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 趙玄現身，大有所得！
全真七子，還有周圍所有的全真弟子都震驚的看著甄志丙，眼神中都帶著一種詫異，複雜。
現在，他們明白了為何小龍女會如此震怒了。
差點被甄志丙毀了清白，如此大仇，怎能揭過？
「志丙，趙師侄說的是真的？」
丘處機眼中帶著失望之色的問道。
「師父。」
「殺了我吧。」
「我愧對師父，愧對全真教師長。」
「我不配為全真弟子。」
甄志丙無比懊悔的道，眼神充滿了絕望。
「你……你怎會如此糊塗啊？」
「我全真門規你是忘記了？」
丘處機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
「人，我帶到了你全真，你全真準備給我一個怎樣交代？」小龍女冷冷的問道。
「龍姑娘想要一個怎樣的交代？」丘處機嘆了一口氣，問道。
這一件事，畢竟是他的弟子做錯了，他也無從辯解。
「如若不是有恩人相救，我的清白就被他給毀了。」
「對於一個女子而言，你覺得清白要如何償還？」小龍女冷冷道。
「廢了甄志丙的丹田，逐出師門。」
馬鈺這時候開口說道。
「不夠。」
小龍女冷冷道。
「那龍姑娘還要怎樣？」馬鈺看著小龍女問道。
「讓他死，全真教於江湖向我古墓派道歉。」小龍女毫無掩飾殺意和厭惡。
「此事雖是我門弟子做錯了，但龍姑娘畢竟沒有受到傷害，為何要如此咄咄相逼？」丘處機有些不悅的道。
他親手教導的弟子，讓他死，他如何忍心，而且最關鍵的是還要他全真一門向古墓道歉，等同於昭示天下他全真弟子犯下了如此行徑。
必會被天下恥笑。
「這倒是一個笑話。」
「你全真門人犯的錯，倒成了我古墓咄咄相逼了。」小龍女怒道。
「龍姑娘，你的條件太過苛刻了。」
「請恕我全真不能大營。」馬鈺嘆了一口氣說道。
「看來你們是決心要護住這淫賊了？」
小龍女面帶寒霜，手已經握住了自己的白裙絲綢。
「廢甄志丙修為，逐出師門，這已經是我全真最大的誠意。」
「而且龍姑娘已經廢了甄志斌的四肢，已經給了他教訓了。」馬鈺沉聲道。
「你……」
小龍女臉色變得憤怒。
「掌門師伯，甄師弟的傷並非龍姑娘，而是……而是……」
趙志敬面帶敬畏的道。
「誰傷的？」
丘處機眉頭一皺。
「是孤！」
而這時。
一直沒有出聲的趙玄走了出來。
聽到這一聲。
王處一的臉色驟然間大變。
猛地看向了趙玄。
其他全真七子的目光也紛紛看去，不過都是比較平靜，因為他們未曾見過趙玄。
趙玄緩步走來，看著王處一道。
「殿下親臨我全真，我全真不甚榮幸。」
王處一走下階梯，十分恭敬拘謹的看著趙玄。
「難道說，他是秦太子？」
看到王處一的表現，全真七子其他人全部都神情一變。
他們剛剛還在商議如何應對蒙元和大秦的拉攏，還未來得及抉擇，可如今正主就來了。
「殿下？」
小龍女轉過頭，詫異的看著趙玄。
雖然她沒有離開過終南山，但是在師父的教導下也知道世俗的王朝，唯有一國的太子才有資格被稱之為殿下。
她也是沒有想到趙玄會是一國的太子之尊。
「一個多月時間，考慮的如何了？」
趙玄掃視了全真七子一眼，緩緩的問道。
此話一落。
全真七子的表情一變。
「怎麼？」
「還沒有考慮清楚？」
「又或者說，你們選擇了蒙元？」
趙玄不急不慢的說著，但是話語中透出的冷意令此間全真的所有人不寒而慄。
「他怎會知道蒙元拉攏我全真了？」
全真七子心底一慌。
蒙元拉攏這一件事，只有他們七個人知道，還有就是蒙古國師麾下之人。
除此外，並無他人知曉。
「請殿下入殿一敘。」
「可否與我們詳談。」
王處一恭敬的道。
「先將此人處置了。」
「他意圖對龍姑娘行不軌之事，被孤發現後，還對孤出手。」
「你們說，該如何處置？」
聽到這話。
全真七子的臉色一寒。
「逆徒。」
「你竟然對殿下出手？」
丘處機這下真的急了，對著甄志丙怒喝道。
「我…我……」
甄志丙惶恐無比。
他不知道趙玄竟然還有如此身份。
「今日，為師就清理門戶。」
丘處機快步走到了甄志丙面前，抬起手，咬著牙，一掌向著甄志丙的頭壓下，強大的真氣直接擊碎了甄志丙的心脈，瞬間斃命。
「殿下。」
「逆徒已經處置，還請殿下恕罪。」
馬鈺見此，立刻恭敬對著趙玄道。
看到這一幕。
同時，眼中對趙玄也是有著一種好奇。
剛剛她要全真誅殺甄志丙，可是他們不願，但是趙玄一開口，他們卻迫不及待。
這或許就是皇權的威壓吧。
「當日在溧陽城，孤已經說了。」
「吾大秦鐵騎所至，皆為秦土，在吾大秦疆域內，不會有任何超然勢力，更不會有任何不臣勢力。」
「今日。」
「孤要你全真給一個答覆。」
「臣於我大秦？」
「逆我大秦？」
趙玄也沒有打算詳談什麼，而是帶著一種霸道，對著全真七子說道。
「殿下。」
「此事太過事關重大了，能否等我全真師叔歸來後，再行定奪？」馬鈺面帶難色的道。
趙玄沒有接話，只是深深看了一眼。
然後緩緩轉過身，看著小龍女道：「龍姑娘，帶孤去你古墓一敘吧。」
