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沒有了爪子,再猛的野獸也只得乖乖匍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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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戰城掀起袍角,毫不猶豫的單膝跪在了溫廷皓面前。

  「臣,聽命!」

  溫廷皓將兵符雙手奉到傅戰城面前:「朕命你帶五十萬傅家軍前往邊境,十日後若宸國沒能給出朕要的答覆,便帶兵踏破宸國大門。」

  「大將軍可能做到?」

  「臣必不辱皇命。」傅戰城沒有片刻猶豫,雙手舉過頭頂。

  溫廷皓將兵符放進他手心,「勞煩了,舅舅。」

  聽到這聲舅舅,傅戰城眼睛一澀,將兵符牢牢握緊:「臣,不勝不歸。」

  這一戰,是國讎也是家恨。

  只有贏,才能讓逝去的人安息。

  「陛下……」終於有人按捺不住提醒溫廷皓:「太后娘娘以身證道,便是希望朔國百姓不陷入戰亂,此番開戰,是否違背了娘娘的意願?」

  「不。」溫廷皓凌厲的視線落在說話的臣子身上:「母后只是不想讓朔國腹背受敵,如今忠勇王一干人等已經受死,他們回不去封地,兵符也已經歸於朕手,北境的威脅已經不存在。」

  「但是,宸國虎視眈眈,就像一匹餓極了的野獸,我朔國退一步,它便敢膽大包天的進兩步。」

  「如今內亂不復存在,外憂朕必平不可。」

  充滿殺意的一句話,瞬間將那些畏戰的臣子心底的心思壓了下去。

  宸國一而再再而三的擾亂朔國前朝後宮,若再不解決,的確會讓其他國家看低了去。

  「既然是野獸,便在動手之前,將它的爪牙先拔了去。沒有了爪子,再猛的野獸也只得乖乖匍匐在地。」

  女子清冷的嗓音在殿內顯得尤為突兀,所有人的視線都朝站在殿中的傅聞煙看了過去。

  顯然,剛才的那番話是她所說。

  見她神色坦然,眸光深沉,周身傲氣渾然天成,有臣子皺著眉低聲反駁:

  「傅小姐說的倒是輕鬆。誰不知宸國將士驍勇善戰,尤其是五皇子賀樓聽肆手底下的一干武將更是心狠手辣、善於謀略。想要拔了宸國的爪牙,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解決的。」

  「譚御史說的沒錯。」傅聞煙勾唇淺淺一笑:「但是,晚輩不僅會動嘴皮子,還會動手。」

  「你……」譚御史被傅聞煙噎了一下,正要嘲諷傅聞煙年輕氣盛、不知所謂便被溫廷皓一個眼神制止住。

  譚御史縮了縮脖子,到嘴邊的話就那樣咽了下去。

  算了,陛下心情不好,還是不要這個時候惹陛下動怒,否則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皇宮都是問題。

  「煙兒有什麼打算?」溫廷皓問傅聞煙。

  他知道傅聞煙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樣一句囂張至極的話。

  她敢說,就代表她能做到。最不濟,也已經有了思路。

  對上溫廷皓詢問的目光,傅聞煙神秘一笑:「陛下等著便是。」

  人多眼雜,有些話不適合此時說。

  溫廷皓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所以不但沒有追問,反而對傅聞煙說:

  「若是煙兒真能拔了宸國的爪牙,事成之日,朕封你為我朔國的長公主,可參政可掌兵權,如何?」

  這個位置,早在溫廷皓登基之前便想給傅聞煙了。

  給她這個位置倒是小事,如何給得讓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心服口服才是溫廷皓一直在考慮的問題。

  若煙兒做到今日所說,那麼這個位置就算給了她也沒人敢說什麼。

  聽到長公主這個位置要給傅聞煙時不少人心裡都跳了跳,自朔國開國以來,長公主這個位置只有開國帝君的嫡長姐坐過。

  那位長公主可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若非開國皇帝太過優秀,或許朔國的開國皇帝就是一位女子了。

  所以,在這些臣子心中傅聞煙是沒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的。

  但想到傅聞煙坐上這個位置的前提,這些大臣到嘴邊的話卻又說不出口了。

  畢竟,要想在不動一兵一卒的情況下除掉宸國的那些大將,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此事商定,接下來便是敬德太后的喪儀。

  商議此事時,議政殿內除了禮部一干人等的聲音之外半點多餘的聲音都無,滿朝文武皆沉寂在敬德太后薨逝的悲痛中。


  安排好這些事後,溫廷皓便去了壽安宮。

  看著安靜的躺在床上的敬德太后時,溫廷皓又不由自主的紅了眼。

  傅聞煙、溫讓辭、溫璟凡以及傅戰城等人都站在他的身後,每一個人的神情中都寫滿了悲痛。

  柳心從屋內出來,疼惜的看著溫廷皓:「煙兒早些時候已經給太后淨身,脖頸上的傷也縫合過了,等禮部那邊準備好便可以下葬了。」

  本來這些事該交由專門的人來做,但傅聞煙早已經將這些都處理好了。

  溫廷皓心中一暖,輕聲道:「母后希望我做皇帝,卻從來不希望我成為孤家寡人。」

  因為,傅景華知道處在這吃人的深宮中,沒有可信賴的家人是何等的悲哀。

  所以,從小傅景華就將溫廷皓送到邊境讓他跟在傅戰城的身邊成長,讓他毫無距離的去接近他的舅舅、了解他的舅舅。

  這樣一來,溫廷皓才能自己判斷傅戰城等人可不可信,能不能依靠。

  在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時,溫廷皓身邊才不至於無人慰籍、無人陪伴。

  聽到這話,傅戰城心中又是刀割一樣的疼。

  他安慰的拍了拍溫廷皓的肩膀:「有我們在,陛下永遠都不會孤家寡人。」

  *

  離開皇宮後,傅聞煙陪著傅戰城夫婦回了大將軍府,溫讓辭和溫璟凡則是撫遠王府。

  今日撫遠王府中傳來消息,撫遠王幾次昏睡不醒,怕是撐不了幾日了。

  溫讓辭雖然對撫遠王失望至極,可從小所學的道德教養卻讓他無法任由自己的親生父親死去而視若無睹。

  兩人踏進撫遠王的院子,守在這裡的暗衛便現了身。

  「世子,逍遙王。」

  「父王情況如何?」溫讓辭一邊問著,一邊抬腳朝著關押撫遠王的房間走去。

  暗衛連忙跟上,回道:「王爺這些日子身體衰退得厲害,如今連床都困難。」

  傅聞煙帶著溫讓辭離開後,並沒有讓人苛待撫遠王,所以對於撫遠王的起居府中之人依舊是按著過去的慣例來的。

  就連他身上的傷溫璟凡也請太醫來看過,只是束縛了他的自由而已。

  只是在前些日子,撫遠王的身體忽然就衰敗下去,請了太醫來查也沒查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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