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自己抱著枕頭,進瀟兒屋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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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消息?

  小廝拱手彎腰,突然有些惶惶,斟酌著回話:

  「主子,太醫院那邊說是……今日新錄取的柳明月女醫,因收買考生,事跡敗露,已經被抓了起來……又因其父髒事敗露,恐怕過幾天就要全家流放了……」

  「什麼?!」

  世子妃尖銳的聲音險些撕破,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我用外祖的人情,說服張女醫,破例收下柳明月,結果她還沒為我所用,就……」

  也就是說,柳明月已經玩完了。

  她的一番謀算如竹籃打水。

  從今往後,張女醫辭官養老,宮內的女醫便只有陸春靜一人!

  那個賤人本就命硬,難以對付,如今進了宮,若是步步往上爬,她更沒有下手之機!

  都怪葉錦瀟!

  要不是葉錦瀟插手,幫了陸春靜,陸春靜又怎會考上女醫官!

  葉!錦!瀟!

  她慍怒的掀了桌,這個多管閒事的賤人!

  -

  聿王府。

  翌日。

  葉錦瀟挑了兩本比較有用的書,帶在身上,吃了早飯便準備出去,但走到前院那邊時,看見兩個婢女端著托盤,匆匆的走過。

  那托盤上的小碗盛著黑乎乎的汁水。

  像是……藥?

  她柳眉輕皺,不禁想起昨晚的事,許是背後說了壞話,楚聿辭又破天荒的憋著性子,她總覺得渾身不得勁。

  還是去說清楚比較好。

  想著,腳下的方向一轉,朝著主院走去。

  主院。

  楚聿辭靠坐在床榻上,厚厚的毯子蓋著,襯得臉色有些白,薄唇乾的泛起細碎的白皮,模樣竟是前所未有的憔悴。

  「主子。」風行從婢女手裡接過藥碗,擔心的雙眼有些猩紅。

  府醫說,主子內火鬱結,一直壓著沒有宣洩,導致急火攻心,這才吐血。

  主子心裡有什麼事,為何不說出來?

  一直憋著,忍著,這不是在殘害自己的身體麼?

  「喝藥吧。」

  跟了主子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主子這般模樣。

  就在這時,門口處,那個剛準備退下的婢女邁出門檻,竟看見一道意外的身影:

  「王妃來了!」

  風行扭頭:「什麼?!」

  下一瞬,只見一道身影似勁風般從床上拔起,藥汁倒進花盆裡,碗從窗戶扔出去,並迅速批起衣袍。

  「退下。」

  「主……」

  嘭!

  楚聿辭一腳過去,便把風行也從窗戶扔了出去,理好腰帶,疾步奔向門口。

  葉錦瀟剛上台階,抬頭便跟剛把門打開的楚聿辭撞上。

  登時,四目相對。

  「瀟兒?」

  他驚訝:「這麼早,瀟兒特地來主院尋我,是有什麼事麼?」

  葉錦瀟狐疑的掃了他一眼。

  一夜不見,他好像又變得朗笑起來了。

  「你在喝藥?」

  「什麼藥?」楚聿辭不解,而後摸向額頭,「瀟兒莫非指的是我頭上的傷?」

  「瀟兒心靈手巧,幾針縫下去,傷勢好得快,傷口也漂亮,再等兩日就徹底恢復了,根本無需喝藥。」

  葉錦瀟皺眉。

  那她剛才看見端著藥的婢女,莫非不是往主院來的?

  掃了他一眼,又往屋內掃了掃,沒發現什麼端倪,或許是她多心了。

  「昨天在太醫院……」

  「昨日我剛到太醫院,便看見柳明月被抓了,不知是怎麼回事?」他截斷了她的話,神色如舊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

  可沒有反常,便是最大的反常。

  他隻字未提,葉錦瀟卻能感受到。

  「你都聽到了吧?」


  「什麼?」

  說什麼剛到,恐怕早就到了。

  葉錦瀟嘆了一聲,無奈道:「昨天,柳明月跟個瘋子一樣激我,認為她所有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卻從不會反思自己的過錯。」

  挑唆景雲、殺死翠兒娘、疫區作妖、原主的死也少不了她從中推波助瀾……

  一件件,一樁樁。

  她種了惡,最終會收穫惡果。

  「她跟魔障一樣責怪於我,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說了那些話,故意激怒她,可能有些字詞比較難聽,你不要往心裡去。」

  楚聿辭怔了一下,微蜷的指尖輕輕發顫,險些要紅了眼。

  她這是在向他解釋?

  在她心裡,他還是有一定分量的吧?

  「楚聿辭,雖然我的初心未變,但在相處的這段過程里,你是個不錯的人,你的家人也很好,我對你早已沒有那麼深的偏見了。」

  皇上,太上皇,德王,逍遙王……

  這是一個總體而言很和諧的皇室,不像別的朝代那般手足相殘,兄弟廝殺,爭到你死我活。

  這其中不乏太上皇的智慧,皇上的手段,楚聿辭也被培養的很好。

  或許,他們可以做朋友。

  「昨晚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那……你忙著?我就不打擾了。」葉錦瀟說完,轉身便先走了。

  楚聿辭看著她的背影,卻是止不住的唇角咧咧,揚得收不住,痴痴的笑像個傻子。

  瀟兒跟他解釋了。

  瀟兒真好,還特地來主院跑一趟。

  這麼冷的天,她起這麼早,也不知道她冷不冷?有沒有吃早飯?

  主院離冷院有點距離,不知道她走的腳痛不痛?

  要不他把自己的居所,搬到冷院旁邊去?

  「咳……咳咳!」身體仍是虛弱的,可他卻笑得比冬日的陽光還要燦爛。

  風行見王妃走了,這才從窗戶那邊繞過來。

  「主子,您怎麼不告訴王妃您吐血的事?」

  楚聿辭掃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他雖未說,但瀟兒那麼聰明,她已經覺察到了,並因為愧疚,還主動向他解釋了。

  主動說,和被她覺察,是兩回事。

  「風行,你不懂。」

  回想方才,他嘴角咧咧,又控制不住的痴笑。

  風行:「……」

  他好像已經找到與瀟兒的相處之道了,只要保持下去,他已經能夠預想到,自己抱著枕頭,進瀟兒屋裡睡覺的那天了。

  -

  向月軒。

  葉錦瀟直接去了後院,看診的是有兩位老大夫在,非疑難雜症她無需出手,一進後院,夜冥便從屋頂飛身落下。

  「葉七。」

  他伸手,一塊陌生的腰牌躺在掌心。

  「這是?」

  「昨晚,有一名武功不低的黑衣人想要摸進你的居所,帶著武器,應是來意不軌。」

  他把人殺了,摘下了這塊腰牌為證據。

  葉錦瀟拿起腰牌,看見上面刻著的字,「這是晉親王府的腰……」

  等等!

  昨晚?

  她的居所?

  「葉七,昨天晚上,你不在向月軒睡覺,而是在聿王府外?」

  夜冥怔了一下,該是話快了,一時多了嘴,暴露了什麼,下意識捏緊劍:「我……」

  葉錦瀟更是意識到什麼:「你該不會每天晚上都在聿王府外頭守著吧?」

  而她竟絲毫沒有覺察到他的存在。

  他立即將頭扭到一側,聲音很小:「我……只是睡不著,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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