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上市時間：愚人節
按理來說，米國的割韭菜行為，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中國。
幸運的是，98年那次，我們正好也在面臨危機。
是的，正好！
決策層的智慧恰好把危機轉化成了機遇，有效地阻止了資金出走的困境。
而次貸危機這次，又不像98年，幾十萬億的不良國有資產反而救了我們，留住了大量資金，讓中國保持了發展活力。
08年沒有不良資產包了，怎麼辦？
要麼，像歐洲、日本一樣，任人宰割，被革韭菜。但後果之嚴重是無法想像的，甚至幾十年的努力，三十年的改革開放都成為泡影。老百姓則是最慘的，因為我們不具備迎接經濟衰退的能力。
要麼，就是丟軍保帥，盡一切可能的留住資金。
那麼，在08年前後的那個時間節點上，可以留住資金的手段就只剩下股市.，還有樓市。
所以，06、07股市暴漲之後的大災，以及本來已經出台了很多政策，看到調控成果的房價，不得不進入野蠻增長的態勢。
很多人可能認為，中國的房產泡沫是因為無良開發商的貪婪所至。說實話，太高估他們了，不配。
實際情況是，地方需要靠賣地來維持地方基礎建設，為投資提供便利。同時也需要樓市的持續走高來穩固巨量資金，防止割韭菜。
這必然傷害了大量購房者的利益，但卻是兩害相權取其輕的沒辦法的辦法。
所以，次貸危機對於我們來說，傷害的是剛需購房者和股民的利益，也是後世全民焦慮的一大誘因。
至於米國中產死不死？齊磊沒那麼善良。
「你看著辦吧！」齊磊對吳寧最後撩下這麼一句。
吳小賤已經很成熟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對面的吳寧聽了齊磊這話不由一笑，「其實，我這邊能走到哪一步，還是得看你，智能機才是關鍵！」
齊磊點點頭，「等著吧，不會讓大家失望！」
有了電池，齊磊就有了基礎，那麼下面的工作起碼可以順利展開了。
這麼說吧，有了電池，齊磊就有底氣和其他競爭對手正面一戰，而不是光靠傳播來造勢。
與吳寧結束通話已經是深夜，可齊磊還不能休息，實驗室那邊燈火通明，都在開足馬力的投入到研發之中。
他這個做老闆的，雖然不能在技術上幫忙，但起碼人得在，而且還得管好後勤保障。
三石上下，正是全力衝刺的階段。
到南老那兒轉了一圈，正好碰見山姆了。
山姆也正在端著電話找齊磊，遠遠的看他過來，連忙朝齊磊招手，又指了指手機，意識是讓他過來接電話。
齊磊一挑眉頭，就知道一定是沃倫。
沃倫現在在英國的ARM總部執行一項秘密計劃，.同樣涉及到三石手機的核心優勢，那就是——晶片。
之前提過，ARM一直想研發一款基於系統的高匹配度晶片。原本是想用在PC端的。可是由於智能機項目的不斷提速，這個計劃只能暫時擱置，把研發重心向手機專用晶片傾斜。
「怎麼？有好消息嗎？」
接過電話，齊磊開門見山。
對面的沃倫登時就笑了，「不要著急嘛，那批實驗階段的晶片你先用吧！再給我半年，量產型號一定能定下來。」
與電池的曲折不同，晶片可以說是最早落實的手機部件，畢竟從齊磊收購ARM開始就在準備。
大約在半年前，命名為智芯001的驗證型號晶片就已經有了，現在只差量產。
原本齊磊和沃倫是打算把量產環節交給中芯國際的，但是阿斯麥的浸潤式光刻機剛剛研發成功，從實現商用到中芯國際適應新設備，起碼要兩年的時間。
也就是說，中芯國際還不具備生產193納米晶片的能力，所以訂單只能交給台積電了。
但即便這樣，手機在晶片環節也不會被卡住，這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此時，齊磊一聽不是晶片的事兒，「那伱讓我接什麼電話？」
沃倫則道，「是另一個好消息。」
齊磊，「什麼？」
沃倫，「多傳感器控制程序我已經搞定了。」
