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紅衣女子
「死了？「趙英傑疑惑的反問。
「沒想到小茶姑娘這身世……這身世如此可憐，小小年紀，父母就死了嗎？「
范春琴也開口問道，眼睛死死地看著白小茶，心頭往事翻湧，又酸楚又害怕，人一旦做了錯事，這一輩子都不會安生。
趙英傑原名白英傑，是家中獨子，娶了范春琴以後，父母相繼去世，死不瞑目，因為活著時，沒有見到范春琴生出續香火的白家後代。
那時候白英傑窮得叮噹響，哪有錢娶小妾，所以當范春琴在結婚七、八年以後，終於懷上孩子的時候，白英傑簡直高興壞了。
他以為自己終於有了臉面，將來到了地下，也對得起列祖列宗，誰曾想范春琴的肚子不爭氣，竟然沒生出個帶把的，是個女兒！
白英傑氣急，在月子裡罵了三天三夜，范春琴被他罵得眼睛都要哭瞎了，這股傷心也被她撒氣到了剛出生的女兒身上，很不待見這個瘦得皮包骨頭的小傢伙。
家裡本來就窮，如今又添了一張嘴吃飯，還是個賠錢貨，白英傑心裡堵得慌，范春琴一出月子，白英傑就跟她商量，想離開崖頭村，去外面闖一闖。
范春琴也同意離開這個窮困潦倒的地方，但剛生出的女娃還小，帶著她背井離鄉也不方便，兩夫妻一合計，乾脆把這個孩子扔了，讓她自生自滅吧。
他們離開崖頭村那天，將白小茶隨意的丟棄在了村頭的榕樹下，若是這孩子命大，被人撿到，也許就能活，否則，命硬克自己，也不能怪他們。
一晃十幾年過去，夫妻二人從來不提那個被拋棄的女兒，趙英傑對那孩子一點感情也沒有，范春琴偶爾會想，也不知她是不是活了下來，長得什麼樣兒。
當年扔了那孩子，范春琴一點也不後悔，以為自己能生第一個就能懷第二個，哪能把力氣浪費在丫頭片子身上，她還等著養兒子呢！
誰知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懷孕，趙英傑有了錢，哪還有閒功夫等著她這棵老樹開枝散葉，立刻娶了小的進門，一門心思在年輕小妾身上忙活。
歲數漸長，生子無望，午夜夢回間，范春琴也悔不當初，若留下那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至少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貼心貼肺的喊娘，她也不至於如此孤單。
范春琴正走神兒，聽到白小茶說：「死了，我親手埋的他們兩個。」
她鬆了一口氣，不知怎的，心頭又有些失落。
白小茶知道這心懷鬼胎的夫妻倆想聽什麼，果然，趙英傑和范春琴暗暗長舒一口氣，悄悄擦了擦額頭冷汗。
一陣驚懼過後，趙英傑的口氣和緩了許多：「小茶姑娘，你口口聲聲要跟我合作，不知你對趙某的生意，了解多少。
我往來鎮裡鎮外，倒騰點小買賣，不比你老闆葉公子，家大業大。「
隱隱約約的，趙英傑覺得白小茶不是個簡單的姑娘，以她的伶俐口齒跟縝密心思，不可能冒冒失失地上門就要合作，定是知道些什麼，心中已有打算。
「趙老爺自謙了，您現在做這生意，可是大澤國頭一份，澹水城裡有錢人家，現在哪個不得仰仗趙老爺？「
仰仗？白小茶用了一個古怪的詞兒，趙英傑細思量，人有三急，茅坑是第一急，有錢人家個個想用他生產的草紙，也確實是仰仗。
電光火石間，「嘩」的腦中閃亮，趙英傑不笨，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難道，自己做草紙的生意，讓白小茶知道了？
草紙生意，說正當也正當，他又沒偷沒搶，說不正當也不正當，畢竟收購的是官府沒下過文書的盜版紙，要是太過明目張胆，招人嫉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斷了財路。
趙英傑不敢再對白小茶怠慢，坐直身板：「小茶姑娘此話，趙某不懂，我這小本生意，哪敢在澹水城裡去招惹大戶。」
