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困難重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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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晏走了,夏西橦氣悶不行,指著他背影道,「他什麼意思,我們見下自己兄弟都不行?是真把他當殺人犯了!還是瞧不起我們麒麟衛!」

  趙靖軒卻沉吟道:「此案我們的確不好直接插手,而他如此做已經給足了我面子,如今只盼鳳語能及時趕回來!」希望以她的心細如髮能查看出一二。

  如今即使是他,也找不出證據為戴饒翻案!

  他與夏西橦才出了書房,戴張氏一身素縞出現在他面前,跪下哭訴哀泣道:「大人,饒兒不可能殺他爹的,饒兒再不喜歡這個家,那也是他的親人,您一定要救救饒兒啊!」

  戴饒的母親他們自然都見過的,如今府里出了慘事,老爺被殺,兒子被嫌疑,張氏一夜間就老了十歲!

  趙靖軒連忙把她攙起,示意丫鬟扶著她們主子。

  「伯母,戴饒跟了我多年,他的一切成就都是自己拼搏來的,像他這樣有抱負的人,不會做出這種自毀前程這事,這件事情我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張氏聽了他的話,依舊拭淚,幾次張嘴,最後還是說了,「大人,如果真的找不出證據洗脫罪名,希望大人能看在饒兒他平日裡辛苦的份上,對他法外開恩啊!」

  趙靖軒臉色陰沉,思忖著是斥責她還是寬慰她,就聽戴戟的聲音在院門口響起!

  「張氏,你竟然向趙都督求情法外開恩!戴饒他可是弒父啊,做出如此狼心狗肺的事情,他連畜生都不如,要不是我現在行動不便,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戴戟坐著木質輪椅由凝香推著出現在院中!

  趙靖軒臉色當即不好看,這人竟是如此猖狂,當著他的面就頂撞名義上的母親,亦沒將他放在眼裡!他冷眼旁觀,就聽戴戟又道。

  「趙都督,事情發生這麼久,為何還不允許我們為父親收屍,他生前戎馬一生,為國效力,死後竟要對著冰冷地面不許挪動!這樣你不會覺得是對他的不尊重嗎?」

  趙靖軒冷哼!臉色早已冷的如萬年寒冰,蔑視著戴戟!

  「大公子,如今你閒賦在家,身無官職,見了本都督沒有參拜不說,當著我的面就敢試圖妄言殘殺親弟!別說他如今還有三品官職在身,就算是定罪了,我想保他,你奈我何?」

  隨即他看向身後屋內,「之所以不許挪動你父親的屍身,正是我對老將軍的尊敬,我絕對不允許真兇逍遙法外,而讓他的愛子背上惡名!」

  戴戟想站起來,用了幾次力氣都沒有成功,臉色又急又怒,憋的紫漲不已!

  「趙都督官威甚重,我戴戟不敢反駁你!但如今罪證確鑿,你卻直言袒護一個殺父之人!如果你真敢以權謀私,保下那廝,我就算是爬,也要去告御狀!」

  趙靖軒越看這廝越覺得可惡,這滿朝上下,還沒有誰敢如此對他不敬,隨即他只是隨意拂袖,一道勁氣已隔空打在他臉上!

  戴戟沒想到趙靖軒竟真如傳聞那般,恣意狂妄!竟然在戴府就將他打了,臉上猛的受了一掌,吃痛同時帶動輪椅都倒退了些許!

  趙靖軒近他幾步,居高臨下蔑視他道,「不知所謂!戴饒就因為有你這樣不知愛護幼弟的兄長,才不肯回這個家,才會與他父親有隔閡!今天這一掌就是告訴你,什麼是禍從口出!」

  戴戟受他一掌,知道什麼是恃強凌弱,如果他敢再反駁一句,怕是趙靖軒就能治他的罪!但他心中卻不服氣,手指捏著扶手,指節都泛了白!他骨子裡並不怕趙靖軒,心中思忖,「姓趙的不是只有你一人,今日這一掌的羞辱,他一定要討回來!

  趙靖軒一走,他怒火爆涌,呵斥一旁的下人道,「把老夫人攙回房,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隨意出來!」

  張氏一直知道戴戟不尊重她,可是沒想到他會如此對她,指尖顫抖怨懟道,「你,你想軟禁我?我才是這府里的女主子!」

  戴戟整治不了趙靖軒,想在戴府整治誰可是說了算的,於是他頂撞張氏道,「女子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你兒子殺人,你還有臉說自己是主子,我沒把你趕出戴府已經是對你的尊重!」他對著傻愣著的下人道:「都等什麼,把她攙回去,以後這個府里的一切,都我說了算!」

  下人們見風使舵,都知道這位大爺也是有本事的,只不過摔壞了腿,早晚這個府還要他挺著,於是不顧張氏抵抗,連推帶拽給帶走了。

  戴戟拿張氏出氣,還是覺得心中氣悶,決定回房書寫信箋給七皇子,他要投誠,待他腿好那日,願為七皇子所用!

  而他所希望的,是七皇子能插手父親的案子,絕對不許喪盡天良的人再能安活!

  **

  允風華被暗七護著,從山下向外繞,歧路難走,遠比她想的還艱難,走出山中,已經繞得離京都更遠的冀州地界。暗七怕她承受不住,準備歇歇,暗十在一旁忍不住提醒,「華司禮,不是我不近人情,只是我知道您會查案,如今戴大人被抓,案子發生太過詭異,我不信他會殺死自己父親!所以……」

  允風華明白他意思,點頭道:「既然大人許我司禮一職,也是麒麟衛的一份子,我們即刻回趕,希望能幫助上他!」

  三人連夜兼行,苦不堪言,允風華覺得自己的雙腳早就磨破了,雙腿也是疲累的如同灌鉛一樣邁不動,奈何男女有別,暗七他們又不能攙扶她一把!

  加上一夜膽戰心驚未眠,從昨日晌午就未食東西,如今早已是飢腸轆轆,她腦子一陣陣眩暈,嘴裡乾的像冒火一般,臉色蒼白,嘴角開裂!而她自已的衣服早就被趙靖軒扯碎了,現在穿的還是他的外袍,因為過長,即使提著也會經常踩在腳下,加上髮髻打濕了又干,即使是散著也看不出當初的柔順,乍一看上去,竟比逃荒的還要狼狽。終於在接近晌午時分遇到一處村莊,好不容易搞了一輛牛車,又買了一床被子,允風華這才好受一些!

  等到他們換到馬車日夜兼行回京時,天已經黑了!

  夏西橦在衙門口轉來轉去,始終等不到消息,直到申時過半,再有半個時辰就是戌時了,趙靖軒起身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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