「真的！？」齊磊心中大喜。
這是另一個難點，南老的系統研發中心實在抽不出人力開展這個項目，最後只能以外包的方式交給ARM來做了（ARM表面上還不是齊磊的，所以得走流程）。
沃倫，「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但是巧了，年初招的一批人里有萊卡的數控工程師，他們對傳感器控制程序很熟。再加上，基本沒走什麼彎路，所以提前了很多。」
齊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就是命啊！」
沃倫，「當然，上帝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對了！」沃倫回歸正題，「這個專利我直接轉給你？」
齊磊一聽，馬上搖頭，「不用，就放在ARM吧！」
沃倫一聽就笑了，「你確定嗎？這個程序雖然沒有多大的技術難度，但是很容易設置專利壁壘。萬一你和鮑爾森掰了，ARM明面上又不是你的，會很麻煩。」
齊磊，「……」陷入了沉思。
按說，和鮑爾森不是那麼容易掰的，但是就怕萬一。
不過，齊磊也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就這麼直接轉過來，更容易出問題。算了，一個控制程序而已，他還能卡住我是怎麼著？放在ARM那邊吧！」
沃倫則道，「當然不會直接轉過去嘍！算了，你別管了，我來操作。」
掛斷電話，沃倫苦笑一聲，受制於人是最難受的，自己的東西，左手倒右手，還要看米國人的臉色，這叫什麼事兒？
不過，對沃倫這個老油條來說，這也不算什麼難事兒，他的方法可以說萬無一失。
在接這個任務之前，他就已經準備好了，負責研發這個項目的總工程師是沒和ARM簽訂合同的，也就是非在職員工。項目成功之後的專利權也是註冊在這個總工程師個人名下的。
掛了齊磊的電話，沃倫就找到那個總工程師，戲謔說道：「安娜，你被解僱了，可以去魔都的三石實驗室應聘了。」
被叫做安娜的工程師一聽，很是嫌棄，「沃倫，你和山姆都混蛋，我要和他離婚！」
好吧，安娜布朗，法國人，山姆布朗的老婆，帶著專利就去三石了。
這波操作把齊磊看傻了，不愧是沃倫！
也把山姆看傻了，他娘的，把那隻母老虎送過來幹什麼？兄弟這一生放縱不羈愛自由啊！
……
05年的新年鐘聲，在一片忙碌與雞飛狗跳中敲響了。
齊磊對05年的記憶不多，貌似是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年份。
而重來一次的齊磊，亦沒在第二個05年感覺到什麼溫度。
這個新年，註定孤獨。
徐小倩很忙，和吳寧、程樂樂都沒有回國。
唐奕也在忙事業，一個人在京城凌亂。
曉兒也在米國，《寄生蟲》的票房中規中矩，但是好評不斷，全劇組都駐紮在洛杉磯衝擊奧斯卡。
本來趙維是要在魔都陪著齊磊的，卻被齊磊踹回了東北。
「整天跟我屁股後頭幹啥？再不回去，媳婦是誰的都不知道了。」
他已經一年沒回去看過准媳婦了。
對此，趙維感激之餘，也有點奇怪。
按說，齊磊是沒見過他女朋友的，不可能有什麼好的或者壞的印象。
可是，回想他和女朋友交往的整個過程，齊磊似乎很上心，當初就是他點醒了自己，去追那個叫文欽若的初中同學的。
「怎麼感覺我要是不把她娶回家，你比我姐都上火呢？」
齊磊一聽，眼珠子一瞪，「還真說對了！多好一個姑娘，咱們別辜負了。」
趙維，「……」
好吧，是挺不錯的！
呲牙傻笑，「哥這眼光還是不錯的哈！」
齊磊翻著白眼，和你的眼光有關係嗎？那是你姐和老子的功勞好嗎？
那是另外一個故事，也是齊磊如此上心的主要原因。
在重生之前，在那個時空，趙維與文欽若的愛情故事亦是在那個時空很多活著的人的希望與寄託。
趙維最終美滋滋地回去見媳婦了，只留下齊磊自己一個人和拜倫在實驗室忙到大年三十的下午。