小龍女沒有任何猶豫。
看著趙玄的態度。
全真七子的心底一暗。
他自然明白，只要趙玄走出了全真教的門，就相當於他們已經做出了決定，他日秦騎臨，必滅他全真。
「殿下。」
「稍等。」
馬鈺大聲的喊道。
甚至急得直接掠身攔在了趙玄的面前。
「怎麼？」
「還想在孤留在你全真？」
趙玄平靜的看著。
「敢問殿下一句。」
「如今是我全真。」
「倘若他日秦騎至丐幫，至天下宗門，又是如何對待？」馬鈺咬著牙問道。
趙玄冷冷的說道，帶著一種殘酷，也帶著一種皇權霸道。
聽到趙玄這話。
馬鈺心底徹底暗下去了。
他明白。
想要憑言語來獲得大秦的恩免是不可能的，除了臣服與毀滅外，別無其他選擇。
「我全真，願意歸附大秦。」
馬鈺咬著牙，心底縱然有所不願，但是在皇權的威逼下，也只能選擇。
聽到這話。
周圍聚集的全真弟子全部都驚了。
其他全真七子也都是看著馬鈺，不過他們沒有意外，因為此刻他們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很好。」
聽到馬鈺的話，趙玄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簽下這詔諭。」
「全真為我大秦臣子。」
趙玄威聲道。
一揮手。
一卷詔諭從趙玄的手中飛出，向著馬鈺飛去。
「這詔諭上有著一股並非真氣的力量。」
「好像是師尊以前在世時說過的王朝國運。」
握住詔諭的一刻，馬鈺心底一驚，他能夠感受到詔諭上蘊含的力量。
此時此刻。
馬鈺也沒有任何辦法拒絕，將詔諭打開。
如同昔日在大秦世界收藩屬國幾乎一樣的詔諭。
稱臣納貢的詔諭。
不過與之不同的是。
全真教無需為大秦納貢，他們只需在大秦需要他們出力的時候，奉詔而行，全真教內的功法都必須交給大秦拓印一份，同時，全真教的弟子也需每一年付出門派內至少五分之一的弟子入大秦朝廷效力，這便是他們要為大秦納的貢。
同時。
在簽署了詔諭之後，全真掌教就可得到趙玄敕封為相當於十級爵的官位，享十級爵氣運加身。
「貧道代全真，簽了。」
馬鈺對著趙玄說道，咬破了手指，直接按在了詔諭上。
也就在他簽署詔諭的一刻。
全真教虛空，忽然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氣運。
正是宗門氣運的顯化。
若是沒有歸附大秦，他們的宗門氣運只能存在於無形，根本不可能顯化，但是在他簽署了詔諭，臣服大秦後，宗門氣運盡歸大秦所有，他們也將如同帶大秦世界的藩屬國一樣，被大秦所兼併。
也就在這時。
「昂。」
在趙玄的身上，黑龍閃爍著恐怖的氣運光輝出現，化作了一條龍影盤旋在了趙玄的身上。
「神龍。」
「神龍……護體。」
「難道說，眼前秦太子是真龍天子不成？」
看著顯化而出的大秦氣運黑龍，此間全真弟子都驚呆了。
神龍的存在，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那不就是真龍天子的象徵？
「敕封全真掌教馬鈺為我大秦供奉，享十級爵氣運加身。」
黑龍出現的一刻，整個全真教虛空都出現了一個宛若天威的聲音。
隨著這聲音出現。
在王朝權冊之上，馬鈺的名字忽然錄入其名，授十爵，封大秦供奉。
自黑龍身上，一道氣運之力徒然出現，向著馬鈺落了過去。
「這是？」
當氣運落下來，馬鈺的臉上帶著一種震撼之色。
他丹田的真氣開始瘋狂運轉起來，這讓達到了先天境頂峰的他，困了他多年的瓶頸，瞬間被沖開了。
到了此刻。
馬鈺豈還未回神，當即運轉功法，向著宗師境衝去。
轟！
一道武道真氣從馬鈺的身上散開，讓此間的全真弟子一震。
「掌門師兄突破宗師了。」
「這怎麼可能？」
「難道，這是秦太子賜予的？」
全真七子震驚的看著，有著一種難言。
他們都已經到了如此年紀了，武道天賦都已經達到了極致，根本不可能再有突破了。
待得馬鈺穩固修為之後。
「臣，多謝殿下厚賜。」
「馬鈺必帶領全真，全力為大秦效力。」
馬鈺帶著一臉激動，直接向著趙玄一拜。
此刻的他。
接受了大秦王朝氣運加身，自然知道為何突破。
這一切就是因為他成為了大秦臣子的原因。
「接受大秦冊封，自得大秦氣運加身。」
「這，是你應得的。」
「不過，如若違背契約，必遭氣運反噬，大秦也絕不會放過背叛之人。」趙玄帶著一種告誡的道。
「臣明白。」馬鈺恭敬的點了點頭。
「很快，孤的鐵騎就會攻至終南地界，你全真要做什麼，他們自會交代。」
趙玄對著馬鈺說道。
「回殿下。」
「蒙元派人來我全真招攬，想要我全真為蒙元效力，算算時間，蒙元的人應該就會在這幾日來我全真要答覆，敢問殿下，該如何處置？」馬鈺恭敬的問道。
見識了趙玄的強大，讓他這個不可能突破宗師的人都突破了，此刻馬鈺心中都是一種心悅誠服。
他心中也知道了，投效大秦，或許是一條屬於他全真的康莊大道。
「這些事，還要問孤？」
趙玄深深的看了馬鈺一眼。
「臣明白了。」
