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發現童晚書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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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晚書只是怨怨的看了男人一眼,便側過頭去;

  以沉默是金的方式對抗著男人的到來。

  女人那滿帶殤意的目光,讓躍窗而來的男人微微斂眉。

  他走近過去,在童晚書的對面坐了下來。

  童晚書則是沉默再沉默。

  她以這種無聲的方式對抗著男人對她的欺騙和戲耍。

  「挺聰明的嘛,還知道在我舌尖上又做一個記號……」

  厲邢用冷幽默的方式活躍著這沉寂的氛圍。

  童晚書依舊沒說話。

  她是真的一個字也不想跟眼前的男人說。

  又能說什麼呢?

  痛罵他的欺騙?

  斥責他把自己當猴子一樣的戲耍?

  還是自己太蠢,竟然會愛上這樣一個欺騙她、戲耍她的男人?

  「我出生時,的確隨我母親姓喻。因為我天生異瞳,所以我生物學上的父親並不喜歡我。後來我母親得了重病,為了我在厲家能過得好,便改了姓。」

  厲邢探過手來,握住了童晚書那雙無處安放的手。

  童晚書想甩開他的手,卻怎麼也甩不開。

  而男人則繼續著他的話:

  「可我母親並不知道,她把我送來厲家,比送去福利院更悲慘!因為我天生異瞳的緣故,幾乎不受厲家所有人待見……隨著我的到來,厲家開始走下坡路,厲老爺子和厲老太太也相繼去世……於是,他們把這一切的『災難』,都加載到我一個才四歲孩子的頭上!」

  童晚書還是沒接話,只是一直默默的聽著。

  「那天你被葉琛帶走,我在調查了監控後,便立刻去找你……葉琛對你下了藥,正準備侵犯你時,我剛好趕到。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我特別想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你……當然,也想嚇唬一下你,讓你遠離我這個『災星』!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不但不害怕,竟然還陰差陽錯的認出了我就是當年救你和你弟弟的異瞳人……」

  童晚書繼續沉默著。

  但男人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她都認認真真的聽了。

  「說真話,當時我看到你那很傻很天真,且很好騙的純真笑容時,就忍不住滋生了想利用恩人的身份,去引誘你乖乖就範的想法!也是臨時起意……」

  厲邢微微頓了頓,輕吁提息:

  「後來,就越玩越上癮了。很享受用自己的真實面目示你,還能被你偏愛的感覺!那是一種靈魂的慰藉!」

  「……」

  童晚書緩緩的抬起頭來,帶著滿心滿目的憤怒瞪著男人。

  「這就是你欺騙我,把我當猴耍的理由?只是為了你靈魂上得到的慰藉?」

  童晚書的眼淚刷刷直掉,「你聽聽你說的這叫什麼鬼話?」

  看著女人淚流滿面的小臉,厲邢微微蹙眉。

  「我救了你和你弟弟一命;也欺騙了你……咱們算是扯平了。要沒什麼問題了,那就繼續湊合著過日子吧!」

  這就是這個男人的認錯方式?

  還想要她跟他湊合過日子?

  「別想了……厲邢,我只想跟你離婚!」

  童晚書直接回絕了男人提出的『湊合過日子』的想法。

  「童晚書,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過了。你也別太矯情了。」

  厲邢微微吐息,「既然你喜歡『喻邢』,那從今往後,我只會在你一個人面前是喻邢!只給你的專屬身份!」

  「你省省吧!我不想你弄髒了喻邢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童晚書拒絕了厲邢的提議。

  厲邢:「……」

  這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

  明明就是同一個人,換了個喻邢的裝扮,她就愛得不行;

  換回厲邢了,她就對自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行了,別生氣了。」

  厲邢探手過來,想去捏童晚書的下巴,「今晚我自罰三回,直到你滿意為止,如何?」

  「……」童晚書是真的服氣了男人的思維模式。


  「我不是你的充氣工具人!你去找任大小姐吧,她會很喜歡跟你自罰三回的!」

  童晚書是真的無法面對:她深愛的喻邢,冷不丁的就成了厲邢!

  這真的讓她很難接受!

  被欺騙的委屈感襲來,童晚書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一口一口的咬碎!

  「童晚書,如果你夠聰明,有台階就應該順著下。」

  厲邢淡淡一聲,「我沒時間跟你玩這種要死要活的戲碼。」

  這口氣,真的很厲邢!

