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嘴硬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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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側頭看趙靖軒,他接過圖,被她話語提醒,如醍醐灌頂,他想到了什麼,又仔細看了一眼地圖,的確是一張老得不能再老,甚至在他記憶中,有些大街的通向都不相同。

  「這是太子出事前,有人故意留給我的東西,我當時只顧得抓刺客,沒想到它是這麼一張老圖!」

  允風華指著上面的硃砂字,「這人提醒你,為何寫得如此血淋淋,難道人是他殺的,為得就是挑釁你?」

  趙靖軒覺得不是沒有可能,看來這張地圖的確是一個線索,他需要找人查一下這是哪年印刷的地圖。

  他思忖,此人年紀定然不小,而那日送此地圖的人,身手非凡,他的人都沒有攔截住,是誰豢養了如此厲害的高手?

  允風華見他不語,窩在在懷裡補眠。

  經力灩妍殿一事,趙靖軒待她越發好了,沒有七皇子那套虛情假意,皆是出自真心。直到將她送至東宮口,突然想起一件事。

  「黎嬤嬤這個老奴才被暗衛帶回王府了,你回府問一下姚公公便知人在何處,此人我留著,由你處置,至於她將如何,全憑你心意,是殺是剮我不參與!只有一點,不可以心軟!」

  允風華沒想到趙靖軒會替她想到此,一時激動,踮起腳在他右頰上吻了一下,「我沒你想的那般菩薩心腸,如今我這一身的傷都沒有好,皆是拜她們主僕所賜,淑妃被囚禁在冷宮裡,動不了她!可你都把這個惡嬤嬤送回了王府,我定要她好好嘗嘗我的獨家秘藥,讓她體會一下,萬蟻鑽心,膚爛潰癢,完全不想求生的滋味!」

  趙靖軒被她小臉上露出的狠意驚了一下,「你還有這種奇藥,也不說贈給你相公一些!我如今反而有點擔心那老奴才用了你的藥,能挺上幾日了!」

  允風華覺得剛剛她好像表現的狠意太濃了,她明顯看到趙靖軒眼中的奇異,以至於這會揶揄她。

  於是搖著他的手臂道:「這種害人的藥我怎麼會給你呢!如果那日不是她害慘了,我連這藥方都不願意回想的!」

  趙靖軒愛憐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髮髻,將細碎的髮絲別在耳後,語氣說不出的寵溺,「我原本還擔心你不知怎麼為自已報仇,想出各種方法替你出氣。就怕你又心軟,不過你放心,我趙靖軒發誓,日後再不會讓人如此待你!」

  允風華見他一臉凝重,知道他是在自責,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好肉麻,這裡是皇宮,你快回去忙吧,我進去了!」

  趙靖軒這才點頭,叫她小心,有事叫人傳話,人才離去!

  窠公公見他們二人終於說完話,立即迎了過來,頂著笑臉道:「華姑娘那日消失不見,可讓娘娘好生擔心,今日過來可是找娘娘有事?」

  允風華見他一臉輕鬆,不似有心事之人,也露出一個雲淡風輕的表情。

  「我不是見娘娘的,而是來辦差,聽窠公公口音像是奉天人?」

  窠公公立即點頭:「是啊!雜家祖籍奉天,和姑娘正巧是同鄉。」

  允風華只是猜測,隨口一問,他竟然真是奉天人,這很難得,畢竟奉天離京都遠,想找差事,奉天周遭也有很多的機會。

  窠公公笑著解釋,「如果要是認識芢公公,初進宮那些年,雜家就不會吃那麼多苦了,好不容易熬出了頭,跟著太子……哎!以後雜家就安心伺候好小主子,也算對得起太子對雜家的照拂之情。」

  允風華只是隨口和他聊聊,由他帶著,領到關押四違的一處荒棄的一角,宮房內已經堆滿了雜物。

  麒麟衛的侍衛親自看押,大門掛了鎖,她表明來意,有人幫她將門打開。

  森冷破敗的屋中,正中有根承重的立柱,四違人就掛在刑具上,打的早已經昏迷過去。

  這是她第一次見趙靖軒對嫌疑人用刑,四違已經被打的沒了人形,軟軟的掛在柱上,全靠繩索撐著,左右鎖骨有兩條細黑的鐵鏈,穿過掛在房樑上!動也不動能,短短一日,四違已經面無血色,唇角裂開!

  允風華搖了搖頭,「他一直沒有承認嗎?」

  身邊的人回道:「一直沒有,嘴硬的狠!」

  她嘆了一口氣:「還是不要再用刑了,我看他快要堅持不住了!把人放下來,餵些吃的,我要問他話。」

  麒麟衛的人誰不知道允風華在趙靖軒心中的地位,立即有人鬆綁,找了米湯給他灌了下去。

  允風華又給他用了藥,一個時辰折騰下來,四違總算是醒了。


  人雖虛弱,暫時死不了。

  他人才恢復意志,立即喃喃低語:「我沒害太子,打死我,也不是我!」

  允風華蹙眉,見他目光堅定,語句絕決!心中已經有了判定!雖不再懷疑他,有些話還是要問:「我問你,冬月二十九那日,是你當值,你可聽到什麼動靜?」

  四違見她問話溫和,還給用藥,和之前審問他的那些人完全不同,神情放鬆下來,也願意配合。

  「那幾日連續是我當執,太累了,後半夜就睡著了,什麼都沒聽到。」

  允風華疑問:「據我所知,你們當執時,是不敢睡死的,難道你就真的沒聽見?」

  四違表情有些難過,想著當日的事情。

  「太子書房只有我和窠公公執夜,他那幾日得了風寒,皇上病了,奏摺都搬來東宮,我一連伺候的日子多了,早就受不住了,可是太子處理政務,不可能換別的太監伺候,我只能忍著。」

  窠公公之前病了?今天見到卻沒看出來,已經全好利索了?

  「那你早上就沒有發現異常,比如自己哪裡不舒服?或者屋中有其它味道?」他就睡在外室,中間隔著一道屏風,不可能太子死了,他會無事。

  四違回想了一下,陳述道:「奴才早上醒來是不舒服,喝了好多茶水才緩過來,後來還是吐了,以為自己是睡在地上,因為地上過於暖和踹了被子,又受了著涼導致的,就沒有多想,我們下人看病不容易,就忍下了。後來聽審問我的人說,是有人放了煤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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