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內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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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7章 內戰開始!

  當英娘被捕的消息傳到燕王府時,此時的大廳里一片憤慨。☜🍪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殿下,英娘這些年為王爺鞍前馬後,立下不少功勞。」

  「如今就這樣撞死在石碑前,我們燕王府要是沒有個態度實在說不過去!」范安眼圈微紅道。

  他是燕王府大管家,平日和英娘來往親密,驟然聽到噩耗,心中悲憤至極。

  「姐姐,范安說的甚是,朝廷先是抓走了婉兒,然後又逼死英娘,簡直欺人忒甚!」銀珠一掌拍在桌上恨聲道。

  面對眾人的注視,太平公主冷著臉一言不發。

  說實話,她心裡也對英娘的死異常憤怒。

  在外人看來英娘或許只是他們范家的一個僕人。

  可她知道在夫君那裡英娘跟姐沒什麼兩樣,做任何事情都由著她自己來,從不過問。

  就連自己這些夫人在指使英娘辦事時都得客氣三分。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為了不出賣夫君,一頭撞在了石碑上。

  可她不能報復朝廷,更不能去殺了段義,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去做。

  眼見太平公主不說話,銀珠不耐煩的催促道。

  「姐姐,你倒是說句話啊,要是給英娘報仇,妹妹這就去召集衛隊前往羽林衛!」

  太平公主瞥了她一眼,搖搖頭拒絕道。

  「目前形勢不利於我們,你不能隨意帶著衛隊出現洛陽。」

  「姐姐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交給你去做。」

  「什麼事?」

  「帶著范家老小和所有親朋故友以及莊戶從密道離開洛陽,回幽州去。」

  銀珠公主,范安等人大吃一驚,全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太平公主。

  「我們都走了,那伱怎麼辦?」

  「無妨,我是鎮國公主,只要范信一天不死,朝廷就不敢拿我怎麼樣。」

  「倒是你們不能留在燕王府了,一旦朝廷派遣大軍到來,光憑府中衛隊根本不是大軍的對手。」

  「所以你們今天晚上就得離開,越快越好!」

  范家眾人見慣了權利的鬥爭,也知道現在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因此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姐姐,你留在這裡太危險了,還是我留下你們先走!」銀珠說道。

  「是呀公主殿下,你先走吧,老僕留下就行了。」范安笑著說道。

  撤離這件事太平公主規劃很長時間了,自然不會把眾人留下來自己逃走。

  聞言俏臉一沉,冷冷道。

  「我是范信的正妻,按照家規你們都得聽我的!」

  「李存孝,李楷固,你二人立即率領鏢師和千牛衛護送范家眾人離開洛陽。」

  「公主殿下保重,末將保證將諸位夫人平安送達!」

  李楷固,李存孝一抱拳,帶著范家眾人向密道走去。

  幾位女人一邊走,一邊回頭,美眸中有著濃濃的不舍。

  沒多久密道大開,燕王府眾人,門生故舊,莊戶消失在隧道里。

  直到一個時辰後密道大門才重新合上。

  「啟稟公主殿下,燕王府所有人員和財富全部運走,想必天不亮就可以北上幽州。」

  「沿途所過之處,我們安插的心腹大將會幫助他們平安到達幽州。」

  望著一臉平靜匯報的蒙面男子,太平公主嘆了一聲。

  「天罡,要不你們七十二天罡也走吧,本宮一個人留在這裡就行了。」

  「殿下說笑了,我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能有今天全賴王爺當年的仁慈。」

  「卑職答應過王爺,誓死保衛您的安全,趕我們走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好,不愧是夫君信任的人,個個都是言如泰山的豪傑!」

  太平公主重重一甩袖袍,俏臉冰冷道。

  「點齊兵馬,包圍羽林衛大營!英娘是我燕王府的人,就是死也要死在我們王府!」

  一聲令下.七十二名背插雙劍,手持陌刀的天罡衛隊湧出燕王府向羽林衛大營奔去。


  看到他們出來了,郭元振整理一下官袍正要上前阻攔,不料一柄寒光四射的陌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奉命辦差,閒雜人等一律迴避,否則,死!」

  感受到盔甲武士的殺意,郭元振都快嚇尿了,冷汗直冒道。

  「兄弟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我們讓開就是了。」

  「滾!」

  「哎,是是!」

  盔甲武士陌刀一收,朝天罡衛揮揮手隊伍加快了腳步。

  看著揚長而去的隊伍,郭元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股黃湯從褲襠流出來。

  就在剛才他差點以為自己死了。

  「郭將軍現在怎麼辦,瞅范家這樣顯然是奔著出氣去了。」副將心有餘悸的說道。

  郭元振擦擦冷汗,瞥了他一眼,忽然一個大耳刮子抽在屬下臉上。

  「辦你娘個腿辦,還不趕緊扶我起來去向陛下匯報!」

  ……

  羽林衛大營。

  啪!