白小茶突然笑起來，心說趙英傑啊趙英傑，你揣著明白裝糊塗，我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死不承認，就不怕我去告官嗎？
當一個人知道了另一個人秘密的時候，要麼會被滅口，要麼，另一個人就得就範，兩人同流合污，白小茶相信她的這個無情爹，是會明智地選擇同流合污的。
「趙老爺，澹水城你不擔招惹得起，將來，這大澤國都是你趙老爺的天下，我要跟你合作的，就是草紙生意。
如今大澤國書商盛行，廢紙多得收不完，你這草紙多得也賣不完，澹水城我不碰，澹水城以外的地方，你把草紙的獨家代理權給我。「
白小茶乾脆挑明草紙生意，趙英傑似乎也不意外，白小茶提到澹水城時，他已經猜得差不多了。
眼前下草紙生意，的確正紅火，因為要防著官府，趙英傑生意做得十分低調，除了偷偷在澹水城賣草紙之外，別的地方，他確實沒精力去做。
白小茶也是料到了這一點，想合作成功，你要是直接從趙英傑兜里掏錢，以他的摳門勁兒，說不定寧可魚死網破也不答應。
不動他在澹水城的利益，開闢其他市場，既能幫他賣草紙，自己又有的賺，這樣的合作，趙英傑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趙英傑沒說話，低頭沉思，葉映開口道：「趙老爺，我們葉家的糧油生意也是遍布大澤國內，若小茶與你合作，我葉映也可助小茶一臂之力。」
趙英傑的眼睛亮了亮，白小茶幫他賣草紙，反正也不賣到澹水城，若是因此與葉映也搭上關係，日後總有用得上的地方。
白小茶與葉映對望，知道時機成熟，白小茶追問：「趙老爺，您給個痛快話吧。」
趙英傑張口，剛想應下來，突然傳來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老爺，您不能答應外人做這草紙生意，您忘了，您當初答應我什麼了嗎？」
一個紅袖飄飄的年輕女子，掀簾走了進來。
「沒想到小茶姑娘這身世……這身世如此可憐，小小年紀，父母就死了嗎？「
范春琴也開口問道，眼睛死死地看著白小茶，心頭往事翻湧，又酸楚又害怕，人一旦做了錯事，這一輩子都不會安生。
趙英傑原名白英傑，是家中獨子，娶了范春琴以後，父母相繼去世，死不瞑目，因為活著時，沒有見到范春琴生出續香火的白家後代。
那時候白英傑窮得叮噹響，哪有錢娶小妾，所以當范春琴在結婚七、八年以後，終於懷上孩子的時候，白英傑簡直高興壞了。
他以為自己終於有了臉面，將來到了地下，也對得起列祖列宗，誰曾想范春琴的肚子不爭氣，竟然沒生出個帶把的，是個女兒！
白英傑氣急，在月子裡罵了三天三夜，范春琴被他罵得眼睛都要哭瞎了，這股傷心也被她撒氣到了剛出生的女兒身上，很不待見這個瘦得皮包骨頭的小傢伙。
家裡本來就窮，如今又添了一張嘴吃飯，還是個賠錢貨，白英傑心裡堵得慌，范春琴一出月子，白英傑就跟她商量，想離開崖頭村，去外面闖一闖。
范春琴也同意離開這個窮困潦倒的地方，但剛生出的女娃還小，帶著她背井離鄉也不方便，兩夫妻一合計，乾脆把這個孩子扔了，讓她自生自滅吧。
他們離開崖頭村那天，將白小茶隨意的丟棄在了村頭的榕樹下，若是這孩子命大，被人撿到，也許就能活，否則，命硬克自己，也不能怪他們。
一晃十幾年過去，夫妻二人從來不提那個被拋棄的女兒，趙英傑對那孩子一點感情也沒有，范春琴偶爾會想，也不知她是不是活了下來，長得什麼樣兒。
當年扔了那孩子，范春琴一點也不後悔，以為自己能生第一個就能懷第二個，哪能把力氣浪費在丫頭片子身上，她還等著養兒子呢！
誰知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懷孕，趙英傑有了錢，哪還有閒功夫等著她這棵老樹開枝散葉，立刻娶了小的進門，一門心思在年輕小妾身上忙活。