馬鈺心底一凜，立刻回道。
「龍姑娘，帶我入古墓吧。」趙玄轉過頭，對著小龍女道。
在古墓內，可是有著此界最強功法九陰真經，這一次臨終南山，一個目的是為了讓全真教給一個交代，另一個就是為了這古墓內的功法。
「恩。」
小龍女點了點頭，目光也是有些複雜的看著趙玄。
這讓小龍女也不由得在心底好奇，趙玄究竟是什麼身份？
大秦？
究竟是什麼存在？
小龍女從來沒有下過終南山，對於世俗的諸事自然是不清楚的。
在趙玄和小龍女離開後。
丘處機看著地上甄志丙的屍體，眼中雖然有著不忍，但更多的是一種慶幸。
「唉。」
「我丘處機一生嫉惡如仇，為何連續教導的兩個弟子都是如此不堪之人？」
「昔日楊康數典忘宗，作惡多端，如今這甄志丙甚至還要做辱人清白之事。」
「或許，我真的不適合做一個師父吧。」丘處機心底苦澀的想到。
這時。
馬鈺回過神來，重新站到了階梯之上，突破宗師之後，讓他的氣息都變得強盛起來。
「我全真弟子聽令。」馬鈺環視著所有弟子。
「恭聽掌教之令。」
「自今日起。」
「全真不再是與世俗無關，我全真教五千弟子，皆臣於大秦。」
「這是本座的決定，更是本座所有師弟的決定。」
「任何人，不得違背。」
馬鈺大聲喝道。
「謹遵掌教之令。」
所有弟子齊聲道。
「師兄，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讓你突破了？」王處一來到馬鈺身邊，低聲問道。
「在血契詔諭的那一刻，我全真就成為了大秦的臣子，殿下便賜予了我大秦氣運加身，剛剛讓我突破的力量，正是大秦的氣運之力。」馬鈺帶著一種震撼的道。
「氣運，之力？」
王處一幾人帶著一種難言的好奇。
「總之。」
「這一次我全真的選擇或許是對的。」
「如此力量，昔日我們都聽師尊說過，但是能夠操縱這種力量的，卻無一人能夠做到。」
「等到蒙元使者至，就拿他們的命獻給殿下，這也是我全真的獻禮。」
馬鈺沉聲說道，眼中也閃過厲色。
在這混亂的江湖之中，能夠活得長，又身居高位的人，又怎會有幾個簡單之輩。
馬鈺得到了大秦氣運賦予，嘗到了氣運加身的好處，他也知道自己選對了。
古墓地界。
「爹，你怎麼了？」
「不要亂跑啊。」
楊過大聲的喊著，快步追著，歐陽鋒氣機紊亂，正在林中亂竄，似乎是走火入魔了。
自從當初被騙修煉了逆轉的九陰真經，歐陽鋒就瘋了，剛剛傳授功法的時候，楊過的一句話，這功法似乎是反轉的，頓時就刺激到了歐陽鋒，讓他變得瘋狂，在林中亂竄，恐怖的真氣肆掠，一片片的大樹被擊倒。
強大宗師走火入魔下的出手，可想而知有多麼恐怖。
而這時。
小龍女帶著趙玄走到了這林間。
看到了瘋癲發狂的歐陽鋒，小龍女臉上湧現了怒色。
剛剛就是因為他，差一點清白就被毀了。
「而且，現在他只是一個瘋子。」
看到小龍女的憤怒，趙玄瞥了一眼發狂的歐陽鋒，緩緩開口道。
「他究竟是誰？」
「天下宗師強者都有名，雖然我不離古墓地界，但是也知道天下宗師，卻從未見過如此之人。」小龍女好奇的道。
「中原五絕之一，西毒歐陽鋒。」趙玄平靜道。
「是他？」
「西毒歐陽鋒？」
小龍女臉上湧出了仇恨。
她的師父，正是被西毒歐陽鋒給打傷，之後回古墓後因為重傷不愈，才殞命。
就在這時。
歐陽鋒似乎發現了外人的存在。
他的雙眼變得通紅。
死死盯著趙玄。
忽然間。
「蛤蟆功。」
歐陽鋒雙眼通紅，忽然間從虛空落下，趴在地上，一股恐怖的真氣從他的身上散開。
緊隨著。
他整個人化作了一道暴虐的衝擊，向著趙玄沖了過去。
隨著他身形突進，形成的氣浪讓虛空氣流亂舞，大地都被直接掀開了一條長長的巨坑。
「爹，不要。」
楊過著急的大喊道。
在他眼中。
他的爹此刻正在向著自己尊敬的姑姑攻去。
「你小心。」
「我來擋住他。」
看著衝來的歐陽鋒，小龍女當即喊道，就要擋在趙玄的面前。
但是就在這電光火石間。
咻。
一劍斬出。
一道凌厲的劍光破空，斬向了走火入魔的歐陽鋒。
轟隆一聲。
劍芒散開。
直接將歐陽鋒的真氣斬破，在真氣破碎的一刻，歐陽鋒整個人也宛若失去了力量，從虛空墜落，狠狠栽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坑。
「中原五絕，西毒歐陽鋒，你竟然一劍就敗了他？」
「你究竟是誰？」
小龍女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趙玄。
若不是親眼所見，又怎會相信？
「爹，竟然敗了？」
「那個人是誰？」
不遠處的楊過看著，臉上也湧現了震驚。
沒有理會小龍女的驚訝，趙玄緩步走到了那巨坑的邊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痛苦掙扎的歐陽鋒。
「西毒歐陽鋒，可惜了。」
「如若不瘋，你的確是這世界的一個人物。」
趙玄緩緩的說道。
「你……你是誰？」
「天下間又什麼時候出了你這等人物？」