  「說!是不是范信指使你暗中收買人心,籠絡大臣的!」

  段義一鞭子抽在英娘身上,惡狠狠的逼問道。

  而剛從鬼門關走一圈的英娘,挨了一鞭子後,嘴裡吐了一口血,目光輕蔑地看著段義。

  「好好好,不說是吧,來人吶,把烙鐵給……」

  「報!不好了大將軍,太平公主率領一支衛隊殺進來了,兄弟們快抵擋不住了!」

  段義面色巨變,一把抓住屬下衣領子,難以置信道。

  「你說什麼!太平公主帶人殺進大營了,他們來了多少人!」

  「不知道,好像七十多個人吧!」

  段義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去,娘個蛋的,瞧侍衛架勢還以為來了多少大軍呢,原來才七十多個人吶。

  「沒用的東西,我右羽林衛有數千兵馬駐紮在此,區區幾十個人怕個屁,帶上傢伙跟本將軍出去!」

  瞪了英娘一眼,段義意氣風發的帶著親衛來到大營校場。

  此時的這裡只有太平公主廖廖數人,其他人都不見了蹤影,想來應該是被自己的部下趕跑了。

  想到這些段義心中信心更甚,大聲道。

  「太平公主,你居然敢攻打羽林衛大營,不怕朝廷治罪麼,識相點快快放下武器投降。」

  「本將軍或許能饒你一命,否則格殺勿論!」

  太平公主騎在馬上俏臉冰冷的看著段義。

  經過短時間內的屠殺,七十二天罡已經占領了整座羽林衛大營。

  也就說此刻的這裡只剩下段義一個人還活蹦亂跳著………

  段義以為自己聽錯了,仰天大笑道。

  「殿下,你說什麼夢話呢,你也不看看周圍是誰的人!」

  「嗯?」

  「咦,你們是?」

  望著身後一臉漠然的天罡衛,段義怔住了。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站在身後的應該是羽林親衛才對啊,怎麼變成了陌生人?

  難道……

  想到可怕的後果,段義臉色唰的一下慘白下來。

  繼而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咽了咽口水艱難道。

  「誤會,都是誤會,有什麼話您吩咐一聲就行,何必打打殺殺呢。

  太平公主俏臉一沉,鳳目倒豎,冷冷道。

  「段義,本夫人問你,英娘的屍體在哪裡?」

  「回殿下就在後面的刑帳里,不過她沒有死,只是受了一點傷。」

  「你說什麼?英娘沒有死?」太平公主一驚,急忙跳下戰馬來到段義面前。

  得到後者的肯定後二話不說向後面的刑帳走去。

  當她看見英娘奄奄一息的被綁在刑架上時,倒吸一口涼氣,急忙上前關心問道。

  「英娘,你現在怎麼樣了,睜開眼睛看看是我!」

  聽到動靜,英娘緩緩抬起頭,勉強睜開眼睛,嘴角流下一絲血水。


  「殿下您不應該來這裡,這是一個圈套!」

  太平公主擦擦眼角點了點頭。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知道是朝廷設下的圈套。」

  說到這,太平公主回頭催促道:快點天罡,把英娘放下來帶回去療傷。」

  「是,殿下!」

  將英娘抬到擔架上後,天罡衛一腳把段義踹倒在地,捆上雙手系在馬上,一行人向外走去。

  就在眾人即將離開羽林衛大營時,一隊明火執仗的衛士從遠處湧來,將其團團圍住。

  人群分開,羽林衛大將軍章濤手按戰刀走出來,對著太平公主沉聲道。

  「太平公主,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率領家將攻打官軍大營,難道想要造反不成?」

  「大將軍此言差異,本宮只是營救被歹人強擼的家奴而已,何來造反一說?」太平公主面不改色的說道。

  章濤冷笑不已:「殿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都被本大將軍人髒並獲了,還想狡辯!」

  「本將軍問你英娘乃是堂堂的洛陽商會大掌柜,多少皇親貴族都和他有過生意往來,何來家奴一說?」

  似乎料定章濤會有此一問,太平公主從懷中摸出一份賣身契。

  上面赫然是英娘在洛陽商會時簽訂的文書。

  雖說以英娘今時今日的地位等同於廢紙,但在大唐律法上來說英娘依然屬於范家的僕人。

  朝廷抓了洛陽商會大掌柜沒事,但要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抓了范家人,那就出大事了,因為這屬於栽贓陷害。

  「大將軍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英娘到底是不是我們范家人!」

  「誰給你們的膽子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抓捕范家人的?」

  「這……」

  章濤一滯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以為段義之所以敢動手是掌握了英娘的謀反證據。

  沒想到是強行抓捕的,這下可如何是好?