  童晚書抬起頭,再次盯看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有著異色的雙眸,一邊如琥珀,一邊似深海;

  那句『沒時間玩這種要死要活的戲碼』就是剛從這張嘴裡說出來的。

  似乎感覺到自己的態度有問題,男人微微斂眉。

  「童晚書,你能不能乖點兒?」

  男人的口氣緩和了很多,「一個任千瑤,已經夠鬧騰的了。」

  看著滿面倦容的男人,童晚書心間是五味雜陳。

  她還是接受不了眼前的男人就是她摯愛的男人!

  而且自己還懷了他的孩子。

  童晚書下意識的去捂自己的孕肚,那裡孕育著她和這個男人的小生命。

  這一刻的她,又殤又怨;

  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厲邢……厲邢,你在嗎?你是不是又在扮半面佛去誘騙童晚書啊?」

  客房門外,傳來了任千瑤的聲音,「你這麼欺騙童晚書,把她當猴兒耍……難道她一點兒也不生氣嗎?」

  不得不說,任千瑤茶起來的時候,是真的茶。

  三言兩語,就把童晚書的怒氣值給充滿了。

  厲邢的面容冷沉了起來: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妖精!

  「別理她……」

  可還沒等厲邢把話說完,童晚書已經站起身朝門邊直奔過去,徑直把門給打開了。

  「厲邢在呢!你們隨便聊。」

  童晚書直接把任千瑤請了進來。

  「厲邢,你閉著眼乾嘛啊?你哥說你是異瞳,我還不信呢……你就讓我看看唄!」

  任千瑤像塊狗皮膏藥似的黏了上來,「厲邢,你脖子上的紋身簡直酷得不要不要的……應該是貼的吧?那多麻煩啊!還不如直接紋一個呢!這是什麼圖案?怎麼一半兒像佛,一半兒像魔啊?厲邢,你睜開眼看看我嘛!」

  任千瑤對眼前有著紋身的厲邢十分的感興趣。

  她幾乎整個人都黏在了厲邢的身上。

  厲邢沒有作答任千瑤任何話;

  而是冷沉著面容,健步朝窗口走去,然後徑直一躍而下。

  「厲邢……厲邢……你要去哪兒?你就知道爬童晚書的窗……我的房間就在二樓主臥,我在房間裡等你!」

  任千瑤見厲邢躍窗離開,她整個人都不爽了起來。

  這客房童晚書實在呆不下去了,她便拿起幾本書走了出去。

  走出客房的童晚書,剛好遇上了門外的厲溫寧。

  「厲醫生,今晚我陪你。」

  「啊?你又陪我啊?」

  厲溫寧微微一怔,「你還在生厲邢的氣呢?」

  「也生你的氣!」

  童晚書委屈的哼聲,「你竟然跟厲邢一起騙我!」

  「對不起啊晚書,厲邢他……他威脅我……我……」

  厲溫寧欲言又止,「晚書,你別生厲邢的氣了。他就是玩心重!回頭我一定批評他,給你好好出出氣!」

  「好,那我等著。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童晚書有那麼點兒激將的意思。

  她知道厲溫寧性子又面又軟,靠他去批評厲邢,只能是不痛不癢。

  說完,也不等厲溫寧作答什麼,童晚書便直接進去了理療室。

  想保住肚子裡的孩子,呆在厲溫寧的理療室里,無疑是最安全的。

  不但可以避免厲邢的騷擾;


  也能避免任千瑤的無時不刻的抓人!

  童晚書剛在理療室的陪護床上躺下沒多久,任千瑤便殺了過來。

  沒能找到厲邢的她,此時此刻就像個被點燃的爆竹,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她身邊的人炸個天翻地覆。

