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巧合太多，一派胡言
她昨日身子太過虛弱，另一個疑犯王墨還未見到，此人背景正在調查，也沒有消息！如今他不在，要怎麼去大理寺天牢？
暗七道：「城西湧進難民，借住姚家村，才不過幾日，姚家村姚義一家皆死，有人說是難民劫財，被姚義發現，將全家殺害！問水縣令已接手此案，將借住在姚義家的難民抓獲，但不出兩日，難民不但死在牢中，姚家村其它莊戶人家也有人出現死亡，卻定為瘟疫傷寒！如今瘟疫控制不住，臨近幾個村落也已出現全家死亡的情況。姚家村離京城不過五里，距離太近，朝中人心惶惶，怕此病傳到京都，皇上已經讓大人接手此事！」
允風華在心中嘆氣，傷寒病雖然傳染性強，卻能醫治，只是對於窮人，一家幾口同時生病，沒有錢抓藥，多數都是一死一家人！靠自己挺過來，太難！
「做什麼唉聲嘆氣！」趙靖軒進來，聲音清朗，已經沒了昨日的疲憊！
「你怎麼來了？不是在忙嗎？可吃過早飯？」看到他來，她臉上不自然的就露出微笑！
「還沒！」
允風華忙叫清洛，「拿兩隻碗！」
趙靖軒見她關心自己，疲憊少了許多，見還有暗七的份，一個眼神丟過去！
「大人，華司禮，屬下還有事情，先行告退！」
清洛粥都盛過來了，允風華準備叫他，「哎！吃過再走！」
趙靖軒輕咳出聲！暗七跑的更快了！
「昨天事情發生的急，你又暈倒了，還沒有講講，在戴府有什麼發現沒？」
允風華立即正色道，「還是有懷疑的，都怪我自己身體弱，關鍵時刻暈了過去！」
「可是還有未看的？」
允風華斂眉，沉吟道，「昨日只看了現場，卻沒有過問那個王墨！那位韓大人說武功高強者，可以做到滴血不沾身，可是裡面疑點有三！」
「哦？」他心情愉快一些，「快講！」
「動機我們不再複數，第一，即使武功再高強，戴饒大人他二次進入時，他父親已經因傷口出血，從書案處走至床前，那麼地上那麼多血跡，他匆忙去毀滅證據，腳底必不可免會沾染血漬！而昨日我見他坐在地上時，腳下穿的是家常布鞋，並無血跡！」
趙靖軒搖頭，「這一點韓晏定也發現，他不會當做證據，完全可以推翻了說他換了鞋！而髒污掉的鞋銷毀了！」
允風華淡笑點頭，「如果真的存在血鞋，我也能從地上的腳印查出來的，這個我自有方法！」
趙靖軒眼前一亮，「哦？如何查？」
趙靖軒擊拳，「好，那王墨腳下沾血，卻沒有向西而行，其它人並沒有真正靠前查看過，此法應該可用！那第二點呢？」
「其二，韓大人稱戴饒的父親即使被兒子刺了一劍，也不願聲張，獨自走向東牆處想拿藥！藥箱裡的確有止血傷藥！可是我卻發現他手伸向的壁柱上，曾經應該拴著一根繩子！」
「繩子？」
「對，應該是他睡下後有需求叫下人用的那一類繩鈴！而且他應該經常會用，在睡下後，抬手觸手可及的位置，木色比其它位置暗沉光華，證明那裡經常被人用手去摸！但現在最上端的繩環和繩子都不見了，應該是被兇手案發時扯掉，目的是不讓他叫人！」
趙靖軒眉頭深簇，不贊成道，「這不合情理，他大可喊上一聲，自有下人進來，何必費力蹣跚過去？」
「這就是我說的第三點，因為他事先被人下了藥！」
趙靖軒震驚了，「怎麼會！茶盞，茶漬皆查探過，甚至連氈布都煮了，並沒有毒！」
允風華搖頭，「不，一定有！只是我沒有查到是怎麼下的！因為他的傷口並不平整，帶著鋸齒，而且胸口上不是一劍刺中，而是兩刀！」
趙靖軒覺得她說的簡直是聳人聽聞！「跟我去戴府，我要驗證你所說的這三點！」
如果都驗證吻合，那麼戴饒就沒有殺父！
允風華昨日就想說了，那樣也能查看的更清楚，可是突然戴戟又死了，當時她也找不出大爺的死與戴饒無關的證據！只能讓韓晏先將他帶走！也許他進了大牢，反而有好處！