歐陽鋒掙扎的站起來，原本瘋癲不再，此刻雙眼有著一種清醒。
「孤這一劍，竟然讓你醒了？」
趙玄略帶驚訝的看著。
此刻的歐陽鋒已經不再瘋癲，恢復了理智了。
「的確是你那一劍讓我恢復了理智。」
「這些年來，我修煉了假的九陰真經，真氣紊亂，剛剛那一擊將我丹田真氣消耗空了，你那一劍的力量也瓦解了我的真氣。」
「這才讓我從走火入魔中清醒。」
歐陽鋒忍住痛苦的道。
「你受到孤一劍，如果不治，活不了多久。」趙玄平靜的道。
「能否冒昧的問一句，這是你幾成的實力？」
歐陽鋒並沒有對死亡的恐懼，而是看著趙玄十分好奇。
「三成力吧。」
趙玄平靜的道。
聽到這。
歐陽鋒的眼中也湧現了震驚。
「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沒想到多年之後，竟然還能夠出現你這等人傑。」
「你這實力，足可相比當初的王重陽了。」歐陽鋒感嘆道。
這時。
楊過跑了過來，看著坑中的歐陽鋒，眼中儘是擔心：「爹，你沒事吧？」
「過兒。」
「好孩子。」
「沒想到我老了還收了一個兒子。」
看著楊過，歐陽鋒眼中也流露出了一種慈祥的柔情。
雖然現在恢復了理智，但是在瘋癲時的事情他還是記得的。
楊過奉自己這個瘋老頭為父，發自真心，歐陽鋒是可以感覺到的。
「爹，你恢復清醒了。」
楊過瞪大眼睛，很是激動。
「恩，恢復清醒了。」
「能夠在臨死前和你真正交談一次，爹此生無憾了。」歐陽鋒笑著說道。
「爹，你…你……」
聽到臨死前三個字，楊過有些慌了，不知所措。
「其實，你也可以不用死。」
趙玄此刻開口道。
「求前輩救我爹。」
「無論要楊過付出什麼，楊過願以死償還。」
聽到趙玄的話，楊過直接跪在地上，直接對著趙玄磕頭懇求。
楊過也是一個苦命人，同樣也是一個重情之人。
雖然歐陽鋒瘋癲，但是對他是真的好。
楊過又怎能不感恩。
「過兒……」
歐陽鋒也是一臉感動的看著楊過。
「很簡單，孤，要你效忠。」
「你的命，以後是孤的。」
「只要你答應，孤就救你。」
趙玄對著歐陽鋒道。
「哈哈哈。」
「如果是以前，有人敢對我說出這話，哪怕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也要與你拼命。」
「但現在……」
歐陽鋒看了楊過一眼，眼中帶著柔情：「我兒還未成才，我還不能死。」
「所以，我答應。」
「我歐陽鋒以後將成為你手中的劍，你讓我殺誰，我就殺誰。」
聽到這話。
趙玄一笑。
西毒歐陽鋒，不僅僅是他的實力，更是他用毒的本事。
對於大秦暗部，用毒也是關鍵的一環，有他入黑冰台，足可提升暗士的實力。
大秦征戰諸天，不僅要掠奪諸天萬界，更要得到諸天萬界的人才，壯大大秦。
「很好。」
趙玄也不猶豫，直接拿出了一顆大還丹，對著歐陽鋒一扔。
「服下此丹，可讓你恢復，等你壓制住後，孤再為你驅除了劍力，你可活命無慮。」趙玄沉聲道。
「謝了。」
歐陽鋒笑了笑，一口吞下了大還丹。
強橫的藥力立刻滋潤他受傷的身體，這也讓他承受的痛苦小了很多。
「你救他，我可要殺他。」
這時。
「你的師父？」
歐陽鋒臉色一變，立刻浮想起了當年的事。
「記得。」
「當年，你的師父被我失手打傷了。」
歐陽鋒面帶愧疚的道。
看得出。
他似乎與小龍女的師父是熟識。
「你為何當初要對我師父出手？」
「她與你無冤無仇。」小龍女萬分不解道。
「我根本沒打算對她出手，而是接她離開的。」
「但是我因為修煉了假的九陰真經，走火入魔，才對她出手。」歐陽鋒愧疚的道。
「你，認識我師父？」小龍女表情一驚。
這一件事。
在她師父臨終之前也說過，但是只是隻言片語，她師父只是告訴它千萬不要找歐陽鋒報仇。
歐陽鋒苦澀的一笑。
聽到這話。
小龍女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哪怕是趙玄，此刻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古墓派小龍女的師父，竟然是歐陽鋒的女人？
「難道是小龍女的師父是那個與歐陽鋒私通，生下了歐陽克的女人？」趙玄心底帶著一種詫異。
這事，也的確是令人吃驚啊。
「不可能。」
「我師父怎麼可能和你……」小龍女有些難以置信。
「信與不信，由你。」
「你想要為你師父報仇，我也沒有怨言，只要你給我時間，讓我將過兒教導成才，你想要我的命，我隨時都可以給你。」
「這就當我為你師父償命吧。」歐陽鋒苦笑著說道。
小龍女瞥了一眼，最終，沒有出手。
「剛剛，對不住了。」
「我因九陰真經而瘋癲，根本沒有理智，控制不了自己。」歐陽鋒向著小龍女道歉道。
如果有以前的人看到歐陽鋒如此，只怕也會大為吃驚。
因為他是殺人不眨眼的。
「好了。」
「要敘舊的話，你們之後再說。」
「孤現在要入古墓一趟。」
「龍姑娘，你為我引路吧。」
趙玄對著小龍女道。
「恩。」
小龍女點了點頭，不再糾結，為趙玄引路去向古墓。
