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一箭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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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珍酒樓的掌柜直接跟霍舒耘說:

  「你讓你的人給那個明霞,透露一種看起來成功,但實則完全不行的製作方法。

  當他在生意上比不過我們時,肯定會花大筆的銀子,投入到偷學來的粉條上面。

  等最後他的銀子花了,粉條卻沒能成功做出來,有了食物才能抓他一個現行,這豈不是一箭三雕?」

  光抓人有什麼意思?

  反正紅玉樓掌柜的身家那麼厚,就算把人抓了,對方也能夠用銀子代替刑罰,甚至還能花錢找人,頂罪背鍋。

  對於這種愛財如命的人來說,只有霍霍他們的銀子,才能讓他們感覺到痛心。

  有資產做保底,他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但是八珍酒樓對付敵人,要的就是讓對方一蹶不振,從此以後再無翻身之力。

  霍舒耘聽明白了,八珍酒樓的掌柜就是想用一個假的粉條製作方法,套牢紅玉樓掌柜手裡的銀子。

  說白了,就是想用一個項目讓對方破產。

  不得不說,還是生意場上的老狐狸比較狠吶,玩起手段來一套一套的。

  幸好霍舒耘之前在跟他們合作,是並沒有想過要如何算計對方。

  而且每次簽契約識也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審核,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被占便宜呢。

  跟這種老狐狸做生意,真是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不過,八珍酒樓的掌柜這手段狠歸狠,但也深得霍舒耘的心。

  畢竟對方做了這麼多可怕又可惡的事情,不讓對方狠狠的受到教訓,霍舒耘自己心裡也不平呀。

  「行,那就這麼定了,我這就回去,咱們都趕緊布置起來。」

  多了一個合作夥伴,霍舒耘的心就安穩了一半,總算不再是自己孤軍奮戰了。

  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八珍酒樓的掌柜和東家應該都會使勁出力,各顯神通,爭取早日把紅玉樓掌柜給摁下去。

  立冬領了任務之後,便拍了拍臉,調整一下神色和表情。

  等她再走進作坊的那個院子時,臉上就帶著些許的愁苦和煩悶,眼角眉梢都透露著幾分疲憊。

  明霞現在正拼命找機會往立冬身上湊,一看到立冬這個樣子,便連忙走過去,一臉關心的問道:

  「這是怎麼了?怎麼出去以後再回來,就變成這副表情了?難道是霍舒耘訓你啦?」

  「唉,也不是,就是……」立冬長嘆了一口氣,一副我很委屈,我心裡苦的表情。

  本來想對著明霞傾訴幾句,但是一看這個地方,再一看周圍那十來個人,目光炯炯的樣子,明顯就是在豎著耳朵想聽八卦。

  於是,立冬又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給憋了回去:

  「算了,不說了,也沒什麼。」

  這怎麼能沒什麼呢?

  明霞著急死啦,她正絞盡腦汁的想從立冬手裡面,偷學最後一個步驟。

  而且還想把立冬拉下水,變成她的同謀。

  所以之前就想盡辦法,挑撥這些人和霍舒耘的關係。

  總是不露痕跡的說一些霍舒耘摳門,利用她們賺大錢之類的話,想要引起這些人的嫉妒心。

  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機會,看見立冬一臉埋怨之色的,從霍舒耘的院子裡走出來。

  於是,明霞便放軟了聲音,親親熱熱地拉著立冬的手,一副我跟你是知心好姐妹的樣子。

  她把立冬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

  「有什麼事你就跟我說,千萬別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裡。

  咱們倆可是同病相憐,別人不能理解你,只有我能。」

  立冬一副仿佛被說中了的表情,眼見就要跟林霞傾訴委屈了,轉而又道:

  「算了,不太方便,院子裡面那麼多人,有些話不好當著她們的面說。」

  「不能在院子裡面說,那咱們進屋說呀。」明霞極力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激動。

  儘量用那種淡定又很理所當然的語氣,提出了進屋的要求。

  要知道,自從這一處新房子蓋好之後,她還從來沒有看過屋子裡面長什麼樣。


  只知道那是霍舒耘分配給立冬的,單獨的工作間。

  而粉條是如何從漿水變成固體的終極秘密,就在這一間屋子裡。

  她只要能進到這間屋子,就離那大筆銀子不遠了。

  「那行吧,那咱倆進去吧。」立冬猶猶豫豫的說道。

  到了這時候,明霞反而矜持起來了,她故意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問道:

  霍舒耘是不是有過規定呀,你要是把我帶進去了,會不會給你惹麻煩呀?」

  「沒事,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你也是簽了契約的,也算是自己人了,把你帶進去也沒什麼。」

  立冬大手一揮,就帶著人進去了。

  等把人帶進去之後,立冬就按照霍舒耘之前的吩咐,開始演起戲來了。

  而在一扇門之外,剩下的那些人就互相對視一眼。

  意思很明顯,就是快看這倆人抱團抱的,都開始公器私用了。

  之前立冬還沒有當上小組長的時候,整個人的存在感特別低。

  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一天到晚只知道埋頭苦幹,特別符合她那個寡婦身份。

  這一群人當中,大多都是以周嬸子為中心,誰讓她的年紀比較大,家裡面的兒子孫子也多。

  整個家族枝繁葉茂,為人也還算可以,所以大家都比較聽她的話。

  後來霍舒耘挑人當小組長時,她們都覺得周嬸子比立冬更合適。

  但是霍舒耘已經直接任命了,像她們這種拿人錢財,替人幹活兒的,也沒啥發言權。

  所以也不好越俎代庖,對這件事兒多說什麼。

  可能權利真的能使一個人膨脹吧,即使只是小組長這麼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位置。

  都能讓立冬從一個極其低調,隱忍的人,變成現在這樣。

  說違規就違規,就她一個人特殊。

  但凡是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勾心鬥角。

  所以就有人抓著立冬的這個把柄。晚上偷偷的跑到霍舒耘跟前兒告狀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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