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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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桌上,宋毓主動問起了糧庫的事。

  盧岳嘆了口氣,控訴丞相:「這些年來,丞相的勢力越來越大,不少重任都由丞相安排的官員把守著,糧庫這樣的肥差,丞相當然不會放過,他當然不敢將糧庫擺在眾人面前,因為丞相中飽私囊,糧庫中其實也沒多少的糧食。」

  「不然我們也不會自掏腰包來賑濟災民。」盧璐補充說。

  「那皇上不知道嗎?」宋毓不理解的問,這麼大的事情,難道皇上不管嗎?

  盧岳冷哼一聲說:「皇上當然知道,不過就算是皇上想管卻也有心無力,丞相如今的勢力太大,皇上也有所忌憚。」

  說完後,盧岳仿佛是打開了話匣子,也不顧宋毓是女子聽不聽得懂,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那幾日上朝的時候,皇上明顯就有些壓制不住丞相了,丞相也有些得意忘形了,皇帝畢竟是皇帝,對他一時的放縱,只會讓他惹來殺身之禍。」

  雖然皇上忌憚丞相,但是盧岳依舊認為丞相這隻狐狸是鬥不過皇上的。

  宋毓想起那日見到皇帝時,皇帝所散發出來的威壓,凝重的點點頭。

  「丞相做的還不止這些呢,還有他放任自己手下做的事情,而且這次瘟疫,不止是糧庫沒有糧食,丞相還暗中在黑市里操縱,導致糧食物價橫飛,好多平民百姓都吃不上飯了,來災民區領糧的百姓也占了不少。」盧璐氣憤的說,說得急了,差點摔了自己手中的筷子。

  天災來時,最怕的也有人禍,宋毓聽了盧璐的話後,在心中暗罵丞相的黑心。

  盧岳知道這些也只能無奈的搖頭,別看他在朝堂上敢與丞相據理力爭,但實際上他是鬥不過丞相的。

  「不說這些了,今晚老夫的話有些多了,宋先生不要放在心上。」盧岳打了個岔。

  「沒事,沒事,大人不必在先生先生的叫了,實在是受寵若驚,叫民女宋毓就行了。」宋毓急忙接話。

  讓這樣一位大人一直叫自己先生,宋毓總覺得彆扭,她其實也沒教盧璐多少東西,算不上老師。

  「那這樣,你也是璐兒的好友,叫老夫伯伯好了。」盧岳其實聽她一直叫大人也覺得彆扭。

  「好的,伯伯。」此時,宋毓才覺得這稱呼正常了。

  他們談論著忘記了時辰,等到吃完飯後,已經很晚了。

  宋毓只好留在尚書府中休息,等第二日與盧璐一起回災民區。

  ……

  丞相府

  可是他越怕什麼越來什麼,也不知是怎麼染上了疫病。

  丞相慌忙派人去尋太醫來。

  「怎麼樣?」丞相衝帶著口罩正在把脈的太醫問。

  太醫收回手,點點頭說:「的確是疫病,不過並不嚴重。」

  「不嚴重,你倒是治啊。」丞相氣急敗壞的說。

  太醫被吼得一愣,沉吸了一口氣,將宋毓教給他們的辦法給丞相醫治。

  可是沒想到的是,丞相本來只是有些乾咳,這下卻咳得更厲害了,甚至還咳出一口血了。

  丞相害怕了,雙手抓著太醫的衣領沖著太醫的臉質問:「這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給本官治的,你竟敢謀害朝廷重臣。」

  太醫也沒見過這種情況,而且一頂謀害朝廷重臣的大帽子扣下來,頓時也有些束手無措了,口中不停的說:「下官是按照宋姑娘所教的辦法呀,沒有出錯啊,怎麼會這樣呢?」

  丞相看著這驚慌失措,沒用的太醫一把將他丟開,嘴裡還怒罵著:「沒用的東西。」

  然後,向一旁候著的下人招手讓他過來。

  那下人也害怕沾染疫病,不敢離得太近。

  「你,去將那個什麼宋姑娘請過來。」

  丞相想,既然這些廢物太醫不行,那就叫那個姓宋的來治,她不是很厲害嗎?

  宋毓和盧璐剛回到災民區沒一會兒,就聽說丞相府的下人找她,兩人面面相覷,她想她知道丞相為什麼找她了。

  聽完昨晚盧岳和盧璐的話,她對這個丞相的印象很不好,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面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盧璐有些不放心。

  宋毓拍拍盧璐的手,示意她放心,讓她乖乖呆著這裡看著治療進程。

  盧璐沒有辦法,只能讓宋毓一個人去丞相府。


  一走進丞相府,宋毓看著一點都不輸於王府的建築,甚至隱隱還有趕超之勢,暗暗心驚,這丞相還真是不怕被皇帝降罪啊。

  她記得自己曾經看過的古籍中十分森嚴的等級制度,古籍里記載的官員府邸有著嚴格的要求,超過自己的等級就是殺頭的大罪啊,要是按這來算的話,這丞相得被砍幾回頭啊。

  「民女拜見丞相大人。」見了丞相,宋毓不再懶散,而是畢恭畢敬的行禮。

  她畢竟能屈能伸,要是因為行禮這點小錯被丞相抓住小辮子,那可是得不償失,而且也不利於她接下來的計劃啊。

  「這位就是宋姑娘吧,快請起身。」等宋毓行完禮之後,丞相像是剛看見她一眼,虛情假意的扶她起身。

  「宋姑娘,本官叫你來……」丞相擺著官架子開口。

  宋毓立刻打斷了:「民女知道,先讓民女給大人把把脈吧。」

  「嗯。」丞相將手腕伸出來,由宋毓把脈。

  宋毓趁著把脈,用掃描儀掃描一遍之後,皺起了眉頭,故意搖搖頭放下了手,沒有說話。

  丞相看著宋毓的表情,動作,見她什麼話都沒說,有些急了。

  「這是怎麼回事?本官怎麼了?」

  宋毓為難的說:「民女看診其實診費很高的,雖說是在治療疫病,是義診,可那些是災民,民女也不好收銀子,可丞相大人與那些災民當然不一樣啊。」

  丞相聽她說的話,狠狠皺起了眉頭,他只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得治,而不是想聽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你到底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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