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正在進行時的舞台沒時間給你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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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5章 正在進行時的舞台沒時間給你猶豫!

  「你想讓他做什麼?」

  成大器放下叉子,就像照顧智障兒童一般,又給蜜兒擦起了嘴。

  怎麼說呢,充滿形式主義的簡單安撫其實也可以有很好的療效。

  「聖洛都市長,他有名氣,有資歷,有身份,其實可以試試競選聖洛都市長。」

  得,成總此話一出,驚得連蜜兒都顧不上吃什麼情郎的葡萄了。

  「Chan,你是在和沃爾夫開玩笑吧?」

  哥哥,你這麼狂的嗎?

  會長先生也疑惑的看著成總。

  老克魯索是有點資質,但根基淺薄到可笑,加州象黨也沒那麼多資源在支持沃爾夫之餘,把老克魯索扶上聖洛都市長之位。

  遠處,老克魯索還在激情四射的扯淡,角落裡的成總和沃爾夫幾人,已然開始為他的命運譜曲。

  他是億萬富豪,他是資深老錢,他是家族領袖,他是加州知名的地產商,他是加州象黨MAGA派的領袖。

  但在資本的秩序下,個體的力量可笑的就像風中的蒲公英,別說抵抗了,甚至連什麼時候飛往哪裡都決定不了。

  哪怕你是億萬富豪,是大統領,也決定不了。

  「時機不是等出來的,要有創造機會和可能性的決心,沃爾夫,別告訴我你不懂這個。」

  這種無趣的打壓根本激發不起沃爾夫內心哪怕一絲波瀾,他好的點在於。

  「Chan,聽你的意思,你是真的認為老克魯索可能有機會?」

  成大器看了看蜜兒,又看向沃爾夫,語氣低沉的說道。

  「當然,為什麼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哪怕是再驚才艷艷的英雄,都控制不了事情的走向。

  最聰明的人聚在一起後,還會創造出現在這個偉大的美利堅。

  不要把你的敵人想的太過強大,我們做好我們能做的,至於結局」

  成大器猶豫著,但很快做出了決定,或者說下定了決心。

  這個世界是個正在進行時的舞台,沒有時間給成總做太多的猶豫。

  「朋友們,我必須提醒你們,我們未來要面對的局面不一定會很樂觀,或者說,在某些方面會極其不樂觀。

  但這不是我們放棄的理由,從語言的效果上,你們可能會有種在聽我扯淡、忽悠的感覺。

  可,我很認真!

  我們的對手是最狠毒的人、最聰明的人、最貪婪的人等等的,最非同一般的群體的集合,我今天可以斷言——一定會有失敗,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甚至可能是望不到頭的失敗。

  但我們三個不能屈服,不能恐懼。

  後悔、恐懼、愧疚、自責,這些情緒可以存在,但不要讓可笑的情緒左右你的人生。

  沃爾夫,這是我們的事業,今天很棒,對你來說很棒,對我來說也很棒,但儘管如此,也只是一個事業的新起點。

  並不是終點,遠遠不是!」

  一個領袖該做什麼?

  該去摸不著頭腦的給敵人獻媚嗎?

  該去翻垃圾桶查看有沒有人偷偷浪費嗎?

  該去偷偷炒股虧得褲襠都當了最後弄用公款嗎?

  該去不分輕重的什麼事情都管一手嗎?

  不,成總要做的,只是維持好組織的運行,這就夠了。

  做大哥的,什麼事都力求親力親為,最後的結局一定會很小丑——一定。(寫到這裡我猶豫了,一邊是揮灑自如的展開水個兩千字,一邊是做個良心人,我只用一秒鐘就選了良心)

  然而,哪怕沃爾夫和忒彌爾兩位已經是美利堅精英中的精英了,還是對成總這種非常反美式價值觀的宣言搞得有些內心發憷。

  「Chan,望不到頭的失敗你是不是太悲觀了?」

  面對沃爾夫的問題,忒彌爾有些緊張,成總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這位大美妞先稍安勿躁,他笑著反問道。

