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秦人第一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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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9章 秦人第一走狗!

  北方。

  左谷蠡王正率領十萬大軍南襲。

  本要向西南方,雁門郡進軍的他,愣是被援軍不敵銀甲的消息搞的驚疑不定。

  雖然還沒接到精銳大軍面對大秦銀甲騎兵的戰況。

  但左谷蠡王還是決定先行向南。

  萬一蘭林劍也無法拿下銀甲,他便能策應。

  可他是萬萬卻沒想到。

  這哪是什麼不敵。

  完全就是被屠戮。

  如受驚鵝鴨般四處亂竄逃命的將士。

  讓左谷蠡王眼前近乎一黑。

  再細看一眼,蘭林劍的精銳更是已經死傷殆盡。

  自己最抱希望,甚至不惜全力拉攏的第一戰將。

  此刻卻是一條喪家之犬。

  逃到了所有人的最前方。

  五萬大軍,一萬借來的精銳,就這樣消失的一乾二淨。

  左谷蠡王只感覺胸口一陣抽痛。

  不同於他的痛惜。

  蘭林劍已經是心神俱顫。

  他瘋狂的抽打著馬匹。

  可不管馬匹多用力。

  都無法與後方那噬人的銀光拉開距離。

  甚至對方還在不斷接近。

  蘭林劍渾身肌肉都緊繃在一起。

  他不知道、不理解、也不願相信。

  對方為何會擁有這種速度。

  無法破開的防禦、無法抵擋的武器本就已經近乎無敵。

  現在他們竟還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速度。

  當今天下,又有誰能抵擋這樣的鐵騎!

  蘭林劍渾身汗毛直立。

  他每次回頭,都會看到銀甲更加接近。

  距離蠡王的大軍還有著數里。

  可他身後轟然震耳的馬蹄聲不給他絲毫機會。

  蘭林劍甚至已經不敢再回身。

  雙眼死死看著前方,心中卻充滿絕望。

  直到那兩側眼角泛起銀光。

  蘭林劍從嬴軒手下,死裡逃生留存的心氣,終是徹底放棄。

  「那大秦公子果真惡毒。」

  「他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我,一切都不過是他的嬉戲。」

  「將我這樣一個胡人第一戰將,戲耍玩弄的如此狼狽。」

  「他一定十分自傲。」

  蘭林劍自嘲一笑。

  雙手放開韁繩。

  眼睛一閉,也不再催促馬匹。

  只等著兩側,與他並行在一起的大秦將士揮動鋼刀。

  可等了幾息,預想中的痛楚並沒有來臨。

  耳邊重騎的沉重聲甚至在快速遠去。

  蘭林劍內心疑惑。

  卻又帶著點激動與怯懦。

  敵人不會就是在等自己睜開眼才揮刀。

  就是想羞辱我吧?

  可仔細想,若他是對方,這樣好似並不能讓自己有何優越。

  蘭林劍有些緊張的微微張開眼皮。

  立刻愣在原地。

  對方還真就沒有理會他。

  還真就饒了他一命。

  蘭林劍眼睛越睜越大,滿腦子都是疑問。

  為何?為何如此?

  那長公子放過自己就罷了,這些將士為何也不理會他。

  蘭林劍猛然回身。

  想找到後方,帶著另外兩千銀甲的嬴軒。

  可回頭望去,卻見遠方左側,嬴軒帶著兩千重騎也越過了自己。

  只留下一個含義莫測的微笑。

  蘭林劍停在原地,腦子裡不斷閃過無數猜想。


  對方為何不碰自己?

  是自己與大秦有什麼關係?

  是他們想用自己對左部設計?

  還是那嬴軒想收服自己?