  良久。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原來是本將軍錯怪殿下了,這樣吧,你們把段義放了,本將軍放你們離去如何?」

  太平公主搖搖頭,俏臉肅然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段義身為羽林衛將軍,在沒有朝廷的授權下擅自抓捕,動用私刑。」

  燕王府若是不給予懲治的話,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哼,我們走!」

  太平公主一甩袖子,率領七十二天罡衛離去,沿途所過之處羽林衛紛紛避讓。

  「大將軍怎麼辦?要是放走了太平公主,我們恐怕交不了差啊。」副將小聲說道。

  章濤臉色鐵青,目光死死盯著遠去的背影,牙齒咬得嘎嘣直響。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面,立即包圍燕王府,不許放跑裡面一個人!」

  「是!」一眾羽林衛齊聲暴喝。

  ……

  「廢物!都是廢物!」

  「八千羽林衛竟然讓一個小小太平公主把人帶走了,朕養你們幹什麼吃的!」

  大明宮大殿,李隆基一腳踹翻檀香銅爐,衝著章濤大聲咆哮道。

  章濤滿面羞愧的跪在地上,低著頭道。

  「臣無能,還請陛下治罪!」

  「你當然有罪!」李隆基怒氣沖沖道:「洛陽商會每年所賺利潤高達一千二百萬貫。」

  「這麼一筆龐大的財富都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被運到幽州去。」

  「你說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見皇帝發泄的差不多了,張九齡站出來說道。

  「陛下,臣以為大可不必責怪章張軍,雖說上官婉兒謀反案牽扯到了范家,但畢竟沒有證據。」

  「這種情況下朝廷不宜包圍燕王府,查封洛陽商會,以免將來燕王回來不好收場。」

  一聽這話在場的大臣不樂意了,郭元振當即跳出來陰陽怪氣道。

  「張相,在場的諸位都知道上官婉兒是他范信沒過門的妻子,您竟說沒有牽扯怕是不妥吧?」


  「再說了范信已經被貶為北疆侯,您卻口口聲聲稱呼他燕王,莫非您對陛下的旨意不滿意?」

  不得不說郭元振的話確實誅心,原本李隆基還沒有多想。

  結果這番話一出來,看向張九齡的眼神瞬間變了。

  懷疑中帶著一絲厭惡。

  張九齡有心想要解釋自己的立場,卻被李隆基重重的打斷了。

  「夠了!張相不必多言,上官婉兒謀反案人贓並獲,查封洛陽商會沒有什麼不妥。」

  「朕看你最近太累了,還是回老家休養一段時間吧,把手頭上的活交給李林甫。」

  此言一出,張九齡頓遭雷擊,臉色蒼白的僵在原地,一雙渾濁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皇帝。

  自上任以來他一直勤於公事,廢寢忘食,沒想到居然換來一個罷相的結果。

  瞧見張九齡的悽慘模樣,李隆基扭過頭去擺擺手。

  見狀,張九齡慘笑一聲,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

  「草民謝陛下成全之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完,起身向外走去,夕陽下他的影子拉的老長……

  張九齡一倒台,被他保護的太子李瑛頓時成為眾矢之的。

  當場便有十幾個大臣彈劾他和上官婉兒謀反案有關。

  李隆基雖然不信,但出於厭惡的心理還是把兒子申飭了一頓,並關在東宮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等到散會後,李隆基帶著幾名重臣來到勤政殿。

  「諸位愛卿,這是攏右節度使郭知運和李林甫聯名上疏的奏摺,你們看一下吧。」

  從高力士手中接過摺子,幾位重臣打開奏摺看了一遍。

  許久,合上奏摺拱手道。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郭節度使用兵有方,區區六萬大軍就打的幾十萬四國聯軍倉惶逃竄。」

  「這可是我大唐自建國以來少有的蓋世功績啊。」

  「是啊,前幾天前線發來塘報說吐蕃聯合六十萬大軍舉世攻唐,還嚇了老夫一跳,沒想到這麼不中用,」幾位大臣嘖嘖有聲道。

  李隆基微微一笑,壓在心裡的悶氣好了不少。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郭知運這麼厲害,只用了六萬大軍就打的吐蕃聯軍倉惶而逃。

