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可憐他命賤人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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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蓉錦用了自已最大的力氣將她與這個臭男人分開,隨即腰部用力,雙腳直伸,一腳將朗驍踹到地上。

  「嗷!」朗驍像熊一樣的吼聲,突兀的傳來,嚇得趙蓉錦瑟縮的向床里躲著。

  他,他竟然醒了。

  朗驍疼的就地上打了一個滾坐了起來,原本就不保險的門,也被守門的弟兄推開,看他在地上坐著,床上的新壓寨夫人衣衫不整的樣子,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大哥,這個娘們如此不給你面子,還敢傷了你,不如讓兄弟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懂點規矩!」幾個嘍囉已經忍不住,就想動手。

  朗驍緩過勁罵道:「滾出去,老子讓你們進來了嗎?」隨後手捂著痛點,慢慢又挪回床上,看到趙蓉錦春光外露的狼狽相,一臉的不滿,扯過被子將她蓋上。

  隨後對著門外吼道:「以後老子的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隨便進來!老子的壓寨夫人不是你們可以肖想的。」他看了一眼趙蓉錦帶著驚恐害怕的眼神,長臂一伸,把她攬到懷裡!

  「你不用怕我,雖然踹了爺一腳,可爺知道是我強求你在先,這次我就忍了,要是你再敢如此,我就沒這麼好說話了。睡吧!在你沒死心踏地想跟著我之前,你都得遭點罪,今天就委屈你這樣了!」他說的再好,都沒有給解綁的意思,今天他喝了很多酒,很快又睡了過去,趙蓉錦瞪著死魚目般的眼睛到天亮,原本她那張無暇的肌膚,只一晚,眼底就多出二道淤青。

  從這以後,竟是整個人不哭,不鬧,不言不語,只是靜靜的躺著,也不求饒鬆綁,也不奉迎討好,整個人像沒了魂魄的娃娃,任由朗驍肆意取樂。

  **

  鄒可龍揣著令牌忍飢挨餓走了三日,要不是他就是附近本地人,可能也等不到遇到慶王的人馬就凍餓死在山道上了。

  他人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握了一把積雪送進嘴裡,緩解一下即刻乾裂的嘴唇,遠遠看到一行人打馬經過,本不敢上前打擾,可是他真的走不動了,這才壯著膽子攔在了路邊。

  「各位爺,能好心給口吃的嗎?」

  慶王身邊的親衛看了一眼他叫花子般的打扮,揚起馬鞭就抽了一下,「讓開,別打擾慶王辦事!」

  鄒可龍被抽了一鞭,身上吃痛翻滾到一邊,讓開了去路。他被當畜生一樣挨打,卻沒影響心情大好,因為他聽到慶王二字,翻滾起來,追喊道:「慶王,我到京城就是要找慶王,我有消息找慶王爺。」說著他高舉令牌,果然一群人又折返回來!

  慶王打量一眼面前的男人,見他長得到也敦厚,窮困潦倒的樣子,手裡的牌子正是女兒身上那枚,心中咯噔一下,但他身份在那,泰山崩於也不能改色,示意手下問他話。

  「令牌從哪拿到的,你找慶王什麼事?」

  鄒可龍咽了一口口水,半匍匐在地上,撒謊道:「小人家就在這附近不遠的鄒家村,那日想到這河裡鑿個窟窿給家中的娘子釣兩條魚改善一下家裡的伙食,卻看到一群山匪強搶女人上山,當時別提多可怕了,三個女的二個都死了,剩下一個被山匪帶走了,我跑過去想看看有沒有活口時,還有個丫鬟有口氣,她求我說要給她們報仇,告訴我車裡藏著這牌子!讓我去京里找慶王!」

  慶王聽了就急了,拿馬鞭一指:「匪窩在哪,你可知道?」

  鄒可龍指了指遠處的象牙山,「離這有百里路,騎馬半日功夫差不多就能到了。不過大人你們就這幾人,怕是不行的?小的可聽說那山上有百十來號山匪,各個兇悍得緊!」

  侍衛揚鞭一甩,纏上他的腰,帶到馬背上,「別廢話,我們是要去救人,還不趕快給我們帶路!」

  鄒可龍哪敢給他們帶路啊,讓那些人知道他反水,還不一刀殺了他,他求饒道:「小得家裡還有妻子就要臨盆了,大人高抬貴手,饒了小的吧,小的好心送信,不過是想求能有個酬勞,可沒有想過要送命啊!」

  慶王可沒有同情之心,他心中只想著女兒的安危,管他一個叫花子是死是活,當即一馬當先,奔著象牙山狂奔去。

  他們打馬到了極致,到了象牙山地段,發現了王府翻倒破損的馬車,而車兩旁一沒有打鬥的痕跡,二沒有看到馬匹與家丁的屍首,他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

  趙掣冷冷的撇了一眼車廂繼續向前,結果沒出五十米,又看到了馬氏的屍首,一路趕製指定的山腳下,他終於開口問鄒可龍,道:「你說你看了山匪強搶財物和女人的情景,更是看到了那些人殺死了二個下人,那你有沒有看到隨行的家丁?」

  鄒可龍突然想到自已說的謊話似有漏洞,被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盯著他問,一時心慌不知要怎麼圓謊,怯懦的問了一句,「什麼家丁?」

  「那馬車的護衛,還有拉車的馬呢?怎麼本王只看到一個婆子的屍身,你告訴本王,難道那些家丁沒有保護郡主?」

  鄒可龍心中暗道,我的乖乖,大當家的竟然搶了一個郡主當壓寨夫人,這會他竟然有一點羨慕大當家的了。他眼珠子動了動,想好了說詞,擺手道:「沒有,哪有戰鬥,那幾人連打都沒打,被那些匪人一追,棄了馬車就跑了!」他以為自已回答的沒有破綻,到了這也算是舉報有功了,可是他的胸口突然被一隻冷劍貫穿,他人木訥的盯著殺他的慶王,不明白為什麼。

  「你,為何要殺我?」

  慶王拔劍,一道血柱躥出,從袖口拿出一方雪白絲帕仔細擦著劍身,一邊冰冷無情道:「人說一句謊話,就要由更多的謊話去圓。你真的以為可以騙得了本王?你既是進河捕魚,又是怎麼看到女人都被殺死了?河床本就低洼,你能看到眼前之事,卻如何看到五十米外的事?而你言之鑿鑿,這就說明,全程你都有參與,因為你也是這山匪,不過是意外得到了令牌,就想矇混過關,投誠與我!說謊話誆騙本王者,還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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