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破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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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鳥群身上的火焰熄滅,繼續朝著周圍的人類修士飛去。可就在此時,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飛來擋在人類修士面前,雙手一合。

  地面上升起兩塊石壁,啪的一聲將鳥群拍在中間,一瞬間碎石粉末飛濺。不過白衣修士臉上未見喜色,低聲喝道:「快走。」說完右手控制著兩塊石壁使其飛上高空。

  嘭的一聲,兩塊石壁飛起十餘米便突然爆開。飛鳥群再次飛出,直接朝著白衣修士飛去。

  白衣修士眉頭一皺,右手暗掐法決,輕輕點在面前虛空,輕聲喝道:「五行輪轉——水!」一個法陣在他面前顯現,凝聚無邊水汽化作澎湃水柱沖向鳥群。

  鳥群被水柱沖的羽毛濕透,狼狽的落了一地,在地上撲騰著翅膀。在白衣修士的注視下一一化作一片片羽毛匯聚在一起,最後出現的是一個有著兩隻羽翼的高大鷹鉤鼻男子。

  高大鷹鉤鼻男子雙翅一振,將黏附在羽毛上的粘稠液體甩飛,雙眼銳利的盯著白衣修士,「這不是普通水,你是誰,還真少有人能破解我的群鷹狀態。」

  「這是天地間水汽凝結成的五行重水,在下白衣門門主陳一諾。」白衣修士陳一諾不慌不忙的回答道。他知道面前這隻妖魔的來歷,凶名遠揚的凶暴鳥,鳥鳴山的大王鳳天賜。

  他曾親眼看到一個受害的村落,滿眼新鮮的白骨,無論男女老幼,這其間甚至有懷胎十月即將臨盆的婦人。

  那小小的骸骨躺在一具同樣嬌小的骸骨之中,帶給他無與倫比的衝擊。當時他在埋在了這個孩子與其母親還有一村子的亡者之後,對著他們發下了誓言,必定要為他們報仇,即使以他的性命為代價。

  但他是一門之主,沒有辦法拋下自己的責任去孤注一擲,為那些慘死的人報仇。曾經他以為只有到培養好下一任門主,等到自己垂垂老矣之時,才有機會去實現自己的誓言,沒想到啊!

  「多虧了有人搭台子,我能提前二三十年與你見面,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小小的村莊,位於北海之西,早上能看到初生的旭日,傍晚能看到最美的晚霞。」

  「白衣門的門主,沒想到你也會參合進來,就不怕白衣門因你而滅亡嗎?」

  「人與妖魔本來就勢不兩立,白衣門能存在至今,也不是因為別人,如果妖魔能將白衣門一門殺絕,那也是它不該存在了。好了,多說無益,看來你是忘記那個村子了,不過也好。我會將你的頭帶去認認。」

  「哈哈哈,能做到的就來吧!你也不是第一個在我面前放大話的人類,記得殺掉你的是誰就行了。」

  對話到此結束,鳳天賜雙翅一振,兩手抓出一把長槍,朝著陳一諾飛去。陳一諾面色沉凝,雙手掐訣畫圓,最後歸於胸前。

  在他面前出現一個圓形法陣,然後只見他踏前一步從法陣穿過,整個人開始碰撞起來,化作高達五十米的虛幻巨人,伸手朝著鳳天賜抓去。

  這是法相天地的弱化版,幻化出來一個虛幻的巨人版自身,一抬手一投足都具有強大的威力。

  蛟龍在城內肆虐,不斷的吞服著城內的修士,許多修士主動迎戰,卻是被一條蛟尾擊退或者蛟龍的利爪撕碎。

  似乎沒有人能擋住它,周圍的修士臉上露出絕望之色,卻突然看到那條囂張的蛟龍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

  本來是朝著一個人類修士咬去的,那個人類修士已經聞到了它張開的大嘴噴出的腥氣,然後突然看見蛟龍的頭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看起來就像是它突然磕了一個頭,讓這個人類修士愣神了,直到他聽到了這麼一個聲音。

  「喂!不想死,就趕緊走開,打起來我可顧不上你。」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這才看到蛟龍的頭上站著一個人,如同蜘蛛腳倒立般鋒利的髮型,配上她臉上的面無表情,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好半響他才回過神來,對著那個女人抱了抱拳,飛身離開。