  蘭林劍咽了下口水。

  再次體驗到了死裡逃生的輕鬆愜意。

  以他對這些銀甲重騎的判斷。

  甚至認為,此刻比逃回蠡王大軍中還要安全。

  可一想到這裡,蘭林劍便是苦笑。

  他明白,能有這種想法,代表自己已經完全被對方打怕了。

  還真是應了那韓信小子的話。

  此行確實長了記性。

  蘭林劍的自我拷問,並不能讓數里之外的蠡王開心。

  他死死盯著那被銀甲重騎越過卻毫髮無傷,甚至輕鬆暇意的蘭林劍。

  頓時明白了為何會如此。

  「叛徒!」

  「奸細!」

  「怪不得五萬大軍圍剿都會慘敗而歸!」

  「原來是你這叛賊!」

  左谷蠡王怒目圓睜,身子甚至不自覺的從馬上半站起身。

  「若不是我心有顧慮,率領大軍前來親眼看見此幕!」

  「當要讓他欺瞞於世!」

  「還我胡第一戰將。」

  「就該叫秦人第一走狗!」

  左谷蠡王怒氣難消。

  可身邊的二十四長已在提醒。

  「王!」

  「那秦人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向我們衝來!」

  左谷蠡王咬牙,扭頭看向毫不減速,對著十萬大軍直衝而來的重甲騎兵。

  頓時暴呵一聲。

  「好膽!」

  「來人!」

  「給本王圍了他們!」

  「仗著有內奸策應,勝了兩戰便如此將我胡人不放在眼裡!」

  「當真找死!」

  身側,一名二十四長立刻駕馬而出。

  在他看來,十萬大軍在此。

  對方就算再強又能怎樣。

  只要被數萬騎兵圍困,步兵洶湧而上。

  到時這第一大功,輕易便能落入手中。

  頓時興奮的大吼。

  率領麾下三萬騎立刻脫離大軍。

  向著衝擊而來的銀甲重騎迎面衝去。

  而左谷蠡王,也指揮這五萬步兵大軍加速接近。

  只等到時候將其徹底圍困,一點點耗死對方。

  可遠方,那蘭林劍也看到了這一幕。

  「我都如此狼狽了,蠡王還不就地駐守防禦。」

  「他還指望著自己那些手下,能比我還強不成?」

  蘭林劍眉頭皺起內心滿是焦急。

  不能這樣。

  若是繼續讓銀甲重騎如此輕易的殺戮下去。

  只怕整個左部會死傷慘重。

  再也沒了南下對大秦施壓的能力。

  蘭林劍再次催動馬匹。

  繼續向前衝去。

  他想要趕回去提醒蠡王。

  此刻前方的二牛減慢速度。

  等嬴軒帶領的兩千人再次追上。

  五千重騎並和一處。

  瞄著那十萬大軍的西側便衝殺而去。

  嬴軒心理盤算著。

  這一次衝鋒,要將對方三分之一的將士殺潰。

  然後就先行離去。

  只要能讓他們不敢繼續南下。

  自己的目的便已經達到。

  麾下將士畢竟接連作戰,就算是技能加持。

  也不能太過勞累了。


  後面說不得還有硬仗要打。

  就在這時,嬴軒也看到了左谷蠡王分兵而來的景象。

  頓時一笑。

  看來根本不用擔心,對方還真就葫蘆娃救爺爺。

  那二十四長也不傻。

  就算這些銀甲是在蘭林劍策應之下,擊敗了五萬援軍。

  可那也得有著埋伏的實力。

  正面對敵,說不得也要吃虧。

  而且此刻,在無數胡人將士的注視之下。

  是他成名的機會,他絕不允許自己出現差錯。

  於是,雙方還未接近。

  二十四長便掏出短弓,號令身側親信。

  先行貼著對方消耗,試探虛實。

  可他不知道,這一幕被那遠方正奮力奔向大軍的蘭林劍怒目而視。

  「領兵的人是有多蠢!」

  「我蘭林劍以箭聞名。」

  「現在敗的如此徹底,你卻還想用短弓試探。」

  「當真是不知死活!」

  蘭林劍無法理解,就算領兵的傻,可左谷蠡王為何不提醒。

  難道,此次一敗,連他也懷疑自己的箭術都是吹噓的嗎?

  接下來的場面簡直與他想的如出一轍。

  三萬騎兵還未接近。

  他們手中的短弓還沒能搭上箭矢。

  急驟的弩箭便已經從銀甲重騎之中飛起。

  成片的雨,滴落在這些胡人騎兵前方。

  將胡人生命的火光一點點熄滅下去。

  這一迎頭重擊,讓二十四長慌亂不已。

  可沒等他號令大軍調整。

  面前的銀甲重騎便猛然加速。

  再次重現那追逐蘭林劍時的恐怖速度。

  幾息之間便跨越了百步距離。

  那二十四長驚恐的眼神還未完全展現。

  瞳孔中便只剩下二牛巨斧的倒影。

  如果說兩萬援軍的潰敗,與數千神射精銳的慘死。

  讓胡人將士們一個個心有疑慮。

  那麼此刻,他們親眼看著三萬騎兵,猶如草芥般被秦人瘋狂收割。

  成片成片的墜下馬去。

  恐懼便開始通過眼神相互傳遞。

  一刻鐘的交戰。

  等大秦的銀甲重騎越過戰場。

  身後只剩下一些散亂,失去主人的馬匹。

  左谷蠡王瞪大眼睛。

  麾下將領驚恐無聲。

  數萬將士面色蒼白。

  這樣恐怖的敵人,要讓他們如何抵擋?