  不過一想到魏大元在密函中彈劾高仙芝通范的事,他的心情又沉重起來。

  察覺到皇帝的情緒變化,郭元振不解道。

  「陛下,前線打了這麼大勝仗,您為何悶悶不樂?」

  見眾人詢問,李隆基嘆了口氣起身來到窗前眺望外面的宮殿群。

  「你們可能不知道,這次擊潰四國聯軍並非郭知運一個人的功勞,還有安西軍的份!」

  「安西軍?」眾臣一怔,面面相視,搞不明白陛下什麼意思。」

  李隆基嘆口氣,從桌上拿起魏大元的摺子扔給眾人。

  「你們看看吧,朕的安西軍都快成范信的私人軍隊了。」

  幾位大臣捋著鬍鬚對望了一眼,低下頭去看奏摺。

  當看見魏大元說高仙芝密會范信時,紛紛露出不以為意的笑容。

  本來他們就對宦官監軍沒有好感,這回更加堅定宦官干政的想法了。

  張說拱拱手道。

  「陛下,臣以為魏大元的話不可信,高仙芝是個悍將,只管打仗從不過問朝政。」

  「說他通范恐怕難以令人信服。」

  「臣等也是這個意思。」幾名大臣齊聲附和道。

  對於眾臣的態度李隆基絲毫不意外,聞言苦笑道。

  「諸位愛卿,若是僅僅這些,朕自然也不信。」

  「可你們知道嗎,在攻打大食軍隊的時候,范信的幽州軍數次包圍了安西軍,最後無一例外都放過了他們。」

  「范信這個人你們比朕更清楚,是個眼光長遠的睿智人物。」

  「如果兩人沒有關係,他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重創安西軍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一次,眾臣不吱聲了,范信這個人他們太了解了,不說運籌帷幄也是眼光長遠的人物。


  他們不信這小子會白白放棄重創安西軍的機會。

  除非真像魏大元說的那樣,兩人之間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這裡,張說嘆了口氣,向李隆基說道。

  「陛下,高仙芝是難得的悍將,決不能輕易斬殺,臣以為等他回來以後試探一番再做決定也不遲。」

  張說是個能臣,他的態度李隆基不能不給幾分顏面,不情願道。

  「好吧,大軍班師回朝後,朕再給高仙芝一次機會。」

  將這個話題翻篇,李隆基眼睛突然虛眯起來,語氣森寒道。

  「高仙芝可以給一次機會,但范家眾人不得不防。」

  「張守圭,朕任命你為幽州節度使已經數月,為何遲遲不去幽州赴任?」

  聽見皇帝問自己,張守圭躬身一禮,愧疚道。

  「陛下,不是臣不願意去幽州,而是那裡是范信的老巢,當地官府已然自成體系,根本不受臣的節制。」

  「迫於無奈臣才回到了幽州!」

  李隆基重重哼了一聲,朝廷派遣的節度使大臣竟然無法赴任,這在大唐歷史上還是頭一回。

  這讓心高氣傲,立志於打造開元盛世李隆基如何能忍?

  「好一個范信,短短十幾年便成長到如此地步,這要是再繼續下去那還了得!」

  「諸位愛卿你們可有良策解決掉這個隱患?」

  張守珪眼珠一轉,起身回道。

  「陛下,臣有一妙計可以斬殺范信!」

  「哦,什麼妙計說來聽聽!」李隆基眼睛一亮高興道。

  張守珪咳嗽一聲。

  「是這樣的,據臣觀察范信此人最重視情誼,我們若是在洛陽布下天羅地網,再把上官婉兒要被殺的消息放出去。」

  「你們說范信會不會上鉤?」

  李隆基聞言大笑,心中陰霾一掃而空。

  「好一個請君入甕,依范信的性子要是知道他的女人要被處斬,肯定會來洛陽救人。」

  「那個時候朕隨便找個罪名就可以把他殺了。」

  「來人,立即把誅殺上官婉兒的消息通告天下,朕要親眼看著范信前來赴死!」

  說到最後李隆基的眼中迸射出無盡的寒意。

  ………

  崇州,翠萍山大營,數萬名身穿鎧甲的將士駐紮在此,目光嘲諷的看著蹲在地上的俘虜。

  其中一名身穿赤紅官服的男子最為顯眼。

  「李龜閒,本王只是借道北上,為何偷襲幽州軍?」范信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靜的說道。

  聽到問話,崇州刺史渾身一顫,跪在地上道。

  「回王爺,下官日前接到上峰指令,一經發現幽州軍必須馬上關閉城門,向周圍駐軍烽火傳訊。」

  「至於為什麼下官也不知道。」

  此話一出口,眾將皆露憤慨之色,大聲道。

  「王爺,我們還沒怎麼樣呢,朝廷就拿我們當仇敵對待,乾脆反了吧!」

  「是啊,反了吧!」

  「閉嘴!」

  瞪了眾將一眼,六子對著范信說道。

  「王爺,目前來看朝廷應該準備好要對我們動手了。」

  「是戰是談您得儘快拿個主意才行,不然我們會陷入被動之中。」

  范信沒有回答六子的建議,而是一臉沉思的敲打著扶手。

  他和李隆基之間攤牌只是早晚的事,這一點沒什麼意外的。

  唯一讓他有些詫異的是,這個過程好像有點太快了。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數匹狂奔的烈馬,一邊跑一邊大喊。

  「不好了燕王殿下,洛陽傳來急遞,范家出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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