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進娃娃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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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條溪水是南北向的,從北往南,順著峽谷流進了娃娃溝。

  一具屍體被水流從北邊的上流沖了下來,而那具屍體我認識,正是庫奇他們那隻隊伍中的一個大漢……

  大漢身上還穿著防彈衣,缺了一隻手,大概是因為水溫太低,又或者是屍體確實剛死不久,斷手的傷口處還在緩緩往外溢血。

  猩紅的血水染紅了一小片溪水,讓這條冰冷的溪流愈發顯得妖異。

  溪水流速太快,我沒能仔細去看那具屍體就被衝進了峽谷里。

  我心頭微沉,為什麼庫奇的手下會死在這裡?他們就在這附近?還是說他們的目的難道也是這娃娃溝不成?

  我想到他們精良的裝備和堪比正規軍的武器,如果說發生衝突我肯定完全不是對手,心裡不由得有些緊張。

  正在我狐疑的時候忽然一聲悶響從峽谷內響起,層層疊疊的回聲漸漸消散。

  我徹底僵住了,那是炸藥的聲音,有人已經進入了娃娃溝內!

  想到這裡我徹底慌了,那些人既然配備了炸藥,極有可能就是庫奇他們。

  而這些人攜帶了強力武器,如果在裡面造成巨大的破壞毀了這個天羅地網局,靈氣會瞬間散去,裡面的靈藥也就會跟著枯死,如果真有通心子,那我豈不就這樣錯過了?

  或者他們萬一在裡面出了什麼意外又死了人,而那人死後化作陰魂留有怨氣或戾氣的話,同樣會把通心子變成毒藥!

  想到這裡我再也坐不住了,這裡是已知的最有可能有通心子的地方,幾乎也是唯一的,如果真的因為這些因素而毀壞了,那余燕几乎就沒救了!

  我整理了一下裝備,用防水材質的帳篷把所有行李都包裹嚴實了,強忍著刺骨的冰涼蹚水開始往裡走。

  溪水不淺,能沒到我的胸口,我頓時感覺自己渾身都像是被小刀割了似的刺骨的疼。

  好在溪水是往裡流的,我順著水流幾乎不用自己花什麼力氣,很快就朝著峽谷內遊了一大截。

  短短半分多鐘的時間,我依舊前進了近一百米,可見水流的速度有多麼湍急。

  然而也僅僅就是在這水裡泡了這半分多鐘的時間,我就感覺渾身都快僵住了,手腳甚至已經開始陣陣的麻木!

  不行,這樣的話我到不了溝內就會被徹底凍僵,說不定會直接溺死在這溪里!

  我開始拼命的掙扎,想要保持肢體靈活不被凍僵,同時儘可能的增加自己的血液循環速度。

  並且掙扎中我嗆了幾大口水,感覺四肢越來越僵硬,伴隨著嗆水頓時什麼都看不清了。

  我心裡急了起來,這樣下去太危險了,而我還連峽谷的一半都還沒游到!

  慌亂中我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麼東西,慌忙死死的抱住,緩過氣來後整個人都靠了過去。

  而這時候仔細一看我嚇得差點脫手,我保住的,是幾具結了冰被凍在了一起的屍體……

  約摸有四五具屍體堆疊在了一塊,被一層冰給包裹在了一團,看著那些人的面孔一個個像是活人似的,可見這裡的溫度有多低,能把屍體保存的如此完好。

  這團屍堆浮在了水面上,而邊緣又和溪畔的岩壁凍結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塊特殊的「礁石」。

  這時候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拼盡了最後的力氣才爬到了那堆屍體上面,暫時有了個歇腳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然而雖然脫離了冰冷刺骨的溪水,但這裡的溫度實在太低了,我身上又都濕透了,越發冷得牙齒都在打顫。

  與此同時陣陣的困意涌了上來,我心知不好,這是血液溫度過低即將暈厥的徵兆,不能再在這個地方過多停留。

  但我現在連峽谷的中段都還差一截,下水的話肯定不等出峽谷就已經暈過去了。

  考慮再三後我顫抖著早已麻木得近乎沒了知覺的雙手從行李堆中找到了撬棍,用力的敲擊著屍堆和溪畔岩壁相連部分的冰塊,幾乎是耗盡了最後的體力,終於敲段了那層並不算厚的冰層。

  被凍在一起的屍堆變成了另類的小舟,我近乎昏迷的趴在上面儘量讓自己不要睡過去,順著溪流快速的朝著峽谷內漂了進去……

  我的意識都已經開始模糊,預計只需要三四分鐘的路程,我感覺自己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般漫長,終於進入到了峽谷內。

  我意識朦朧根本顧不上打量周圍的環境,只是終於見到了陽光,便奮力一跳從屍堆上跳到了水畔,跌跌撞撞的爬上岸,拼著最後一絲力氣脫.光了身上的衣服,就這麼躺在陽光下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自己暈厥了多長時間,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我赤條條的躺在一片草地上,旁邊是半乾的衣服。

  我感覺自己渾身軟綿綿的,走路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隨時要摔倒似的,腦袋昏沉沉的疼得不行。

  我知道自己這是生病了,在這種絕無人跡的地方要是生病或者受了傷,不能及時離開的話幾乎就是等於慢性死亡。

  不過好在藥老頭兒給我準備了品類齊全的藥物,而且都算是「特效藥」。

  然後回頭一看我就傻眼了,先前我從屍堆上跳下來的太急,居然忘了拿行李!

  然而事實上當時的情況我也根本顧不上了,再耽誤一秒鐘我都有可能直接失去意識倒進水裡。

  而且以當時的情況,我根本做不到背著十幾斤的行李跳下來。

  我現在除了一身衣服什麼都沒有了,衣服還沒幹,我也顧不上穿了,只穿著一個褲頭兒就開始順著溪畔走,想看看還能不能找到我的行李。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溪水穿過峽谷後就改了道,猛地向右一折,幾乎與峽谷形成了一個直角。

  我順著水畔一直走,沒了手電,只能接著還算明亮的月光慢慢找,水面上有任何可疑的東西都不會放過。

  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昏昏沉沉的沒了時間和距離的概念。

  只是就這麼一直走著,直到見到了前面隱約有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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