……
與此同時。
大秦世界。
秦王殿內。
……
現在，他們明白了為何小龍女會如此震怒了。
差點被甄志丙毀了清白，如此大仇，怎能揭過？
「志丙，趙師侄說的是真的？」
丘處機眼中帶著失望之色的問道。
「師父。」
「殺了我吧。」
「我愧對師父，愧對全真教師長。」
「我不配為全真弟子。」
甄志丙無比懊悔的道，眼神充滿了絕望。
「你……你怎會如此糊塗啊？」
「我全真門規你是忘記了？」
丘處機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
「人，我帶到了你全真，你全真準備給我一個怎樣交代？」小龍女冷冷的問道。
「龍姑娘想要一個怎樣的交代？」丘處機嘆了一口氣，問道。
這一件事，畢竟是他的弟子做錯了，他也無從辯解。
「如若不是有恩人相救，我的清白就被他給毀了。」
「對於一個女子而言，你覺得清白要如何償還？」小龍女冷冷道。
「廢了甄志丙的丹田，逐出師門。」
馬鈺這時候開口說道。
「不夠。」
小龍女冷冷道。
「那龍姑娘還要怎樣？」馬鈺看著小龍女問道。
「讓他死，全真教於江湖向我古墓派道歉。」小龍女毫無掩飾殺意和厭惡。
「此事雖是我門弟子做錯了，但龍姑娘畢竟沒有受到傷害，為何要如此咄咄相逼？」丘處機有些不悅的道。
他親手教導的弟子，讓他死，他如何忍心，而且最關鍵的是還要他全真一門向古墓道歉，等同於昭示天下他全真弟子犯下了如此行徑。
必會被天下恥笑。
「這倒是一個笑話。」
「你全真門人犯的錯，倒成了我古墓咄咄相逼了。」小龍女怒道。
「龍姑娘，你的條件太過苛刻了。」
「請恕我全真不能大營。」馬鈺嘆了一口氣說道。
「看來你們是決心要護住這淫賊了？」
小龍女面帶寒霜，手已經握住了自己的白裙絲綢。
「廢甄志丙修為，逐出師門，這已經是我全真最大的誠意。」
「而且龍姑娘已經廢了甄志斌的四肢，已經給了他教訓了。」馬鈺沉聲道。
「你……」
小龍女臉色變得憤怒。
「掌門師伯，甄師弟的傷並非龍姑娘，而是……而是……」
趙志敬面帶敬畏的道。
「誰傷的？」
丘處機眉頭一皺。
「是孤！」
而這時。
一直沒有出聲的趙玄走了出來。
聽到這一聲。
王處一的臉色驟然間大變。
猛地看向了趙玄。
其他全真七子的目光也紛紛看去，不過都是比較平靜，因為他們未曾見過趙玄。
趙玄緩步走來，看著王處一道。
「殿下親臨我全真，我全真不甚榮幸。」
王處一走下階梯，十分恭敬拘謹的看著趙玄。
「難道說，他是秦太子？」
看到王處一的表現，全真七子其他人全部都神情一變。
他們剛剛還在商議如何應對蒙元和大秦的拉攏，還未來得及抉擇，可如今正主就來了。
「殿下？」
小龍女轉過頭，詫異的看著趙玄。
雖然她沒有離開過終南山，但是在師父的教導下也知道世俗的王朝，唯有一國的太子才有資格被稱之為殿下。
她也是沒有想到趙玄會是一國的太子之尊。
「一個多月時間，考慮的如何了？」
趙玄掃視了全真七子一眼，緩緩的問道。
此話一落。
全真七子的表情一變。
「怎麼？」
「還沒有考慮清楚？」
「又或者說，你們選擇了蒙元？」
趙玄不急不慢的說著，但是話語中透出的冷意令此間全真的所有人不寒而慄。
「他怎會知道蒙元拉攏我全真了？」
全真七子心底一慌。
蒙元拉攏這一件事，只有他們七個人知道，還有就是蒙古國師麾下之人。
除此外，並無他人知曉。
「請殿下入殿一敘。」
「可否與我們詳談。」
王處一恭敬的道。
「先將此人處置了。」
「他意圖對龍姑娘行不軌之事，被孤發現後，還對孤出手。」
「你們說，該如何處置？」
聽到這話。
全真七子的臉色一寒。
「逆徒。」
「你竟然對殿下出手？」
丘處機這下真的急了，對著甄志丙怒喝道。
「我…我……」
甄志丙惶恐無比。
他不知道趙玄竟然還有如此身份。
「今日，為師就清理門戶。」
丘處機快步走到了甄志丙面前，抬起手，咬著牙，一掌向著甄志丙的頭壓下，強大的真氣直接擊碎了甄志丙的心脈，瞬間斃命。
「殿下。」
「逆徒已經處置，還請殿下恕罪。」
馬鈺見此，立刻恭敬對著趙玄道。
看到這一幕。
同時，眼中對趙玄也是有著一種好奇。
剛剛她要全真誅殺甄志丙，可是他們不願，但是趙玄一開口，他們卻迫不及待。
這或許就是皇權的威壓吧。
「當日在溧陽城，孤已經說了。」
「吾大秦鐵騎所至，皆為秦土，在吾大秦疆域內，不會有任何超然勢力，更不會有任何不臣勢力。」
「今日。」
「孤要你全真給一個答覆。」
「臣於我大秦？」
「逆我大秦？」
趙玄也沒有打算詳談什麼，而是帶著一種霸道，對著全真七子說道。
「殿下。」
「此事太過事關重大了，能否等我全真師叔歸來後，再行定奪？」馬鈺面帶難色的道。
趙玄沒有接話，只是深深看了一眼。
然後緩緩轉過身，看著小龍女道：「龍姑娘，帶孤去你古墓一敘吧。」
小龍女沒有任何猶豫。
看著趙玄的態度。
全真七子的心底一暗。
他自然明白，只要趙玄走出了全真教的門，就相當於他們已經做出了決定，他日秦騎臨，必滅他全真。
