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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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長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就像是銅豌豆一樣,一個字一個字砸在地板上。

  付褚摸著下巴靠在沙發上沉思,一臉煞有其事的糾結。

  校長的八卦之心突然就被他這個樣子勾了起來,他摘下眼鏡,眯著眼睛看向付褚:「哎不是,小付,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前一陣子那些話……不會都是真的吧?」

  他看付褚怎麼都不像是一個會和學生談戀愛的人,不對,根本就不像是會談戀愛的人!

  付褚沉默了一下,然後注視著他的眼睛認真的點了點。

  校長嘖嘖兩聲,又戴上眼鏡意想不到的說道:「真是沒想到啊,說吧,你是想怎麼做?」

  「我想辭職。」

  付褚毫不猶豫的說道。

  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校長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非常淡定的搖了搖頭:「不行,你忘了?你和學校是簽了合約的,反正也就一年大不了堅持堅持嘛,人家的姑娘也還小,你就等不起?」

  「不能,我擔心。」他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

  「擔心什麼?要是她有了男朋友那只能證明你們兩個沒有緣……哎不對,合著到現在為止你都是暗戀吶?」

  校長自認為自己是一個跟得上潮流的「中年人」,別看他年紀大,但是思想可是和年輕人一樣開放,再加上和付褚算得上是忘年交,所以談起這些話題一點兒都不含糊,對於和付褚有關的八卦也是格外上心。

  付褚被他問的有些煩躁,解下領帶扔到一旁翹起二郎腿,伸手捏了捏眉頭:「我和你直說了吧,我來到這兒就是為了她,我不可能看著她和別人談戀愛。」

  一說到這兒,他的話匣子就像是打開了一樣,臉上的表情也豐富起來:「你是沒看見啊,今天晚上那晚會,多少男同學的眼珠子都釘她身上扣都扣不下來,再加上她那麼優秀,萬一早戀誤入歧途了怎麼辦?那我們不就少了一個天才嗎?」

  校長:「……早戀?你確定?」

  付褚愣了愣,然後不耐煩地揮揮手:「管他呢,反正我不能任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違約金我會打到學校的帳戶上。」

  「所以說你只是來通知我?」校長皺了皺眉,「哎不是,那照你這麼說人姑娘就不能喜歡別人了?你還準備硬搶啊?」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付褚霸道的一面還能用在這個地方,合著這不就是小說里的大反派嗎?

  「我相信,沒有人比我更合她的胃口。」

  付褚微微一笑,臉上全是勝券在握的神情,就好像放在他面前的問題和戀愛無關,只是一場勝負沒有懸念的比賽。

  老蘿蔔好不容易開花了,這下手薅花的事兒他還真干不出來。

  「行了行了,隨你怎麼辦吧,不過你不能耽誤學生們的學業,什麼時候找好了接班的老師你再走,聽見沒有?」

  付褚重重地點了點頭,但是表情很明顯是在神遊天外:「聽見了,老頭~」

  范琪拎著巨大的裙擺下車,裙擺上的污漬看來是沒有辦法消除,而本來就極大的衣服被她的身材一撐連下車都有些艱難。

  景文博在後面累的滿頭大汗才把她給擠下車。

  司機無語的看著這兩個人的動作,秉承著顧客就是上帝的觀念路上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但還是忍不住在走之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就沒見過這樣滿嘴髒話沒有素質的女人,也沒見過這樣諂媚的小白臉。

  「快一點!毛手毛腳的幹什麼呢!想要累死我是不是!」

  范琪氣得大吼大叫,景文博連忙上前幫她拖住裙擺減輕壓力。

  范琪走得飛快,景文博一米八的大個子被迫彎著腰走了一路,差點兒就累死在路上。

  「老娘什麼時候被這樣羞辱過!那個死丫頭等著吧!老娘遲早讓她好看!裙子搞成這樣!氣死我了!」

  她一腳踢過去,茶几應聲而倒,上面零零散散的瓶瓶罐罐霹靂啪啦掉了一地。

  景文博的心咯噔一下,還是擠出笑臉往前湊:「老婆你別急啊,為她那樣的人生氣可不值得,把自己氣壞了我會心疼的。」

  「呵,心疼?」

  范琪眼縫裡的眼珠子滑過去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臉上的粉底被油脂糊的早就不均勻,露出下面的斑和痘印:「我看你是心疼那個小娘們吧!眼珠子都盯她身上了,還替人家打抱不平,怎麼著?你現在是不是也想把我打一頓替她出氣啊?」


  景文博連忙湊上去想要抱住她的胳膊,結果被她一下子用力的推倒在地上。

  他低著頭,在范琪看不見的角落額頭上的青筋鼓的老高,駭人的跳動著。

  再抬起頭還是溫和討好的笑容:「老婆您彆氣啊,我那不是認錯人了嗎?還以為被欺負的是你才去打抱不平,我對你的愛還需要質疑嗎?那女人不過是個小丫頭,在我心裡可比不過你,我為了你,可是什麼都願意做得。」

  「什麼都願意做?」

  范琪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他,景文博的背上起了一層冷汗。

  「過來幫我把衣服脫了。」

  「那我們回房間……」景文博現在還對那天的事情有心理陰影,在客廳脫衣服這種事情他做不來。

  「快點!」范琪厲聲打斷他的話,趾高氣揚的揚了揚下巴,「不是說什麼都願意幫我做嗎?」

  景文博咽了咽口水,順從的從地上爬起來,范琪轉過身,露出後面快要變形的拉鏈。

  面前的肉像是波浪一樣,景文博喘著粗氣,直到衣服在地上堆成了一攤金色的布他才鬆了一口氣。

  范琪把穿著高跟鞋的腳從裡面伸出來,舒坦的伸了伸懶腰,然後說道:「幫我把衣服洗了。」

  這種禮服上全是細鑽,要不就是金銀色的線,一般也就穿一次就放進了衣櫃,更別提弄髒了基本上就廢了,完全沒有洗的意義。

  景文博看著衣服上大片的咖啡漬,耳邊是范琪魔鬼一樣的笑聲:「手洗哦。」

  景文博覺得自己手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餘光看見保姆小心翼翼的進門又悄無聲息的出去,就好像是有人打了他一巴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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