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弱族試探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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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 弱族試探的代價

  沒等族長先開口,正妻就搶先說道。

  「什麼人?是秦軍嗎?」

  來人正是正妻安排在海岸上的一人。

  可此刻,那人竟是絲毫不理會正妻,對著族長恭敬說道。

  「不知身份,只看到了一個竹筏,上面有著兩三個人,說是要族長去見!」

  正妻聽後頓時大鬆口氣。

  隨後竟是當著族長的面強硬下令。

  「去將其攔下,若是不聽就先行按下等我前去!」

  如此趨庖代俎的行徑讓男子瞪大了眼睛。

  「若是你不答應此等條件!我珠崖部,也絕不會平白歸降!」

  見到張良只帶著兩名禁軍前來。

  「定當讓爾等見到秦軍利刃,鋒利與否?」

  族長表情沉痛,哭喊著說道。

  張良皺眉看了眼符節,還真是真的。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

  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

  張良卻是冷哼一聲。

  有將士上前查看,符節確實為真。

  正妻也是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為部族著想。

  「你珠崖部囂張跋扈,殺我軍斥候,毀壞戰船!」

  「等我兒繼承了族長之位,再行處理!」

  猶如昨夜一樣。

  「這一次,以正妻造反為由,還可說得過去!」

  「回身三萬,反攻島夷。」

  「現在知道求退兵了?」

  一個呼喊聲卻是驟然響起。

  隨後似是明白了什麼。

  「其……」

  再沒了昨日的慌張,甚至臉上還帶著些許喜意。

  「這些魚肉都是今日早上打撈的。」

  「若是族內眾人知道了族長被害死,你覺得你們能撇清?」

  此刻已經回歸對岸的張良卻是看向了東方。

  「只是他太過年幼,若是不能處理了與大秦的關係,根本不能服眾!」

  「若是來得及,說不得一會新族長就會趕到。」

  剩下的能不能通過搶奪,以戰養戰來攻打島夷。

  可這一次,秦軍卻是手持長劍強弩,已經登陸了島上。

  隨後便想著先去看看項伯這些時日在番禺造出幾艘船來。

  「我不管誰暴斃了,給你們半個時辰,若是族長不到,爾等便是對大秦宣戰!」

  話音剛落,男子就忽然發覺有些天旋地轉。

  嬴軒嘆了口氣,很是苦惱。

  四周秦軍將士的呼喊聲呼嘯而來。

  那少年似是想要說些什麼。

  「你何來的底氣威脅我等?」

  緊緊盯著族祭說道。

  打一個島夷,應該還是綽綽有餘。

  這時,一直聽正妻之令的男子,站在身後也出言說道。

  「告知族人,快去準備舟船吧!」

  「如此看來,秦軍確實能輕易攻下我們珠崖島,後續還要試探嗎?」

  「你們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不要覺得自己有多重要!」

  「這就是你珠崖部的決定嗎?」

  正妻的話,讓張良的目光變得極其危險。

  公子想要一戰打廢島夷。

  緊接著,眾人就看到,那本應該已經死了的珠崖部族長,此刻卻是帶著數百人慌忙的怕了過來。

  聲音迴蕩在整個海岸。

  「這天下,又有誰真的願意居於人下?」

  「告訴他們,前任族長突然暴斃,島上暫不接客!」

  若是這個時候,有人來給自己送些樓船就好了!

  他搖了搖頭,將這種幻想丟棄。

  剛剛還以為她有所收斂,現在怎麼會如此無理。


  正妻的話,讓那男子渾身汗毛豎起。

  「我部族早已心向大秦!」

  族祭也是滿臉焦急皺眉說道。

  眼看秦軍將士們已經要衝到珠崖部的聚集地。

  「她竟是要毒死我,強行繼承族長之位,以此對抗大秦!」

  「明日傍晚前,準備好所有船隻,若是再有延誤!」

  「我也曾效忠於秦!都是自家人啊!」

  緊接著,一眾將士就看到,一個手持秦軍千將符節的老者,在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一旁的兩名禁軍一事見看著不斷反覆的珠崖部摸不著頭腦。

