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虎次：這是我主人，我驕傲了嗎
咻——！
龍徹原地消失，地面殘留的氣團散開，兩側亂石岩塊被反座力崩起數米。
他在空中劃出劃出Z字血色殘影，硬生生踩爆空氣，一團團透明氣浪在天空綻放，發出音爆。
豹五郎巋然不動，虬結的肌肉膨脹，動態視線和流櫻運用到極致，窺伺周圍氣流間隙。
和之國尚武，追求力量的極致，因此將武裝色也就是流櫻開發到高深的境界。
相對而言，見聞色就普遍較為薄弱。
但並非沒有人練成。
豹五郎就是其中之一，經過長時間摸索，在生死搏殺中尋求生機，繼而瞥見那神秘的一隅。
轟！
豹五郎舉起火焰長刀霍然砍向某處。
滋滋——！
力量迥異的兩股流櫻碰撞，氣壓被攪得粉碎，溢散開來的刀鋒硬生生將周遭石堆切開。
豹五郎只覺撞上了一座大山，腳下的石堆猛地塌陷，龍徹換左手持刀，閃電一揮，豹五郎身前一道血箭飆濺，吧嗒一聲，一條手臂在空中旋轉數圈掉落在地。
龍徹一腳踹在豹五郎胸口上，胸骨咔嚓破碎，塌陷下去。
豹五郎如炮彈般倒飛出去，在地上拖出一道醒目的血痕。
龍徹反身揮刀彈開牛丸和御結的刀刃，一個後劃步飄逸的撤開十數米，操控四周重力，周圍的亂石殘骸開始劇烈抖動。
成千上萬的石塊詭異浮起，一絲絲流櫻覆著滲透，將石塊染得漆黑。
「鎮星輪！」
密密麻麻的石彈撲向欺身追來的兩人，牛丸和御結面色一緊，強勢破開石彈群。
龍徹冷笑一聲，食指中指並指往上微提，地面開始顫動起來。
大名們大驚失色，連忙將刀插進地面穩住身形。
整個大地仿若被無邊的蠻力暴力撕開，巨大的豁口在都城內擴散。
不止是天守閣街區，恐怖的深溝裂縫向外蔓延。
一排排建築被撕碎倒塌，一條條街道裂開。
遠遠觀望的黑炭大蛇頭皮發麻，嚇得捋不直舌頭，在御庭番眾的掩護下倉皇從樓坊上撤退，隨後咯吱一聲，樓坊也在蔓延開來的深溝化為廢墟。
黑炭大蛇咽了咽口水，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龍徹矗立在原地，周遭已是面目全非，一塊塊城堡大小的岩石從大地剝離烏泱泱升起，巨大的黑影遮天蔽日，籠罩住都城。
整片天空瞬間昏暗下來。
「喂喂，那是什麼？！」
慌不擇路的居民們停下腳步，抬頭看向天空，眼球驟縮，絕望的癱坐在地。
岩塊底部環繞著一圈煙霧，帶著沉悶的嗚嗚聲持續上升，撞破烏雲，直到上升至平流層才停下來，懸在空中。
都城已經被撕的面目全非，沒有一塊完整土地。
四處硝煙瀰漫，屍橫遍野。
看著懸在頭頂黑壓壓的岩石群，艱難站起的豹五郎臉色鐵青，傷口血流不止，嘴唇發白乾涸，渾濁的雙眼滿是複雜之色。
龍徹卻在這時候突然一拍額頭，「用這招結束戰鬥太浪費了，牛丸、豹老頭，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就這樣讓他們死了豈不是便宜他們？
他可是很期待當夢想中的烏托邦化為地獄焦炭後，這些傢伙絕望的表情啊。
今天死了不少人，儘管儘量避開了平民，但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敵方武士，死傷近半。
自家的武士可是也傷了十幾人呢。
黑道頭目死了兩個，傷了兩個，黑道龍頭斷了一臂，御田的家臣各自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三位大名也就只有牛丸無恙。
但和之國勢力已經被攪亂，至少死掉的破笠綱五郎和蛇目彌太貝所代表的黑道一脈，兩個地區為爭奪新的頭目肯定會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勢力更迭，弱者夾縫求生，無論哪個時代都一樣。
龍徹並不覺得自己欠壽喜燒的。