  「童晚書,你是什麼時候跟半面佛勾搭在一起的?」

  任千瑤怒聲質問著正翻看著平面GG配色雜誌的童晚書。

  「我沒勾搭他。是他裝成半面佛騙我的。」

  童晚書平緩著口氣,「我現在已經跟厲邢一刀兩斷了,就等著辦離婚手續呢!」

  為了肚子裡的小寶,她不敢去激怒任千瑤。

  萬一被任千瑤知道她懷的是厲邢的孩子……

  估計等不到明天天亮,任千瑤都會想辦法強迫她打掉。

  以任千瑤為愛扭曲的性格,童晚書絕對不敢冒這個險。

  她當然也考慮到離開厲家。

  但弟弟晚傑還需要厲醫生給他做手術。

  最近厲溫寧正給童晚書分析著病理,大概在一個月內便會有結果。

  無論如何,童晚書都要等到厲醫生給弟弟晚傑做完手術才能離開。

  就一個月的時間,就算是咬著牙,她童晚書也要熬過去。

  「等著辦離婚手續?呵呵……」

  任千瑤哼聲冷笑,「童晚書,你忽悠我呢?你真捨得跟權傾京都的半面佛先生離婚?你知道現在有多少名媛千金等著往半面佛身上撲,懷裡送嗎?」

  「她們是她們,我是我!」

  童晚書微嘆一聲,「一個在白馬會所里,揮金如土;且視女人如玩一物的花心菜,她們喜歡就讓她們撲去吧!反正不是我的菜!」

  「童晚書,你究竟有沒有跟半面佛睡過?」

  這才是任千瑤最為關心的。

  「沒有……我只跟葉琛睡過。」

  童晚書回答得很平靜,「葉琛是我的前男友……我一直為他守身如玉著。」

  不等任千瑤再發問,童晚書又補上一句:

  「你放心,等厲醫生給我弟弟做完手術,我立刻、馬上,就跟厲邢離婚。要不離,你打死我!」

  「童晚書,你最後說的是真的。要不然,我真會打死你!連你弟弟一塊打死!」

  任千瑤那如蛇蠍般的心腸,再次彰顯了出來。

  「你要敢動我弟弟一下,我就永遠不會跟厲邢離婚。我就耗著你,讓你肚子裡的孩子成為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打死她童晚書可以;

  但要動她弟弟不行!

  誰敢動她弟弟,她童晚書就敢跟誰玩命。

  誰也不例外!

  童晚書就是徹頭徹尾的伏弟魔!

  「童晚書,你這個賤人……敢罵我的孩子是私生子?我現在就打死你!」

  暴躁起來的任千瑤,下一秒就從刁蠻公主蛻變成了兇悍潑婦;

  拿起床頭的雜誌,對著童晚書的腦袋和臉就是一通好打。

  童晚書沒有反抗,只得蜷起自己的身子,任由任千瑤打著自己。

  雜誌並不厚,打起來也不是很疼。

  童晚書不反抗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她看到了理療室門口的厲邢。

  「任千瑤!你又在發什麼瘋?」

  果然,厲邢還是出手了;

  他直接奔過來一把將撒潑的任千瑤扯離開。

  「厲邢,你終於肯現身了?怎麼,我打童晚書,你心疼了?」

  任千瑤根本沒有反思自己的暴戾行為。

  即便厲邢緊扣著任千瑤的手,被激怒到青筋暴起,但他最終還是沒有伸手來打任千瑤。

  「對!我是心疼了!」

  厲邢淡聲說道:「因為一個狠如潑婦的女人,實在讓我倒胃口!」

  「現在知道倒胃口了?當初你睡我幹什麼啊?我懷上你的孩子,你說倒胃口了?」

  任千瑤立刻換了個形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別說厲邢了;

  就連童晚書都為任千瑤這一哭、二鬧的手法給震驚到了。

  有種被強行吞下一隻蒼蠅的難受感覺。

  「嘔嗚……」一聲,童晚書捂住自己的嘴,直接滾下陪護床,朝洗手間奔了過去。

  對著洗漱台,童晚書直接吐了個昏天暗地。

  等童晚書暢快的吐完,她才愕然發現:任千瑤和厲邢正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正盯著她。

  尤其是任千瑤,恨不得把兩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童晚書,你,你是不是懷孕了?」

  女人果然更了解女人的身體現象。

  何況任千瑤原本還是個孕婦。

  所以童晚書突如其來的嘔吐行為,她便直接定義成了孕吐。

  「我只是感冒著涼了。我可沒你那麼福氣好,即便懷個私生子,也能保你一輩子的寵愛和榮華富貴了!」

  童晚書有那麼點兒討好的意味兒。

  目的就是讓任千瑤放鬆警惕,以及轉移話題。

  「還騙我?我看你就是懷孕了!」

  任千瑤果然不好糊弄。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身上還來著大姨媽呢。」

  童晚書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以為我會信?來大姨媽了是嗎?那你敢不敢讓我看看啊!」

  說完,任千瑤就撲了過來,來扯童晚書身上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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