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孕吐,當著他的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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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被任千瑤發現了……以她的暴脾氣,肯定是要鬧翻天的。」

  童晚書哀聲吁了口氣,「你以後不能再去厲家了。」

  「嗯,你也別回去了。暫時先住在遊艇上,免得任千瑤跟你鬧。」

  男人將懷裡的女人擁緊,「然後在我的房產里,挑選一套心儀的別墅住過去!」

  「喻邢……你還是回去吧。任千瑤見不到厲邢,一定會跟厲醫生鬧的。」

  童晚書嘆息又說:「我怕厲醫生搞不定任千瑤!」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任千瑤的那些話:

  【厲邢,別以為你貼了個紋身,我就認不出你來!】

  【原來半面佛是你假扮的?你才是真正的半面佛?】

  任千瑤究竟是把喻邢錯當成了厲邢?

  還是……還是喻邢就是厲邢假冒的?

  這一刻的童晚書,已經開始懷疑起眼前的男人。

  他究竟是誰?

  喻邢?

  厲邢?

  還是半面佛?

  似乎……好像……厲邢和喻邢,從來都沒有一起出現過!

  又或者,厲邢和喻邢,自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

  可厲溫寧也說:厲邢的確有個雙胞胎弟弟叫喻邢的啊……

  此時此刻的童晚書,已經開始懷疑,厲醫生究竟會不會跟厲邢合夥起來欺騙她!

  不過有一點童晚書沒有認錯:就是眼前有著異色眼瞳的男人,的的確確是十年前救過自己和弟弟的少年!

  是她和弟弟的救命恩人!

  「放心吧,任千瑤或許會作,但還不至於把她自己給作死!她還指望著利用肚子裡的孩子,逼迫厲邢娶她呢!」

  果然,喻邢和厲邢一樣,都很懂任千瑤。

  「喻邢……你剛剛說話的聲音,跟厲邢真的……真的好像。」

  童晚書冷不丁的意識到:過濾掉喻邢說話時的金屬質感後,其實跟厲邢說話時的腔調還是有點兒像的。

  感覺到女人似乎在懷疑自己,男人勾唇淡淡一笑。

  「親兄弟嘛,自然是有些相像的。」

  男人探手過來,將童晚書的一隻手握住,然後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上輕輕的蹭滑著。

  「等厲邢出差回來……我就跟他攤牌。」

  「嗯,好。」

  這回童晚書沒有拒絕,更沒有強烈的牴觸情緒,而是跟聲附和。

  她瞄了一眼男人唇上的咬傷,發現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

  即便『厲邢』出差回來,怕是這個記號也不是很明顯了。

  童晚書想到了再給男人做一個記號。

  一個男人不宜察覺,但她卻能輕易驗證的記號。

  童晚書想過用記號筆在男人的身上畫個防水記號之類的;

  在送弟弟回植物園的路上。她連防水的記號筆都買好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童晚書沒能帶在身上!

  她是真的沒想到:喻邢會直接跑回厲家,直接將她從理療室里抱了出來。

  而且還當著厲溫寧和任千瑤的面兒!

  其實現在想來:喻邢在抱走自己時,厲溫寧竟然那般的談定,甚至於沒有絲毫的慌張和緊張;

  童晚書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厲溫寧是個宅心仁厚的好醫生,自己弟媳婦被人抱走,他不可能做到不聞不問!

  甚至于波瀾不驚,且絲毫沒有想要從喻邢懷裡搶人的舉動!

  那只能說明一種情況:厲溫寧對抱走他弟媳婦的人,是熟悉的。

  因為人是從理療室里抱走的;

  厲溫寧肯定看清楚了喻邢的長相。

  異色的眼瞳,半佛半魔的紋身……

  難道他一點兒都不驚訝嗎?

  只有厲溫寧見過五歲時的喻邢;

  時隔多年,見到活著的喻邢後,他肯定會情緒激動,且震驚……


  可厲溫寧表現得太平靜了!

  平靜得不得不讓童晚書去懷疑:這個喻邢,是厲邢假冒的!

  所以厲溫寧在看到後,才不會驚訝!

  更不會去阻止他抱走她這個弟媳婦!

  越是這麼想,童晚書說越急。

  她急於分辨出喻邢的真面目。

  同時更想知道:喻邢跟厲邢,究竟是雙胞胎兄弟,還僅僅只是……只是同一個人?

