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蓄意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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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念嬌抬頭看到睿王的相貌,當即驚為天人,再看向允風華的眼光,嫉妒之意已無法掩飾,虛眯了眼睛恨不得立即取而代之,被她娘撞了一下身子,才反應過來,自己情緒外露了。

  允岐山卻是一溜小跑跟上,卑微的伺候在身後,「下官收到消息,已經恭候睿王多日,如今總算將您盼來了!」

  趙靖軒輕恩了一聲,由他引著,向善安堂走!

  整個允府不只門頭改換了格局,變得大氣莊嚴了,就連善安堂都擴建了,趙靖軒入內後,自動的坐在上首,允岐山要坐在一旁,被他輕嗯的質疑聲嚇得立即抬起身子!

  趙靖軒拉過允風華的手,讓她坐在身側。允岐山雖然面上難看,卻笑的依舊一臉菊花般,噓寒問暖。

  「睿王一路定是勞頓了,下官已經備下最好的洗塵酒,只需稍做休息,立即就能用餐!」

  允家歷代沒有做官的先例,只出了一個子侄做了太醫,如今還未成氣候,家中突來來仿天潢貴胄,允岐山已經不知要如何殷勤才好!

  偏趙靖軒只是輕點頭,一句話不回,也不問。

  允家一眾主子,立在門外,不傳也不敢進去,允岐山見場面尷尬,沒了話題,忙又道:「下官自從年初得了司藥司官職後,一直在心中感念王爺的恩德,如今奉天的大小官員皆知王爺蒞臨,都準備一仰尊容,只肯王爺賞臉,下官立即會著手安排此事!」

  趙靖軒輕唾了一口茶,將茶碗放下,允岐山剛想獻媚說這茶是今年他找到的最好的老山君,卻不料睿王臉色乎的下沉,冷聲斥責道:「本王此次前來,一不是為了巡查公務,二沒有皇命在身,是以風華的相公,允大人的女婿身份前來,雖不是為了提親,可你我之間的關係,畢竟是因風華才連接到一起,你三句不離諂媚之詞,心中全無半點關懷女兒之意,如果風華如你一般不將這份情意放在心上,你認為,你這官職還能再坐幾日?」

  允岐山被他斥責,差點從椅子上彈起,尷尬的立在他面前,看著早已經氣質皆變的女兒,可說實話,他竟真的生不出半點親密之意。

  「這這,下官……」

  「本王要的不是下官,你這官,不過是為了風華的面子,做本王的女人,自然不能有一個出身低賤的爹,如此點醒你,依舊冥頑不靈,本王如今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風華的親人,還是說另有其人!」

  允岐山沒有見過大場面,近兩個月家中的變化,以及周邊人的巴結奉承,早讓他醺醺然忘乎所以,卻忘記自己能有今日,是因為他有一個好女兒。

  他笨,不代表有人和他一樣沒眼色 ,沈尤蘭立即撩裙進來,給睿王見禮。

  「睿王,您這是冤枉了風華父親,這世上,哪有父母不盼望女兒好的,當日我這伯母與她爹也是想著風華能嫁進好人家 ,一輩子吃穿不愁,有人伺候!原本以為是為了她好,沒想到這孩子心那麼重,一句話沒商量,人就離家出走了,害得我與三爺擔了整整半年之久,這頭髮都急白了。沒想到今日不但盼到風華平安回來,還給允府上下帶來了無上的榮耀,三爺是興奮的過了頭,把最該表現的感情給壓在心底,一時情切,竟不知如何關心女兒了!」她說後一邊咯咯的笑了二聲,還不忘記看允風華一眼。

  允岐山立即應喏,「是,是啊,一直擔心她,只是女兒大了,我做爹的有時候有些話說的也不方便!」

  允風華面上露出淡淡的諷刺,只是家醜能遮掩就不易宣揚,她將所有的怨恨都化做這個笑,包容下去,只希望出嫁前能得到父親的祝福,就夠了,她本就沒想奢求什麼。

  卻不料,她的大度,顯些害了她與靖軒最真摯的感情,顯些埋下了一顆怨毒的種子。

  允風華不喜這些虛情假意,對靜軒道:「靜軒,我有些乏了,先回我的房子看看,一會見!」

  趙靜軒點頭。

  她走了,其它女眷就不好再做停留,無不惋惜的自己還沒有被介紹給王爺呢!

  沈尤蘭忙追了出去,一改往日的態度,諂媚道:「風華,你的紫藤苑還和以前一樣,二娘早好幾日就收拾出來了,只是這伺候你的丫鬟還沒有選好,你看要不要白芍再回來?」

  允風華停下來,看了一眼她,對於這個二娘,原本她該尊重,可是她無法忘記之前自己受到的委屈,那些被算計,羞辱的日子,再次看到這張臉,往事就像是回到了昨天。

  「二伯母,是還想白芍回來監視我的舉動嗎?還是再在我的湯碗裡下藥,讓我毀容,或者迷暈了在扔到那個潑皮無賴的男人床上?」

  她表現的一直溫婉大方,從進來時面上就一直維持著微笑,這會突然翻臉,讓沈尤蘭一愣。

  隨後沈尤蘭厚著臉皮不承認之前做過的事情,打著圓場道:「瞧瞧咱們風華,封了鄉君就是不一樣了,這氣勢,把二娘都嚇到了!白芍這丫頭的確不堪重用,偷奸耍滑的越來越不知分寸,讓你誤會這麼多,這樣,我回頭就把她發賣了,再買兩個丫頭回來給你用,可好?」

  允風華在心裡輕哼一聲,遇到臉比城牆還厚的,想吵架都沒意思,「隨你便,其餘人都不要跟來了,我想歇歇!」她向後撇了一眼,父親又新納了兩房小妾,加上之前的溫、菀倆姨娘,日子真是越過越有做派了!

  她不想和大家敘舊,回了院子把門一關,煩心的事情被她擋在外面!

  屋裡的陳設的確都沒有變,畢竟之前她這個屋子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只是臨行前她首飾換的那些銀兩不見了,窗台上的醫書曬了一冬,最上面那頁已經泛黃卷了邊。

  在條幾的縫隙里,她發現一粒麥冬。

  與小虎躲在屋子裡的事情,還那麼清晰,自己給了他第二次活著的機會,卻沒有超過半年,自己呢?這一世可能活到白頭?

  門被人敲響,「是誰?」她明明說了不喜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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