出了實驗室的樓門，魔都的風有些涼，讓齊磊不由縮了縮脖子。
這還是重生之後，第一次自己過年，讓齊磊有些感慨和陌生。
一旁的拜倫也立起衣領，「齊，去我家吧，蘭妮準備了英國的餃子！」
齊磊一聽，什麼感慨的心情都沒有了。勉強擠出一絲很官方的笑容，「感謝你的好意，可我還是不打擾了。」
拜倫卻是沒看出齊磊的表情到底是什麼含義，依舊堅持。而且招牌的頑固勁上來了，拉上齊磊就走。
「不要不好意思，蘭妮特意叮囑我，要邀請你一起過中國新年！」
齊磊，「……」
情商怎麼就這麼低呢？看不出來我很拒絕嗎？就你家蘭妮的廚藝，就不要這麼熱情了好嗎？
齊磊是領教過的，只能說一言難盡，有一次就夠了。
他甚至嚴重懷疑，拜倫一家都是味覺缺陷。
正糾結著怎麼婉拒，卻是不經意間地抬頭，正看見遠處的一對身影。
齊國君和郭麗華正遠遠地看著兒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爸！媽！你們咋跑這兒來了？」
齊磊如蒙大赦，趕緊迎了上去。
卻是郭麗華把臉一板，「出息了，不要你媽了，過年都不回家！」
齊國君則是實誠的解釋著，「你媽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非要過來看看。」
齊磊，「……」
半天憋出一句，「來的正好，救命了！」
返身對拜倫嘚瑟，「該幹嘛幹嘛去，沒見我這也是一大家子？」
晚上，一家人在齊磊的單身公寓吃了年夜飯，包了餃子。
期間，還給老爺子和老太太打了電話，與徐小倩打了越洋電話。
電話里：
「這邊是白天，一點過年的味道都沒有。」
齊磊，「那就回來吧！我感覺我能養你，不用折騰。」
徐小倩，「切！姐用你養嗎？要不，我養你？沒事兒，你使勁兒折騰，姐給你托底。」
齊磊，「我想折騰你！」
「嗯？」郭麗華一抬頭，臭小子都不背人了是吧？
……
大年初一，齊磊一刻都沒有休息，準備繼續去實驗室奮戰。
惹得老媽非常的不滿意，大過年的，你好意思把你媽自己扔在公寓？
齊磊一聽，乾脆把老媽老爸也拉到實驗室，說要給他們看一樣東西。
那是一部兩人從未見過的手機。雖然在三石的概念圖中見過類似的，帶實體鍵盤的。但是，真的呈現在眼前，連不太對科技設備感興趣的二老都生出震撼的感覺。
「三石.smart terminal.mate.1！」
「smart terminal，是英文的『智能終端』。」
「mate：夥伴/伴侶。」
「三石智能終端.伴侶一號。」
郭麗華怔怔地看著兒子，看著他眉飛色舞，看著他從未如此炫耀一件東西。
那是他創造出來的傑作。
一向毒舌的小老太太不由感嘆，「真好看！兒子，你咋這厲害呢？」
齊國君則是除了自豪，沒了任何別的情緒。
「啥時候上市？給爸先來一台！」
齊磊，「不用等上市，年底吧！測試完成，入網許可也下來了，我就先給您一台。」
……
現在是05年的2月，三石智能機的量產原型機問世，距離上市時間還有一年多，比原定的半年測試期延長了整整半年。
雖然，定型機比齊磊原本設想的還有一些出入。
比如屏幕，他希望上OLED。可是，由於京東方還沒有成熟的OLED工藝，tokki的蒸鍍機研發也沒有成功，所以只用了LCD屏幕。
再比如晶片，沒有實現全國產化。
等等。
但這已經是三石目前為止能交出的最好的答卷了。
一年的時間，硬體適配、系統運行，還有軟體生態，這就是三石最後的衝刺。
此時，郭麗華突然說道，「我看諾基亞不是明年三月份上市嗎？咱得比它早！」
齊磊一聽，登時笑了，「我的媽呀，您正好說反了。」
「嗯？」郭麗華一怔，「咋反了？」
齊磊，「對你兒子有點信心，我必須比他們晚啊！」
「上市時間已經定下來了，2006年4月1號！」
「不但比諾基亞晚，比微軟和蘋果的上市時間都要晚。」
郭麗華，「……」
愣了半天，「四月一號啊？那不西方的愚人節嗎？」
她就不明白了，這傻孩子怎麼選了這麼個日子？
