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番外:我的大小姐(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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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路的另一邊傳來一陣跑車的轟鳴聲。

  「有人來了!」男人急聲催促,「動作快一點!」

  捂住手帕的那隻手不由加重了力道,手帕里浸泡的不是普通的迷藥,而是毒藥。

  一旦達到一定濃度就可以殺死一個人。

  季晴才剛吸入就昏迷過去。

  再一會兒她就能斃命了。

  她今天出門沒有帶隨行的人,沒有助理也沒有保鏢。

  也正好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幾乎是同一時間道路的這邊傳來好幾道汽車的引擎聲,直逼這邊而來!

  兩人見已經沒機會繼續下手了,直接將手帕蒙在季晴的口鼻處,轉身跳上一輛哈雷摩托,揚長而去!

  當秦恆看見季晴的車頭被撞凹陷下去,而季晴靠著椅背渾身癱軟,仿佛失去了意識,他的腦海一片空白,黑白分明的雙眸瞬間染上了血紅。

  不等車停穩,他跳下車直奔季晴而去!

  「晴晴!」

  秦恆揭開蒙在她口鼻處的手帕,湊近一聞,臉色驟然一變,陰沉冷鷙。

  他連忙將季晴從車內抱出來,沉聲道:「隋興,開車!」

  坐上保鏢開過來的車,秦恆將季晴攬在懷裡,試圖叫醒她。

  「晴晴,你醒醒!」

  他拍著季晴的臉,吻她的額頭,呼喊她的名字。

  然而季晴不知道吸入了多少毒藥,再加上額頭撞傷流了不少血,已經徹底昏迷不醒了。

  平常拿手術刀穩定有力的手,卻在此刻顫抖個不停。

  他拿出一瓶水,擰開瓶蓋,湊到季晴的嘴邊,猩紅的雙目有淚光閃過,「求你喝下去,晴晴,我求你……」

  季晴微張著嘴根本無法把水咽下去。

  倒進去的水順著她的嘴角滑落。

  摸到她的心跳都是微弱的,秦恆的心臟停了一下,眼前一陣陣發黑,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他連忙喝了一口水,捏著她的下頜,把水渡進她的嘴裡,讓她咽下去。

  隋興見狀,驚駭出聲:「秦少,季總吸入毒藥,您這麼做會傷害到自己的身體的。」

  秦恆捧著季晴的臉,「毒死就毒死吧。」

  一口。

  三口……

  秦恆不斷餵她喝下水,想用目前唯一的辦法稀釋掉她體內的毒藥。

  到醫院的這段路短短十分鐘,可秦恆卻覺得走了一輩子那麼久。

  所幸的是,季晴的頭部撞傷流血,而她吸入的毒藥進入血液中有一部分隨著血液流出體外。

  季晴被搶救回來的第一時間,秦恆坐在病床邊,緊緊握住她的手。

  今天只差一點。

  從起床開始他就心神不寧,喝水的時候打碎了杯子,坐在沙發上莫名覺得渾身發冷,可他身上沒有任何感冒的跡象。

  直到他去季家吃午飯,聽季家長輩說季晴約了人出去,不在家。

  雖然他能猜到這個理由大概是躲他的藉口,他到季家吃飯,她會乖乖在家裡待著那就不是季晴了。

  但那一瞬間,他的心慌到達了巔峰。

  臨時告別季家的長輩離開季家,派隋興查一下季晴在什麼地方,便開車去尋她。

  不安的感覺絕對是來自季晴,他只想見到她,確保她安然無恙,隨她怎麼罵,怎麼冷暴力他都沒關係。

  當在道路上聽見一聲劇烈的撞擊,他的耳邊仿佛傳來季晴的聲音,那一刻他仿佛瘋了一樣,車速飈到底。

  「幸好,幸好……」秦恆握緊她的手放在唇邊,一遍遍地親吻。

  重獲至寶一般,低頭額頭貼著她的額頭,「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他動作輕柔地擦拭掉她臉上的血跡。

  她是連沒卸妝都不願意睡覺的人,要是知道自己臉上這麼髒,一定要發脾氣了。

  親自給她換上病號服之後,他走出病房,隋興走到他面前,「秦少,那兩個人已經抓到了,正在審問他們是誰主使的。」

  「我應該知道是誰。」秦恆的聲音冷淡到了極致。


  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脫離危險,還在昏睡中的季晴,眼底一片溫柔的神色。

  「我已經打電話通知季臨了,你在這裡等季家人來,我去一趟北山醫院。」

  開車過去的路上,秦恆接到霍銘征的電話,「我已經派索倫帶人過去守在醫院附近,沒有人能動得了季晴。」

  「謝了。」

  電話那頭,霍銘征微微蹙眉,「你現在怎麼想的?」

  「之前我跟你提過的那件事,我猜和今天發生在晴晴身上的事分不開,阿征,你做過大義滅親的事嗎?」

  霍銘征沉默了幾秒,「爺爺生前罵過我很多次是霍家的不肖子孫,親人不親人的,和自己親不親,只有我們自己最清楚。」

  ……

  郁蘭在助理的攙扶下起床準備吃午飯。

  「郁總,您不如催眠了季晴,也好過要她的命。」

  「催眠?你以為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下,還能催眠成功嗎?現在只有要她的命,我才能安心。」

  她有意留季晴的命,可她偏偏愛上的人是秦興遠的兒子。

  只是那邊的人遲遲沒有消息,大概率是失敗了。

  失敗的可能性有兩種。

  一種是被季晴的人抓獲,那麼按照季晴的性格,一定會上門送她一份大禮。

  而另一種……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進來,砰的一聲,攙扶著郁蘭的助理手一抖,驚魂未定地回頭看著門外的秦恆。

  當看到秦恆的外套沾染了血跡,她的眼底划過一絲恐懼,連忙低下頭。

  那血,難道是季晴的?

  她哆嗦著對郁蘭說:「郁總,是秦少。」

  郁蘭扯了一下唇角,看來是第二種情況了。

  她坐在餐椅上,抬頭看著秦恆:「小恆還沒吃飯吧,正好過來陪媽吃一點。」

  秦恆反手關上病房門,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菜餚,「你肺癌晚期,不應該吃這些東西。」

  「反正也沒多少時間了,把想做的事做了,把想吃的東西吃一遍。」

  郁蘭往秦恆面前的碗夾菜。

  這是秦恆有記憶以來,她少有的幾次給他夾菜。

  就如霍銘征所說,親人,和自己親不親,只有自己最清楚。

  「所以,要季晴的命就是你想做的事?」秦恆攥緊發白的手指,厲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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