  「為什麼你會潛意識的認為悲觀不是件好事?換句更適應商業環節的用詞——風險評估,是不是聽起來就更好聽點?」


  沃爾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成總這麼說他就明白了。

  「所以,你認為推克魯索去競選市長,可以給加塞蒂壓力,但又不一定會成功,未來還可以保留溝通的窗口,是這樣嗎?」

  舉一反三,沃爾夫不愧是沃爾夫。

  只是吧,他的腦電波和成總還是沒對上。

  成大器搖了搖頭,答道。

  「其實,你今天在交接儀式上的發言就很棒——我們要表達堅定的立場,敢於和對手鬥爭。

  這很重要,關於我們是否能做個足夠矚目的玩家。

  加塞蒂乃至於聖洛都,只是我們面臨挑戰的最小難度部分,我們沒必要和他妥協。

  如果連加塞蒂都搞不定,我們其實可以活的輕鬆點,少想些不切實際的夢。」

  「你的意思是,讓克魯索競選到底,無論能不能成功,都要展露足夠的攻擊性?」

  黑髮富婆問道。

  一旁的沃爾夫笑了笑,他算是真正懂成總在說什麼的。

  在他看來,忒彌爾終究是個女人,沒有第一時間從成總的話中抽象出真正的脈絡。

  無腦的營銷號、公知會告訴讀者,美利堅、歐洲老白們只會打直球溝通,沒有什麼聽話聽音的狗屁規訓。

  但實際上,有,而且很多——不信可以問問漢弗萊(是,大臣的重要角色)。

  「是也不是,我是說,我們的目標可以遠一點,對於加塞蒂的反擊要重視,但不該陷入被加塞蒂牽著鼻子走的境地。

  聖洛都只是我們征程的一部分,蜜兒,現在我們最要緊的事情,是把影響力從聖洛都擴散到加州。

  另一方面,還有個比較有前景的機會——沃爾夫的聯姻。

  這些事做好了,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的臂助,我們的能力足夠支持某些特殊的選項,比如,跳出現有的矛盾框架去思考解決方案。」

  成總的意思是:站在更高處降維打擊。

  聽起來是個抽象的策略,有種阿宅、二極體們意淫的,一拍腦門就能實現的愚蠢。

  但這往往也是很多傑出人物創造非凡偉業的基礎。

  其底層邏輯在於,在穩定的系統中,固有的矛盾不好打破,就引入更多的變量。

  沒實力,別亂玩,水混了不止會帶來機會,還會帶來不可控的風險——比如莫名其妙對成總派系動手的黑撒旦。

  忒彌爾還在思索成總的話,沃爾夫已然有些絕望的給成總倒了杯酒。

  「Chan,謝謝你今天能來。」

  兩人笑著碰杯,頗有幾分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似乎,剛剛潛藏在成總那些話語中的蘿蔔與大棒從未存在一般。

  似乎,成總只是和朋友們聊了聊天,就收穫了沃爾夫的感謝一般。

  似乎,沃爾夫對成總的試探和成總的強硬回應都是錯覺一般。

  似乎,這是兩個天真、無邪的少年團結在一起,正在向那遙遠且崎嶇的未來發起無畏的衝鋒一般。

  天吶,這可真是個童話故事~

  可,弒父的沃爾夫有多少無邪?

  可,走到今天的成總還剩幾分天真?

  所以,團結友愛的童話故事的反面,是一個常人可能無法理解的複雜博弈。

  看起來毫不費力的結局,背後是成總孜孜以求的真正核心資源在發揮作用——權力。

  權力是抽象的,權力是無形的,權力是難以描述和定性的複雜社會共識的極端形態。

  但顯然,在三人的談話中,成總掌握了某種沃爾夫無法拒絕的權力。

  沃爾夫明白,成總也明白。

  於是,他們短暫的碰撞後,默契的選擇金杯共汝飲。

  至於白刃——以後再說吧,至少現在兩人還在一輛車上,可能還會走很久。

  說不定真就一起同行幾十年,最後埋進相鄰的兩個坑了呢?——

  「Chan,為什麼他會態度大變?」

  回去的路上,想不明白的蜜兒終於開口求解釋了。

  不是,沃爾夫怎麼就那麼輕易的認同的了成總的意見?


  這是服從,這是沃爾夫上位後發起挑戰的第一時間,被成總激發出的服從。

  想不明白這件事,對於參與全過程的蜜兒來說,其實像個恐怖故事。

  十二歲的蜜兒會因母親的死亡而痛苦,十八歲的蜜兒卻為自己可能存在的愚蠢而絕望——別問,問就是十八歲。

  真的極其絕望,尤其是對蜜兒這類自命不凡的聰明人來說。

  太TM絕望了的那種絕望!