  而就在此時,蛟龍也回過神來,尾巴一甩就朝著自己的頭上砸了過去。

  看著甩過來的粗大尾巴,海拉咧起嘴角。這頭怪模怪樣的傢伙就是天源所說的蛟吧!自己脖子上這串項鍊,看來是要多上四顆牙齒了。

  她在城外開了個大招,看著那些所謂的妖魔投來的畏懼目光,感覺很是無趣。正好看到了城內肆虐的那條蛟龍,想到了脖子上掛著的狩獵項鍊,於是就找了過來。

  抬起右手五指張開,粗大的尾巴尾端打在她手上,卻是不能讓她手震顫分毫,反而是蛟龍只覺得頭一陣刺痛,顯然是海拉把手上承受的力量轉移到了腳下。


  蛟龍腦袋一陣晃動,鋒利的龍爪有點氣急敗壞的朝著自己頭上抓去,可這怎麼可能抓到海拉。

  海拉輕飄飄的跳起,躲過了蛟龍的龍爪,隨後落到了蛟龍面前停住,右手握拳黑暗能量在拳頭上凝聚,狠狠一記擺拳捶在蛟龍嘴角。

  分明是小小的拳頭,蛟龍卻像是被火車頭撞中了一般,還是高鐵的火車頭。整個頭顱作為先驅,帶動著軀體飛起,狠狠的撞在了不遠處的城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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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蛟龍並沒有多少攻擊手段,能成為妖魔里數一數二的存在,靠的是他肉體的力量,以及豐富的搏殺經驗。這些都是無往不利的制勝法寶,可在海拉面前實在是不夠看。

  所以它註定只能是被動挨打的一方,並沒有打得有來有回得能力,不過目前來看,它得皮夠厚,應該可以挺一會兒。

  好了,關注了這麼久大佬們的戰鬥,也去參觀一下普通修士們的戰鬥吧!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的戰鬥更加的血腥。

  先不提被大佬們直接殺掉那些倒霉蛋,人類修士在前期其實是弱於同等級的妖魔,而且他們面對的是數量遠超他們的妖魔。這還是黃天源,李菲菲以及梁文倩在城門之外阻斷了不少妖魔前進的前提之下。

  不過實力的落後並不代表著碾壓,這個世界終歸不是你一下,我一下,看誰最後頂不住的玩法,攻擊要打到身上才能發揮作用。

  依託著城市內的地形,儘量將妖怪們的數量優勢降到最低,接下來就是拼命了。

  撕拉!鮮血飛濺,一個人類修士失去了他的胳膊。奪走他胳膊的是一頭獠牙鋒利的妖魔,一口就將他的胳膊咬成了兩截。是他躲不過去嗎?並不是,只不過他不想躲。

  他修習的是刀法,卻在與對方的戰鬥中一直處於防守狀態,不得不防守的狀態。雖然揮刀圓潤自如,完美擋下敵人的攻擊也是一種境界,但不是他的追求。

  況且防守是需要體力的,與其被耗光了體力,然後被吃掉,不如趁著還有力氣拼上一把。於是面對這頭妖魔咬過來的攻擊他不閃不避,反而主動將自己的左手讓了出去,讓妖魔這一口咬得結結實實得。

  「咬得很是舒服是吧!接我一刀。」強忍著斷臂傳來得劇烈疼痛,他揮出了自己練刀以來最為驚艷的一刀。長刀從妖魔左肋斬入從右側脖子斬出,將妖魔斬成了兩截,即使以妖魔強大的生命力也經受不住這樣的傷害,橫死當場。

  「哈哈哈,先死的是你,你這個垃圾。」斷臂斷口處飆著血,這個人類修士卻笑得痛快,可他的笑聲沒多久就停了,一根鋒利的利爪從後面洞穿了他的心臟

  類似的場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主角有時候是人類,有時候是妖魔,但無一例外的是都伴隨著生命的消逝。

