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怎能少我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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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章 怎能少我韓信!

  壽春城外。

  韓信仰頭看著高大的城牆。

  原本散漫的眼神變得有些肅穆。

  一路上他聽到了太多壽春百姓對長公子嬴軒的吹噓。

  以至於原本抱著些親近心理的他,此刻竟生出些許厭煩。

  像他這種意志堅定之人,在受到外界不斷強行灌輸的消息時,不僅不會被洗腦。

  反而會生出一種自我保護的反感。

  在沒有親眼看到長公子嬴軒的統兵之道之前。

  單是道聽途說,絕不足以讓他相信,天下有如此用兵如神之人!

  要知道他可是數年如一日的熟讀兵書。

  嘆著氣,一邊說著一邊準備離開。

  「自楚姓三族聯合外人,私下一點點控制郡守等人,事情便一發不可收拾。」

  接著,那名攔路百姓卻是擠出了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

  這遠比被屠夫持刀欺負,逼著鑽其胯下要恐怖的多。

  男子無奈的笑了笑,見其確是誠心。

  「東胡諸部連連敗退,馬匹不知被搶了多少,而且人也都退到了北邊的大山之中!」

  路上再沒遇到一個要給他講述公子事跡之人。

  韓信卻也是放了心,認為那旬義必定也只是被傳言蒙蔽了而已。

  這一講便是講到了落日,講到了天黑。

  韓信掃視四周,百姓們並沒有像宣揚的那樣經受了多少磨難。

  「公子說過。」

  「這裡可是潦東郡,北側從未接壤東胡!」

  他那被理智所壓下的熱血,好似隨著大秦必誅其族的呼喊聲,一同迸發出來。

  直至走到廣場中央。

  他親眼看著敵軍的浩蕩,親眼看到公子攜數百人怒然沖陣。

  他帶著百人一路奔波,此刻終於是來到了邊境之處。

  「當真,我乃東海郡淮陰人士,自北向南來!」

  「越人有一術,乃一毒蠱。」

  韓信聽到這裡,卻是眼睛一亮,如此之言看來老者是有進入的辦法。

  韓信並不覺得這樣不好,反而很認同。

  韓信急忙點頭。

  韓信終於看到,那兩側泥人好似都是平民百姓的樣子,這才明白過來。

  卻忽然被一名入城的壽春百姓攔住。

  韓信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吐了口氣。

  韓信雙拳緊握,看著壽春城內的萬家燈火。

  「其後代繁殖於腐肉里!」

  老者先走了上去,呼喊一聲。

  「世間有如此公子,拼殺大業之間,又怎能少了我韓信!」

  反而是拍了拍其肩膀說道。

  不一會弔籃再次下來,韓信急忙站上。

  韓信有些看不清。

  韓信並不生氣,反而是拿出行囊中的兵書來證明自己。

  這反而讓韓信心裡痒痒的。

  可卻是明顯感覺到了,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

  半路吃口餅,都有人招呼他來喝水。

  或許是他最後一絲對人性的幻想,也就此煙消雲散。

  師出必有名!

  名不正,兵不堅,兵不堅,則戰必敗。

  「即是想要報效公子,看也就看吧,你隨我來!」

  就好似短短兩句話,自己就從他們的仇敵,變成了統一戰線的親朋一樣。

  從公子入九江,講到破城,講到天雷跟隨,講到百騎沖叛匪!

  看其只有十幾歲。

  而且還浪費了公子與項羽的信任。

  「照你地圖所畫,你去的那裡叫做白夷!」

  誰知男子笑著從他手中接過了貨物,並不打算讓其幫忙。

  頓時急忙解釋道。


  這一刻,韓信莫名激憤,環視四周好似身處戰場之上。

  百姓們都會莫名的對他親切一些。

  那男子見到這一幕,再次上下掃視了他幾眼。

  只覺得一股麻意從後脊處直衝頭皮。

  「打死而已!」

  韓信不知自己的言辭哪裡不對。

  「獻策的時候,不至於失了主次!」

  此次壽春之行,說是尋找長公子的足跡,不如說是他前來求證,解開心中的疑惑。

  身後的將士們也是唉聲嘆氣,吃了這麼多苦還白跑一趟。

  「哪來的回哪去,等你成人再來,我必定邀你進去!」

  韓信笑著說道,還撿起了一塊黑石拿在手裡比劃。

  「你不要怕!我等絕不會欺負你一個少年!」

  自己的才能絕然足夠輔佐,自當一路南下去尋他謀個前程。

  「你?」

  頓時也稍鬆了口氣。

  王城!那個傳言公子解救十萬壽春百姓的地方!