  「喻邢,抱抱我……」

  突然,剛剛還有些牴觸情緒的童晚書,冷不丁的勾環上了男人的頸脖,然後主動親上了他的唇。

  這一回,她當然不會再去咬男人的唇;

  那樣只會讓男人更多的提高警惕,又或者再出差個十天半個月的。

  所以,童晚書改變了策略。

  她的唇,她的吻,她的主動,讓男人瞬間就跌入了童晚書的溫柔之香里。

  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失控;

  尤其是他的……像是催了激素一般,已經擴大擴狠。

  而當童晚書的手沿著他的褲沿試探時;

  喻邢渾身的肌肉開始爆棚,身姿也隨之弓起,口中強忍著迸發的情愫。

  如一頭瀕臨失控的的獸。

  見時機已經成熟,童晚書便捲住了喻邢的舌尖,親得他一陣緊一陣的高亢起來。

  機不可失之下,童晚書用最溫柔的方式,做著最心機的事兒:

  她用牙齒且輕且重的在他的舌尖上硌了一下……

  被硌破皮的舌尖,立刻溢出了腥甜的血珠來。

  童晚書記下了這個味道。

  等明天,她只有重新吻住他,然後輕輕的允一下,就能嘗到同樣血珠的腥甜氣息。

  而沒破皮的舌,是允不出血珠來的。

  「又咬我?上癮了?」

  男人並沒有發怒,反而寵溺的擁緊了主動的童晚書,「該我了。」

  「別……別!我……我餓了,想吃飯。」

  童晚書隨便找了個藉口。

  反正她的計謀已經實施好了,接下來就是跟男人消耗時間了。

  她得想個辦法,讓出差的『厲邢』早點兒回厲家才行。

  要不然,她就無法驗證此喻邢,是不是彼厲邢了!

  「吃我吧……我色香味俱全!」

  男人又怎麼會放過主動跟他示好的童晚書呢。

  剛要覆蓋其上,童晚書下意識的用雙手護住了自己的孕肚;

  「別……別……我藉手給你用!」

  這是童晚書能想到的最可行的辦法了。

  為了保護肚子裡的小寶,她只能犧牲自己的手了。

  「又哄我呢?童晚書,你撩完我,又晾著我?是何居心?」

  她的手,儼然已經解決不了實際的問題了,「換個其它的方式吧!」

  「其……其它的?」

  童晚書愣了又愣,「那換左手?」

  喻邢:「……」

  男人沒說話,而是探過手來,用拇指的指腹輕輕的蹭著童晚書那且潤且軟的唇。

  童晚書瞬間會意男人的意思……

  「我不想!」

  童晚書皺起了眉頭。

  「不,你想。那天在酒店裡,你親得可是相當的過癮……不是麼?」

  男人的話,如下了蠱的蟲;

  輕撓著童晚書的戀愛腦。

  最終,為了保護肚子裡的小寶,童晚書還是答應了男人。

  五分鐘後……

  洗手間裡,童晚書吐了個昏天暗地。

  原本這些天,童晚書就泛噁心得厲害;

  雖然男人很乾淨,但再乾淨那……那也是……

  童晚書吐得都快緩不過氣來時,一隻大掌輕撫在她的後背上。

  下一秒,這隻大掌像是帶上了魔力,在它的順撫下,童晚書的噁心感一下子就緩和了很多。

  「開始嫌棄我了?」

  男人帶著沉沉的失落感。

  「沒……沒有。可能……可能是我沖涼時感冒了。」

  編什麼瞎話都可以,就是不能讓男人懷疑自己是懷孕了就行。

  「房車上應該有感冒藥,我去拿。」

  男人站起身來。

  「不用……不用。我不噁心了。我已經好了。」

  童晚書連忙站起身來,簡單的用水洗了個臉和手。

  她還懷著小寶呢,又怎麼可能吃他的感冒藥啊。

  「童晚書,你最近……怎麼怪怪的?」

  男人感覺到了童晚書的緊張有侷促,還有些許的不安和忐忑。

  「可能是……可能是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吧。任千瑤發現你了,接下來她肯定有得鬧了。」

  童晚書找了個藉口,把男人的注意力轉移開來。

  「由她鬧去吧。我會把你安排到其它地方住。」

  尋思厲溫寧有了任千瑤肚子裡的精神支柱,應該不會再有輕生的念頭了。

  所以留不留童晚書在厲家照顧,問題不大。

  正如童晚書所預料的那樣:

  剛上遊艇,童晚書還在尋思,自己用什麼藉口迴避男人的親近時;

  喻邢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雖然他是出主人艙接的電話,但從他深蹙的眉宇來看,電話應該是厲溫寧打來的。

  也只有厲溫寧的電話,才會讓他如此的上心。

  「你先睡吧。我出去辦點兒事。夜宵我會讓秦明送來。」

  「好好好,你辦事兒,我睡覺。」

  童晚書連連點頭。

  她真求之不得。

  她還正痛苦著,自己要怎麼跟男人度過這漫漫長夜呢!

