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陰謀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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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惜的匕首插在思雅的胸前,幸好插的是右邊,若是插在左邊這會兒恐怕是早就沒氣了,但是問題是匕首插得極深,單單看那些血便知道了。

  池墨凌厲地剪開思雅的外衣,被鮮血浸紅的外衣褪盡之後,他才皺起了眉頭,身旁的初夏尷尬地掃過來一眼,實在是匕首的位置太靠著胸前了,若是要拔出匕首,那勢必要將思雅胸前的裡衣和肚兜都脫下來的,池墨再是醫者,總也是男人,可是單單初夏一個人的話,她根本就沒有把握。

  「要不然……去找個女醫來……」初夏吶吶道,見池墨遲疑地望著思雅的胸前,她也只好給出一個小小的建議。

  「來不及了。」池墨低聲地說了一句,雙眸微微一眯,偏頭看了初夏一眼,「什麼都比不上性命重要。」

  以思雅這樣的失血,等女醫過來,她可能就失血過多而死了。

  「我給她拔刀,你壓著她的身體,這個刀口很深,我們要以最快速度為她止血。」池墨的視線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胸口,雪白嬌嫩的肌膚上扎著一把匕首,醫者本就是不在意患者性別的,更何況眼前不過是個小姑娘,剛剛及笄而已。

  想到這裡,池墨又執起剪刀,將思雅的裡衣和肚兜剪開,沒有任何東西遮擋的身體就這樣裸露在了池墨的眼前,他的瞳仁微微一緊,他只是深呼吸一下便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恢復了冷靜,沉聲對初夏說道:「按住她的身體,我拔刀了。」

  銀光閃過,血柱跟著噴了出來,池墨也顧不上鮮血濺滿了他的衣襟,只見他迅速出手點了她胸前的幾個穴道止血,又將手裡的大瓶金瘡藥倒了下去,不得不說池墨的動作行雲流水,十分嫻熟。

  這一方面初夏是極為佩服的,若是換做是她,絕對不可能如他這樣把握得好每一秒。

  兩人沉默地配合著為她治傷,折騰了兩個時辰才最終為她包紮好傷口,將一大塊人參片從她口中拿出,初夏這才呼出一口氣,幸好她昏過去了,要不然這樣的疼痛只怕她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是受不住的。

  「你一會兒找兩個侍女看著她,她傷得很重,晚上一定會發燒,我先去小小姐那兒復命。」說完,池墨便閃身離開,再沒多看床上那人一眼。

  他離開之後,初夏才端坐在床邊看著思雅,暗忖若是這個小姑娘知道自己的身子被池墨看光了,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不過她倒是挺佩服池墨的坐懷不亂,這要是換做其他男子,這般嬌嫩的酮體赤裸著在他面前,哪裡能如他這般冷靜?

  然而實際上初夏還真是高估池墨了,他雖然是個暗衛,卻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雖說思雅年紀還小,但是她的身上卻如含苞待放的嬌嫩花蕊,讓池墨差一點就岔了心神。

  他甩了甩頭,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便去了流雲的房間。

  「沐思雅怎麼樣了?」東方曄正從屋子走出來,朝他擺了個手勢讓他不要說話,指了指不遠處的拐角,池墨便跟著往那兒走去。

  「已經沒事了,不過傷口很深,只怕是要休養一個月才能恢復。」池墨作了保守的估計,這種傷勢都要以傷者的自身癒合能力和恢復能力來看的,他不太清楚思雅的身體狀況,所以就做了最保守的估計。

  「今天是怎麼回事?」東方曄又問了一句。

  池墨一直都隱在暗處,自然將事情看得清楚,這會讓東方曄問了,他自然是要事無巨細地回答他的,只是他越是說,越是覺得不對勁,再看東方曄的神色,似乎也有些隱隱的不對勁。

  「你確定就算沐思雅沒有擋那一刀,流雲也不會受傷?」他剛才是關心則亂,看到流雲哭得無助便心疼不已,剛才陸明過來了一趟,確定流雲只是動了胎氣,並沒有大礙之後他也就放心了,所以這會兒才有心思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池墨點頭,他對自己的身手還是很有信心的,更何況看流雲躲都沒有躲便看得出來流雲心裡也是明白她不會有事的,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思雅竟然會衝過來擋在流雲的面前。

  聽到池墨的回答,東方曄那兩條好看的俊眉幾乎擰在了一起。

  「當然也可能思雅小姐並不知道小小姐不會有事,才會衝過來擋這一刀。」池墨想了想,似乎只有這個理由是比較能說得通的了,再說很多時候身體的本能比大腦的反應更快,也許思雅只是憑藉著本能地擋在流雲面前,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但是很顯然,東方曄並不是這樣認為的。

  每一個意外都有認為的可能性,所以東方曄從來都不相信這世上有那麼多的巧合。

  可是問題是,若這件事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精心設計的橋段,那麼這個受傷的沐思雅到底是棋子,還是幕後之人呢?她這齣苦肉計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池墨張了張嘴,本想問東方曄為什麼一口認定思雅有問題?但是話到最後又吞了下去,他不過是個暗衛,只要負責保護小小姐就好,其他的事他沒有必要多管。

  「你跟過我父皇,你應該知道,有的時候說再多的話,都不如一個舉動。」東方曄淡漠地說了一句,他從來都是個陰謀論者,在他的心裡除了沐流雲,壓根就沒有別的善良的人,所以他更相信思雅是用苦肉計想要換取什麼,也不會相信思雅是因為什麼姐妹情深的事。

  對於東方曄的話語,池墨最終選擇了沉默,他倒不是想為思雅說話,但是他是醫者,自然明白思雅的傷有多重,若是她只是演戲,又為何要讓自己受這麼重的傷?

  見池墨一臉嚴肅的思索,東方曄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微微搖搖頭,沒有說話,他從來不是獨裁者,所以旁人不認同他的想法也無所謂,若是思雅真的有什麼想要的,他甚至可以幫她一把。

  當然,若是東方曄知道思雅想要的是什麼的時候,就不會這麼大方地打算出手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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