二人先去了戴府，同時叫上韓晏，說他們有發現！
路上已經將允風華要準備的東西事先安排好！
到了之後，她將準備好的醋和酒按比例混合好，想先做一個驗證，證明曾經有過血跡的地方，哪怕擦拭乾淨也會因為醋酒淋濕而起反應！
韓晏道，「不必了，這點斷案常識我還是知道的！」
趙靖軒輕哼，此人果然過傲！不過他還是命人一路灑掃，直至浩瀾苑，都沒有半點反應！
韓晏臉色不好，辯稱戴饒也許就沒有踩到血跡！
允風華也不辯駁，隨即指出自己看到的那個釘眼，「這裡之前一定有繩索，另一端掛著響鈴，老將軍走向這裡應該是想拽響他，我判斷的是與不是，傳喚一下下人自知！」
隨即管家被叫來，聽清問的事情，回話道，「這裡原本是有個繩子，老爺一直有夜裡要茶水的習慣！另一端在廂房！那邊長年有暖爐，溫著水。只是出事的前一天，伺候老爺的香菱拿著繩索找我，說是斷了，這東西是定製的，還沒有來得及換上！」
「早就斷了？」
允風華覺得事情怎麼就那麼巧合？
韓晏卻是嘴角露出了譏諷！「就為這點線索就找我過來？難道我在大理寺這麼些年，連這一點的洞悉力都沒有？」
隨即他轉向趙靖軒，拱手道，「趙都督，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下官還有很多公務要忙，大理寺案件之多，可不似麒麟衛那般輕閒！」
允風華見他不但瞧不起自已，連趙靖軒都被奚落了，上前一步，自帶傲氣不服輸道，「既然韓大人經驗如此豐富，為何沒有看出戴老將軍胸口的傷是二刺創傷造成，而且他身上的砍傷是在他倒在地上時，兇手才砍上的，濺在牆上的血跡都故意灑上去的，未了混淆視線，嫁禍於人。根本不存在身高距離問題！而且我要查驗那根廢棄的繩索！」
韓晏沒想到一個女流，賤民出身，竟然敢如此頂撞、質疑他，臉上郁怒難消，語氣生硬，「一派胡言！」
暗七道：「城西湧進難民，借住姚家村，才不過幾日，姚家村姚義一家皆死，有人說是難民劫財，被姚義發現，將全家殺害！問水縣令已接手此案，將借住在姚義家的難民抓獲，但不出兩日，難民不但死在牢中，姚家村其它莊戶人家也有人出現死亡，卻定為瘟疫傷寒！如今瘟疫控制不住，臨近幾個村落也已出現全家死亡的情況。姚家村離京城不過五里，距離太近，朝中人心惶惶，怕此病傳到京都，皇上已經讓大人接手此事！」
允風華在心中嘆氣，傷寒病雖然傳染性強，卻能醫治，只是對於窮人，一家幾口同時生病，沒有錢抓藥，多數都是一死一家人！靠自己挺過來，太難！
「做什麼唉聲嘆氣！」趙靖軒進來，聲音清朗，已經沒了昨日的疲憊！
「你怎麼來了？不是在忙嗎？可吃過早飯？」看到他來，她臉上不自然的就露出微笑！
「還沒！」
允風華忙叫清洛，「拿兩隻碗！」
趙靖軒見她關心自己，疲憊少了許多，見還有暗七的份，一個眼神丟過去！
「大人，華司禮，屬下還有事情，先行告退！」
清洛粥都盛過來了，允風華準備叫他，「哎！吃過再走！」
趙靖軒輕咳出聲！暗七跑的更快了！
「昨天事情發生的急，你又暈倒了，還沒有講講，在戴府有什麼發現沒？」
允風華立即正色道，「還是有懷疑的，都怪我自己身體弱，關鍵時刻暈了過去！」
「可是還有未看的？」
允風華斂眉，沉吟道，「昨日只看了現場，卻沒有過問那個王墨！那位韓大人說武功高強者，可以做到滴血不沾身，可是裡面疑點有三！」
「哦？」他心情愉快一些，「快講！」
「動機我們不再複數，第一，即使武功再高強，戴饒大人他二次進入時，他父親已經因傷口出血，從書案處走至床前，那麼地上那麼多血跡，他匆忙去毀滅證據，腳底必不可免會沾染血漬！而昨日我見他坐在地上時，腳下穿的是家常布鞋，並無血跡！」
