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蹊蹺的土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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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撓渡過最初的震驚,已經想開了,擦乾了眼角的淚,擲地有聲道:「我姓允,沒有爹,娘也死了,今日拜別王爺,小姐,允撓這就去找魏將軍!」他磕頭離去,連最後的招呼都沒有姐妹們招呼下,可是允風華看到,他的背影有拭淚的舉動,心中一定不好受吧!

  案子了了,她這才來到楊貴面前,「允風華拜見姨夫,今日之事,讓姨夫受驚了,因為睿王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停留,如今柳氏的家事了了,我們也該走了!」

  趙靖軒已經來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腰,帶著她向外走去!

  「像他那樣的人,不配做本王妃的親戚,以後不必客套了!」

  楊貴想追,被楊廷軒攔住,「父親,表妹如今的身份不是你能高攀的了,你抬了柳氏進門,王爺已經對你有了成見,不要去攀附丟臉的好。」

  他不管自已的話會不會讓父親難受,只是氣惱他被美色迷暈了眼,竟然帶回來那麼一個蛇蠍的女人,差點讓楊府成為人人恥笑的笑柄!好在表妹厲害,將賤人帶走了,剩下的玉蘭到是清白的身子,沒了柳氏也就沒了輩分的約束,她生下的孩子,他還是會認的。

  管家命下人收拾柳姨娘的房子,玉蘭苑本就是給玉蘭準備的,是被她強行霸占了的,這會玉姨娘有身孕自然要住最好的房子,做下人的,要事事替主子想到前頭。

  丫鬟將床上的被褥全部撤走,帷幔、掛飾也要盡數換新的,投了搌布將不存在的灰塵擦抹乾淨,手上力氣沒掌握好,突然床板陷進去一塊。

  「哎呦!」

  小丫鬟吹了吹擦破皮的手掌,想著這張名貴的紅木拔步床可不是她能損毀得起的,正想辦法怎麼瞞混過去,順著縫隙竟發現床箱下面有一個瓷罐。

  她手伸進去將罐子拿出來,就是那種非常普通的泥罐子,上面用布封著口。她以為是柳姨娘藏的什麼寶貝,看四下無人,將上面的封布撕開,裡面只有小半罐白麵粉。

  「搞什麼啊!床下放麵粉做什麼?」她隨手扔到一旁,想著怎麼把床板弄回原樣。

  「幹什麼呢?」管家來視察工作,發現她在偷懶!看到桌上的土罐子,端起來聞了聞,沒有味道,捏起一搓捻了下,忽然臉色大變。

  楊家做了十幾年藥材生意,他就是隨著老爺打理藥材才當上管家的,藥材在他面前自然藏不住,這罐子裡裝的竟像是……他端著看了丫鬟一眼,忙向外跑,因為太過震驚,他拿捏不準備,需要給少爺再辨識一下。

  楊廷宣在自己的房裡收拾東西,原本想著開了春就走,今日事讓他在這個家再無心呆下去,即使那個女人走了,想到這個骯髒的女人也曾在父親心中舉重若輕,就覺得噁心得慌。

  管家捧著小罐子,沒敲門就闖了進來,他以為是父親,忙用身子擋住行李,見是老楊叔,舒了口氣,「楊叔,你嚇死我了,一驚一詐的!」

  見是他,繼續收拾東西,手裡拿著自己的醫書,想著要不要帶上!

  「少爺,你快別收拾東西了,這些老奴安排丫鬟替你弄,您快看看這是什麼?」他把手裡的泥罐子遞給他。

  楊廷軒沒當回事的接過去,看了看,捏起一小撮又聞了聞,無味,但是捻起來有細微的顆粒感,他忙將手中的白粉找了一張白紙,倒了些許到上面,果然裡面夾雜著紅黃色的細小晶體。

  「信石,楊叔,你從來哪來的?」信石就是提煉不純的砒霜!楊廷軒大驚,這東西,到是可以買賣,只是必須登記造冊備註哪年哪月賣給哪人,克數也不許超過三錢,只是用來毒蠅鼠的。像他看到這麼大的大劑量的砒霜,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他估摸了一下罐子裡殘存的,少說有半斤之多,投到井裡,整個鎮子上的人全部毒死都夠了。

  管家聽了少爺說出信石,心終是沉了下去,哀嘆一口氣道:「這是丫鬟收拾柳氏的房子找到的,少爺,你說她私藏這麼多信石做什麼?難不成要毒死我們嗎?」

  楊廷軒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又是柳氏,她在家中藏了這麼大量的劇毒之物,她到底安的什麼心?」

  會不會是想霸占財產,現在他很慶幸這毒還沒有用,楊家又欠了表妹一個人情!他心寬,做少爺被人伺候慣了,想著柳氏已經被帶走了,進了大牢只有受罪的份,便不再費心。

  他將砒霜放在桌上,對管家道:「悄悄找個地方揚進土裡處理掉吧,深埋著點,別離水源太近,即使我們家買賣藥材,留著這東西也是大麻煩!」

  楊管家搖頭,少爺還真是萬事不操心,他捧著一罐子的劇毒砒霜,在楊廷宣面前晃悠,「少爺,您就沒有半點懷疑嗎?」

  「懷疑什麼?」他把收起的醫書就都撇了出去,覺得自己是要去科考,又不是當大夫,醫書不能再看了。

  「嗨!」楊管家覺得,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捧著罐子出去了,可是想想不說又憋得難受,又走了回來。

  楊廷軒終於發現他的不對,把包袱向旁邊一掀,問他,「你到底什麼事啊,一直在我面前晃啊晃的,晃的我頭暈!」

  管家壓低聲音,走到他面前,貼上他的耳朵「少爺……」

  楊廷軒一把推開他的臉,「嗯?口臭!楊叔,你這胃火這麼重,早告訴你要忌口吃清淡,你怎麼不聽呢!」

  「我的少爺,您別管奴才了,我想問你,難道搜出這麼一罐子毒物,你就半點不懷疑?老奴可記得,夫人入棺之時,請來化妝的師父可說過,夫人的指甲都是黑的。那會奴才我不敢多想,老爺又是那樣,便不敢多事!現在想想,她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不認,為了這一府的主母位置,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他終於把憋在肚子裡的話說了出來,楊廷宣當即懵在當場,隨後操起一旁的鎮紙向地上一砸,「他大爺的,姓柳的,我和你沒完。」

  說著他風風火火的向院門處跑,跑到一半覺得又不對,轉身向馬廄跑,他要追上表妹,睿王不是會斷案嗎,白骨都能驗出男女,一定能查出他娘是不是被人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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