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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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一下掠過大橋,從天空貫穿到了河底,將河底成千上萬像魚卵一樣沉在河底的屍體,照的那是一清二楚。

  就算不怕喪屍的寧定,此時也被極大的震撼到了,頭皮發麻,直到腳趾頭。這河裡喪屍數量恐怕多到數都數不過來了。

  幸好這些喪屍沒有視力,不然全都一時湧上來,就算是寧定這麼強悍的人,他也吃不消。

  此時守邊隊的隊長抓住了浮在水面上的「木板」,暫且也算安全了。可沒過一會兒,他就發現有點不對勁,因為這塊木板好像有點泡發了,軟軟的。

  而且木板身上套著爛衣服。

  隊長心裡有不詳的預感,這怕不是一具屍體!他將木板翻了個面,翻出一張人臉,正沖著他笑哩。隊長像是被一拳打中了心窩子一樣,趕緊將喪屍推了出去。

  可隊長也因為沒有支撐物了,被水淹沒,不知所措。

  就在這個時候,寧定從水底奮力往上游,一把抓住隊長的腳,兩人不一會兒躍出了水面。

  然而和寧定他們一同躍出水面的還有那河水底部那成千上萬的喪屍潮。見過大海里鯨魚追著黑壓壓的魚群嗎?現在是黑壓壓的魚群追著寧定和隊長這條鯨魚!

  橋上的士兵看到這場面,全身的汗毛就跟觸電了似的,根根立起來。六子抓住猛子哥的胳膊,這才勉強站起來。

  別看猛子哥站的穩,他其實也害怕,腳底跟鼓風機一樣打顫。

  隊長倒不害怕,因為他已經嗆水暈了過去。躍在空中的寧定,回頭一看,也被這場面衝擊到了,其中還有幾個喪屍的手,即將要抓住隊長的腦袋了。

  寧定用力一拽,一扔,將隊長遠遠拋到了橋上,被橋上的士兵們接住了,沒有大礙。隨後寧定自己則右手一揮,暴君級別的唐刀出現在手中。

  見過這一招數的守邊隊士兵都高興起來,因為寧教官這一刀下去准能將這些喪屍全部消滅。

  正如幾天之前,寧教官教課的時候,一刀便把幾十噸重的廢鐵砍成了渣渣。而這些喪屍那就更不是寧教官的對手了。

  寧定大喝一聲,手中的唐刀往下用力一揮,刀氣所到之處,全都像豆腐一樣,落成碎片,不堪一擊。從河底衝出來的喪屍,連同金杉河,一時間被寧定的唐刀砍成了兩半。

  金杉河短暫的恢復了平靜。

  橋上的人全都在喝彩,可寧定卻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因為他知道,這一刀雖然威力十足,但河底喪屍的數量可遠遠不止剛才這麼多,他所斬殺的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寧定仔細盯著河面,嘴裡重新叼起聲音收集棒,並且還加大了功率,不想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果然,在片刻平穩的水波里,寧定似乎聽到了河底咕嚕咕嚕,水燒開一樣的聲音,然後突然從水面爆出成千上萬的喪屍來。它們爭先恐後的沖向寧定,就像是鮭魚想要跳到上游產卵一樣。

  六子和猛子哥看到寧定正一點一點往下落,正要被喪屍包圍,紛紛喊道:「老大,小心啊!」

  「知道了。」寧定雖然有心裡防備了,但還是被嚇了一跳。不過區區喪屍無論多少都威脅不了他。

  寧定用力咬住收集棒,免得等會兒掉下去。之後他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在右手這把唐刀手上。

  在空中直接劃出一道圓月彎刀,就像是金杉河上一道絞肉機般的龍捲風,將所有靠近過來的喪屍全都砍成了碎片。只聽見喪屍各種吼聲和砍肉聲在金杉大橋旁此起彼伏。

  刀疤男解決完了營地其他地方的喪屍後,趕了過來,正巧看到了這道龍捲風。他問橋上看傻了的士兵:「那是什麼?」

  其中一個士兵回答道:「那是寧教官。」

  「寧定?」

  刀疤男仔細一看,隱約從刀光里看到了寧定的樣子。他覺得不可思議。這種事情是人能辦到的嗎?不過仔細一想,能從空氣中抽一把刀出來,當然不是一般的人。

  此時從河底衝出來的喪屍已經被寧定砍得差不多了,但還有一些,而他的體力已經快到底了。

  眼見龍捲風的威力越來越小,刀疤男看出了寧定的疲憊。一旦沒法再轉動,失去角動量,他會落到河裡的!

  就在寧定徹底轉不動的時候,刀疤男連猶豫都沒有,一腳踏上橋的欄杆往上一跳,一刀兩刀將寧定周圍剩下的喪屍砍落,然後一把抱住寧定的腰,一個回頭,將空中喪屍的屍塊當成墊腳石,落在了大橋的一根柱子上。


  兩人安然無恙,橋上的士兵也全都振臂高呼。守邊隊長本來醒了過來,結果扶著他的士兵給刀疤和寧定鼓掌去了,手一松,隊長腦袋落地,再一次暈了過去。

  寧定略顯疲憊,都快眨不動眼皮了,但他還是讓刀疤男把他放下來。刀疤男說道:「你真的要我放開你?你現在可能連站也站不住了。」

  寧定道:「我沒那麼脆弱。」

  「那好,聽你的。」

  結果刀疤手一松,寧定跪了下去。正如刀疤男所說的那樣,寧定此時沒有多餘的力氣了。連續轉了十多分鐘,把金杉河砍成了喪屍屍塊河流,寧定沒腎衰竭,心力衰竭,就已經是超人了。

  刀疤男再次扶起寧定。

  「你就別逞能了。我之前確實對你有芥蒂,那是因為最近金杉似乎被什麼人混了進來,出於安全我不得不防著你。現在你甘願犧牲自己來保護我們,我也沒理由再不待見你了。你好好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了。」

  說著,刀疤抱著寧定一躍而下,然後把他交給六子和猛子哥,告訴他們營地里有一個叫王三桂的醫生,過去看看。一併送過去的還有守邊隊的隊長。

  人送回去之後,一個士兵過來問道:「已經沒有喪屍活動了。看來是清理乾淨了。不過這河怎麼辦?」

  刀疤男來到橋邊往下一看,這金杉河已經不能叫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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