  童晚書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厲溫寧打的這通電話。

  換句話說,出差的厲邢馬上就要回來了!

  而現在,童晚書唯一要做的,就是怎麼逃下這黑天鵝遊艇?

  童晚書下意識的推開了舷窗,發現這黑天鵝遊艇竟然在……

  竟然在海中間飄蕩著?

  而唯一的快艇,已經被秦明送他家主子爺開上了岸。

  這可怎麼辦啊?

  那只能等秦明回來了。

  可還沒等上幾分鐘,實在困得不行的童晚書剛躺到床上,一沾枕頭竟然就睡著了。

  可能是剛剛吐得有些暈了,她更是泛困得厲害。

  *

  事實證明:

  厲溫寧果然耍不過任千瑤那個妖女。

  任千瑤先是一個勁兒的喊肚子疼;

  見厲溫寧還是不肯給厲邢打電話,她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裝著出血了……

  這下可把厲溫寧給嚇壞了。

  「千瑤……千瑤……你見血了?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厲溫寧一急就開始發抖。

  抖得連路都走不穩,更別說去抱起任千瑤了。

  「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去醫院!讓我死了得了!」

  任千瑤嚎啕大哭起來,「厲邢都不管我們母女……我還活著幹什麼啊?我還不如跟肚子裡的女兒一起死了得了!」

  「千瑤……千瑤,求你了,好好活著好不好?我這就給厲邢打電話……這就打!」

  在任千瑤的宮心計下,厲溫寧隨即便給厲邢打去了電話。

  果然,這對兄弟還有另外的緊急聯繫方式!

  在聽厲溫寧急得顫抖的說到:『任千瑤見血時』,厲邢便不得不趕回來。

  任千瑤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他大費周章,加精心謀劃出來的。

  要是孩子保不住了,那就意味著要一屍兩命了!

  又或者,兩屍三命!


  還有一屍,應該是厲溫寧!

  有時候厲邢也難免會反思:把孩子懷在任千瑤肚子裡,是不是過激了點兒?

  他是想報復任千瑤……但這樣會不會適得其反?

  對厲溫寧來說,又或者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就在厲溫寧跪在地上,求著任千瑤去醫院時,厲邢回來了。

  黑色眼瞳的厲邢;

  沒有任何紋身的厲邢!

  「厲邢……厲邢,你可算回來了……千瑤她見血了……見血了!」

  厲溫寧急得渾身都在哆嗦。

  像片無助的落葉一般,在秋風中瑟瑟發抖著。

  見到厲邢的那一刻,他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

  「你沒看出來她是裝的嗎?白瞎了你這雙醫學聖手的眼睛!」

  厲邢又冷嗤一聲,「要是眼睛不管用,就捐了吧!」

  「千瑤沒有裝……她真的見血了。孩子……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厲溫寧依舊沉浸在他的緊張中無法自控自己的情緒。

  厲邢白了厲溫寧一眼;

  然後徑直走到沙發上的任千瑤跟前,「任大小姐,你鬧夠了沒有?」

  「厲邢,玩雙重身份有意思嗎?」

  任千瑤又氣又恨的抱怨起來,「為了睡童晚書,你真可謂絞盡腦汁了啊!」

  厲邢:「……」

  厲邢回頭瞪了厲溫寧一眼。

  不用說,肯定又是他這個慫哥被任千瑤『屈打成招』了。

  自己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要讓他攤上厲溫寧這麼個哥?

  還不如當初讓他死在亂葬崗里呢!

  「什麼時候學會玩自殘了?」

  厲邢發現任千瑤的一隻手指,一直蜷在其它四指之間。

  他抓過任千瑤的手,且紳士且耐心的掰了開來,然後用消毒巾輕輕的擦拭著她手指上的血污。

  「姑奶奶,你再這麼鬧下去,我和我哥都要被你玩廢了!」

  有一點厲邢很清楚:任千瑤不消停,整個厲家都別想消停。

  讓任千瑤懷上厲溫寧的孩子,對任千瑤來說,更像是懷了個免死金牌!

  「那你是愛童晚書……還是愛我?」

  任千瑤含著眼淚;

  問出了大多數女人都愛問的愚蠢至極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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