  血肉仿佛顏料一般被潑灑在這座城市裡,慘叫聲,建築傾倒破碎的聲音不絕於耳。城牆已經全部破碎,這導致戰線無限延長,城內的建築已經基本沒有完整的了。

  鏘!死兆再次斬在拜月的額頭,發出金鐵相交之聲,卻只是在拜月的額頭上留下一道白印,而過了幾秒連白印也退去,不留任何痕跡。

  黃天源後退十米,皺眉看著若無其事的用手拍了拍自己額頭的拜月。這個怪物是什麼妖怪,頭居然這麼硬,還真是挺好奇的,不過得認真一點了。

  如果是平時,黃天源不介意花個幾天好好的和對方打一場,但是現在場合不對。作為人類一方的戰力,必須要發揮出重要的作用,更別提那些人類修士是因為自己的號召才過來參加這場戰爭的。

  換句話來說,他得將面前這個礙事的傢伙給解決掉了。「遊戲結束了,再見了,這個世界的拜月。」

  拜月愣了愣,眼前這個人類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是因為拿自己沒有辦法,所以瘋了嗎?想到這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個人是瘋了嗎?也對,像你這樣發瘋的人,我遇到得多了。引以為傲得攻擊落在我身上,卻連我身上得油皮都傷不得一分,有時候我也挺喜歡就這麼站著看你們這些蟲子折騰。」

  防禦力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作為一隻拜月龜,化形後他一直以人類的外形出現。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跟腳,自然不知道他那種不講道理的防禦從而而來。

  而防禦是拜月龜印刻在靈魂深處的傳承,從小開始每到夜晚拜月修煉,這或許也是它們名字的由來。

  每次修煉都是激發血脈的力量,將自身的防禦力不斷提高,就像是打鐵一樣,不斷的反覆捶打,變得更加地千錘百鍊。


  黃天源只是笑了笑,對方的防禦之強悍他自然清楚。如果在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遇上了它,自己可能真的拿它沒有辦法。

  因為對方的防禦已經變成了類似法則的存在,固化在它身體的一種法則,讓它豁免了外界的所有傷害。說起來劍豪的斬鐵,無物不斬也是類似法則的存在,是對劍術掌握到一定程度後才能模糊觸碰到的領域。

  而防禦法則和攻擊法則是類似矛和盾的存在,如果矛更加鋒利,那麼它就能刺穿盾,如果,說了這麼一大串,好像都是廢話啊!

  神魔道訣運轉神體啟動,眉間閃耀出光芒,隨後這些光芒流遍全身,將他變成了一個光人一般。手上的死兆頃刻間被流纓霸氣纏繞,劍身如同燃起了黑色火焰。左腳緩緩地踏前半步,身體前傾著,目光已經鎖定了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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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月也感受到了危險地氣息,體內血脈流淌,一隻拜月龜的虛影飛出將他整個身體包裹在內。虛影朝著天上的月亮拜了拜,頓時無數月華落下,讓虛影變得凝實起來。

  兩道視線交織在一起,黃天源先動了,沒有用剃而是一步步慢跑著朝拜月衝去,速度越來越快,身上凌厲的氣勢也在這一步步中變得更加的鋒芒畢露。

  拜月臉色再次沉凝,咬了咬牙直接化出本體,一隻並不算大的猙獰烏龜,龜甲上都是一根根地倒刺,閃爍著金屬地光澤。將頭和四肢都縮進了龜甲內,就變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刺蝟,這是它地最強防禦姿態了。

  這一切在剎那間完成,黃天源自然是都都看在眼裡,但是前行的步伐沒有一絲停滯。開弓沒有回頭箭,即使面前是刀山火海,自己這一擊也要將其摧毀。

  「一斬千擊,破滅斬破甲式。」絢爛的刀光亮起,黃天源與拜月一錯而過,隨後緩緩收到歸鞘,頭也不回的朝著人類之城飛去。。

  死兆歸鞘的瞬間,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那隻縮頭烏龜身上的尖刺隨風飄散,化作了粉塵。這種變化從尖齒蔓延到龜甲,最後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烏龜,就連它頭上那最堅硬的護甲也是咔嚓幾聲開裂了。

  拜月呆愣愣的看著自己最引以為傲的護甲化為齏粉,整個瞳孔驀然失去了神采,仿佛死去了額一般。黃天源的這一擊並沒有對他的肉體造成傷害,僅僅是將拜月身上的護甲全部斬碎,但是在某種程度來說,拜月已經死了。

  他最驕傲的東西被殘忍的打碎,沒有龜甲的拜月龜,還算得上拜月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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