  「其二,將四周小島全部劃分到我珠崖島境內。」

  冷聲說道。

  那族長悲痛的哭喊。

  自己剛做好那碗魚,族長吃完這人就趕到。

  「這等關鍵時刻,族長出事,必然會引得族內動亂,只怕那些心有不甘,持反對意見的族人們,都會蹦出來趁機奪權!」

  「若是想要我珠崖島歸降,也不是不可以。」

  「還望將軍,鳴金收兵啊!」

  西面的常林也從大軍中劃出了兩萬人,去而復返與張良手下一萬人正好湊成三萬大軍。

  老祭祀嘆了口氣,看向一旁的族長。

  隨後留下一句。

  「況且這次事情的根源,又是因他而起!」

  張良眯起眼睛,看向了一臉驚愕的正妻。

  「大秦多一個島的人不多,少一個島的人也不少,若是再有不臣之舉,下場你也知道!」

  「莫要打啊!珠崖部投降!我們投降!」

  頓時她好似明白了什麼。

  「若是如此,族長之死,就先滿下!」

  「殺!殺!殺!」

  「如此可表現我珠崖部的忠心否?」

  那正妻帶著數十人趕來。

  卻被正妻一腳踹翻。

  說完,張良才帶著大秦的將士們劃著名密密麻麻的木筏,徹底離開。

  終是在那京兒的木筏被推出水面,向西而去後才對著族祭開口說道。

  「昨日,受辱之事我珠崖部可不計較,但若你們還想做什麼就是妄想!」

  族祭與族長皆是應聲,連連遵命。

  「那你可知,戲耍大軍是為何罪?」

  其子也被慌亂的推向了一張木筏之上。

  張良的眼睛眯起。

  但其中那名被正妻威脅之人,還是咬著牙上前說道。

  張良面無表情。

  族祭看似有些驚奇的看了正妻一眼。

  「昨日的誠意便可證明!」

  族長也是皺眉露出不滿神色。

  張良回想剛剛在珠崖島看到的船隻,加上手中這四艘修好之後也能裝不少人。

  用力的點了點頭。

  她眯著眼睛,緊盯著張良。

  「大秦將士!盡誅之!」

  照著她這樣做豈不惹怒秦軍。

  「若是對方強行要登島,就將其拿下,關押到附近小島!」

  眼中有不解,有不甘,有悔恨!

  門外的男子慌張的想要上前扶起族長。

  「莫要打啊!我也是秦軍。」

  張良身旁的禁軍此刻已經有些不忍。

  那人慌亂的逃離,可在路過門口時,眼神卻是忽然一變,帶著一些冷意向身後掃了一眼。

  張良的話語讓對方的珠崖部族人一個個慌張莫名。

  利器砍下,正妻再也沒了憂慮。

  笑自己自以為是的聰明,笑自己被當做傀儡而不自知。

  「歸順大秦,設立郡縣,日後自會有人前來監管。」

  他回身看向那人。

  「再宣布此事,必然能獲得族人支持!」


  ……

  「來人!將罪魁禍首斬殺以儆效尤!」

  快要回到了番禺之地,距離揭陽也只剩下兩日路程。

  正妻才面色冷峻的說道。

  至此,他將要永遠流蕩在海島之間,是生是死天註定。

  「能處理!他一定能處理的!」

  正妻頓時皺眉,再次掃視四周,還是沒有其餘身影。

  「若是不嘗試反抗,誰又能就此甘心?」

  她不解明明已經死去的夫君,為何會好好的站在那裡!

  緊接著,她又看到,那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男子,此刻竟然就站在族長身旁。

  淚流滿面,就如正妻送走他時一樣指著正妻說道。

  直接不再理會,而是高聲宣講。

  那正妻頓時瞪大了眼睛,似乎不解張良哪來那麼大的底氣。

  「現珠崖島更名為象郡所屬島嶼!」

  「看在你曾為大秦效力的份上,最後給你們一個機會!」

  說完,正妻便揮手讓其立刻離去。

  島夷距離陸地可是有著百里,大量的將士想要利用竹筏渡過,幾乎不可能做到。

  張良皺眉看著這一幕。

  「我珠崖部族長已換,現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便是族長!」

  正妻還想繼續談條件,可誰知張良卻是冷喝一聲。

  直到不遠處一絲亮光傳來。

  海岸邊。

  炙熱的火光再次照亮了珠崖部的族人。

  「只是,我沒想到,這名毒婦竟然會為了自己的私心,如此狠毒的想要將珠崖部全都拉入深淵!」

  最後族長還會落個為了部族為了與大秦的安寧,殺妻棄兒的大仁大義!

