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滅十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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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顯臉色一沉不悅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有什麼事直說。☟♣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這大唐江山有朕頂著塌不了!」

  內侍跪在地上顫聲道「陛下,前線傳來急報,李清源誤入敵人圈套兵敗被俘,麾下十幾萬大軍慘遭重創。」

  「現在除鄯州以外,古城,承鳳嶺,河源一帶盡數落入土藩人手中!」

  轟的一聲!

  此消息一出,無異於一場晴天霹靂震得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個個臉色蒼白如紙。

  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前段時間還陣斬五千土藩主力的李清源,轉眼之間便兵敗被俘。

  一想到河源落入土藩人手中的消息傳出去,整個天下必將震動,到時候恐怕會影響新朝的形象。

  待回過神來,李隆基一把抓住內侍的衣領子,臉色鐵青道。

  「如此重大消息,理應傳遞兵部在轉呈給內閣,你是怎麼知道的?」

  難怪李隆基不信,這麼重大的戰報,他這個兵部尚書居然不知道,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眾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紛紛抬頭看向內侍,希望他報錯了。

  然而讓李顯等人失望的是,內侍戰戰兢兢的咽了口吐沫。

  「李尚書,前線急使已經到了內閣,正是他們委託小人進來傳信的,不信您回去問問吏員就知道了。」

  李隆基.

  示意內侍離開勤政殿後,李隆基一臉複雜的看向皇帝,自從聽到這個噩耗,李顯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

  「陛下,臣也沒想到這個李清源如此不中用,稍稍取得了一點小成績,便如此貪功冒進,以至於犯下滔天大錯。」

  「臣有罪,懇請陛下制裁。」

  一旁的宋璟嘆了口氣,也跟著彎下腰去,「也請陛下治臣的罪!」

  眼見兩人主動請罪,姚崇心中一動,主動對著李顯說道。

  「陛下,他們兩個身系江山社稷,常常忙碌到深夜才能休息,不可能所有事都親力親為。」

  「被李清源這等小人矇混過關也是難免的事,臣身為鳳閣大臣,肩負戰事職責,您要處罰的話就處罰臣好了,切莫降罪二人。」

  望著台階下主動請罪的三人,李顯眼神漸漸恢復了聚焦,長長的嘆了口氣。

  「現在還不是治罪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想個辦法儘快挽回前線戰局。」

  「不然一旦被土藩占據了安西四鎮,那麼整個大唐都將譁然,屆時朕拿什麼向天下臣民交待?」

  姚崇等人只是做做樣子,並不是真要請罪,聞言直起腰捋須道。

  「陛下說的有理,想要重振國威只有收回失土一條路可走,只是放眼大唐能指揮千軍萬馬者只有寥寥數人。」

  「這些人要麼老邁,要麼重病纏身,讓他們去指揮大軍作戰,恐怕過於勉強了。」

  「是啊,除了他們派別人去的話,只會重蹈李清源的覆轍,哎.」宋璟跟著搖頭道。

  就在李隆基邁前一步打算毛遂自薦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這有何難,眼下不就有一個合適的麼!」

  殿門推開,一襲紅色長裙的美人緩緩走來,行走之間自帶一股高貴的冷艷氣質。

  「安樂你怎麼來了!」

  看到女兒來了,李顯驚喜的站起來,趕忙吩咐內侍給她搬一把椅子來。

  「久不見父皇回宮,兒臣只好親自來拜見了。」安樂公主笑吟吟的說了一句,目光瞥向宋璟等大臣。

  後者微微躬身一禮。

  「臣等參見公主殿下。」

  輪到李隆基時,他猶豫了一下,不情願的打了聲招呼。

  安樂公主笑了一聲,坐在椅子上開口道:剛才我聽你們在討論領兵大將人選,前線是否發生了狀況?

  此言一出,李隆基眉頭頓時一皺,心中極為反感,這個安樂越來越過分了,公然闖進勤政殿不說,還想插手朝廷政務。

  這是要幹什麼?