壽喜燒利用他，給他地位；龍徹為壽喜燒掃平障礙，穩固將軍之位。
兩人各取所需。
沒有誰欠誰的說法。
遊說和之國各地勢力對付黑炭大蛇和凱多聯盟是他為了壽喜燒做的最後一件事。
流櫻和殺氣收斂，血飱上的熾芒黯淡下來，刀身依舊是黑白相間，沒有半絲血跡，但血腥味卻愈發濃烈。
龍徹知道，鮮血多半是被血飱「吃」了。
血飱自從鍛造以來，跟隨龍徹打過大小戰役十餘場，死在血飱下的近千人，尤其是煉成半成品黑刀後，血飱變得愈發邪性。
嗜血，暴戾，能放大持刀人內心的陰暗面。
只是龍徹內心堅毅，不受血飱影響。
龍徹覺得，以血飱的「性質」和鋒利程度，普通的二十一工大快刀完全無法和它比擬，也就只有名氣較大的那兩把大快刀或許能與之相提並論。
「只要將血飱煉成黑刀，世界上就該有十三把無上大快刀了。」
龍徹收刀入鞘，手朝空中一揮，懸在空中的岩石群受他操控，緩慢降落下來。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岩石落回原處，填補溝壑深坑。
眾人神色複雜。
這時候，一道黑色身影捧著物事，數個閃身越過廢墟，最終跪在地上龍徹身前，捧著物事高過頭頂。
虎次抬起狂熱信徒般的虔誠眼神，「龍徹大人！」
他手中捧著一件血色和服，和一套軟金帛片血紅甲冑。
和服袖口鑲著金邊，繡有紅楓圖案，下擺長褲全紅，看上去很花哨。
甲冑邊緣靠左肩挎口處纏著青色束繩，束繩連著一隻彎月金色肩甲。
龍徹大方的換上衣服，穿戴甲冑。
英俊的臉龐，修長的身材，一襲花哨奪目的武士和服，血飱掛在腰際。
龍徹仿佛被凜冽寒冬包圍，整個人的氣質越顯冷峻深邃。
大名們只能瞧見他冷峻的側顏，龍徹開口，聲音冷淡，「因為你們，天守閣被毀，我希望兩日內天守閣重建，周圍街道的損失由你們全權負責，否則我不介意今日之事重演。」
「走吧，虎次。」
龍徹邁開腳步朝殘破的天守閣方向走去，虎次高傲的仰起下巴，斜睨眾人一眼，好像在說:瞧見了吧？這是我家主人！
然後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追上龍徹，嘰嘰喳喳的誇讚吹噓龍徹。
「該死！都城毀了大半大部分都是出自他的手筆，這混蛋竟輕描淡寫的撇開，將責任全壓在我們身上！」
天麩羅咬牙切齒，拳頭砸在地上，表情悲憤。
御結拍拍他的肩膀，指著遠處笑道，「他人都走遠了也聽不見，要不你追上去再說一遍？」
天麩羅縮了縮脖子，頭擺成撥浪鼓，「御結大哥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就吐槽發泄，真追上去他還不得砍了我？」
御結無奈搖搖頭。
牛丸聳聳肩，「來之前我就說過，龍徹很強，你們還不信，現在總該信我了吧？」
御結和天麩羅沉重的點點頭。
牛丸環顧四周，無奈喟嘆道，「雖然要賠不少錢，但好在沒多少居民被卷進來，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可惜了武士們……」
血文字大政和阿蝶蓬頭垢面，攙扶著豹五郎走過來，身後還跟著狼狽的御田家臣們。
豪俠豹五郎，在御結等人還在襁褓之時，國內就流傳著屬於他的傳說。
因此看見豹五郎走近，牛丸等人急忙問候。
「豹爺！」
「豹爺你還好吧？傷勢重不重？」
「……」
豹五郎用僅餘的一隻手擺了擺，臉色蒼白的說道，「這事主要責任在老夫，若不是老夫執意要求你們前來助援，也不會死這麼多人。」
他的眼中是悔恨，是懼怕。
「都城修繕的賠償由老夫全權負責，老夫還會掏出一筆錢給各位部下的家庭，還請各位不要推辭，老夫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豹五郎心情沉重，望著瘡痍斑駁的大地，沉沉的嘆了口氣，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龍徹原地消失，地面殘留的氣團散開，兩側亂石岩塊被反座力崩起數米。