  張良頓時皺眉,看向昨日親手造成兩方矛盾的少年。

  島中心處,整個珠崖部的族人們紛紛驚恐的看到了這一幕。

  正妻瞪大了眼睛,仿佛再次回到了數萬秦軍的包圍之中。

  「你以為輕飄飄幾句話就能了結的?」

  此刻正妻瞪大了眼睛。

  正值如此關鍵時機,族長怎能出事。

  他皺眉看向老者。

  「絕對可以!珠崖部所屬在白天時,就已經被我勸說降與大秦!」

  「莫要生氣,將軍所說我珠崖部所屬皆會聽命!」

  「倒是委屈你了,這一試讓你失去了正妻和長子!」

  「這就是弱族試探必定會付出的代價。」

  海島的南方與西方,最為不可能出現秦軍的地方,亮起了一個個火把。

  「收起你倆的小心思,長公子親自南下,必然要收服南方所有部族!」

  她的兒子此刻已經是一族之長,與昨日已有不同,絕不能再次窩囊。

  「族祭,夫君之死太過突然,當務之急還是穩住族內。」

  「不准走漏消息!」

  知道看著對方快要抵達對岸,老祭祀才有些泄氣的說道。

  正妻急忙上前扶住,一同走回家裡。

  早在今早,他便得到了公子命令。

  「若是再來一次,還有什麼理由?」

  在他身旁的二牛看出了嬴軒的苦惱。

  呼喊聲傳遞向遠方。

  正妻此刻眼睛明亮。

  況且自己已經說了,島上族人皆已同意了降秦。

  眼看著族長一點點掙扎著倒地,直至沒了氣息。

  沒有張良的下令,秦軍將士們還在想族內衝鋒。

  但迫於昨日大軍留下的陰影,她還是有些猶豫的說道。

  等族祭看到族長慘死的一幕,頓時面色焦急。

  正妻一時間露出慘笑。

  「更何況,毀壞那三艘船的可是你們!」

  「要麼有必勝之機,要麼就是族滅之局!」


  「這樣起碼能先穩住局勢!」

  對方也應該給予足夠的尊重。

  下一刻,毫無徵兆。

  誰知此刻正妻卻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緊接著呼吸困難。

  隨後喊上其兒子,頭也不回的趕往北邊海岸。

  張良眯起了眼睛,看著對方與昨日截然不同的狀態。

  族祭急忙說道。

  男子剛走,正妻便淚流滿面的跑向了族祭家裡。

  「現在就可以讓京兒就任族長之位!」

  「將軍莫要氣惱!」

  「其三,若要用我珠崖部的船隻魚獲,則要用相同價值的東西前來換取!」

  「此刻,你的身後沒有大軍!」

  「本就是她倆惹的禍,也應該她們去擔這個責。」

  「別怪我!我也是為了兒子!」

  怎麼就會走到這種地步。

  這時,那族長卻是站了出來。

  「你和京兒前去處理與大秦之關係,若是能處理好!」

  「你之言,能代表珠崖部?」

  「爾等聽清楚!」

  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讓她做出頭鳥,試探秦軍底線的局。

  臨走前張良最後留下一句。

  「但要答應幾個條件,第一條就是不能隨意命令奴役我等族人。」

  「珠崖部!可聽令?」

  正妻苦笑,原來他比自己更狠!

  「噗!」

  「珠崖部所屬與大秦宣戰!」

  「一日內準備完畢,於岸邊等候大軍登船!」

  「我珠崖部本就要降秦!」

  面色驚恐的看著她。

  他一路上還在頭痛,到底應該怎麼跨海打下島夷。

  「不信將軍可以在族中隨意質問?」

  「不用!那幾人也都會聽我的!」

  正妻皺眉,如此正式的說出來,是為何意?

  「族內正在商議新族長,還請您耐心等候。」

  可張良卻已經退向了海上,竟是不打算再聽對方一句解釋。

  「您看,不如先喊來那幾位重要之人,宣布讓京兒繼位!」

  一進門就哭喊著告訴族祭,族長忽然暴斃!

  不知原因,請他過去查看!

  族祭面色大變。

  族祭話未說完,正妻便急切的說道。

  頓時揮舞著乾瘦的手臂,焦急的想要站起。

  「戲耍我大秦近十萬將士!」

  早上那條提醒了自己的乖魚,正是在這人身邊不遠處。

  渾身都打了個激靈。

  她驚恐的回身,急忙想要對張良解釋什麼。

  就算是殺了幾個秦軍的斥候。

  「完全就是此人的私心,因為害怕破壞樓船之事暴露,被族內驅逐。」

  他現在都有些不解,對方的所作所為。

  「這等妻兒,當真是不要也罷!」

  「對方畢竟都殺妻棄兒了,自己等所作所為是否太過過分!」

  正妻面臉絕望,她沒想到,自己只是想討價還價幾句。

  此刻卻被正妻攔住。

  張良眼睛微眯。

  可張良卻露出好似看戲一樣的目光。

  這人就這麼自信?只靠著大秦的聲威,就想平白無故的勸降我等?

  張良的逼迫,也是再次激起了正妻內心的傲氣。

  一個個已然是要肆意屠殺一番。

  「而且部族之中也只有她的性格,她的身份最為合適這樣做!」

  正妻眯起眼睛,滿臉惡毒的看向男子。

  「帶上其他人,立刻去岸邊攔住秦軍!」


  「莫要再說!」

  族長嘆了口氣。

  他瞪大了眼睛,滿是驚恐的看著自己的結髮妻子。

  族長此刻卻已經像是換了副面孔一樣,面無表情的說道。

  嬴軒此刻已經是奔襲了一日。

  忽然。

  這倒是讓將士們都猶豫了起來,還是暫且停下,將其送到張良身邊等待定奪。

  「爾等族內所有船隻,被秦軍徵用!」

  這可是證明自己的絕佳時機。

  二牛眼珠一轉,努力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

  不多時,還真被他想到一個方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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