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成了他的女人,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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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眼前的女人帶著審問式的情緒,男人最終還是選擇了暫緩告訴她真相。

  因為即便告訴了她真相,她也不會相信的。

  厲邢已經告訴過童晚書了,而且童晚書根本就沒有相信。

  還把厲邢歸類於了變一態的行列!

  男人清楚的知道,不能消耗童晚書對『喻先生』的好感。

  萬一讓她知道她口中千恩萬謝的喻先生,就是她認為的變一態厲邢時,那『恩人』這個身份,就起不到該有的作用了。

  「只是一個童話故事而已……你別太認真了。」

  男人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童晚書沒再繼續追問,而是靜靜的盯看著男人那憂鬱滿眸的異瞳。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悲傷,是真真切切的;

  並非男人裝出來,又或者是演出來的。

  「可你剛剛明明有說:小喻就是童話故事裡的小狼崽兒啊!」

  童晚書還是好奇的拆穿了男人的故作掩飾。

  男人沒接話,而是默默的等待著童晚書自己去猜想。

  「難道我長得很像那頭母狼嗎?所以小喻才會追著我一直喊媽咪?」

  對著吹拂的海風,童晚書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來看向男人,「小喻的親媽……是不是已經死掉了?」

  童晚書如此的推理,讓男人心間猛然生疼了起來。

  他能告訴童晚書:『死』的不是那頭母狼,而是那只可憐的小狼崽兒嗎?

  他不敢說,也不能說。

  連他都無法接受的殘忍事實,童晚書就更不能接受了!

  因為兒子小喻可是她含辛茹苦、且冒著生命危險生出來的小狼崽兒啊!

  相比較於他這個父親,無論是童晚書,還是捨命挽留小喻的童晚傑,都要比他這個渣爹更愛小喻!

  看到男人久久的不說話,童晚書的心莫名的被揪疼了一下。

  「難道……母狼活著,小狼崽兒死了?」

  童晚書本能的問出了這句話來,「那母狼肯定活不下去了啊!」

  「晚書……我們會有辦法救回小狼崽的……一定會有的!」

  男人將呆滯中的女人緊緊的擁在懷裡。

  這一刻的童晚書,思維是混沌的。

  她不知道喻先生講的這個童話故事,跟自己有沒有關係;

  可從喻先生那憂傷的神情來看,他跟她講這個故事,並不只是為了講故事。

  童晚書滯怔在原地,看著遠處渾然成幽暗的深海,整個靈魂像是被壓抑住了一樣,只是無聲的沉默,無聲的哀傷。

  她又想到了那個叫小喻的孩子,一路追著她要抱抱,還殷切的喊她媽咪……

  「晚書,你先坐會兒,我進去拿些食物過來。」

  男人將童晚書安頓在甲板上躺椅上後,便轉身進去船艙拿食物。

  而童晚書則是沉浸在對小喻的思念之中!

  如果只是一個陌生的孩子,為何能如此牽動她的心呢?

  幾乎已經到了寢食難安的地步!

  船艙里的男人,靜靜的看著冥思苦想中的女人:感覺應該是陷進了某種困頓之中。

  下一秒,男人從抽屜里拿出另外一部手機,給童晚書發去了一條視頻信息。

  手機的作響,讓愣神中的童晚書收斂起亂糟糟的心緒。

  視頻的背景,竟然是在看守所里。

  主角是厲溫寧和他弟弟厲邢。

  【厲邢,曾經的生活,根本不是晚書想要的。她活得很痛苦,很悲傷。如果你曾愛過她,希望你能放手,還童晚書以自由。】

  【厲溫寧,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弟弟被自己心愛的女人送進監獄,你是什麼感覺?】

  【嫁給你的生活,童晚書已經試過了;她一點兒都不幸福,你也給不了她幸福。厲邢,別再執意了,童晚書有享受美好人生的權利,你不能剝奪!】

  【厲溫寧,童晚書為什麼不幸福,你比誰都清楚。為了你,我一直委屈著她,讓她遷就著任千瑤,當她的保姆,聽她的使喚;只是想給你留有一個精神支柱,讓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厲邢,小喻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他已經去了他該去的地方。他回不來了。】


  【他會回到我和童晚書身邊的。因為他愛他自己的媽咪,也愛我這個渾蛋爹地……因為愛,可以超越一切!無論是時間,還是時空!】

  視頻是在看守所里拍攝的。

  而厲溫寧跟厲邢的對話,著實讓童晚書愕然了。

  厲醫生竟然知道自己的過去?