歲數漸長，生子無望，午夜夢回間，范春琴也悔不當初，若留下那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至少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貼心貼肺的喊娘，她也不至於如此孤單。
范春琴正走神兒，聽到白小茶說：「死了，我親手埋的他們兩個。」
她鬆了一口氣，不知怎的，心頭又有些失落。
白小茶知道這心懷鬼胎的夫妻倆想聽什麼，果然，趙英傑和范春琴暗暗長舒一口氣，悄悄擦了擦額頭冷汗。
一陣驚懼過後，趙英傑的口氣和緩了許多：「小茶姑娘，你口口聲聲要跟我合作，不知你對趙某的生意，了解多少。
我往來鎮裡鎮外，倒騰點小買賣，不比你老闆葉公子，家大業大。「
隱隱約約的，趙英傑覺得白小茶不是個簡單的姑娘，以她的伶俐口齒跟縝密心思，不可能冒冒失失地上門就要合作，定是知道些什麼，心中已有打算。
「趙老爺自謙了，您現在做這生意，可是大澤國頭一份，澹水城裡有錢人家，現在哪個不得仰仗趙老爺？「
仰仗？白小茶用了一個古怪的詞兒，趙英傑細思量，人有三急，茅坑是第一急，有錢人家個個想用他生產的草紙，也確實是仰仗。
電光火石間，「嘩」的腦中閃亮，趙英傑不笨，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難道，自己做草紙的生意，讓白小茶知道了？
草紙生意，說正當也正當，他又沒偷沒搶，說不正當也不正當，畢竟收購的是官府沒下過文書的盜版紙，要是太過明目張胆，招人嫉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斷了財路。
趙英傑不敢再對白小茶怠慢，坐直身板：「小茶姑娘此話，趙某不懂，我這小本生意，哪敢在澹水城裡去招惹大戶。」
白小茶突然笑起來，心說趙英傑啊趙英傑，你揣著明白裝糊塗，我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死不承認，就不怕我去告官嗎？
當一個人知道了另一個人秘密的時候，要麼會被滅口，要麼，另一個人就得就範，兩人同流合污，白小茶相信她的這個無情爹，是會明智地選擇同流合污的。
「趙老爺，澹水城你不擔招惹得起，將來，這大澤國都是你趙老爺的天下，我要跟你合作的，就是草紙生意。
如今大澤國書商盛行，廢紙多得收不完，你這草紙多得也賣不完，澹水城我不碰，澹水城以外的地方，你把草紙的獨家代理權給我。「
白小茶乾脆挑明草紙生意，趙英傑似乎也不意外，白小茶提到澹水城時，他已經猜得差不多了。
眼前下草紙生意，的確正紅火，因為要防著官府，趙英傑生意做得十分低調，除了偷偷在澹水城賣草紙之外，別的地方，他確實沒精力去做。
白小茶也是料到了這一點，想合作成功，你要是直接從趙英傑兜里掏錢，以他的摳門勁兒，說不定寧可魚死網破也不答應。
不動他在澹水城的利益，開闢其他市場，既能幫他賣草紙，自己又有的賺，這樣的合作，趙英傑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趙英傑沒說話，低頭沉思，葉映開口道：「趙老爺，我們葉家的糧油生意也是遍布大澤國內，若小茶與你合作，我葉映也可助小茶一臂之力。」
趙英傑的眼睛亮了亮，白小茶幫他賣草紙，反正也不賣到澹水城，若是因此與葉映也搭上關係，日後總有用得上的地方。
白小茶與葉映對望，知道時機成熟，白小茶追問：「趙老爺，您給個痛快話吧。」
趙英傑張口，剛想應下來，突然傳來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老爺，您不能答應外人做這草紙生意，您忘了，您當初答應我什麼了嗎？」
一個紅袖飄飄的年輕女子，掀簾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