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兩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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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認識我們經理?」李珉詫異地問道周惠。

  周惠則是看著張悠愣了神。

  他不是三年前死在了山里嗎?怎麼突然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本來她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沒想到經理直接說道:「沒錯,我確實是張悠。很榮幸能見到你。」

  李珉嚇得趕緊鞠躬道:「是我們夫妻倆榮幸見到總經理您!」他看見周惠沒跟著鞠躬,趕緊拉了一下她。周惠渾渾噩噩地鞠了一躬。

  張悠擺擺手:「別客氣,咱們都是自家人嘛。」

  李珉笑了笑:「對對,自家人,自家人!」

  「那就坐吧,兩位。」

  張悠揮手一過,李珉和周惠都戰戰兢兢地坐下。李珉坐下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看到經理旁邊沒人,便問道:「經理,經理夫人呢?」

  「哦,她去洗手間了,馬上就過來。」張悠說道。

  李珉奉承道:「今天應該是我第一次見總經理的夫人。我聽說夫人國色天香,跟經理您啊,那就是天生一對!」

  張悠擺擺手:「老夫老妻而已,對這種樣貌的事情早就不關心了。」

  李珉繼續道:「那是,總經理和夫人不用打扮,只要往戲台上一站,那準是個角兒!」

  李珉這馬屁那是接二連三的拍著,生怕冷場。而他一旁的周惠,那是既想看著張悠,又不敢抬頭看,所以眼睛上下一晃一晃的。而張悠稍微回一個眼神,她就怕得全身發抖。

  畢竟之前是她甩了張悠,另尋了一個男人。這下張悠的身份地位在她丈夫之上,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她男人和她全都要被張悠踩在腳底下。

  張悠當然留意著周惠的神情,說道:「誒,嫂子怎麼不說話啊!」

  李珉一聽「嫂子」,嚇地趕緊解釋:「總經理,您就不用稱呼嫂子了,我們可受不起!她叫周惠,您就叫小惠就好了。」

  周惠也驚出了汗,低頭顫道:「您就叫我小惠就好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叫小惠好了。」張悠說道。

  李珉和周惠兩人點點頭。

  這時候旁邊響起一陣清脆的鞋跟墜地的聲音,張悠起身迎道:「你回來了。」

  李珉和周惠也趕緊起身,他們順著聲音一看,第一眼以為是什麼天使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總經理夫人金燦燦,波浪及腰的長髮,一彎秋眼,稍微一眨,似乎就有好多粉紅色的愛心桃出現。

  還有那臉蛋,潔白如玉,兩朵紅緋點綴在臉塞上,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了一個身體健康的林黛玉。聽說她之前是一個採藥女,怎麼現在看來,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周惠看得自慚形愧。

  「總經理夫人!您好!」李珉帶著周惠一起喊道。

  經理夫人揮揮玉手,道:「讓你們久等了。」

  「不久,不久!」李珉點頭哈腰道。

  張悠過去牽著夫人的手,讓夫人入座,說道:「既然咱們都齊了,那就叫服務員備菜吧,咱們一邊吃一邊聊。」

  經理夫人優雅的點點頭。

  周惠原先眼睛一隻是朝著張悠身上飄去,現在卻不敢抬頭了,生怕看見經理夫人的樣貌和身材。

  在上菜之際,經理夫人說道:「我這裡有兩個故事,不知道大家願不願意聽。」

  李珉說道:「只要夫人想說,我們肯定是百分之一百願意聽!」

  經理夫人得體一笑,問身旁的張悠:「那老公你呢?」

  「我,我當然聽夫人的。」張悠微微一笑,「不過你這兩個故事是什麼故事啊?」

  「一個關於愛情故事;一個關於衣服的故事。你想先聽哪一個?」經理夫人說道。

  「都聽。」張悠道。

  「那好,那我就開始說了——」

  ……

  「你聽到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聽到。」

  「你真的聽不到嗎?」

  「我們已經分手這麼久了,為什麼還要煩我,有什麼事情快說,不然我掛電話了。」

  「你曾經告訴過我你能聽到……」

  話還沒有說完,男孩把電話掛斷了,只留下女孩捧著電話蜷縮在床邊哭泣。


  「你說過能聽見我的心跳的……」

  女孩哭了好久,用衣袖抹掉眼淚,再次撥通了電話。

  「你到底想怎麼樣?非要弄死我不可嗎?」

  女孩強忍著抽泣,說道:「你曾經說過能聽見我的心跳的。」

  男孩先是頓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你依然是那麼傻,我只是逢場作戲,說一些你愛聽的話而已,至於這麼較真嗎?」

  不知道男孩的笑聲意味著什麼,女孩這次主動掛掉了電話。

  牆上的時針還在走著字,一圈又是一圈的反覆。女孩盯著時間發呆,這才想起桌子上有一杯水。女孩放下電話,起身拿起這杯水,對著床上大大的,帶著微笑的玩具熊問道:「你能聽見我心裡現在的聲音嗎?」

  玩具熊沒有回應,依然是黑漆漆的眼睛下帶著微笑的嘴角。女孩也朝著玩具熊笑一下,於是將杯子湊近嘴唇,抿了一口。

  恍惚之間,時鐘的分針往上逆了一格,女孩發現自己回到了一分鐘前。

  女孩沒有猶豫,又拿起電話。

  「求求你了,能不能別再給我打電話了,你忘不忘得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開始的一些話女孩不願意再說,而是直接問道:「你現在還能聽見我的心跳嗎?」

  「什麼心跳不心跳的,你在說些什麼,無聊!」

  隨後女孩聽到了這些天熟悉不過的電話斷線的聲音,和時鐘上的「滴答」聲一起,有節奏地敲擊著女孩。而現在,女孩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杯子裡只剩下一半的水,女孩的眼淚不再受陳詞濫調影響了,因為已經幹了。雖然臉頰上的兩拆淚痕還隱隱地看得見,不過女孩並不在意。她翻出自己的日記本一頁一頁的看,似乎之前的眼淚沒有模糊視線,反而透過眼淚看見的那些字變得更加的清晰了。

  女孩合上日記本,笑了起來。不知道女孩的笑聲會意味著什麼,不過她驚喜地發現,又重新能聽見自己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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