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大將張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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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4章 大將張遼

  天已經漸漸的亮了,長安城下的戰事來得快,結束的也快。

  雖然戰場戰爭中,劉儉面對的是天下強軍西涼兵,但沒有董卓作為他們的主將,且已經四分五裂的西涼軍根本不可能是河北軍的對手。

  如果說西涼軍一開始糧草充足的話,如果說李傕、郭汜還有李儒這些人依舊在西涼軍中的話……

  如果說,所有的西涼軍都是由董卓一個人所統領的話……

  西涼軍一定是劉儉最強大的敵人!

  這場戰爭或許會遷延到數月乃至半年以上才能分出勝負,甚至也可能是一年。

  但是現在,作為西涼軍首腦的董卓已經歸降了朝廷,華雄也已經歸降了朝廷。

  呂布、張遼、張濟等人與胡軫之間有矛盾,各自為政,彼此間互相攻伐。

  李傕、郭汜、樊稠等大將又已經戰死。

  這樣的西涼軍,即使單兵能力作戰再強,又有什麼用呢?

  在劉儉看來,他們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

  ……

  日出東方,一夜的戰事已經過去了。

  誰又能夠想到,威震天下的西涼軍,竟然在一夜之間就讓劉儉弄的潰不成軍,再也無法成氣候了。

  戰爭結束之後,劉儉並沒有著急派人追擊胡軫,因為他估計胡軫是跑不掉的,他一面讓人安撫長安城中的民眾,穩定百姓的情緒,一面又命令麴義派出兵士在城外打掃戰場,屍體該掩埋的掩埋,兵器該收繳的收繳,輜重該沒收的沒收。

  還有投降過來的西涼軍士卒,該安頓的也要進行安頓。

  畢竟長安乃是大漢的都城啊,乃是首善之區,經過了一場大戰之後,一定要恢復往日的繁華景象!這事關大漢朝的尊嚴,也是大漢帝國強大的證明。

  這些事情辦完了之後,劉儉隨即派人請呂布、張遼、張濟、董璜、董旻等投降的西涼軍將領擇日前來長安城內,自己要親自接見他們。

  董璜和董旻目前尚在長安城的幾十里之外,呂布、張遼、張濟三個人眼下就在長安城外。

  於是,劉儉決定在收拾好戰場之後的第二日就接見他們。

  呂布算是劉儉的老朋友了,而且兩個人相識的時間比較早,當年兩個人相識的時候還都是起於微末之時,那時候呂布想要在并州刺史董卓麾下謀一個出路,當時還是劉儉給他說的好話。

  只是後來時過境遷,時隔十多年,兩人之間的身份地位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晃到了現在,呂布也已成為了一位知名的大將,而劉儉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末將呂布。」

  「末將張遼。」

  「末將張濟。」

  「拜見丞相!」

  三位邊郡出身的猛將皆拜倒在劉儉面前。

  「三位將軍,快快請起!」

  劉儉大手一揮,很是豪氣的對三個人說道。

  三人站起之後,劉儉感慨地說道:「如今我主持大漢朝政,不想竟有奸佞之賊想要謀朝篡政,妄圖顛覆大漢江山!三位將軍能夠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保家衛國、守護朝綱、維護正統,實乃大漢之良將也!劉某在這裡替陛下感謝三位將軍昨夜奮死殺敵,守護長安之功業。」

  呂布朗聲說道:「吾等身為大漢之臣,為國效忠,乃是本分之事,何功之有?」

  劉儉搖了搖頭,說道:「劉某人執政乃是以功績作為評判一個人的能力和價值,奉先,你立功就是立功了,不必妄自菲薄。」

  「奉先啊,你我乃是舊識,昔年,我就對你的勇武和能力非常讚賞。如今伱能夠歸順朝廷,與我共同輔佐天子,吾心甚慰!我已經決定向天子表你為征西將軍,還望你多多建立功業!為朝廷開疆拓土,只要奉先不負於我,則吾必不負於奉先!」

  呂布聽了這話,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他當即單膝下跪,衝著劉儉拱手道:「布蹉跎半生,未遇明主,今番能夠得見丞相,實乃平生之大願也!布願拜丞相為……」

  說到這兒的時候,呂布一下子不知道往下說什麼。

  他能拜劉儉當什麼呢?

  論年齡,劉儉比他要小,他總不能拜劉儉為義父吧?


  可不拜義父,難道他還能拜當今丞相為義弟嗎?