「殿下。」
「稍等。」
馬鈺大聲的喊道。
甚至急得直接掠身攔在了趙玄的面前。
「怎麼？」
「還想在孤留在你全真？」
趙玄平靜的看著。
「敢問殿下一句。」
「如今是我全真。」
「倘若他日秦騎至丐幫，至天下宗門，又是如何對待？」馬鈺咬著牙問道。
趙玄冷冷的說道，帶著一種殘酷，也帶著一種皇權霸道。
聽到趙玄這話。
馬鈺心底徹底暗下去了。
他明白。
想要憑言語來獲得大秦的恩免是不可能的，除了臣服與毀滅外，別無其他選擇。
「我全真，願意歸附大秦。」
馬鈺咬著牙，心底縱然有所不願，但是在皇權的威逼下，也只能選擇。
聽到這話。
周圍聚集的全真弟子全部都驚了。
其他全真七子也都是看著馬鈺，不過他們沒有意外，因為此刻他們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很好。」
聽到馬鈺的話，趙玄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簽下這詔諭。」
「全真為我大秦臣子。」
趙玄威聲道。
一揮手。
一卷詔諭從趙玄的手中飛出，向著馬鈺飛去。
「這詔諭上有著一股並非真氣的力量。」
「好像是師尊以前在世時說過的王朝國運。」
握住詔諭的一刻，馬鈺心底一驚，他能夠感受到詔諭上蘊含的力量。
此時此刻。
馬鈺也沒有任何辦法拒絕，將詔諭打開。
如同昔日在大秦世界收藩屬國幾乎一樣的詔諭。
稱臣納貢的詔諭。
不過與之不同的是。
全真教無需為大秦納貢，他們只需在大秦需要他們出力的時候，奉詔而行，全真教內的功法都必須交給大秦拓印一份，同時，全真教的弟子也需每一年付出門派內至少五分之一的弟子入大秦朝廷效力，這便是他們要為大秦納的貢。
同時。
在簽署了詔諭之後，全真掌教就可得到趙玄敕封為相當於十級爵的官位，享十級爵氣運加身。
「貧道代全真，簽了。」
馬鈺對著趙玄說道，咬破了手指，直接按在了詔諭上。
也就在他簽署詔諭的一刻。
全真教虛空，忽然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氣運。
正是宗門氣運的顯化。
若是沒有歸附大秦，他們的宗門氣運只能存在於無形，根本不可能顯化，但是在他簽署了詔諭，臣服大秦後，宗門氣運盡歸大秦所有，他們也將如同帶大秦世界的藩屬國一樣，被大秦所兼併。
也就在這時。
「昂。」
在趙玄的身上，黑龍閃爍著恐怖的氣運光輝出現，化作了一條龍影盤旋在了趙玄的身上。
「神龍。」
「神龍……護體。」
「難道說，眼前秦太子是真龍天子不成？」
看著顯化而出的大秦氣運黑龍，此間全真弟子都驚呆了。
神龍的存在，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那不就是真龍天子的象徵？
「敕封全真掌教馬鈺為我大秦供奉，享十級爵氣運加身。」
黑龍出現的一刻，整個全真教虛空都出現了一個宛若天威的聲音。
隨著這聲音出現。
在王朝權冊之上，馬鈺的名字忽然錄入其名，授十爵，封大秦供奉。
自黑龍身上，一道氣運之力徒然出現，向著馬鈺落了過去。
「這是？」
當氣運落下來，馬鈺的臉上帶著一種震撼之色。
他丹田的真氣開始瘋狂運轉起來，這讓達到了先天境頂峰的他，困了他多年的瓶頸，瞬間被沖開了。
到了此刻。
馬鈺豈還未回神，當即運轉功法，向著宗師境衝去。
轟！
一道武道真氣從馬鈺的身上散開，讓此間的全真弟子一震。
「掌門師兄突破宗師了。」
「這怎麼可能？」
「難道，這是秦太子賜予的？」
全真七子震驚的看著，有著一種難言。
他們都已經到了如此年紀了，武道天賦都已經達到了極致，根本不可能再有突破了。
待得馬鈺穩固修為之後。
「臣，多謝殿下厚賜。」
「馬鈺必帶領全真，全力為大秦效力。」
馬鈺帶著一臉激動，直接向著趙玄一拜。
此刻的他。
接受了大秦王朝氣運加身，自然知道為何突破。
這一切就是因為他成為了大秦臣子的原因。
「接受大秦冊封，自得大秦氣運加身。」
「這，是你應得的。」
「不過，如若違背契約，必遭氣運反噬，大秦也絕不會放過背叛之人。」趙玄帶著一種告誡的道。
「臣明白。」馬鈺恭敬的點了點頭。
「很快，孤的鐵騎就會攻至終南地界，你全真要做什麼，他們自會交代。」
趙玄對著馬鈺說道。
「回殿下。」
「蒙元派人來我全真招攬，想要我全真為蒙元效力，算算時間，蒙元的人應該就會在這幾日來我全真要答覆，敢問殿下，該如何處置？」馬鈺恭敬的問道。
見識了趙玄的強大，讓他這個不可能突破宗師的人都突破了，此刻馬鈺心中都是一種心悅誠服。
他心中也知道了，投效大秦，或許是一條屬於他全真的康莊大道。
「這些事，還要問孤？」
趙玄深深的看了馬鈺一眼。
「臣明白了。」
馬鈺心底一凜，立刻回道。
「龍姑娘，帶我入古墓吧。」趙玄轉過頭，對著小龍女道。
在古墓內，可是有著此界最強功法九陰真經，這一次臨終南山，一個目的是為了讓全真教給一個交代，另一個就是為了這古墓內的功法。