……
。
【月票投幣口】
【推薦票投幣口】
(本章完)
幸運的是，98年那次，我們正好也在面臨危機。
是的，正好！
決策層的智慧恰好把危機轉化成了機遇，有效地阻止了資金出走的困境。
而次貸危機這次，又不像98年，幾十萬億的不良國有資產反而救了我們，留住了大量資金，讓中國保持了發展活力。
08年沒有不良資產包了，怎麼辦？
要麼，像歐洲、日本一樣，任人宰割，被革韭菜。但後果之嚴重是無法想像的，甚至幾十年的努力，三十年的改革開放都成為泡影。老百姓則是最慘的，因為我們不具備迎接經濟衰退的能力。
要麼，就是丟軍保帥，盡一切可能的留住資金。
那麼，在08年前後的那個時間節點上，可以留住資金的手段就只剩下股市.，還有樓市。
所以，06、07股市暴漲之後的大災，以及本來已經出台了很多政策，看到調控成果的房價，不得不進入野蠻增長的態勢。
很多人可能認為，中國的房產泡沫是因為無良開發商的貪婪所至。說實話，太高估他們了，不配。
實際情況是，地方需要靠賣地來維持地方基礎建設，為投資提供便利。同時也需要樓市的持續走高來穩固巨量資金，防止割韭菜。
這必然傷害了大量購房者的利益，但卻是兩害相權取其輕的沒辦法的辦法。
所以，次貸危機對於我們來說，傷害的是剛需購房者和股民的利益，也是後世全民焦慮的一大誘因。
至於米國中產死不死？齊磊沒那麼善良。
「你看著辦吧！」齊磊對吳寧最後撩下這麼一句。
吳小賤已經很成熟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對面的吳寧聽了齊磊這話不由一笑，「其實，我這邊能走到哪一步，還是得看你，智能機才是關鍵！」
齊磊點點頭，「等著吧，不會讓大家失望！」
有了電池，齊磊就有了基礎，那麼下面的工作起碼可以順利展開了。
這麼說吧，有了電池，齊磊就有底氣和其他競爭對手正面一戰，而不是光靠傳播來造勢。
與吳寧結束通話已經是深夜，可齊磊還不能休息，實驗室那邊燈火通明，都在開足馬力的投入到研發之中。
他這個做老闆的，雖然不能在技術上幫忙，但起碼人得在，而且還得管好後勤保障。
三石上下，正是全力衝刺的階段。
到南老那兒轉了一圈，正好碰見山姆了。
山姆也正在端著電話找齊磊，遠遠的看他過來，連忙朝齊磊招手，又指了指手機，意識是讓他過來接電話。
齊磊一挑眉頭，就知道一定是沃倫。
沃倫現在在英國的ARM總部執行一項秘密計劃，.同樣涉及到三石手機的核心優勢，那就是——晶片。
之前提過，ARM一直想研發一款基於系統的高匹配度晶片。原本是想用在PC端的。可是由於智能機項目的不斷提速，這個計劃只能暫時擱置，把研發重心向手機專用晶片傾斜。
「怎麼？有好消息嗎？」
接過電話，齊磊開門見山。
對面的沃倫登時就笑了，「不要著急嘛，那批實驗階段的晶片你先用吧！再給我半年，量產型號一定能定下來。」
與電池的曲折不同，晶片可以說是最早落實的手機部件，畢竟從齊磊收購ARM開始就在準備。
大約在半年前，命名為智芯001的驗證型號晶片就已經有了，現在只差量產。
原本齊磊和沃倫是打算把量產環節交給中芯國際的，但是阿斯麥的浸潤式光刻機剛剛研發成功，從實現商用到中芯國際適應新設備，起碼要兩年的時間。
也就是說，中芯國際還不具備生產193納米晶片的能力，所以訂單只能交給台積電了。
但即便這樣，手機在晶片環節也不會被卡住，這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此時，齊磊一聽不是晶片的事兒，「那伱讓我接什麼電話？」
沃倫則道，「是另一個好消息。」
齊磊，「什麼？」
沃倫，「多傳感器控制程序我已經搞定了。」
「真的！？」齊磊心中大喜。
這是另一個難點，南老的系統研發中心實在抽不出人力開展這個項目，最後只能以外包的方式交給ARM來做了（ARM表面上還不是齊磊的，所以得走流程）。