他在空中劃出劃出Z字血色殘影，硬生生踩爆空氣，一團團透明氣浪在天空綻放，發出音爆。
豹五郎巋然不動，虬結的肌肉膨脹，動態視線和流櫻運用到極致，窺伺周圍氣流間隙。
和之國尚武，追求力量的極致，因此將武裝色也就是流櫻開發到高深的境界。
相對而言，見聞色就普遍較為薄弱。
但並非沒有人練成。
豹五郎就是其中之一，經過長時間摸索，在生死搏殺中尋求生機，繼而瞥見那神秘的一隅。
轟！
豹五郎舉起火焰長刀霍然砍向某處。
滋滋——！
力量迥異的兩股流櫻碰撞，氣壓被攪得粉碎，溢散開來的刀鋒硬生生將周遭石堆切開。
豹五郎只覺撞上了一座大山，腳下的石堆猛地塌陷，龍徹換左手持刀，閃電一揮，豹五郎身前一道血箭飆濺，吧嗒一聲，一條手臂在空中旋轉數圈掉落在地。
龍徹一腳踹在豹五郎胸口上，胸骨咔嚓破碎，塌陷下去。
豹五郎如炮彈般倒飛出去，在地上拖出一道醒目的血痕。
龍徹反身揮刀彈開牛丸和御結的刀刃，一個後劃步飄逸的撤開十數米，操控四周重力，周圍的亂石殘骸開始劇烈抖動。
成千上萬的石塊詭異浮起，一絲絲流櫻覆著滲透，將石塊染得漆黑。
「鎮星輪！」
密密麻麻的石彈撲向欺身追來的兩人，牛丸和御結面色一緊，強勢破開石彈群。
龍徹冷笑一聲，食指中指並指往上微提，地面開始顫動起來。
大名們大驚失色，連忙將刀插進地面穩住身形。
整個大地仿若被無邊的蠻力暴力撕開，巨大的豁口在都城內擴散。
不止是天守閣街區，恐怖的深溝裂縫向外蔓延。
一排排建築被撕碎倒塌，一條條街道裂開。
遠遠觀望的黑炭大蛇頭皮發麻，嚇得捋不直舌頭，在御庭番眾的掩護下倉皇從樓坊上撤退，隨後咯吱一聲，樓坊也在蔓延開來的深溝化為廢墟。
黑炭大蛇咽了咽口水，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龍徹矗立在原地，周遭已是面目全非，一塊塊城堡大小的岩石從大地剝離烏泱泱升起，巨大的黑影遮天蔽日，籠罩住都城。
整片天空瞬間昏暗下來。
「喂喂，那是什麼？！」
慌不擇路的居民們停下腳步，抬頭看向天空，眼球驟縮，絕望的癱坐在地。
岩塊底部環繞著一圈煙霧，帶著沉悶的嗚嗚聲持續上升，撞破烏雲，直到上升至平流層才停下來，懸在空中。
都城已經被撕的面目全非，沒有一塊完整土地。
四處硝煙瀰漫，屍橫遍野。
看著懸在頭頂黑壓壓的岩石群，艱難站起的豹五郎臉色鐵青，傷口血流不止，嘴唇發白乾涸，渾濁的雙眼滿是複雜之色。
龍徹卻在這時候突然一拍額頭，「用這招結束戰鬥太浪費了，牛丸、豹老頭，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就這樣讓他們死了豈不是便宜他們？
他可是很期待當夢想中的烏托邦化為地獄焦炭後，這些傢伙絕望的表情啊。
今天死了不少人，儘管儘量避開了平民，但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敵方武士，死傷近半。
自家的武士可是也傷了十幾人呢。
黑道頭目死了兩個，傷了兩個，黑道龍頭斷了一臂，御田的家臣各自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三位大名也就只有牛丸無恙。
但和之國勢力已經被攪亂，至少死掉的破笠綱五郎和蛇目彌太貝所代表的黑道一脈，兩個地區為爭奪新的頭目肯定會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勢力更迭，弱者夾縫求生，無論哪個時代都一樣。
龍徹並不覺得自己欠壽喜燒的。
壽喜燒利用他，給他地位；龍徹為壽喜燒掃平障礙，穩固將軍之位。
兩人各取所需。