  坐在他們身邊,聽不懂他們是怎麼達成共識的!

  哥哥們,我和你們差的就那麼大嗎?

  「可能你沒有切身參與到這些事裡,有點不知全貌的迷茫很正常,不要有顧慮。」

  成總可能不懂心理學和醫術,但如果是忒彌爾,他就再懂不過了。

  黑髮富婆是這樣的,一生要強,從不願意弱於人。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

  「背叛的代價,忠誠的獎勵,未來的預期收益,風險的承擔能力,這是個很難量化的平衡,從結果看,沃爾夫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說人話!」

  「他發起談判,我先給出推克魯索的應對表達態度,而後強調風險,再接著強調機會,最後點出背叛的代價。」

  「什麼代價?」

  「拿下大統領女兒的聯姻,沃爾夫可以在未來染指美利堅目前最強的政治派系MAGA派。

  對他這種心理變態的表演型人格來說,這種東西他拒絕不了。

  但想拿下大統領的二女兒,就離不開我。

  準確來說,是離不開我們和加州幫共同推進的私有化監獄項目,以及,幫他運作聯姻前奏的牛森——而牛森被我套牢了!

  總之,背叛的代價太大,未來的預期還可以,和我做朋友對他來說在短期內仍是最佳選項。

  於是,他選擇給我倒了一杯酒,繼續做『好朋友』。」

  在成總和沃爾夫達成共識後一個小時。

  在晚宴結束後。

  在回去的路上。

  在昏暗的車后座上。

  腦殼想到抽筋的忒彌爾終於聽懂了成總之前的話。

  這位可憐的姑娘有些茫然的問道。

  「Chan,告訴我,你是不是在第一次和牛森接觸的時候就算到了今天。」

  「NO!我僅僅是因勢利導,想了想怎麼創造更多連接,從而讓大家更團結,僅此而已。」

  成總給牛森很多很多錢,但BEC的盤子更穩了,LCE的未來更明朗了。

  最重要的是,成總的帳單有沃爾夫·德古拉付——只需要他付出支持就夠。

  沃爾夫這種大資本家的支持,不是一點小錢能買來的!

  黑髮富婆搖了搖頭,意興闌珊、索然無味的吐槽道。

  「之前,我和格魯都不懂你為什麼那麼捨得給牛森錢,現在我看明白了,Chan,你是一點都不打算做虧本生意啊!」

  累了,毀滅吧。

  和成總這種人做朋友,讓蜜兒有種不穿衣服的恐怖感。

  不是那種不穿衣服,而是渾身穿滿十層、二十層,但在成總面前,總會下意識的認為他仍舊能一眼看穿的感覺。

  這太可怕了。

  「你還是窮的太久了,唔,相對窮的太久了,蜜兒,錢只是個數字,我想你現在應該能聽懂這句話了。」

  蜜兒幽幽的看著成總,一時間,心中大概有十幾噸的槽想要輸出。

  哥哥,我是美利堅最頂級資本家族的嫡系,我十幾歲就有私人飛機,還沒成年就有上百億的資產等我繼承。

  我大學就實現了財富自由,我的公司在行業內也是有一號的,我甚至可以登上全球女富豪排行榜。

  可現在,你說我以往窮的太久了。

  是嫌棄嗎?

  是嫌棄吧。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對,但是不是有點太不禮貌了?

  阿基里斯的嘲諷,成總的提醒,麗莎的離開,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如果蜜兒還意識不到自己的心理問題,那就太蠢了。


  以往,在阿基里斯的壓力下,她內心有種不安感,所以成總的說法某種意義上是正確的。

  她確實要轉變思維,以適應現在的身份,以及未來要面對的挑戰。

  不對!

  蜜兒悚然一驚,炸毛的抓住了成總的衣服。

  「你是不是在點我?」

  成總哈哈大笑。

  「可憐天見,姑娘,你還不算太笨。」

  前排開車的丹澤看了眼後視鏡,為自己是個黑人而慶幸。

  如果他是個白人,可能會因為愚蠢而痛苦,因發現自己的天賦不足而絕望。

  但現在,他是個黑人。

  目睹了成總的人生,丹澤決定在內心安慰自己。

  你知道的,我是個黑鬼,蠢一點不怪我。

  畢竟我剛開始就說了——我只是個黑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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