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可怕的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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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龐媽乾笑不斷,她暫時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故意和我從鐵欄縫隙往鐵牢里看去。

  我還驚訝的發現,牢房裡堅硬的花崗石地面上,出現橫七豎八的劃痕,好像是人亂塗鴉似的,但那卻是劃痕。

  誰能把堅硬的花崗石弄成這樣的?我又忍不住吃驚的望向了牢房裡側躺的男人身上。

  龐媽又咯咯咯的乾笑起來,我聽得一陣大火,真想一腳把這個嚇人的老東西踹飛,但如果我敢那樣做的話肯定自討苦吃。先不說她手裡拿著克制我們男人的骨簫了,她的實力還是十二區大姐大級別的,她還有狂化的本事啊……

  咔……

  龐媽打開了牢房的門。

  裡面的男人依舊側躺著,沒有什麼動靜,我看見他脖子上也戴著銀色項圈便心知肚明了,那男人估計也忌憚龐媽手裡的骨簫,所以沒有採取什麼動作吧。

  我站在原地,眯起眼睛,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中,像一個思想家那樣的苦惱著。

  「你愣著幹什麼!」旁邊傳來龐媽不耐煩的聲音。

  我說:「我在思考。」

  「你裝什麼逼呀,還不快進去!」她怒道,然後伸手要把我往裡面推。

  我嚇壞了,急忙用雙腿夾住鐵欄,死活不願意進去。

  「咦?敬酒不吃吃罰酒。」龐媽立馬將骨簫放到嘴巴要吹。

  我看見裡面的那個側躺著的男人身體猛的一顫,原來他在時刻注意這裡啊,他應該也在擔心龐媽要吹骨簫。

  我急忙對龐媽說道:「等等我有話說,你得先把綁著我雙手的鐵鏈解開才行啊。」

  「不解嘿嘿。」她卻獰笑道,「我要讓你承受極大的恐懼,想用雙手卻用不了,那樣你更害怕。」

  我急忙喊道:「我不能用雙手吃飯你餵我嗎?萬一我真出現性命危險的話,你能及時出現嗎?我告訴你老東西,玉花不是要我的命,她只是想要磨掉我的銳氣,要是我因你而死了,到時候惹得玉花大怒,她就提前把你趕去一般四十歲女人該去的地方!」

  龐媽聞言表情有些吃驚,眼神有些害怕,猶豫了一下,最後她還是解開綁住我雙手的鐵鏈了。

  我長長鬆了一口氣,機會真的要靠自己爭取的啊,如果我真不能用雙手的話,我就是任人窄割了。

  「給我進去!」龐媽死拉硬扯的將我推進了牢房裡,還趁機捏了我一下屁股。

  乓!

  她把牢房門鎖上了,然後在外面幸災樂禍的對我笑起來,還對我說道:「你一天只能吃一頓飯,除了送飯時間有人來,其他時間裡只有你一個人和他待著了,好好享受這個快樂的時光啊。」

  我一臉苦笑的說:「不好吧,沒有你們女人在旁邊的話,萬一我脖子上的銀色項圈發作把我殺死了呢?」

  「你是不是裝傻啊?」龐媽罵我道。「只有去外面,銀色項圈離開女人超過五十米的詛咒才會起作用,在黃穹里的話,是沒有這個詛咒的。」

  說完,她就離開了血牢。

  「呼……」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看了那個還一動不動側躺的面對牆壁的男人一眼,便不搭理他了,提心弔膽的找了牢房的一個角落,然後盤腿坐下來。

  我感覺很累,便眯著眼睛小睡片刻,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那男人已經轉了個方向,面對著我。

  我一看之下,頓時嚇得從地上跳起來了。

  那個男人很瘦我一開始就這樣認為的,但沒想到他看起來比我想像中的更瘦,好像身上沒有脂肪了,眼眶凹陷,嘴巴也凹陷得整排牙齒看起來快擠出嘴巴似的。

  我覺得他的腦袋像是留著亂發的骷髏頭。

  「你到底是人是鬼?還是殭屍?」我有些害怕的問。

  男人呆呆的看著我,然後貪婪的看著我的身體,說:「衣服……你穿衣服……」他的聲音很嘶啞,像是嗓子裡堵了一把沙土似的。

  之後他緩緩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鐵欄旁邊,拉下了褲子,掏出了他那根像是毛毛蟲的小東西,噓噓起來。

  咻……

  有溫度,看來是個活人,我見狀便放心了不少。

  我忽然異想天開的想,他那麼瘦,瘦得可怕,這和外界那些癮君子,就是吸毒把身體吸成那樣的爛泥差不多啊,光長得嚇人又有什麼用呢?那種人吹一口氣都可以吹倒的,我怕什麼啊?


  想到這裡,我膽子變大了起來。

  於是我雙拳一抱的對他說道:「這位老兄你好呀,以後我們就是獄友了,請多多關照啊。」

  他卻淡淡的說道:「沒想到呀,失望呀,哎呀……那幫賤女人竟然給我送來了一個男人,這有什麼用呢?」他的聲音顯得十分陰柔,聽得很不舒服,我有種想要揍人的壓抑感。

  不過,他能說人話就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玉花把我關在這裡是想要嚇我嗎?但或許我能從這個怪男人嘴裡撬出什麼秘密來。

  於是我便嘗試和他多交流,問道:「我被帶來了,是不是你很失望呢?」

  「哼,我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用破爛的袖子一甩,便轉身面壁去了。

  接下來讓我很意外,他說完這句話後就不再理我了,一會兒他又重新躺下來,側著躺的,臉面朝牆壁,然後睡大覺去了。

  之後過了一天,我們也沒有什麼交流了,我主動找他說話,但他每次都像是石頭一樣的一動不動著沒有理睬我。

  有女人來給我們送飯吃,就一碗粥水,裡面只有幾粒米那種,而且好像還有些變味了。男人一口就喝完了,我為了保持體力,便也強忍著喝了。

  我被關到血牢里的第二天,我們之間還是沒有任何的交流,但晚上的時候,怪事發生了。

  只見那個男人原本是側著睡的,他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把地面敲得啪啪響的,為此我多注意了他。

  原先他顫抖的頻率很緩,就像是時鐘的鐘擺那樣,但很快就變得像是縫紉針那樣快。

  我看得一陣目瞪口呆,這傢伙是得了病呢,還是練了什麼功夫導致走火入魔了呢,或是中毒了呢?

  「啊……」他翻身過來,露出了他此刻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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