  相比敏感的李隆基,李顯倒是沒想這麼多,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李清源兵敗被俘的情況。

  聽到大唐連河源都丟了,安樂公主俏臉布滿寒霜,重重哼了一聲。


  「這個李清源簡直罪該萬死,數萬將士魂埋他鄉,讓朝廷怎麼向天下交代?」

  「父皇,如果你想趁著消息沒傳開前挽回局勢,馬上派人去洛水行轅請范信出山。」

  「整個大唐只有他有能力收回領土,否則局勢危矣!」

  李顯眼中閃爍個不停,似乎非常猶豫要不要請范信出山,最終江山社稷占了上風。

  「罷了,就依安樂所言,朕派人去一趟洛水請范信出任行軍大總管!」

  說道這,李顯朝姚崇幾人問道。

  「幾位愛卿,范信數日之間被免去所有職務,難免心生怨氣,你們幾位誰願意去一趟啊?」

  幾人面面相覷了一番,姚崇站出來拱手道。

  「陛下,臣身為鳳閣宰相,按身份請范信當官足以表明朝廷對他的誠意,還是老臣去吧。」

  「好,此事就交給姚卿辦了,另外告訴范信,只要他把這一仗打好了,朕可以恢復他往日的官職。」

  「臣遵旨!」

  姚崇躬身一禮,帶著金黃色的聖旨連夜出走皇宮,向著洛水河畔方向而去。

  洛陽,驛站。

  光滑平整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的停在門口,一名皮膚黝黑的丫鬟走上前掀開布簾。

  「銀珠公主,咱們到洛陽了。」

  「總算到了。」

  轎內之人感慨了一聲,掀開布簾緩緩鑽出馬車,看模樣赫然是突厥公主銀珠。

  只是與先前不同,她的身邊多了一位虎頭虎腦的小孩。

  走下馬車後,銀珠公主來到館驛前溫和一笑。

  「我們長途跋涉來到此地,能否借宿一宿吃頓便飯?」

  「你們是突厥人?」

  驛卒上下打量一番銀珠公主,見是個衣服樸素的突厥人,嘴角划過一抹不屑的笑容。

  「洛陽乃大唐神都,每日來往商客高達數萬人,哪還有房間給你們。」

  「想要住也行,後院的柴房也能睡覺,就是價錢貴了一些,二十兩一宿。」

  聽聞這番話,小丫鬟氣的臉都紅了,怒斥道。

  「排在我們後面的人都有房間,憑什麼讓我們去住柴房,你還講不講道理?」

  驛卒不屑的撇撇嘴,指著幾位插隊的年輕人道。

  「這位是工部侍郎家的少爺,他身旁那位是金吾衛郎將的孫子。」

  「就連給他們扇風的人都是正七品縣令,你說憑什麼?」

  聽到館驛提及自己的名字,幾個年輕人擠眉弄眼的嬉笑起來,更有甚者還伸出手摸了銀珠公主香肩一把。

  氣的幾名突厥護衛紛紛拔出彎刀,打算上前拼命,關鍵時刻被銀珠公主擋了下來。

  望著警惕的驛卒一臉平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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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enter>

  「達達尼,這裡是大唐不要鬧事,給他二十兩我們去住柴房。」

  「小姐,您?」侍衛首領欲言又止。

  「按我說的做吧。」

  銀珠公主眼眸微垂,在眾人的嬉笑中去了柴房。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一名頭戴斗笠的漢子一直坐在攤位前,看著這一幕。

  等人群散後,拍拍身上的塵土向相國府走去。

  「你說什麼?銀珠公主來了洛陽?」

  書房裡,范信雙手撐著書案,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李朗。

  「回國公爺,標下親眼所見絕對是突厥公主!」

  聞言,范信眼中涌動著激動之色,當日趙州一別,他以為再也見不到妻兒了,沒想到母子兩個居然自己來了洛陽。

  一時間心中感慨萬千。

  李朗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確定道:國公爺,太平公主那邊怎麼辦?」

  「按照大唐宗室律令駙馬只能有公主一個妻子。」

  范信笑容一滯滿面愁容道:「都是本官造的孽啊。」

  說著看向李朗:「她們現在在哪裡?」


  「回國公爺,銀珠公主母子住在館驛的柴房裡,驛丞說房間不夠用,得給幾位官宦家的子弟留著。」

  靜!

