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閻羅乾咳了兩聲:你人還怪好的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這邊。

  幾輛馬車被翻得凌亂,箱子、衣服、盤纏等物被甩在地上,幾個士兵踢的踢,踹的踹:

  「就這麼點破東西!」

  「你們桑南國窮成這樣?」

  「要不你們直接投降,歸順於我們南淵國,說不定聖上一個高興,還能賞你們一點東西。」

  「哈哈哈哈!」

  一名藍衣侍從怒紅了眼,就要上前:

  「你——」

  「楊謙!」為首的男人喝止了他。

  「大人,他們欺人太甚,他們簡直……」

  「夠了!」

  那為首的青年男人模樣白皙,眉宇斯文,二十五六的年紀,身上帶著一股溫和的貴氣。

  他看著滿地的凌亂,即便得知桑南國的顏面被踩在地上踐踏,可憑藉自己的國力,根本不敢在南淵國的境界上生事。

  從古至今,國弱,便只有被欺辱的份。

  忍。

  待這些人放肆完,覺得無趣,自會離開。

  「大人……」侍從屈辱的滿目通紅,士兵卻放肆的作聲大笑,正當此時,一道冰冷的嗓音插了進來:

  「你們是誰手下的兵?」

  眾人聞聲,下意識扭頭看去,只見一個清冷的白衣女子提步走來。

  一個士兵問道:「你是何人?」

  葉錦瀟掃視:「我問你們,你們是誰手下的兵?」

  可惡!

  這質問的語氣,審犯人呢?

  知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你這蕩婦!大晚上的孤身在外,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家女子,看你有幾分姿色,不如從了小爺!」

  那士兵淫蕩一笑,搓著一雙蒼蠅手便迫不及待的撲向葉錦瀟。

  下一秒。

  「啊!!」

  寒芒一閃。

  鮮血四濺。

  一隻斷掌掉在地上,只見那銀芒的劍刃『嗡』的一震,血珠子細碎的四濺,那劍身竟沒有沾染分毫血跡!

  鋒刃閃著寒芒,出塵不染。

  「啊!」

  手!

  他的手!

  幾個士兵皆被這一幕嚇到了:

  「你,你是何人!竟敢重傷軍中之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快去喊將軍!」

  很快,一匹深紅色的大馬疾馳而至,馬背上端坐的男人身形魁梧,雙眼陰戾:

  「誰敢傷我手下人!」

  「是我。」

  葉錦瀟抬眸,見到的是一副熟面孔。

  「袁將軍,好久不見。」

  來人正是鎮國將軍府支系的一位女婿,曾經與葉錦瀟有過衝突的袁彪。

  袁彪皺眉,掃了眼自己的士兵,捂著斷手還在慘叫,那血淋漓的手掌躺在地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聿王妃這是何意?」

  「你縱容自己的手下欺凌桑南國使者,莫不是想破壞兩國和平,挑起兩國戰端?」

  桑南國雖小,其子民卻在沿海一帶有著極其豐富的海上經驗,以及富足的海貨,每年供給南淵國豐厚的海中資源。

  也正因此,兩國幾百年來,一貫保持著和平共處。

  皇上沒說要打仗,袁彪要是敢挑起戰端,除非他屁股下的將軍之位是坐膩歪了。

  袁彪一笑:

  「聿王妃這話言重了。」

  「桑南國使者啟程回國,我的士兵護送他們,路上不慎馬車顛簸,這才車隊混亂,怎麼變成了欺凌?」

  他睜眼說瞎話,甚至反打一耙:

  「倒是聿王妃,為了桑南國外人,竟斬斷我國將士的手掌,真真是寒了萬千將士的心!」

  他定要進宮,參她一本。

  葉錦瀟冷笑道:「他方才企圖玷污我,斷他一隻手掌,算是便宜他了!」


  「你休在此胡言亂語!本將軍訓兵向來嚴格苛刻,軍中風紀清流,明明是你心思齷齪,還想往本將軍身上潑髒水!」

  袁彪怒聲:

  「現在,你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一根毫毛都沒掉,我的人卻斷了一隻手掌,你叫本將軍上哪說理去!」

  瞧他這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天大的不公。

  「你要說理?」

  葉錦瀟冷冷一笑:「好啊!」

  她素手一揚,便反手握著軟劍,直直插進他胯下駿馬的前蹄處,驚得那馬慌張的往後退了幾步。

  「袁將軍應該認識這把劍吧,不如跟它說!」

  袁彪勒住韁繩,瞧見那把直直插在地上,劍刃微鳴的軟劍時,神色微變。

  這是聿王殿下的配劍!

  聿王在附近?

  他急忙左右巡視,周圍是昏暗的夜色,黑影一片片的重疊著,看不清什麼東西,可這把劍卻叫他後背隱隱發寒。

  他的兵是什麼德性,他心裡清楚。

  如果聿王真的在附近,他再跟聿王妃吵下去,絕對討不到半分錢好處。

  他神色快速變幻了幾番:

  「既然是一場誤會,聿王妃罰也罰了,此事便就此作罷。」

  「我們走!」

  話落,立即策馬離開,幾個士兵跑著跟上,速速離去。

  幾米開外。

  幾個藍衣侍從目光複雜的看了過來,那模樣溫潤的青年使者提步上前,彬彬有禮的拱手道:

  「在下藍淵,桑南國禮部尚書,多謝聿王妃出手相助。」

  葉錦瀟上前,抽出軟劍,收入袖中。

  舉手之勞。

  「這麼晚了,你們怎麼會在城外?」

  藍淵溫聲答話:「在下奉國君之命,前來南淵國賀禮上供,還需日夜兼程的趕回桑南國過年。」

  「哦。」

  原來如此。

  藍淵又道了幾聲謝,在這陌生的國家,能夠得到幫助,無異於雪中送炭。

  為表感激,他取出袖中一塊珍貴的令牌,雙手奉上:

  「聿王妃是個性情中人,此乃我桑南國國賓令,若您不嫌,將來可持此令,若至桑南,我桑南定奉為座上之賓!」

  葉錦瀟掃了一眼。

  這令牌雕刻成貝殼的形狀,應該用的是上好的極光暖玉,竟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暗芒,一看便十足珍貴。

  白送的東西,沒有不要的道理。

  況且,她正好打算往南邊走。

  「我收下了。」

  「以後有機會,定會來桑南。」

  「在下必掃榻相迎,恭候聿王妃大駕!」

  簡單的交流了幾句,藍淵指揮手底下的人整頓好隊伍,繼續踏上了回程,葉錦瀟把玩著手裡的國賓令,折回閻羅這邊。

  「唔唔!」

  「唔唔唔!」

  閻羅還瞪著眼珠子。

  她素手一翻,收好國賓令,扯掉他嘴裡的碎布。

  閻羅乾咳了兩聲:「你人還怪好的。」

  「但是,斷劍之仇,不共戴天,你等死吧。」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