「恩。」
小龍女點了點頭，目光也是有些複雜的看著趙玄。
這讓小龍女也不由得在心底好奇，趙玄究竟是什麼身份？
大秦？
究竟是什麼存在？
小龍女從來沒有下過終南山，對於世俗的諸事自然是不清楚的。
在趙玄和小龍女離開後。
丘處機看著地上甄志丙的屍體，眼中雖然有著不忍，但更多的是一種慶幸。
「唉。」
「我丘處機一生嫉惡如仇，為何連續教導的兩個弟子都是如此不堪之人？」
「昔日楊康數典忘宗，作惡多端，如今這甄志丙甚至還要做辱人清白之事。」
「或許，我真的不適合做一個師父吧。」丘處機心底苦澀的想到。
這時。
馬鈺回過神來，重新站到了階梯之上，突破宗師之後，讓他的氣息都變得強盛起來。
「我全真弟子聽令。」馬鈺環視著所有弟子。
「恭聽掌教之令。」
「自今日起。」
「全真不再是與世俗無關，我全真教五千弟子，皆臣於大秦。」
「這是本座的決定，更是本座所有師弟的決定。」
「任何人，不得違背。」
馬鈺大聲喝道。
「謹遵掌教之令。」
所有弟子齊聲道。
「師兄，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讓你突破了？」王處一來到馬鈺身邊，低聲問道。
「在血契詔諭的那一刻，我全真就成為了大秦的臣子，殿下便賜予了我大秦氣運加身，剛剛讓我突破的力量，正是大秦的氣運之力。」馬鈺帶著一種震撼的道。
「氣運，之力？」
王處一幾人帶著一種難言的好奇。
「總之。」
「這一次我全真的選擇或許是對的。」
「如此力量，昔日我們都聽師尊說過，但是能夠操縱這種力量的，卻無一人能夠做到。」
「等到蒙元使者至，就拿他們的命獻給殿下，這也是我全真的獻禮。」
馬鈺沉聲說道，眼中也閃過厲色。
在這混亂的江湖之中，能夠活得長，又身居高位的人，又怎會有幾個簡單之輩。
馬鈺得到了大秦氣運賦予，嘗到了氣運加身的好處，他也知道自己選對了。
古墓地界。
「爹，你怎麼了？」
「不要亂跑啊。」
楊過大聲的喊著，快步追著，歐陽鋒氣機紊亂，正在林中亂竄，似乎是走火入魔了。
自從當初被騙修煉了逆轉的九陰真經，歐陽鋒就瘋了，剛剛傳授功法的時候，楊過的一句話，這功法似乎是反轉的，頓時就刺激到了歐陽鋒，讓他變得瘋狂，在林中亂竄，恐怖的真氣肆掠，一片片的大樹被擊倒。
強大宗師走火入魔下的出手，可想而知有多麼恐怖。
而這時。
小龍女帶著趙玄走到了這林間。
看到了瘋癲發狂的歐陽鋒，小龍女臉上湧現了怒色。
剛剛就是因為他，差一點清白就被毀了。
「而且，現在他只是一個瘋子。」
看到小龍女的憤怒，趙玄瞥了一眼發狂的歐陽鋒，緩緩開口道。
「他究竟是誰？」
「天下宗師強者都有名，雖然我不離古墓地界，但是也知道天下宗師，卻從未見過如此之人。」小龍女好奇的道。
「中原五絕之一，西毒歐陽鋒。」趙玄平靜道。
「是他？」
「西毒歐陽鋒？」
小龍女臉上湧出了仇恨。
她的師父，正是被西毒歐陽鋒給打傷，之後回古墓後因為重傷不愈，才殞命。
就在這時。
歐陽鋒似乎發現了外人的存在。
他的雙眼變得通紅。
死死盯著趙玄。
忽然間。
「蛤蟆功。」
歐陽鋒雙眼通紅，忽然間從虛空落下，趴在地上，一股恐怖的真氣從他的身上散開。
緊隨著。
他整個人化作了一道暴虐的衝擊，向著趙玄沖了過去。
隨著他身形突進，形成的氣浪讓虛空氣流亂舞，大地都被直接掀開了一條長長的巨坑。
「爹，不要。」
楊過著急的大喊道。
在他眼中。
他的爹此刻正在向著自己尊敬的姑姑攻去。
「你小心。」
「我來擋住他。」
看著衝來的歐陽鋒，小龍女當即喊道，就要擋在趙玄的面前。
但是就在這電光火石間。
咻。
一劍斬出。
一道凌厲的劍光破空，斬向了走火入魔的歐陽鋒。
轟隆一聲。
劍芒散開。
直接將歐陽鋒的真氣斬破，在真氣破碎的一刻，歐陽鋒整個人也宛若失去了力量，從虛空墜落，狠狠栽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坑。
「中原五絕，西毒歐陽鋒，你竟然一劍就敗了他？」
「你究竟是誰？」
小龍女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趙玄。
若不是親眼所見，又怎會相信？
「爹，竟然敗了？」
「那個人是誰？」
不遠處的楊過看著，臉上也湧現了震驚。
沒有理會小龍女的驚訝，趙玄緩步走到了那巨坑的邊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痛苦掙扎的歐陽鋒。
「西毒歐陽鋒，可惜了。」
「如若不瘋，你的確是這世界的一個人物。」
趙玄緩緩的說道。
「你……你是誰？」
「天下間又什麼時候出了你這等人物？」
歐陽鋒掙扎的站起來，原本瘋癲不再，此刻雙眼有著一種清醒。
「孤這一劍，竟然讓你醒了？」
趙玄略帶驚訝的看著。
此刻的歐陽鋒已經不再瘋癲，恢復了理智了。