  書房裡瞬間安靜下來,范信收起笑容,一臉冰冷的看著李朗。

  「你是說銀珠公主和本官的孩子住在館驛的柴房裡?」

  李朗小心翼翼的點點頭。

  「好,好的很吶。」范信怒極而笑,眼中閃爍著陣陣寒意。

  「去把那幾個所謂的大官給我抓了,本官要讓他們的子孫看看,所謂的官職算個屁!」

  話落,提起金龍寶劍大步走出相國府。

  一盞茶後,幾十名手持兵器,盔甲鋥亮的軍士出現在洛陽郊外,殺氣騰騰的向著館驛而去。

  館驛。

  此時的天子號房間裡,幾名衣服光鮮的年輕公子正在推杯換盞。

  嬉笑之間,一名面色虛浮的男子開口道。

  「我說幾位,漂亮的小娘子咱們玩了不少,要說這突厥女人還沒嘗過,不如我們幾個去樂呵樂呵?」

  幾人撂下酒杯互相看了一眼,猶豫道。

  「章兄這不好吧,洛陽可是天子腳下,在這裡調戲民女可是要處斬刑的,萬一出了事咱們這輩子都要毀了啊。」

  名叫章光的年輕人撇撇嘴,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怕什麼,我們的父輩最低都是五品大員,玩個女人算什麼。」

  「再說了,那個小娘們是突厥人,不在大唐律法的保護範圍內。」

  「睡完了,大不了給些錢財打發走便是。」

  幾名年輕人見章光說的有些道理,不禁心動起來,說實話他們睡過的女人不少,但異族女子還是頭一回。

  經過一番猶豫,最終同意了要求。

  「好,既然諸位同意了,我們這就去柴房會一會突厥的小娘子!」

  章光哈哈一笑,醉眼朦朧的帶著幾名年輕人向柴房走去,為了保險起見,他特意塞給幾個驛卒十兩銀子,讓他們幫自己把把風,以防被人破壞。

  來到柴房,兩名守在門口的突厥侍衛剛要大聲呵斥,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差就把腰刀架在了他們脖子上,警告其不要出聲。

  然後章光整了整衣襟推開了房門。

  「小娘子,大爺來找你了。」

  驟然看到幾個漢人闖進來,銀珠公主摟過孩子俏臉一沉,呵斥道:「誰讓你們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嘿嘿,小娘們還挺潑辣,一會保證讓你服服帖帖。」說著伸出手摸向銀珠公主的臉蛋。

  就在手指即將觸碰到肌膚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的手再敢往前半寸,本國公滅你十族!」

  話音落地,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一隊手持火把的軍士衝進來,將章光幾個年輕人團團圍住。

  隨後身穿黑色蟒服,身戴披風的范信大步邁進來,在他身後十幾個面弱死灰的驛卒耷拉著腦袋。

  「你是.范信?」

  跟隨父親常年混跡官場,章光一眼認出了范信的身份。

  「不錯,正是我。」

  見妻兒安然無恙,范信心中悄悄鬆了口氣,隨即一股暴怒湧上心頭。

  該死的傢伙,竟然對他的妻子圖謀不軌,簡直罪該萬死,要是再晚來一步,豈不是要抱憾終生?

  一念至此,范信再看向章光幾人宛如看死人一般。

  章光常年混跡官場,自然知道範信目前的處境,因此心裡雖然害怕,卻也沒太當回事。

  一個沒了牙齒的老虎而已,又能威風到幾時。

  「既然這位突厥小姐是您的人,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朝范信拱拱手,章光準備帶著人離開。

  豈料來到門口時,一柄金龍寶劍攔在他面前。

  章光眉頭一皺,不悅道。

  「國公爺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還想殺了在下不成?」

  「你說呢?」

  感受到范信眼中的殺意,章光臉色微微一變,警告道。

  「范信,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的父親是當朝從五品,我的爺爺是宰相姚崇的謀士。」

  「你要是殺了我,以後休想再回到朝堂中去。」

  在章光看來自己接連抬出兩位重量級靠山,但凡是個聰明人都知道應該怎麼辦。

  可惜他低估了范信的性格,更小看了范信的殺人的決心。

  將寶劍收起,范信輕笑一聲,不咸不淡道。

  「漫說是你父親,你爺爺,就是姚崇在我面前都不敢這麼說話,你不是有著顯赫的背景麼。」

  「本官就讓你看看,他們在我面前是何等的可笑!」

  「張歡,把章道沖,嫪吉這些人給本官帶上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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