趙靖軒搖頭，「這一點韓晏定也發現，他不會當做證據，完全可以推翻了說他換了鞋！而髒污掉的鞋銷毀了！」
允風華淡笑點頭，「如果真的存在血鞋，我也能從地上的腳印查出來的，這個我自有方法！」
趙靖軒眼前一亮，「哦？如何查？」
趙靖軒擊拳，「好，那王墨腳下沾血，卻沒有向西而行，其它人並沒有真正靠前查看過，此法應該可用！那第二點呢？」
「其二，韓大人稱戴饒的父親即使被兒子刺了一劍，也不願聲張，獨自走向東牆處想拿藥！藥箱裡的確有止血傷藥！可是我卻發現他手伸向的壁柱上，曾經應該拴著一根繩子！」
「繩子？」
「對，應該是他睡下後有需求叫下人用的那一類繩鈴！而且他應該經常會用，在睡下後，抬手觸手可及的位置，木色比其它位置暗沉光華，證明那裡經常被人用手去摸！但現在最上端的繩環和繩子都不見了，應該是被兇手案發時扯掉，目的是不讓他叫人！」
趙靖軒眉頭深簇，不贊成道，「這不合情理，他大可喊上一聲，自有下人進來，何必費力蹣跚過去？」
「這就是我說的第三點，因為他事先被人下了藥！」
趙靖軒震驚了，「怎麼會！茶盞，茶漬皆查探過，甚至連氈布都煮了，並沒有毒！」
允風華搖頭，「不，一定有！只是我沒有查到是怎麼下的！因為他的傷口並不平整，帶著鋸齒，而且胸口上不是一劍刺中，而是兩刀！」
趙靖軒覺得她說的簡直是聳人聽聞！「跟我去戴府，我要驗證你所說的這三點！」
如果都驗證吻合，那麼戴饒就沒有殺父！
允風華昨日就想說了，那樣也能查看的更清楚，可是突然戴戟又死了，當時她也找不出大爺的死與戴饒無關的證據！只能讓韓晏先將他帶走！也許他進了大牢，反而有好處！
二人先去了戴府，同時叫上韓晏，說他們有發現！
路上已經將允風華要準備的東西事先安排好！
到了之後，她將準備好的醋和酒按比例混合好，想先做一個驗證，證明曾經有過血跡的地方，哪怕擦拭乾淨也會因為醋酒淋濕而起反應！
韓晏道，「不必了，這點斷案常識我還是知道的！」
趙靖軒輕哼，此人果然過傲！不過他還是命人一路灑掃，直至浩瀾苑，都沒有半點反應！
韓晏臉色不好，辯稱戴饒也許就沒有踩到血跡！
允風華也不辯駁，隨即指出自己看到的那個釘眼，「這裡之前一定有繩索，另一端掛著響鈴，老將軍走向這裡應該是想拽響他，我判斷的是與不是，傳喚一下下人自知！」
隨即管家被叫來，聽清問的事情，回話道，「這裡原本是有個繩子，老爺一直有夜裡要茶水的習慣！另一端在廂房！那邊長年有暖爐，溫著水。只是出事的前一天，伺候老爺的香菱拿著繩索找我，說是斷了，這東西是定製的，還沒有來得及換上！」
「早就斷了？」
允風華覺得事情怎麼就那麼巧合？
韓晏卻是嘴角露出了譏諷！「就為這點線索就找我過來？難道我在大理寺這麼些年，連這一點的洞悉力都沒有？」
隨即他轉向趙靖軒，拱手道，「趙都督，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下官還有很多公務要忙，大理寺案件之多，可不似麒麟衛那般輕閒！」
允風華見他不但瞧不起自已，連趙靖軒都被奚落了，上前一步，自帶傲氣不服輸道，「既然韓大人經驗如此豐富，為何沒有看出戴老將軍胸口的傷是二刺創傷造成，而且他身上的砍傷是在他倒在地上時，兇手才砍上的，濺在牆上的血跡都故意灑上去的，未了混淆視線，嫁禍於人。根本不存在身高距離問題！而且我要查驗那根廢棄的繩索！」
韓晏沒想到一個女流，賤民出身，竟然敢如此頂撞、質疑他，臉上郁怒難消，語氣生硬，「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