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你不會是想求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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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蒙特老先生聽完付胭所說的,仍然搖頭,「只有一枚,如果兩枚胸針真的一模一樣的話,可能你見過的兩枚是同一枚。」

  他的話和當初霍銘征說的話一樣。

  在得知霍淵時就是幕後的神秘人之後,霍銘征分析過那枚胸針。

  如果說兩枚胸針實際上是同一枚的話,那麼當初霍叔叔送給她的那枚胸針應該也是出自於霍淵時之手。

  因為當初被沈唯撿走的那枚胸針至今沒有下落。

  而霍淵時一直在暗中關注著她,那枚胸針是他送給她的,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拿回去。

  那麼早以前,或許比她知道的還要更早,霍淵時就想送她玫瑰花胸針了。

  付胭一時之間說不上來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不是厭惡,也不是排斥,只是遺憾那麼好的大哥,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她眼底的落寞一瞬即逝,但還是被霍銘征捕捉到了。

  「別想那麼多,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沒有人逼迫他。」他握緊了付胭的手。

  霍淵時年幼時智商就超群,多智而近妖。

  他那樣的人,人生有多種選擇,卻偏偏選擇了一條最黑,永遠也無法回頭的路。

  「銘征外祖母丟失那枚胸針的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幾年了,霍淵時比銘征大五歲,不可能是被他撿到的,應該是陰差陽錯到了他手上。」羅蒙特老先生將付胭的手機還給她。

  一輩子見識了太多的古董和首飾,是不是他妻子的那一枚,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霍銘征沒說話,而是將首飾盒的蓋子合上,墨玉色的眼瞳覆上一層蔭翳。

  站在他身側的克蘭德目光幽深地掃了一眼霍銘征拿著的首飾盒。

  沒有人看到他的嘴角划過一抹嘲諷的弧度。

  他轉而露出笑臉,「那還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現在這套首飾變成了完整的一套,說明付胭是天定的羅蒙特女主人。」

  上了車之後,付胭看了一眼身邊的霍銘征,這才開口:「怎麼了?」

  「嗯?」霍銘征轉過頭來。

  付胭握住他的手,「我感覺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剛才人多,我不好意思問你。」

  霍銘徵調笑道:「已經練就了一身能看穿我心思的本事了?」

  付胭是真受不了這個男人每次拿這種眼神看她,似笑非笑,混著寵溺和溫柔,一不小心就會沉溺其中。

  「我是你最親近的人,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嗎?」

  他有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被她看在眼裡。

  可這話落入霍銘征的耳中,就變成了「她時刻在關注著他」。

  付胭不知道自己說的話那個字或者那個詞戳中了他的內心,他忽然將她攬進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大狗似的在她的頸窩蹭了蹭。

  「沒事,就是看到外祖父送你首飾,而我提前準備的事卻被搞砸了,心裡不平衡罷了。」

  「什麼事?」勾起了付胭的好奇心。

  「既然搞砸了就不告訴你。」

  付胭推開他的胸膛,一瞬不眨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你不會是想求婚吧?」

  霍銘征的眼神微微一怔,但他克製得很好,付胭沒有看出任何的異樣。

  喉結上下滑動,他的嗓音澀然,「怎麼這副表情?」

  「就是覺得你不像會做這麼老土的事情的人。」付胭看著他的眼睛,清澈的雙眸水靈靈的,看上去十分純良無害。

  霍銘征撫在她腰間的手沒有任何反常,而搭在扶手上的那隻手卻猛地攥了起來。

  原來她不喜歡求婚?

  兩人差了五歲,的確有代溝在裡面的,黎東白告訴過他,女人都喜歡浪漫。

  這一生沒有過其他女人,更沒有為誰花過心思。

  唯一就在她身上栽跟頭,恨不能拿出全世界最好的給她。

  見他沒接她的話,付胭吸了一口氣,難以置信的表情,「你不會真的要求婚吧?」

  霍銘征搭在扶手上的那隻手悄然鬆開,在扶手上輕輕扣著,面不改色地說:「當然沒有。」

  在前面開車的曹方忘記把車廂內的擋板升上去了。


  霍銘征睜著眼睛說的瞎話他和曹原都聽見了。

  曹方著實想不出來,霍總是怎麼做到的,這麼自然說出這句話。

  不過接下來的話他是沒膽量聽的,立馬將車內的擋板升了上去。

  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又不是我求婚。」曹原酷酷的表情。

  曹方被他噎了一下,這話沒毛病。

  他轉動方向盤,忽然餘光瞥見曹原手腕上多了個東西,愣了一下,轉頭認真看了一眼,又快速收回視線。

  曹原的左手腕戴了一串黑色的佛珠,珠子的直徑不大,看上去挺小巧別致的。

  重要的不是這個,重要的是,曹原從來不在身上戴任何的裝飾品,最多是通訊設備。

  之前曹原是穿長袖的黑襯衣,今天溫度挺高,他只穿一件黑色半袖,所以手腕的東西就露出來了。

  「小夏送你的?」他冷不丁問了一句。

  曹原頓了一下,抬了一下左手,「嗯,她說保平安。」

  保平安……

  曹方差點笑了。

  誰會叫活閻王保平安呢?

  只是下一秒他覺得自己整個人的三觀都顛覆了,曹原竟然臉紅了。

  他清了清嗓子,專注開車,餘光里曹原依舊是酷酷的表情,卻連耳根子都紅了。

  回到利馬特河沿岸的房子,時間已經不早了。

  付胭的生理期忽然來了,霍銘征在她洗澡時,下樓給她泡紅糖水。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他一邊往杯子裡放紅糖,一邊回頭看了一眼,是曹方。

  「怎麼還不休息?」

  曹方走上前來,壓低了嗓音說:「霍總,前天晚上落在現場的第十一把狙擊槍里的子彈檢驗出來了。」

  霍銘征捏著勺子的手一頓,隨後叮的一聲把勺子放回到玻璃罐里。

  「有什麼異常嗎?」

  曹方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子彈和當初射殺西蒙的是同一型號。」

  西蒙,是霍銘征名義上的舅舅,被暗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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