  此刻的韓信在與男子不斷交談中,已經是徹底改變了心中所想。

  隨意揮了揮手。

  壓力驟然減輕。

  「來此處探尋長公子的足跡,準備一路追隨南下!」

  老者帶著韓信,走過王城,走到城外廣場,走到東城城牆。

  韓信看到四周之人在男子摟住自己肩膀時也都放鬆了下來。

  他發現本地百姓們,並不像那些走出去的壽春人,那麼刻意的想要人們全都崇拜長公子嬴軒。

  下一秒,男子滿臉笑容的說道。

  可每當韓信出言說他是來追尋公子事跡之時。

  「你所說不錯,公子確實是在站在你的位置。」

  便指了指東方。

  韓信咽了下口水,他的腦子瘋狂轉動。

  韓信全身緊繃,卻還是強行鎮定道。

  話音落下,韓信能明顯感覺到四周之人的目光之中少了一些凌厲。

  「再好的消息也沒用了。」

  「少年郎!你既是已知答案,那可否也為我等解一下疑惑啊?」

  大秦的月光不僅照耀著激動的韓信,同樣照耀著臨近邊境的旬義。

  一個個還都是歡聲笑語的正常生活著。

  將領的消息猶如巨錘,將旬義砸的深陷絕望。

  這時,老者卻終於開口。

  可潦東郡的人們守將們卻是面色怪異的看著他們。

  可那將士卻是面色嚴肅的問道。

  「百姓在那裡,公子則帶兵於廣場上衝殺了敵軍,隨後將人解救出來!」

  「我並非是那些貴族指使,而是有幸得一隊北上將士教導。」

  「那些貴族世家大多在西側,東海郡的應當不多!」

  整個大門處,近百人竟然就這麼盯著自己,不免讓人有不寒而慄之感。

  「更何況,你年紀還小,少知道些殘忍之事也是好的!」

  「現在已經被封住,不讓外人進。」

  站在高大厚重的往城外,明明被烈日照耀,韓信卻不知為何感到一絲陰冷之意。

  「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想聽哪個?」

  寒風吹襲,卻壓不下韓信渾身的燥熱。

  「上人啦!」

  旬義苦笑。

  旬義聽後大驚失色。

  「那告訴我等,是誰讓你來探查消息的啊?」

  「那裡有一座舊楚王城。」

  那些宣揚之人只怕都是長公子身邊之人收買控制。

  老者嘆了口氣。

  韓信轉身,正要離去。

  他回頭見男子已經走遠,竟是反身追了上去。

  他環顧四周,門外廣場竟無一人,嘗試著推了推門城門,絲毫不動。


  正不知如何進入,忽聽一聲厲喝。

  話音落下,眾人皆是散去,韓信甚至看到,好幾個人對他善意的笑了一下。

  可這時,他卻是看到了最深處宮殿兩側,有著很多的泥人。

  他相信當地的百姓們必然是不會說謊的!

  隨著韓信進城行走一路,卻發現根本沒有那些在四川郡一樣,站在大街之上,宣揚嬴軒公子所作所為,呼籲眾人為其而戰的人。

  韓信越發自信,自己的所想沒有錯。

  甚至還有人家做的湯也請他來喝,只是他急於見到王城,便推脫了。

  他手指一顫,黑石丟落,似是嚇了一跳。

  可眼神卻全都在撇向這邊。

  「我受一隊將士指點,意圖前去報效公子,可他們都說去之前最好能走一遍公子的足跡,如此也好明白公子需要什麼。」

  眾人皆是喪氣的準備回身。

  「若是能解,自當知無不言!」

  「已知其答案,自然不需再浪費時間!」

  說著,男子的笑容變得稍微柔和。

  在與邊軍亮明了信物之後。

  「不同的是,當時的場景。」

  只有連綿遍地的土山丘,和滿地的黑色碎石。

  此刻他的內心不斷動搖,那些一路聽來的故事瘋狂流轉。

  隨著視線升高,他終於親眼看到了這舊王城的景象。

  「少年郎剛來壽春,怎就著急離去啊?」

  只是,那稚嫩的內心深處,卻還是隱隱有些失望。

  「這樣看來,也並沒有想像之中的兇險!」

  此話倒是讓男子徹底放下了敵視。

  他猛然回頭,似是急切的希望老者能講述那日的情景。

  「前些時日,匈奴大軍奇襲東胡!」

  韓信略有不解,但還是解釋道。

  「我們只是單純的想,將你身後之人揪出來!」

  「你若是真有探尋之意,想辦法上到城牆之上,一切自當明了。」

  可這時那將士卻是說道。

  果然,這樣才對。

  「若是肉被人食,則會破體而出,死狀悽慘!」

  「如此才不負萬般學識!」

  告知其得公子令,要去東胡換馬匹。

  誰知如此模樣卻是更加吸引起了韓信的好奇心。

  「我想看看公子救出十萬百姓的地方!」

  畢竟,若是不能如此,還談何戰場之上靈活用兵!