  想到這裡,呂布很是尷尬,適才一不小心,順嘴說多了……

  不過也算是他這些年政治履歷經驗猛漲,很快就想到了說辭,隨即改口說道:「布願以丞相為主,從此鞍前馬後的為丞相效力!」

  呂布適才想說什麼,劉儉心中多少也能猜到,他下意識的笑了笑,沒當回事兒。

  「奉先如此忠心,我心甚慰!」

  隨後就見劉儉看向了呂布身旁的張濟:「張將軍棄暗投明,能夠在關鍵時刻迷途知返,功勞不小!」

  「張將軍,吾拜你為中郎將,依舊統領舊部,為朝廷效力,日後但有新功,自當擢升。」

  劉儉的言辭誠懇,毫不弄虛作假,甚有誠意,讓張濟很安心。

  他先前一直擔心的就是劉儉對他有什麼想法,怕劉儉會以自己先前隨同胡軫治自己的罪,但是再見到了劉儉的面之後,發現劉儉和他想像中的大不一樣。

  就聽張濟對劉儉說道:「丞相恩德,濟沒齒不忘!雖肝腦塗地,亦萬死不辭也。」

  劉儉收服了三員大將,很是高興。

  他說道:「今日得三大良才,實乃國家大幸,吾當設宴,宴請三位將軍!」

  「只是長安城眼下剛剛經過戰亂,太倉之存物大部分用於安置關中的黔首流民,所以,我已經下令禁止長安城中的官員乃至地方的富戶有奢靡之風,所以咱們今日這頓飯也只能是從簡了,你們可不要覺得我這個丞相吝嗇。」

  呂布等人又不是沒吃過飯,劉儉請他們吃什麼,他們都高興,

  別說是吃飯了,劉儉就是請他們吃屎,他們該往嘴裡放的也一樣香。

  當天晚上,劉儉安排三將赴宴,菜品相比於董卓昔日布的宴席確實簡單且清淡了不少,但是還算精緻。

  宴席之上,還有劉儉專門從河北給他們帶來的美酒。

  河北的酒業如今也是冠絕大漢,畢竟糧食高產的地方,酒業也就順帶著發達,在這方面,現在的河北確實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張濟和呂布都喝了不少,酒宴過後隨即告辭,各自返回居所休息去了。

  不過張遼卻比較克制,他沒有喝那麼多,依舊能夠保持著清醒。

  張遼剛剛走出相府的大門,劉儉的侍從從後面突然趕了上來,對著張遼說道:

  「張將軍!丞相有請張將軍!丞相有話想跟張將軍單獨說一說。」

  張遼聽到這的時候,精神不由一震。

  他急忙整理了下衣衫,隨著那名侍從返回了相府。

  那名侍從請張遼來到了劉儉的書房,隨後便撤去了。

  此刻的書房之內,只有劉儉與張遼兩個人。

  劉儉早就在房間中命人布置好了茶具和滾燙的熱水,他親自泡茶。

  「文遠啊,來,坐!」

  張遼見狀,不由嚇了一跳。

  他急忙對劉儉道:「張遼何等身份,焉敢與丞相對坐?」

  「哈哈,不打緊,讓你坐你就坐下吧!」

  見張遼還是有些猶豫,劉儉的面色一板:「難道吾對你下令,讓你坐下都不行?」

  張遼聽劉儉這麼說,自然是不好在繼續矜持了,他隨即坐在劉儉的對面。

  劉儉往河北製造的瓷器之中,倒了一盞茶給他。

  「嘗嘗。」

  張遼雖然也知河北茶道,不過平日裡卻不沾染此物,今番見劉儉為自己準備好了茶,就算是不愛喝,卻也只能是硬著頭皮喝了。

  張遼端起了茶盞,像模像樣的往嘴裡灌了一口,隨即咧了咧嘴。

  「苦?」

  張遼點了點頭。笑道:「是,有些苦。」

  劉儉端起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道:「茶這個東西,先苦後淳,雖然不似酒入口那般烈,但卻越品越甘醇,可持之飲也,」

  「酒之物傷身,暢飲雖舒爽,但卻有長久之遺害。」

  「飲茶雖不似飲酒那般痛快,但是相比於酒,我還是更願意飲茶。」

  聽劉儉說了這麼多,張遼在此端起茶盞,細細的品種。


  他也是通透之人,喝了一會之後,確實感覺口感頗有不同。

  特別是他剛剛喝完酒,此刻喝茶,卻是倍感舒坦。

  「丞相果然所言甚是!」

  劉儉笑著繼續為張遼倒茶,卻見張遼急忙欲伸手接過茶壺替劉儉,劉儉卻道:「不必,你不懂此道,還是我來!」

  張遼頗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

  「文遠啊,你可知曉,我為何今夜飲宴之後,獨獨將你召回來嗎?」

  張遼搖了搖頭,道:「不知。」

  「就因為你張文遠可比為一壺好茶!一壺可以一直讓人喝,且不用喝的那麼著急的茶!若說天下諸將皆為白水,你張遼就是水煮濃茶。」

  聽了劉儉的話,張遼有些不明所以。

  「丞相……您!?」

  劉儉哈哈笑道:「難道你張文遠當不起這份評價嗎?別的不說,就說這一次臨陣說服張濟從叛軍之中投降過來,文遠你就功不可沒!你可知曉,說服張濟投誠,對於平定叛軍一戰,起到的作用有多大?幾可說是決定勝敗之舉!」

