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錢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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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兩邊都不得罪啊。

  白小茶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好心機啊。」

  當然,此心機也非彼心機,絕對是誇讚的意思,東虞珠也全然當誇他了,心情愉悅的很,就是那女人不依不撓的跟出來,讓他有些煩。

  「後院爭寵的手段罷了,可是葉映現在應該有新的問題要想了。」

  他也不是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眼光自然不會只局限於此。

  她疑惑。「這話是什麼意思?」

  東虞珠看她。「她常年處於葉家後院之中,吃住全靠葉府,照葉映所說,之前來過許多大夫,都讓她用一錠銀子打發,那得需要多少錢。」

  「看她屋中擺設,想來也是個喜好好物的,一個後院的女人,一個月的月銀能有多少?」

  這種問題深究下去,事情可大可小。

  她要是自個兒的私房錢也就罷了,要是動了不該動的,可就讓人不高興了。

  白小茶怎麼會知道就看一次病,能扯出這麼多的問題來,她渾身打了個哆嗦,反手拉著他的。

  「我們還是不要再去了,太複雜了。」

  她這種腦子,進到這樣的大宅院裡,不知道能活過幾天。

  瞬間覺得,懷裡的銀子都燙的不行。

  ......

  是夜,夜明星稀,星子閃亮。

  住了新家的感覺就是好,賺錢的感覺更好,白小茶心裡美的很,腦袋上都好像在冒泡。

  東靈玉毫不留情的戳破,一屁股過來,她的腰都要折了。

  東虞珠眼刀一下子飛過來,自覺闖禍的某人默默的滾到床上去,咬著被子無聲控訴。

  「我都想好了,東月,咱們先在兒安頓下來,你要是有事要辦,你就去吧,但是靈玉要跟我在一起,我們在這裡等你回來,好不好?」

  「我能有什麼事要辦?現在要辦的事就是賺錢養媳婦兒。」

  這人說不正經就不正經,他這番長相的人,不正經起來就莫名帶了些邪氣,比如那眉梢眼角,微微挑起,眼神便深邃下來,連帶著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壓迫。

  白小茶哽住,面色憋紅。「說什麼,還有養孩子呢。」

  真是的,不是他的孩子就不關心啊,那也是他大哥的娃啊。

  想到此,她躁動的心不得已平靜下來,坐起身,認真問道。「可是,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嗎?」

  都恢復記憶了,這次出來不就是回家的嗎,把她也一起帶著,可是停在這裡又是什麼意思?

  東虞珠安撫她。「不是不回去,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別多想,該是什麼時候走就是什麼時候走,我不會帶著靈玉偷偷跑掉的。」

  不可否認的是,白小茶最怕的就是這個。

  她輕輕哼了一聲,「不會就好。」

  ......

  而另外一邊,葉府也是燈火通明,葉映自晚飯過後就一直坐在大廳里,等到桌上的燭火已經燃了過半,周圍的下人都快要睜不開眼,葉超元才回來。

  他聞著那一身艷俗的脂粉氣,皺了皺眉。

  「又是那個林月娘?」

  如此濃重的脂粉味道,除了那個老闆娘不做他想。

  葉映沒好氣的道。「她沒安好心,爹你就不能控制一點兒?」

  他都能看出來的事兒,這人精哪兒能不知道,葉超元揮揮手,「爹知道,爹就是跟她談談酒樓的事兒,沒幹別的,嗝......」

  說完,還打了個嗝。

  「映兒,你,你怎麼還不睡,都很晚了。」

  還知道很晚了,那還在外面待那麼久才回來,葉映倒了一杯茶遞過去,說道。

  「我下午請了大夫去看蘭姨。」

  葉超元挺著肚子坐在椅子上,他揉著發脹的腦袋,隨口問道。「又請?大夫不是都看不出來什麼嗎。」

  「這回看出來了。」他示意旁邊的人都下去,也坐到他對面。

  「爹,蘭姨那邊,你多給她月銀了嗎?」

  「沒有啊,怎麼?」

  喝了醒酒茶好受了點兒,他嘆了口氣。「女人還真就是麻煩,那林月娘難纏的很,死咬著不放。」


  葉映也不想糾結那女人是死咬著他爹哪裡不放,又給他斟了杯茶,繼續說道。

  「那蘭姨屋裡那些物件兒都是你送的?」

  「什麼物件兒?」

  「讓我再想想還有什麼來著。」

  葉超元的臉色越聽下去越黑,忍不住說道。「我就送了她對耳墜子。」

  「哦,那其他東西呢?」

  「我怎麼知道。」

  葉映往前湊了湊,緊緊盯著自家老爹的臉色。「那她哪兒來的錢。」

  「我怎麼知道。」

  小妾嘛,把自己伺候開心了自然是要賞點東西,可家裡這三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葉超元也向來是一碗水端平,平日裡的配給,大家都是一樣的。

  但他這個耳墜子確實是送的私心了。

  畢竟是做生意的,這倆父子的腦子轉的一個比一個快,這就感覺出些不對勁了。

  祝心蘭出身農家,家境貧寒,當初娶的是側室,直接從後門抬進來,根本就沒有陪嫁,每個月給她的月銀,也絕經不得她這般揮霍。

  那她錢哪兒來的?

  葉映臉色凝重。「爹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她那裡?」

  比如說,帳本什麼的。

  可葉超元剛才喝了酒,想這麼久遠的事情著實書頭疼,他擺擺手。

  「我這頭疼,咱明兒個再說行不行,想不起來啊。」

  看他這模樣,葉映氣不打一處來,果真是喝酒和女人礙事。

  他一個男人,自是不能經常到姨娘的房裡去,算起來,他確實很長時間沒去祝心蘭那兒看看了,以往也都是聽那些大夫說她的病情。

  誰知道一個妾室的屋比一家店鋪還值錢,他這爹居然也一點兒沒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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