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屋裡的人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我有些發懵,仔細一看才發現荷包似上多了一道細細的刀口,頂端縫合的地方被割開了!

  我心頭一緊,難道這裡頭還有東西?

  我抱著試一試的心理用手指頭往裡掏,果然就在荷包里摸到了一樣有些發硬的東西。

  掏出來後發現是一小塊拇指大小的像是羊皮一樣的東西,而且上面還有字。

  然而似乎是因為泡了水,上面的字跡已經化開來了,模模糊糊的只能依稀看出幾個繁體字來。

  羊皮只有拇指大小,從痕跡來看上面似乎只有小小的六個字,但是最上面的三個字已經完全看不清了,我只能勉強辨認出後三個字,似乎是「者吳氏」三個字。

  者吳氏?我有些不明就裡,這是一個姓氏?這個荷包是從第一代七星中陰陽子的乾屍身上取到的,難道他姓者吳?還有這樣古怪的形式?

  我拿著這小塊羊皮卷在屋裡來回踱步,隱隱間總感覺哪裡不對,這小塊羊皮既然被藏於荷包之中,應該是要記錄某種信息才對。

  如果僅僅是記錄了荷包主人的姓氏,直接繡在荷包上就好了,幹嘛要藏到荷包里?

  那這個「者吳氏」到底是什麼意思?前面三個看不清的字又是什麼?

  想著想著我忽然想起了秦朝時候的一個故事,據說當時秦始皇從某個地方挖出了一塊天然有字的石碑,上面寫了四個字:亡秦者胡。

  而也就因為這四個字,秦始皇認為對大秦王朝威脅最大的是北方的胡人,所以才修建了秦長城。

  依次來想,這塊羊皮上的字,會不會是傳達了一個信息,做什麼事者吳氏?

  如果真是這樣,這會不會預示著吳氏的我或者我爸,需要去做某件事?

  我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隱隱間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窺視到一絲真相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我下意識的把那塊羊皮揣進了口袋,又把荷包也一起藏了起來,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請進。」

  讓我詫異的是推門進來的不是阿爺,而是毛毛。

  毛毛又端了個大陶碗進來,還沒到面前我就聞到了一股草藥的香味兒。

  「吳大哥,你該吃藥了。」

  毛毛表情頓時有些糾結,扭扭捏捏的說道:「阿爺說他不來了,讓我帶話給你…….」

  我看著毛毛滿臉的糾結和不情願的樣子,再加上說話都明顯沒有底氣,便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果然,毛毛咬著嘴唇糾結了一會兒,終於弱弱的開口道:「那個,吳大哥 ,這話是阿爺說得啊,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我笑著點點頭說我明白,讓她不用有負擔,有什麼話直接說就行了。

  毛毛又猶豫了一下,終於小聲說道:「阿爺說……說讓你好好休息兩天養好病,然後……」

  毛毛說到這裡邊低下了頭,聲音也小了下去,半晌沒把後面的話給說出口。

  我隱隱的已經猜到了阿爺想說什麼,但還是不死心的繼續問道:「然後什麼?」

  毛毛深吸了一口氣,極不情願的小聲說道:「然後離開,他會派幾個人送你出山……」

  我苦笑一聲,果然阿爺這是要下逐客令了。

  毛毛慌忙擺手解釋道:「吳大哥你別誤會,阿爺他也沒有惡意的,只是說你……說你身上有麻煩,怕會連累我們寨子所以才……」

  我笑著點點頭說我明白,說起來我身上確實有麻煩,的確不應該在這裡多呆,以免連累他們。

  毛毛聽我這麼說大概是以為我生氣了在說氣話,連連搖頭說不會的,阿爺只是太謹慎了,她求情了半天都不管用。

  我笑著告訴毛毛沒關係,本來我也就打算馬上要離開的,只是因為今天病了,又因為荷包的事情耽誤了,這才沒走。

  毛毛一聽頓時睜大了眼睛:「吳大哥你……你要去哪兒?」

  毛毛一聽頓時又跳了起來連連擺手:「不行的,牙鉤子是惡鬼居住的地方,不能去的!」

  毛毛勸了我半天,始終沒法說服讓我不要去牙鉤子,最終頹然的坐在了門檻上:「吳大哥,你那個朋友就那麼重要嗎?你願意為了他連命都不要?」

  我笑了笑,庫奇的死活說實話我並不在乎,我在意的是通心子,是需要通心子救命的余燕。


  毛毛見我沒回答,大概是默認了,然後又小聲問道:「那你那個朋友是男的?」

  我這時候心裡想著的是余燕,便笑著回答說是個女孩。

  本來我準備接著說那是我的妻子,等著我回去救她,誰知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毛毛一言不發的站起來走了。

  我喊了毛毛兩聲她都沒回頭,低著頭一路離開了,只留下一頭霧水的我在屋裡。

  我無奈的笑了笑,沒有多想,只是身上的高燒還沒退,渾身都有些酸軟無力,頭也疼得不行。

  我這才想起來藥老頭兒早就給我備好了藥的,所有的藥都是裝在不同的小瓷瓶里,又用油紙包裹住,倒是沒受潮濕的影響。

  我找到退熱驅寒的藥吃了下去,最終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拿到了通心子,趕回去找余燕,卻發現時間已經遲了,我沒能在藥老頭兒所說的四十九天之內趕回去…….

  我一下子被驚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汗,像是剛從水缸里撈出來的似的,渾身的衣服都濕漉漉的黏在身上,難受得緊。

  不過我發現自己身上輕鬆了不少,頭也不昏不疼了,體溫也正常了,看來是藥老頭兒的藥起作用了。

  我起身把衣服脫了下來,因為沒有能換的,也只好把衣服拿到屋外的欄杆上晾著,想著風吹一晚上明天應該能幹了。

  然而我正在門口晾著衣服,卻忽然聽到屋裡有動靜!

  我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回頭去看,便看到一道黑影從窗戶跳了出去……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