步調，離開病房。
當天晚上，
她接到醫院的消息，岳呈自殺了！
蘇以茉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遠處漆黑的夜空，泛紅的眼眶裡有眼淚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