  也不對啊!

  自己曾經根本不認識厲邢,更別說跟他有過一個孩子……

  如果厲邢的話不可信,那厲醫生的話總不會有假吧?

  可是……可是他們竟然口徑相同!!

  難道……難道說,自己失憶了?

  自己……自己竟然是……竟然是喻先生童話故事裡的小母狼?

  而……而小喻就是她和厲邢生的小狼崽兒?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童晚書這一回真的是混沌了,她現在已經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明明自己才二十歲,怎麼就成了一個三歲萌娃的媽咪呢?

  而且……而且自己也不記得有嫁過厲邢啊?

  問題是,自己根本沒到法定結婚的年齡。

  難道……難道小喻真的是她三年後才有的孩子?

  此時童晚書的世界,儼然一片混沌。

  她已經理不清究竟誰才是真實存在的。

  一雙強勁的臂膀擁了過來,將困頓的童晚書擁在懷裡。

  「厲邢才是……才是那頭暴躁的狼,對不對?而厲醫生才是羔羊哥哥……」

  童晚書詫異的轉身看向身後的男人,「那你又是誰?」

  「你……你……厲邢!!」

  當童晚書轉過身看清男人時,整個人都驚駭住了。

  因為剛剛從身後擁抱她的,是黑眸的厲邢!!

  「怎麼是你?你不是……你不是被關在看守所里嗎?」

  童晚書驚恐的往後退著,「你究竟想幹什麼?」

  男人沒說話,而是將眼眶裡的黑瞳逐一取了出來。

  「喻先生?你……你究竟是厲邢?還是喻先生?」

  驚魂中的童晚書,一下子跌坐在了甲板上,「是你假扮了喻先生……來欺騙我……戲耍我?」

  「晚書,我是喻邢,也是厲邢。因為從小不被厲家人待見,我便有了雙重人格……厲邢只是我的偽裝;而喻邢,才是最真實的我!」

  男人將取下的黑瞳丟進了海里。

  將他異色的雙瞳呈現在了童晚書面前。

  「那……那當年救我和我弟弟的人是誰?」

  童晚書驚魂未定的問道。

  「是我……喻邢。」

  男人緩緩的吐了一口氣,「當年,我也是在無意之間知道:真實的我,不帶黑瞳的我,竟然救過你和你弟弟……然後我就利用這一點,戲耍過你的感情……後來我慢慢的愛上了你……或許連我自己都沒發現。」

  童晚書的眼淚嘩啦直掉。

  自己竟然……竟然就是男人童話故事裡,那個最悲慘的母狼!!

  「我不信……我不信!我才十九歲啊……我根本不認識你,也不認識厲邢!我不可能生過孩子……因為我還是……還是女孩兒……」

  對於自己的身體,童晚書還是清楚的。

  「晚書,我……我真的愛你。雖然這樣的話,遲到了六年……我愛你,也愛我們的孩子……是我犯渾,弄丟了你,也弄丟了我們的孩子小喻……」

  男人的淚水無聲的滑落,帶著他無盡的懺悔、和追悔莫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耍我!」

  童晚書推搡著想抱起她的男人,「厲邢,你不要發瘋了。你再這樣,我……我會把你重新送進看守所的。」

  「晚書,只要你想送我進看守所,那我就乖乖進去!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男人半跪在甲板上,將童晚書緊緊的擁在懷裡,「可是我們的兒子小喻他等不了啊……他一個人太孤獨了……他想回到我和你的身邊來!他是那麼的愛你這個媽咪……唯一的信念,就是要我好好保護你!小喻是那麼那麼的愛你……你是他的全部,是他的所有!他最最在乎的,是你的愛!」


  厲邢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哀嚎出聲。

  他的哽咽聲被海風吹拂,如同一頭孤寂又哀傷的狼!

  童晚書停止了掙扎,她半坐起身來,緩緩的擁抱住了悲傷中的男人。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哀傷,每一聲嗚咽都是他對兒子小喻的思念。

  童晚書靜靜的看著男人異色的眼瞳,任由淚水從自己臉上滑落下來;

  她也奇怪:明明自己才見過小喻那個孩子幾面,就如此的揪心於他的遭遇?

  「晚書,求你……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也給小喻一次重生的機會!」

  男人單膝跪在了童晚書的面前,虔誠如滿帶忠心的信徒。

  童晚書就這麼看著眼前的男人,竟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連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點頭?為什麼要答應這個男人?