沒有誰欠誰的說法。
遊說和之國各地勢力對付黑炭大蛇和凱多聯盟是他為了壽喜燒做的最後一件事。
流櫻和殺氣收斂，血飱上的熾芒黯淡下來，刀身依舊是黑白相間，沒有半絲血跡，但血腥味卻愈發濃烈。
龍徹知道，鮮血多半是被血飱「吃」了。
血飱自從鍛造以來，跟隨龍徹打過大小戰役十餘場，死在血飱下的近千人，尤其是煉成半成品黑刀後，血飱變得愈發邪性。
嗜血，暴戾，能放大持刀人內心的陰暗面。
只是龍徹內心堅毅，不受血飱影響。
龍徹覺得，以血飱的「性質」和鋒利程度，普通的二十一工大快刀完全無法和它比擬，也就只有名氣較大的那兩把大快刀或許能與之相提並論。
「只要將血飱煉成黑刀，世界上就該有十三把無上大快刀了。」
龍徹收刀入鞘，手朝空中一揮，懸在空中的岩石群受他操控，緩慢降落下來。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岩石落回原處，填補溝壑深坑。
眾人神色複雜。
這時候，一道黑色身影捧著物事，數個閃身越過廢墟，最終跪在地上龍徹身前，捧著物事高過頭頂。
虎次抬起狂熱信徒般的虔誠眼神，「龍徹大人！」
他手中捧著一件血色和服，和一套軟金帛片血紅甲冑。
和服袖口鑲著金邊，繡有紅楓圖案，下擺長褲全紅，看上去很花哨。
甲冑邊緣靠左肩挎口處纏著青色束繩，束繩連著一隻彎月金色肩甲。
龍徹大方的換上衣服，穿戴甲冑。
英俊的臉龐，修長的身材，一襲花哨奪目的武士和服，血飱掛在腰際。
龍徹仿佛被凜冽寒冬包圍，整個人的氣質越顯冷峻深邃。
大名們只能瞧見他冷峻的側顏，龍徹開口，聲音冷淡，「因為你們，天守閣被毀，我希望兩日內天守閣重建，周圍街道的損失由你們全權負責，否則我不介意今日之事重演。」
「走吧，虎次。」
龍徹邁開腳步朝殘破的天守閣方向走去，虎次高傲的仰起下巴，斜睨眾人一眼，好像在說:瞧見了吧？這是我家主人！
然後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追上龍徹，嘰嘰喳喳的誇讚吹噓龍徹。
「該死！都城毀了大半大部分都是出自他的手筆，這混蛋竟輕描淡寫的撇開，將責任全壓在我們身上！」
天麩羅咬牙切齒，拳頭砸在地上，表情悲憤。
御結拍拍他的肩膀，指著遠處笑道，「他人都走遠了也聽不見，要不你追上去再說一遍？」
天麩羅縮了縮脖子，頭擺成撥浪鼓，「御結大哥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就吐槽發泄，真追上去他還不得砍了我？」
御結無奈搖搖頭。
牛丸聳聳肩，「來之前我就說過，龍徹很強，你們還不信，現在總該信我了吧？」
御結和天麩羅沉重的點點頭。
牛丸環顧四周，無奈喟嘆道，「雖然要賠不少錢，但好在沒多少居民被卷進來，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可惜了武士們……」
血文字大政和阿蝶蓬頭垢面，攙扶著豹五郎走過來，身後還跟著狼狽的御田家臣們。
豪俠豹五郎，在御結等人還在襁褓之時，國內就流傳著屬於他的傳說。
因此看見豹五郎走近，牛丸等人急忙問候。
「豹爺！」
「豹爺你還好吧？傷勢重不重？」
「……」
豹五郎用僅餘的一隻手擺了擺，臉色蒼白的說道，「這事主要責任在老夫，若不是老夫執意要求你們前來助援，也不會死這麼多人。」
他的眼中是悔恨，是懼怕。
「都城修繕的賠償由老夫全權負責，老夫還會掏出一筆錢給各位部下的家庭，還請各位不要推辭，老夫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豹五郎心情沉重，望著瘡痍斑駁的大地，沉沉的嘆了口氣，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