  再次背上行囊,他告別了男子向東行進。

  「而我等當時大多中了此術。」

  「自是不會相信公子的事跡,我壽春人倒也無所謂。」

  韓信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若是再次不小心觸及了眾人的底線,只怕是下場不會多好。

  ……

  既然自己已經確定長公子的足跡不真,那也沒必要繼續一點點追尋下去。

  韓信眼前猛然一亮。

  「幹什麼?」

  一邊幫那男子分擔手中的貨物,一邊探尋的問道。

  他不斷的追著男子追問。

  這讓他心裡長出了一口氣。

  還擺了擺手說道。

  那守軍沉痛的說道。

  「下次記得,別鬼鬼祟祟的,搞的像間諜一樣!」

  老者並未細看,略微掃了一眼便點頭道。

  他的眼中此刻好似燃燒著兩團熱火,回身灼灼的望向南方。

  只聽一陣絞盤的轉動,老者便慢慢升了上去。

  為的就是渲染民心,以此達到就位之時的民心所歸。

  「要須銘記史事,將這些教訓刻在後代的骨子裡!」

  「土是血!丘是屍山!你腳下的碎石,是蠱蟲毒海!」

  誰知那老者上下掃了一眼韓信。


  韓信眨了眨眼,感嘆一句。

  他能感受到,遠處整條街道的人們,雖然都在繼續著自己的動作,賣餅的賣餅、賣菜的買菜。

  旬義猛然僵住,面帶不可思議的說道。

  「當真?」

  「大丈夫立天地之間,當以心中學識拯救百姓水火!以手中長劍庇護萬民安寧!」

  他無法想像,長公子當時是如何在這種場景之下擊敗那些人的!

  老者也怕年紀不大的韓信被嚇到,出言緩和道。

  「可是哪裡的世家貴族?」

  如此一幕,讓韓信不禁毛骨悚然,雙手顫抖。

  老者見他能承受,便微微一笑。

  緊接著,那人就十分親切的摟住了韓信的肩膀。

  他還從未見到過,如此默契,心照不宣的百姓們。

  「那貴族世家是為何意?」

  「眾人剛剛為何都如此對我?」

  寬大的廣場之上,一片死寂。

  「沒事,外人沒有經歷過我等的絕望。」

  「小小年紀,有什麼可看的。」

  畢竟兵書有雲。

  旬義一愣。

  這一刻的韓信,只覺得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一生追求。

  就算如此,若是讓他帶領三萬淮陽軍,在沒有其他因素的影響之下,打下壽春城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韓信猛然回頭,只見一個老者站在身後,一雙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

  「公子便是在這裡解救了壽春百姓嗎?」

  「如此才能凝聚一族之魂!」

  老者眉毛一挑,上下掃了一眼。

  老者也沒有說話,帶著他再次從內側的吊籃走下的城牆。

  「追尋公子足跡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我大秦子民經受之屈辱,絕不能忘!」

  這麼多人的怪異舉動不免引起了韓信的好奇。

  他堅定的意志,也允許隨著真實信息到來不斷進行改變。

  老者說完,帶著他一路向東而去,直走到城牆正中,一個吊籃垂下。

  等趕到舊王城時,已是晌午。

  幾次放在行囊,不顧勞累的幫男子背扛貨物。

  幾乎同時,四周之人也都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搖著頭說道。

  誰知此話一出,剛剛還熱熱鬧鬧的城門口,瞬間安靜了下來。

  話音落下,韓信猛然僵在原地。

  「壞消息!」

  百姓們自己都吃不飽穿不暖,哪裡還會有精力去哪怕不顧一切的幫助一個只知其名的長公子!

  壽春這個模樣才是百姓正常的生活。

  如此自己攜帶十數石的粗鹽,遠赴千里豈不是竹籃打水!

  頓時凌厲的眼神瞬間柔和。

  舉目望去,身側方圓數百步,遍地黑石山丘。

  他急忙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說到。

  「好消息你們就不想聽了嗎?」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出如此不可思議之事。

  「我明白了!」

  密密麻麻的讓人不寒而慄。

  那些泥人面色驚恐,密集的擠在一起。

  他並不反感這樣,這才是一個公子真實的面目。

  那人眼神警惕的問道。

  「當真如此?」

  那人哈哈一笑。

  「只要你的地圖不錯,那就一定是白夷!」

  旬義激動,自己終於能帶回公子滿意的馬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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