  眼看那重騎還在接近,向著大軍左側來襲。

  左谷蠡王頓時大吼。

  「步兵上前。」

  「以長矛坑地拒守!」

  頓時,原本在後方的步兵們,手持長矛紛紛上前。

  用力的將長矛後端壓低,插入土地。

  以此來加強對抗重騎時的殺傷力。

  可嬴軒也看到了這一幕。

  他本就打算衝殺過後讓將士們歇息,此刻整合他意。

  領著重甲騎兵一個轉彎。

  便擦著胡人大軍繼續向北,直至又奔襲了一里之距才停下。

  回身靜靜的看著左部大軍。

  而此刻,那蘭林劍也終是來到了大軍近前。

  一邊沖入軍中,一邊大喊。

  「王!」

  「莫要再戰。」

  「不要再做犧牲了啊!」

  「那銀甲太過恐怖,遠非人力所能敵!」

  「還請蠡王立刻掉頭,以陷馬坑阻擋他們。」

  「回守狼居胥山。」


  「求援王庭,再覓時機才是良策啊!」

  面色難看的甚至帶著一絲驚恐的左谷蠡王已然知道。

  蘭林劍就算是叛賊,也很可能是被摧古拉朽的擊敗後,無力反抗的降敵。

  若是如此,倒還是情有可原。

  略有思慮,認為他說的確實是現在唯一可行之舉。

  不然在這曠野之中,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被折返的銀甲重騎衝殺。

  頓時咬牙下令。

  「傳令大軍。」

  「緩步後撤。」

  「我們回狼居胥山!」

  麾下將士們早已經被那銀甲重騎恐怖的表現所震懾。

  此刻聽令,撤軍的速度那是相當的快。

  比發兵時節省了半數有餘。

  沒幾個時辰就又回到了狼居胥山下。

  而這一路上,五千閃耀銀光的重騎只是默默的跟著。

  就像守衛一樣,一直讓左谷蠡王懸著的心不敢放下。

  身側的蘭林劍卻不斷為左谷蠡王講解。

  「他們就好似那豺狼,時刻都想上來咬一口!」

  「我等同行的援軍,便是被他們一口一口,生生撕咬乾淨。」

  「甚至就連我麾下的精銳,也被那大秦長公子陰險計策所害!」

  蘭林劍同仇敵愾,滿是悲憤的為左谷蠡王講解他為何會敗。

  左谷蠡王面色一直冰冷如霜。

  直到狼居胥山下。

  他才鬆了口氣。

  看來對方也只是想讓他們心神不寧。

  並不敢直接衝殺過來。

  只要將士們上了山。

  在山上設下拒馬的防禦。

  這些重騎再強大,都將失去作用。

  左谷蠡王此刻才有空去處理這個叛賊降將。

  「你說都是那大秦長公子太過陰險惡毒?」

  「本可以一次將伱們衝殺殆盡,卻非要一步步拙藏戲耍於你。」

  「為了玩弄你,甚至單獨對敵。」

  「輕易擋下你數箭之後,還饒你一命。」

  「直到看見大軍,他的重騎才徹底暴露實力?」

  蘭林劍聞言,眼角不自覺的有些濕潤,看著左谷蠡王認真的表情。

  仿佛是遇到知己。

  他剛才雖然口中不停,可內心卻十分忐忑。

  畢竟加在一起,六萬大軍就這樣沒了。

  自己卻完好無損的歸來。

  本以為蠡王會猜疑,沒想到他還是那麼的信任自己。

  頓時低下了頭。

  感動又悲憤說道。

  「皆是末將無能。」

  左谷蠡王在蘭林劍低下頭顱之時。

  面色冷笑扭曲。

  口中卻是繼續溫和的說道。

  「怪不得你,都是那大秦長公子太過英勇。」

  「他能在西域,被右賢王喊出不可敵,就必然有其恐怖之處!

  「這種人,任誰遇到都沒有反抗之力!」

  蘭林劍似是找到了一點安慰。

  沒錯,不是自己弱,是對方太強。

  這樣的人,又有誰能對抗。

  蘭林劍此刻想想,都開始懷疑。

  單于選擇與大秦對敵,當真是對的嗎?

  他們真的能勝過這種人?

  這時,左谷蠡王卻是再次安慰了一句。

  「不要太過傷心。」

  「你先去退下,跟著在包曲麾下。」

  「等本王將防禦布好,再行召你。」

  包曲是左谷蠡王麾下最信任的一名二十四長。

  蘭林劍急忙點頭。

  這說明蠡王並沒有因為自己此次的慘敗而放棄他。


  還是將他當作親信放在了一起。

  這讓一路上不斷被嬴軒摧殘的蘭林劍心中倍感安慰。

  可等蘭林劍轉身離去。

  左谷蠡王才冷聲下令。

  「讓包曲給我死死盯著他!」

  「我倒要看看,這個叛賊還趕回來,到底想幹什麼!」

  「說不得本王還能將計就計!」

  話語落下,麾下將士立刻跟著蘭林劍的身影離去。

  左谷蠡王鬆了下眉頭,帶著大軍就要向山上回去。

  可就在這時,那原本已經沒有留下多少人的山上。

  忽然傳來了震天的衝殺聲。

  左谷蠡王驚恐抬頭,卻見那山頂之上。

  數面黑色秦旗,豁然飄蕩。

  密密麻麻數不盡的秦人大軍,舉著刀劍便衝殺而來。

  左谷蠡王大驚失色。

  他猛然回身。

  果然!

  那本在遠處,虎視眈眈的銀甲也在此刻不顧一切的衝殺而來。

  這是絕地!

  這是對方早就準備好的時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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