「的確是你那一劍讓我恢復了理智。」
「這些年來，我修煉了假的九陰真經，真氣紊亂，剛剛那一擊將我丹田真氣消耗空了，你那一劍的力量也瓦解了我的真氣。」
「這才讓我從走火入魔中清醒。」
歐陽鋒忍住痛苦的道。
「你受到孤一劍，如果不治，活不了多久。」趙玄平靜的道。
「能否冒昧的問一句，這是你幾成的實力？」
歐陽鋒並沒有對死亡的恐懼，而是看著趙玄十分好奇。
「三成力吧。」
趙玄平靜的道。
聽到這。
歐陽鋒的眼中也湧現了震驚。
「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沒想到多年之後，竟然還能夠出現你這等人傑。」
「你這實力，足可相比當初的王重陽了。」歐陽鋒感嘆道。
這時。
楊過跑了過來，看著坑中的歐陽鋒，眼中儘是擔心：「爹，你沒事吧？」
「過兒。」
「好孩子。」
「沒想到我老了還收了一個兒子。」
看著楊過，歐陽鋒眼中也流露出了一種慈祥的柔情。
雖然現在恢復了理智，但是在瘋癲時的事情他還是記得的。
楊過奉自己這個瘋老頭為父，發自真心，歐陽鋒是可以感覺到的。
「爹，你恢復清醒了。」
楊過瞪大眼睛，很是激動。
「恩，恢復清醒了。」
「能夠在臨死前和你真正交談一次，爹此生無憾了。」歐陽鋒笑著說道。
「爹，你…你……」
聽到臨死前三個字，楊過有些慌了，不知所措。
「其實，你也可以不用死。」
趙玄此刻開口道。
「求前輩救我爹。」
「無論要楊過付出什麼，楊過願以死償還。」
聽到趙玄的話，楊過直接跪在地上，直接對著趙玄磕頭懇求。
楊過也是一個苦命人，同樣也是一個重情之人。
雖然歐陽鋒瘋癲，但是對他是真的好。
楊過又怎能不感恩。
「過兒……」
歐陽鋒也是一臉感動的看著楊過。
「很簡單，孤，要你效忠。」
「你的命，以後是孤的。」
「只要你答應，孤就救你。」
趙玄對著歐陽鋒道。
「哈哈哈。」
「如果是以前，有人敢對我說出這話，哪怕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也要與你拼命。」
「但現在……」
歐陽鋒看了楊過一眼，眼中帶著柔情：「我兒還未成才，我還不能死。」
「所以，我答應。」
「我歐陽鋒以後將成為你手中的劍，你讓我殺誰，我就殺誰。」
聽到這話。
趙玄一笑。
西毒歐陽鋒，不僅僅是他的實力，更是他用毒的本事。
對於大秦暗部，用毒也是關鍵的一環，有他入黑冰台，足可提升暗士的實力。
大秦征戰諸天，不僅要掠奪諸天萬界，更要得到諸天萬界的人才，壯大大秦。
「很好。」
趙玄也不猶豫，直接拿出了一顆大還丹，對著歐陽鋒一扔。
「服下此丹，可讓你恢復，等你壓制住後，孤再為你驅除了劍力，你可活命無慮。」趙玄沉聲道。
「謝了。」
歐陽鋒笑了笑，一口吞下了大還丹。
強橫的藥力立刻滋潤他受傷的身體，這也讓他承受的痛苦小了很多。
「你救他，我可要殺他。」
這時。
「你的師父？」
歐陽鋒臉色一變，立刻浮想起了當年的事。
「記得。」
「當年，你的師父被我失手打傷了。」
歐陽鋒面帶愧疚的道。
看得出。
他似乎與小龍女的師父是熟識。
「你為何當初要對我師父出手？」
「她與你無冤無仇。」小龍女萬分不解道。
「我根本沒打算對她出手，而是接她離開的。」
「但是我因為修煉了假的九陰真經，走火入魔，才對她出手。」歐陽鋒愧疚的道。
「你，認識我師父？」小龍女表情一驚。
這一件事。
在她師父臨終之前也說過，但是只是隻言片語，她師父只是告訴它千萬不要找歐陽鋒報仇。
歐陽鋒苦澀的一笑。
聽到這話。
小龍女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哪怕是趙玄，此刻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古墓派小龍女的師父，竟然是歐陽鋒的女人？
「難道是小龍女的師父是那個與歐陽鋒私通，生下了歐陽克的女人？」趙玄心底帶著一種詫異。
這事，也的確是令人吃驚啊。
「不可能。」
「我師父怎麼可能和你……」小龍女有些難以置信。
「信與不信，由你。」
「你想要為你師父報仇，我也沒有怨言，只要你給我時間，讓我將過兒教導成才，你想要我的命，我隨時都可以給你。」
「這就當我為你師父償命吧。」歐陽鋒苦笑著說道。
小龍女瞥了一眼，最終，沒有出手。
「剛剛，對不住了。」
「我因九陰真經而瘋癲，根本沒有理智，控制不了自己。」歐陽鋒向著小龍女道歉道。
如果有以前的人看到歐陽鋒如此，只怕也會大為吃驚。
因為他是殺人不眨眼的。
「好了。」
「要敘舊的話，你們之後再說。」
「孤現在要入古墓一趟。」
「龍姑娘，你為我引路吧。」
趙玄對著小龍女道。
「恩。」
小龍女點了點頭，不再糾結，為趙玄引路去向古墓。
……
與此同時。
大秦世界。
秦王殿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