  張遼見劉儉如此評價自己,心中屬實感動。

  其實今天在呂布和張濟的面前,劉儉對張遼表現的並不關注,他主要一直都是在詢問呂布,並安撫張濟,對張遼只是偶有詢問,這讓張遼的心中有些失落。

  不過當時的張遼仔細想想也就釋然了,畢竟有呂布這樣的猛將在,劉儉的注意力在他身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直到這個時候,張遼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看錯了劉儉。

  「久聞丞相乃是體恤下屬、知人善任之人。今日一見,果真如同傳言一般,丞相真乃當世英主,張遼實在是敬佩之極呀。」

  劉儉笑著說道:「文遠,你覺得呂奉先乃是何等樣人?」

  面對這樣的問題,張遼有些遲疑,畢竟劉儉現在詢問的乃是他的舊主。

  呂布一直是他張遼的好搭檔,而且是他的頂頭上司,但如今,劉儉已經成為了張遼的新主人。

  一個新的直屬上司向他詢問一個舊的直屬上司,這當中的奧妙可不好揣摩呀。

  不過張遼乃是一個心胸磊落之人,他只是略微躊躇了之後,便直接給出答案。

  「不瞞丞相,呂將軍乃是天下難遇的豪傑,勇武過人,擅於行軍布陣,並且聲望在并州軍之中極高,可謂是我大漢良將。」

  劉儉鄭重道:「文遠的這番評價可謂是極為中肯,那我想問問你,你覺得你與呂奉先相比又如何呢?」

  「某豈敢與奉獻相比,自然是遠遠不如的。」

  「不!」

  劉儉搖了搖頭,說道:「在我看來,你張文遠的本事遠勝於呂奉先,日後的成就也會遠遠超過他。」

  張遼驚道:「這……」

  「聽我說完!」

  緊接著,就見劉儉抬起了一隻手,擋住了張遼的話頭。

  :「論及勇武,你雖不及奉先,卻也是并州軍的豪勇之將,論及用兵,你張遼有你自己的風格,這些年來逢戰必勝,少有敗績,論及用兵之急智,單從這次招降張濟這件事就能看出來,你乃是并州軍中的第一,無人可比,而且論年紀,你也要比奉先年輕,論潛力,你張遼的成長空間遠遠超過他,吾此言何錯之有?」

  張遼聽到這,頓時愣住了。

  誰都喜歡被誇贊,特別是一個有著極強能力的人,再被另一個有著極強能力之人認可的時候,心中的那股滿足感,可謂無以復加。

  「丞相……!」

  張遼心中激動,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文遠啊,這一次你招降張濟,功勞甚重,我本當遷你為大將,只是你與奉先一向有主從之誼,我若是將你升遷過甚,恐奉先心中有隙,我先拜你為中郎將,賜爵關內侯,你且放心,我一定會好好重用你,日後你的前程,也不會僅限於此的!」

  張遼急忙站起身,道:「丞相放心,遼絕非貪圖名位之人!哪怕只是能夠丞相當一馬卒,遼亦心甘情願。」

  劉儉笑著沖他招了招手,道:「坐下,莫要站著說話!」

  隨後,便見張遼坐了下來。

  「文遠啊,我有意讓你率你本部兵馬回并州,建功立業,增加自己的本錢。」

  張遼一聽這話,頓時精神一陣。

  「願聽丞相吩咐!」

  劉儉道:「文遠,經過了這段時間的征戰,你和呂奉先的并州軍本部,都受到了不小的損傷,積需補充,我大漢的軍隊之中,也需要有并州健兒來填補位置,以強軍勢。」

  「我若是將此事公開,諸人定都會推薦奉先前往,但是對於奉先,我另有調用。」

  「昨日接到了并州刺史的奏疏,近年來并州的匈奴已經被安撫的差不多了,該投降的投降,該歸順的歸順,不過從幽州遷移到并州北方大漠的鮮卑部落,最近似乎是有所異動,需要討伐!」

  「我想借著這個時機,將你派到并州去!你在并州招募當地健兒,平定并州被地之亂,然後在拓展縱深,如此一來,我日後提拔你為大將,也可堵住眾人悠悠之口,屆時,你就是名列於奉先之前列,也是理所當然的了,你可明白我的苦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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