沃倫，「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但是巧了，年初招的一批人里有萊卡的數控工程師，他們對傳感器控制程序很熟。再加上，基本沒走什麼彎路，所以提前了很多。」
齊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就是命啊！」
沃倫，「當然，上帝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對了！」沃倫回歸正題，「這個專利我直接轉給你？」
齊磊一聽，馬上搖頭，「不用，就放在ARM吧！」
沃倫一聽就笑了，「你確定嗎？這個程序雖然沒有多大的技術難度，但是很容易設置專利壁壘。萬一你和鮑爾森掰了，ARM明面上又不是你的，會很麻煩。」
齊磊，「……」陷入了沉思。
按說，和鮑爾森不是那麼容易掰的，但是就怕萬一。
不過，齊磊也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就這麼直接轉過來，更容易出問題。算了，一個控制程序而已，他還能卡住我是怎麼著？放在ARM那邊吧！」
沃倫則道，「當然不會直接轉過去嘍！算了，你別管了，我來操作。」
掛斷電話，沃倫苦笑一聲，受制於人是最難受的，自己的東西，左手倒右手，還要看米國人的臉色，這叫什麼事兒？
不過，對沃倫這個老油條來說，這也不算什麼難事兒，他的方法可以說萬無一失。
在接這個任務之前，他就已經準備好了，負責研發這個項目的總工程師是沒和ARM簽訂合同的，也就是非在職員工。項目成功之後的專利權也是註冊在這個總工程師個人名下的。
掛了齊磊的電話，沃倫就找到那個總工程師，戲謔說道：「安娜，你被解僱了，可以去魔都的三石實驗室應聘了。」
被叫做安娜的工程師一聽，很是嫌棄，「沃倫，你和山姆都混蛋，我要和他離婚！」
好吧，安娜布朗，法國人，山姆布朗的老婆，帶著專利就去三石了。
這波操作把齊磊看傻了，不愧是沃倫！
也把山姆看傻了，他娘的，把那隻母老虎送過來幹什麼？兄弟這一生放縱不羈愛自由啊！
……
05年的新年鐘聲，在一片忙碌與雞飛狗跳中敲響了。
齊磊對05年的記憶不多，貌似是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年份。
而重來一次的齊磊，亦沒在第二個05年感覺到什麼溫度。
這個新年，註定孤獨。
徐小倩很忙，和吳寧、程樂樂都沒有回國。
唐奕也在忙事業，一個人在京城凌亂。
曉兒也在米國，《寄生蟲》的票房中規中矩，但是好評不斷，全劇組都駐紮在洛杉磯衝擊奧斯卡。
本來趙維是要在魔都陪著齊磊的，卻被齊磊踹回了東北。
「整天跟我屁股後頭幹啥？再不回去，媳婦是誰的都不知道了。」
他已經一年沒回去看過准媳婦了。
對此，趙維感激之餘，也有點奇怪。
按說，齊磊是沒見過他女朋友的，不可能有什麼好的或者壞的印象。
可是，回想他和女朋友交往的整個過程，齊磊似乎很上心，當初就是他點醒了自己，去追那個叫文欽若的初中同學的。
「怎麼感覺我要是不把她娶回家，你比我姐都上火呢？」
齊磊一聽，眼珠子一瞪，「還真說對了！多好一個姑娘，咱們別辜負了。」
趙維，「……」
好吧，是挺不錯的！
呲牙傻笑，「哥這眼光還是不錯的哈！」
齊磊翻著白眼，和你的眼光有關係嗎？那是你姐和老子的功勞好嗎？
那是另外一個故事，也是齊磊如此上心的主要原因。
在重生之前，在那個時空，趙維與文欽若的愛情故事亦是在那個時空很多活著的人的希望與寄託。
趙維最終美滋滋地回去見媳婦了，只留下齊磊自己一個人和拜倫在實驗室忙到大年三十的下午。
出了實驗室的樓門，魔都的風有些涼，讓齊磊不由縮了縮脖子。
這還是重生之後，第一次自己過年，讓齊磊有些感慨和陌生。
一旁的拜倫也立起衣領，「齊，去我家吧，蘭妮準備了英國的餃子！」
