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吃閉門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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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蓉錦有些扭曲的性子,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當即吶喊一聲,「不行!絕對不行!」

  她要的不只是歐陽蘭嵐嫁不進睿王府,還要她身敗名裂,只能求死。

  慶王妃閉了閉眼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我何嘗想過就這樣放過她,畢竟是她害死了你二哥,這個仇我怎麼可能忍了,可是女兒,那個姓蘇的能不費力氣就虜獲了歐眼蘭嵐的心,就正明他有著幾分本事。他威脅母妃,如果我們將此事暴露出去,他就告訴趙靖軒,一切皆是你指使,到時你的地位將更加岌岌可危!」

  趙蓉錦跌坐在椅子上,腳下狠狠的踩著那張帕子,不甘心,「難道就這樣算了嗎?如果王爺真的成全了他們,那歐陽蘭嵐不是因禍得福了!那姓蘇的可是有功名的,將來得了一官半職她便是正牌夫人了,日子只會比王府過得更好!。」

  慶王妃拍了拍女兒的手,讓她稍安勿躁,「凡事不要自己出手,對付她有很多種方法!那姓蘇的雖然看著一副完美的清貴公子做派,為人卻風流得很。他一邊威脅我們,一邊又收了母妃的錢!你猜猜看,他的軟肋是什麼?」

  慶郡王妃總歸是老辣持重一些,她現在放心不下的也就是這個女兒了。

  趙蓉錦乖巧的給她打扇,見母親有考她的意思,想了想,「他已經娶妻了?」

  老王妃笑了笑,有些可惜的搖頭,「他沒有那麼傻,真的成親了還敢睡郡主,是不想活了!他在天香樓有個相好的,之前籌錢也是為了這個女人!」

  母女二人對視,心照不宣!

  蘇輜韜有個妓子做相好,這事歐陽蘭嵐知道了,會不會像吞了蒼蠅那麼難受啊?她完全成以用這個妓子做文章了。

  之後慶郡王妃又問了她一些瑣碎的事情,對於睿王一直不寵幸她一事,只是惱火煩悶。

  「別急,成大事者都要徐徐圖之!他對你印象不好,也只是怪你為了這個正妃的位置用了手段!我的女兒這麼漂亮,等那些個小賤人都解決了,他的目光自然移到你身上!」

  趙蓉錦乖巧的點點頭,如今她心境變了,也不急著被趙靖軒在意,只是心中難安,冷驍和春雪都不見了,兩者是不是有關聯?

  慶郡王妃見女兒回來,帶著的是臘梅,便問道:「春雪呢?她怎麼沒有隨你回來?」

  趙蓉錦不敢和她說實話,將來之前想好的說辭說了一遍,「我們這次去清柘寺,孩兒的禪院不知怎麼就起了火,春雪失蹤了!」

  慶郡王妃大驚,「什麼?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和母妃說,這是有人要殺你?」

  趙蓉錦搖頭,「不是,睿王抓到了一個小賊,是偷東西打翻了油盞,可是春雪不見了,睿王只說叫我不要找了,說人已經沒了!」

  她擔憂趙靜軒知道了什麼,可是自己干那事時,春雪也被支開了,並不怕她出賣自己。

  「這事蹊蹺,就算是人燒死了,也會告知你,偏你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女兒,睿王這人城府極深,你在睿王府沒有得到寵愛前,萬事小心,莫要做出半點行差踏錯的事情!」

  她心中一直隱隱不安,就怕女兒的正妃之位坐不穩。

  因為後宮醜聞一事,慶郡王府日漸衰敗,如今趙琮得了重差,人人都夸慶郡王生了一對好兒女。

  此事同時也讓提心弔膽的趙蓉錦放鬆下來,她心中暗忖,靖軒哥哥現在不喜她,定是因為她求來的婚事,破壞了他原本的計劃,實際心中還是有她的,不然不可能這樣提拔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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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輜韜故意在琉璃鎮耽擱三日,一是不想與相愛的女人分開,畢竟相戀初期最是甜蜜,情到濃時怎麼舍分開,二是他在等著慶郡王府兌現的承諾,畢竟那代表事情的血帕已經帶人捎了回去,待他回到住處,發現慶郡王妃還算講信用,他的書案上果然壓著一張銀票,這是他這次的酬勞,本來他用這錢,是答應露華替她贖身的,可眼見銀錢難湊,如今又得了嵐郡主的清白之身,兩相權衡之下,他向一位同窗好友的宅邸走去!

  這半年來,他遊走各處,結交權貴,為人寫詩做畫得到了一些名聲,卻也落了愛財的口實,可也才攢了不過區區八百兩銀子,傍晚時分,他揣著僅剩下的五兩銀錢,還有一個竹筒向廣陽大街走去。

  即使天色已黑,睿王府門前依舊停滿了馬車,侍衛已經在驅趕門前來擺放的官員,「各位大人都請回吧!王爺事務繁忙,不會見各位的!」

  這些人來走門路,各自的目的相同,睿王早稱不會在府中接見朝臣,可是他們依舊不死心,勢想用誠意打動這位王爺!也有財氣闊綽的想賄賂,可惜趙靖軒對於錢財根本不稀罕,至今也沒有破例。

  所有人都走了,蘇輜韜從角落裡走過來,遞上自己的拜帖,「這位差爺,再下臨江縣舉子蘇子美,有要事求見睿王!」

  守衛打量他遞過來的拜帖,別人的或者皮製、或是包錦、或木質燙金,他遞過來的不過是漿紙折了幾折,一身清貧模樣,連個銅子的好處也沒,特例不行。

  「府里有規定,不接拜貼,請回吧!」他一口謝絕,沒有半點餘地。

  蘇輜韜攔住他的去路,試圖和他講道理。

  「我知道王爺不見朝臣,可我並非官員,而且我有天大的事情,必須今日稟告王爺,否則過了今日,在下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眼,哪管他的難處,「王爺不見就是不見,滾蛋!」

  說著,王府大門緊閉,沒有給他半點餘地。

  他吃了閉門羹,卻不能放棄,回頭左右看看,十分擔心自己這麼離去,一切都沒了機會。

  他懷裡揣的不是別的,正是之前趙翎昱要加開恩科的試題,皇帝雖然換了,可是這恩科的日期早都定了,各地舉子都上了路,不可能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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