  她無法去仔細的分辨,那個童話故事的真假;

  這一刻的童晚書,像是回到了那個沉溺自己和弟弟的水庫:

  就是眼前的男人,如神祇一般的出現,救了她和弟弟;

  給了她和弟弟重活一次的希望和機會!

  所以這一回,童晚書也想給眼前的男人一次機會……

  贖罪也好,重生也罷;

  童晚書也想給男人同樣的希冀!

  看到童晚書緩緩的點頭,男人淚意的臉龐上勾勒出一絲欣慰的笑意:

  他握住童晚書的手,輕輕的親了親她的手背;

  然後站起身來,緩緩的將她公主抱起。

  奢華的主艙里,水晶燈散發出它獨特的炫麗,如明珠似瑰寶一般,將主艙映襯得美輪美奐。

  男人穩穩地將童晚書抱放在床上,剛要吻來時,卻被童晚書擋住了他的唇。

  她柔聲且認真說道:

  「喻先生,只有當你愛上一個人時,才能和她做這樣的事。」

  童晚書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她當然知道接下來要跟眼前的異瞳男人做些什麼。

  「童晚書,我愛你。」

  男人徑直脫口而出,沒帶任何的猶豫;那語氣自然且真實,聽得童晚書微微輕怔。

  「喻先生,『我愛你』這句話,要想清楚才能說的。」

  童晚書語氣柔和,像是在勸一個不懂愛的孩子。

  可明明她自己才是那個孩子!

  「是的……童晚書,我愛你。」

  男人直接迎著童晚書的的目光,認真且嚴肅:

  「上天給了我重新愛你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珍惜!我會用我的餘生,珍愛你,愛護我們的孩子……童晚書,謝謝你給我這次機會!我愛你!」

  隨後,他低過頭來,輕輕的吻了童晚書;

  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珍貴瓷器般小心翼翼。

  曾經了自己太惡劣了;

  惡劣到用手來奪去了她乾淨的身體。

  現在想來,那樣的自己是多麼的可惡加可恨!

  甚至於他覺得童晚書根本不應該再給他這次機會……

  因為他根本不配擁有眼前溫婉又善良的女人!

  於是,他變得溫柔再溫柔:他的唇瓣,是嫩的,溫柔的,像是羽毛在親撫著她。

  厲邢儘量的在控制自己的情,不願過急的對待她,他要給予童晚書最好的第一回。

  以彌補曾經對她的傷害。

  親著親著,他似乎不會親了;

  也不知道怎麼個親法,算是有愛?

  他記得童晚傑說過:有愛,小喻才會回來,也才肯回來。

  「晚書,要不……你來親我吧……我怕……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親痛了你。」

  童晚書笑了,治癒系的她此刻笑起來,眼尾都泛著少女特有的嬌紅,有種勾人魂魄的味道。

  其實才二十歲的童晚書就更不會了:

  她跟個啄木鳥似的,在男人的唇上淺啄了一下,便向下移動,滑過男人的下巴,又啄在了男人呼吸急切的頸脖上;


  然後是男人引以為傲的匈肌……

  再然後,她就不知道該親哪裡了;

  就瞪著無辜且懵懂的大眼睛,就這麼嬌羞的看著男人。

  「我……我親完了。」

  「好!該我親了!」

  男人像是對待一件聖潔的神物,他對童晚書進行了頂禮般的膜拜。

  他想要給眼前的女人所有的幸福……

  溫和得如三月的暖陽一樣,將她整個人沉浸在其中輕輕的蕩漾著!

  童晚書周身的皮膚瞬間變薄,變得異常敏銳,甚至感受得出男人唇瓣上的溫度,以及他唇紋的路線,和他舌尖的微微粗糙……

  這一刻的童晚書,如同那朵盛開的,只待良人來採擷的花。

  她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了眼前的男人;

  一如那次沉溺的水庫,他同樣給了她和弟弟生的希望!

  雖不想通,但對童晚書來說,那是她魂牽夢繞的記憶。

  童晚書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內心:她愛這個男人!

  她願意成為他的女人!

  「晚書……做我妻子好嗎?」

  男人的氣息,輕拂在童晚書的臉頰上,撩起她幾縷不安的髮絲。

  童晚書連連點頭,「我……我願意。」

  男人盡力克制,小心了又小心,生怕再給童晚書增添一絲痛苦。

  終於,那層東西被攻破,從此成為歷史。

  童晚書成了他的女人,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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