齊磊一聽，什麼感慨的心情都沒有了。勉強擠出一絲很官方的笑容，「感謝你的好意，可我還是不打擾了。」
拜倫卻是沒看出齊磊的表情到底是什麼含義，依舊堅持。而且招牌的頑固勁上來了，拉上齊磊就走。
「不要不好意思，蘭妮特意叮囑我，要邀請你一起過中國新年！」
齊磊，「……」
情商怎麼就這麼低呢？看不出來我很拒絕嗎？就你家蘭妮的廚藝，就不要這麼熱情了好嗎？
齊磊是領教過的，只能說一言難盡，有一次就夠了。
他甚至嚴重懷疑，拜倫一家都是味覺缺陷。
正糾結著怎麼婉拒，卻是不經意間地抬頭，正看見遠處的一對身影。
齊國君和郭麗華正遠遠地看著兒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爸！媽！你們咋跑這兒來了？」
齊磊如蒙大赦，趕緊迎了上去。
卻是郭麗華把臉一板，「出息了，不要你媽了，過年都不回家！」
齊國君則是實誠的解釋著，「你媽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非要過來看看。」
齊磊，「……」
半天憋出一句，「來的正好，救命了！」
返身對拜倫嘚瑟，「該幹嘛幹嘛去，沒見我這也是一大家子？」
晚上，一家人在齊磊的單身公寓吃了年夜飯，包了餃子。
期間，還給老爺子和老太太打了電話，與徐小倩打了越洋電話。
電話里：
「這邊是白天，一點過年的味道都沒有。」
齊磊，「那就回來吧！我感覺我能養你，不用折騰。」
徐小倩，「切！姐用你養嗎？要不，我養你？沒事兒，你使勁兒折騰，姐給你托底。」
齊磊，「我想折騰你！」
「嗯？」郭麗華一抬頭，臭小子都不背人了是吧？
……
大年初一，齊磊一刻都沒有休息，準備繼續去實驗室奮戰。
惹得老媽非常的不滿意，大過年的，你好意思把你媽自己扔在公寓？
齊磊一聽，乾脆把老媽老爸也拉到實驗室，說要給他們看一樣東西。
那是一部兩人從未見過的手機。雖然在三石的概念圖中見過類似的，帶實體鍵盤的。但是，真的呈現在眼前，連不太對科技設備感興趣的二老都生出震撼的感覺。
「三石.smart terminal.mate.1！」
「smart terminal，是英文的『智能終端』。」
「mate：夥伴/伴侶。」
「三石智能終端.伴侶一號。」
郭麗華怔怔地看著兒子，看著他眉飛色舞，看著他從未如此炫耀一件東西。
那是他創造出來的傑作。
一向毒舌的小老太太不由感嘆，「真好看！兒子，你咋這厲害呢？」
齊國君則是除了自豪，沒了任何別的情緒。
「啥時候上市？給爸先來一台！」
齊磊，「不用等上市，年底吧！測試完成，入網許可也下來了，我就先給您一台。」
……
現在是05年的2月，三石智能機的量產原型機問世，距離上市時間還有一年多，比原定的半年測試期延長了整整半年。
雖然，定型機比齊磊原本設想的還有一些出入。
比如屏幕，他希望上OLED。可是，由於京東方還沒有成熟的OLED工藝，tokki的蒸鍍機研發也沒有成功，所以只用了LCD屏幕。
再比如晶片，沒有實現全國產化。
等等。
但這已經是三石目前為止能交出的最好的答卷了。
一年的時間，硬體適配、系統運行，還有軟體生態，這就是三石最後的衝刺。
此時，郭麗華突然說道，「我看諾基亞不是明年三月份上市嗎？咱得比它早！」
齊磊一聽，登時笑了，「我的媽呀，您正好說反了。」
「嗯？」郭麗華一怔，「咋反了？」
齊磊，「對你兒子有點信心，我必須比他們晚啊！」
「上市時間已經定下來了，2006年4月1號！」
「不但比諾基亞晚，比微軟和蘋果的上市時間都要晚。」
郭麗華，「……」
愣了半天，「四月一號啊？那不西方的愚人節嗎？」
她就不明白了，這傻孩子怎麼選了這麼個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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